第50章 屯土山关公约三事 救白马曹操解重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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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引兵十五万，分三队而行。于路又连接刘延告急文书，操先提五万军亲临白马，靠土山扎住。遥望山前平川旷野之地，颜良前部精兵十万，排成阵势。操骇然，回顾吕布旧将宋宪曰：“吾闻汝乃吕布部下猛将，今可与颜良一战。”宋宪领诺，绰枪上马，直出阵前。颜良横刀立马于门旗下；见宋宪马至，良大喝一声，纵马来迎。战不三合，手起刀落，斩宋宪于阵前。曹操大惊曰：“真勇将也！”魏续曰：“杀我同伴，愿去报仇！”操许之。续上马持矛，径出阵前，大骂颜良。良更不打话，交马一合，照头一刀，劈魏续于马下。操曰：
“今谁敢当之？”徐晃应声而出，与颜良战二十合，败归本阵。诸将栗然。曹操收军，良亦引军退去。
操见连斩二将，心中忧闷。程昱曰：“某举一人可敌颜良。”操问是谁。昱曰：“非关公不可。”操曰：“吾恐他立了功便去。”昱曰：“刘备若在，必投袁绍。今若使云长破袁绍之兵，绍必疑刘备而杀之矣。备既死，云长又安往乎？”操大喜，遂差人去请关公。关公即入辞二嫂。二嫂曰：“叔今此去，可打听皇叔消息。”关公领诺而出，提青龙刀，上赤兔马，引从者数人，直至白马来见曹操。操叙说：“颜良连诛二将，勇不可当，特请云长商议。”关公曰：“容某观之。”操置酒相待。忽报颜良搦战。操引关公上土山观看。操与关公坐，诸将环立。曹操指山下颜良排的阵势，旗帜鲜明，枪刀森布，严整有威，乃谓关公曰：“河北人马，如此雄壮！”关公曰：“以吾观之，如土鸡瓦犬耳！”操又指曰：“麾盖之下，绣袍金甲，持刀立马者，乃颜良也。”关公举目一望，谓操曰：“吾观颜良，如插标卖首耳！”操曰：“未可轻视。”关公起身曰：“某虽不才，愿去万军中取其首级，来献丞相。”张辽曰：“军中无戏言，云长不可忽也。”关公奋然上马，倒提青龙刀，跑下山来，凤目圆睁，蚕眉直竖，直冲彼阵。河北军如波开浪裂，关公径奔颜良。颜良正在麾盖下，见关公冲来，方欲问时，关公赤兔马快，早已跑到面前；颜良措手不及，被云长手起一刀，刺于马下。忽地下马，割了颜良首级，拴于马项之下，飞身上马，提刀出阵，如入无人之境。
河北兵将大惊，不战自乱。曹军乘势攻击，死者不可胜数；马匹器械，抢夺极多。关公纵马上山，众将尽皆称贺。公献首级于操前。操曰：“将军真神人也！”关公曰：“某何足道哉！吾弟张翼德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头，如探囊取物耳。”操大惊，回顾左右曰：“今后如遇张翼德，不可轻敌。”令写于衣袍襟底以记之。
却说颜良败军奔回，半路迎见袁绍，报说被赤面长须使大刀一勇将，匹马入阵，斩颜良而去，因此大败。绍惊问曰：“此人是谁？”沮授曰：“此必是刘玄德之弟关云长也。”绍大怒，指玄德曰：“汝弟斩吾爱将，汝必通谋，留尔何用！”唤刀斧手推出玄德斩之。
关公轻松搞定三约，曹操亲自出门迎接。关公骑着马儿进了城，曹操慌忙答礼相迎。
关公说：“我是打了败仗的将军，没想到你还肯收留我，真是感激不尽。”
曹操得意地说：“我老早就是你的粉丝了，今天能见到真人，真是三生有幸。”
关公说：“张辽替我转达了三个要求，承蒙你答应了，我当然不会食言。”
曹操拍着胸脯说：“我说话算话，绝对不会反悔。”
关公赶紧说：“如果我知道皇叔在哪里，就算刀山火海我也一定会去找他。可惜现在恐怕来不及告别了，还请见谅。”
曹操说：“刘备要是活着，肯定会跟着你走的。不过他在乱军中恐怕已经挂了。你先别急，我会派人继续打听的。”
关公拜谢后，曹操就设宴款待。第二天，大军回到许昌，关公忙着收拾车仗，然后亲自护送两位嫂嫂上车。一路上，他们住的都是高级酒店，待遇超好。
曹操为了试探关公的忠心，故意让他和两位嫂嫂同住一室。结果关公整晚都在屋外站着，一点儿也不动歪心思。
曹操看了直感叹：这兄弟真是个正人君子啊！然后他就给关公安排了个大宅子住。宅子里有内外两院，内院门口安排了十个老兵把守，关公自己住在外院。
曹操把关公引到献帝面前，献帝大大地表扬了他一番，封他为偏将军。关公谢过皇帝的恩赐，骑着赤兔马欢欢喜喜地回家了。
第二天，曹操摆了个大宴，叫来了所有的谋士和武将，用对待贵宾的礼节招待关公，还把他请到了上座。不仅如此，曹操还送了一大堆绫罗绸缎和金银器皿给关公。关公把这些礼物全都拿给二嫂收着。
关公一到许昌，曹操对他特别好：小宴请了三天，大宴请了五日；还送了十个美女给他，让他好好享受。关公把这些美女也都送进了内宅，让她们好好服侍二嫂。
但是啊，关公特别有礼貌，每隔三天就要在内宅门外鞠躬行礼，问问二嫂最近过得好不好。二嫂每次回问他皇叔的事，他都说“一切正常，请嫂嫂放心”，然后才敢退回去。
曹操听说这事后，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说：“这关羽真是个懂礼貌、有情义的好男人啊！”
一天，曹操发现关公的绿锦战袍已经穿得相当旧了，想着这袍子旧了可不行，得换个新的。于是他就量了关公的身形，特意挑选了一领超级炫酷的异锦战袍准备送给他。关公也没客气，直接收下了，但他并没有直接穿上，而是穿在了旧袍子的里面。曹操看到这一幕，有点忍不住笑意：“我说关二哥，你这是怎么回事，为啥不直接穿新的呢？”关公一脸认真地回答：“我可不是因为小气啊！这旧袍子可是俺大哥刘皇叔送的，我穿在身上就像见到他一样。我不能因为丞相您的新赠就忘记了俺大哥的旧赐，所以我就穿在里边儿了。”
曹操听了不禁感慨：“真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啊！”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其实有点儿不爽。
又有一天，关公正在家休息，突然有人来报：“府里的两位夫人哭晕过去了，将军您赶紧去看看吧！”关公一听，立马整了整衣裳，跪在府门外问：“二嫂，你们怎么了？”甘夫人抽泣着说：“我昨晚梦见皇叔掉进了土坑里，想来他现在已经在九泉之下了！一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想哭。”关公笑着安慰道：“嫂嫂啊，梦里的东西都是假的，不能信。你们这是太想念皇叔了。别伤心了，不会有事的。”
正聊着呢，曹操的使者突然来了，邀请关公去参加宴会。关公跟二嫂告别后，就去了曹操那里。
曹操看到关公脸上有泪痕，就好奇地问他怎么了。关公抹了一把眼泪说：“二嫂想哥哥了，哭得可伤心了，我听了也忍不住想哭。”
曹操一听，赶紧安慰他说：“别伤心了，来，喝酒解忧！”于是就一杯接一杯地给关公倒酒。
喝着喝着，关公就醉了。他开始捋胡子自言自语：“我有生之年不能报效国家，还背弃了哥哥，真是枉为人也！”
曹操好奇地问：“云长啊，你的胡子有多少根啊？”
关公说：“大概几百根吧。每到秋天，我就会掉三五根。冬天我就用黑纱布袋把胡子包起来，怕它断了。”
曹操听了，赶紧让人拿了一堆丝织品给他，让他做个护胡子的纱锦囊。
第二天一大早，关公就去上朝见皇帝了。皇帝看到他胸前挂着一个纱锦囊，就好奇地问是什么东西。
关公得意地说：“这是我丞相送的护胡子囊，可高级了！”
皇帝让他当着大家的面把胡子露出来看看，结果发现他的胡子长到肚子下面了！皇帝大赞：“真美髯公也！”
从此以后，大家都叫关公为“美髯公”。
有一天，曹操突然想请关公吃饭。吃完饭后，曹操送关公出门，看着关公骑的那匹瘦马，曹操问：“你的马怎么这么瘦啊？”关公回答：“我的身体有点重，这马驮不起我，所以总是瘦瘦的。”曹操一听，马上让人准备一匹好马。很快，一匹威风凛凛的红马被牵了过来。曹操指着马说：“你知道这匹马吗？”关公说：“这不是吕布的赤兔马吗？”曹操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它！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关公一听，高兴地连声道谢。曹操心里却有些不高兴：“我之前送美女、金帛给你，你都不肯低头谢我；现在送匹马，你怎么这么高兴地感谢我？真是奇怪。”
关公笑了笑说：“我知道这马一天能走一千里，如果知道我大哥刘备的下落，我就能一天之内见到他了。”曹操一听，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心里后悔不已。
后来有人写诗赞叹关公说：“威风凛凛震三界，豪气干云义气高。曹操待他虽不薄，他却始终心向桃园。”
曹操又问张辽：“我对关公这么好，他为啥还是想离开我呢？”张辽说：“容我去探探他的心意。”于是第二天，张辽去见关公。一见面，张辽就问：“我在丞相面前推荐了你，你觉得怎么样？”关公说：“非常感谢丞相的厚爱。但我虽然在这里，心里却一直想着刘备大哥，从没忘记过他。”
张辽说：“你这想法就不对了。做人不能忘本，刘备虽然对你很好，但也不一定比丞相对你更好。你怎么就只想离开呢？”关公说：“我知道曹操待我不薄，但我受过刘备的大恩，誓死要报答他。我是不会背叛他的。我虽然在这里，但我的心一直在他那里。”
张辽听了，知道关公心意已决，就告辞回去告诉了曹操。曹操感叹说：“这才是真正的忠臣义士啊！”荀彧也说：“他说要立功之后才离开，如果我们不给他立功的机会，他未必会走。”曹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话说刘备在袁绍这里，每天都愁眉苦脸的。袁绍看不下去了，就问他：“哥们，你怎么老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刘备叹了口气说：“哎，我的两个弟弟不知道咋样了，家里人都被曹操那家伙抓走了。上面不能报效祖国，下面不能保护家人，能不忧愁吗？”袁绍听了，说：“我一直想带兵打许都，现在春天暖和了，正是打仗的好时候。”于是他们开始商量破曹的计划。
这时，田丰站出来说：“以前曹操攻打徐州时，许都空虚，我们应该那时候就打；现在徐州被破了，曹操兵强马壮，咱们可不能轻敌啊。我觉得咱们应该持久战，等他们有破绽了再动手。”袁绍听了，皱着眉头说：“让我再想想。”
然后他问刘备：“田丰劝我固守，你觉得呢？”刘备立马说：“曹操是个大坏蛋，你如果不收拾他，恐怕会让天下人说你没有正义感。”袁绍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就说：“那就这么定了，我要出兵！”田丰又赶紧劝他别冲动。袁绍火了：“你们这些搞文学的，就是不懂打仗！让我失去了大好的机会！”田丰吓得赶紧磕头：“如果再不听我的，你会吃大亏的。”袁绍大怒，直接把田丰关进了大牢。
刘备赶紧劝阻，田丰就被关进了牢里。沮授看到田丰被抓，就对他的家族说：“我要跟着军队一起走，赢了的话啥都有了，输了我就没命了！”大家都哭着送他。
袁绍派大将颜良当先锋，去攻打白马。沮授又站出来说：“颜良性情狭隘，虽然勇敢，但不能单独委任。”袁绍听了很生气：“我的上将，你们怎么能随便质疑呢！”大军开到黎阳后，东郡太守刘延急忙向许昌求救。曹操急忙商量出兵的事。
关公知道了这件事后，就跑到相府对曹操说：“听说丞相要起兵了，我愿意当先锋！”曹操说：“不敢麻烦你，以后有需要我会来找你。”关公就退下了。
曹操带着十五万大军，分三队前进。在路上又收到了刘延的紧急文书，于是亲自带着五万大军来到白马，靠着一个土山扎营。他们远远看到山前的平川旷野上，颜良的前部精兵十万，摆好了阵势。
曹操一看这阵仗，惊得下巴差点儿掉了下来，他回头问吕布的旧将宋宪：“我听说你是吕布手下的大将，现在可以和颜良一战了！”宋宪也不含糊，骑上马就冲向了敌阵。
但三回合不到，宋宪就被颜良一刀砍死在阵前。曹操看得目瞪口呆：“这颜良真是个勇士啊！”
这时魏续跳了出来：“杀了我同伴，我要报仇！”曹操点头答应。魏续骑上马，拿着矛就冲了出去，但一回合不到，又被颜良一刀劈死。
曹操这下彻底没辙了：“谁敢再战？”徐晃挺身而出，跟颜良斗了二十回合，结果被打败。其他将领更是吓得不敢动了。
曹操这边士气低落，程昱出了一个主意：“我有一个大将可以对付颜良。”曹操忙问是谁，程昱神秘地说：“非关公不可。”曹操一听就急了：“我怕他立功后就会离开。”程昱笑了笑说：“刘备如果还在，一定会投靠袁绍。如果让关公破了袁绍的兵，袁绍就会怀疑刘备并杀了他。刘备一死，关公还能去哪呢？”
曹操听了觉得有道理，于是派人去请关公。关公进来后跟二嫂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提着青龙刀，骑着赤兔马，带着几个随从去找曹操。曹操很高兴地说：“河北人马如此雄壮，颜良真是勇不可当啊！我想请云长你帮忙想想办法。”关公毫不在意地说：“看我去取他首级！”曹操一听眼睛都亮了，忙叫人摆酒给他壮行。
正喝着酒呢，突然有人来报说颜良叫阵。曹操就带着关公上了土山观察。他指着山下说：“看那个麾盖下穿着绣袍金甲的，就是颜良。”关公一抬头说：“我看他就像插标卖首一样！”曹操说：“别轻敌啊！”关公却已经跃身上马，拿着青龙偃月刀冲向了敌阵。
河北军一看这架势，阵型一下子就乱了。而关公就像入无人之境一样直冲颜良的麾盖。颜良本来还想问话呢，没想到关公已经冲到面前，一刀下去就把他给杀了。然后他下马割了颜良首级，拴在马项下，又飞身上马提刀出阵。河北军一看主将被杀，一下子就乱了套，曹军趁机掩杀过去，死伤无数，还抢到了不少战利品。
关公得胜回山，大家都来祝贺。他把颜良的首级献给了曹操。曹操高兴得不得了：“将军真是神人啊！”关公谦虚地说：“我哪算什么神人，我弟弟张翼德才是真的神勇！他在百万大军中取上将首级就像探囊取物一样简单！”曹操听了大惊失色：“以后要是遇到张翼德，一定不能大意！”然后叫人把这句话记在了衣袍襟底。
而颜良那边，败军回到大营见到了袁绍。袁绍问他们是谁杀了颜良，沮授说是刘备的弟弟关云长杀的。袁绍一听大怒：“你弟杀了我国大将，你一定和他一伙的！留下你也是个祸害！”于是叫人把刘备拉出去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