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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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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其羡慕,羡慕陆景行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她,而自己?呵……不说也罢。

“阿幽,如果人生在倒回到七岁之前,我就算是上街乞讨,也不会入这沈家家门,阿幽,痛心的不止是你,我比你难受千倍百倍,你无辜,我又何尝不是?阿幽。”

2010年春节,江城飘起小雪,不大,但迎着路灯可以看到,若是在屋里看春节联欢晚会的人断然不会注意到,可身处阳台的人,目睹的清清楚楚。

瑞雪兆丰年,见雪落泪,一道哽咽声响从听筒传过来,“阿幽,江城下雪了,可你却在大西北。”

沈南风哭了,嗓音带着哽咽,寒风将这丝哽咽传到自己耳里。

一字一句的话语传入沈清耳内如同炸弹似的,炸的她面目全非,面无人色。

于他们而言,下雪天的含义与平安夜的含义是一样的,每年平安夜他们会坐在一起吃苹果,就算不言不语,也觉美好,就好比每年下雪,他们会立于屋顶等待白头一样。

沈南风坐在阳台凉椅上醉了酒,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这辈子,留的所有眼泪,只为了一个女人,只为了一个沈清。

“怎么办?阿幽?”他问,嗓音哽咽剧增。

沈清坐在床上,捏着手机的手一寸寸收紧,屈起膝盖,将额头抵在膝盖上,无奈且不忍道,“对不起。”

多年来,她鲜少有对沈家人说对不起的时候,唯独只对一个人说过,便是沈南风。

第一次,他与自己血脉相容,二人躺在手术台上,她轻缓道了声对不起。

今日,他身处江城,她身处大西北,她道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我好像移情别恋了。

对不起,我不知晓此时该如何去安慰你。

“我爱你,一如既往,从未变过,不要跟我说对不起,阿幽,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心甘情愿,”我爱你,所以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别跟我说对不起,太生疏了。

别跟我说,沈南风抬手抚上眼帘,泪水透过指缝滑落出来,抵在大腿上,他说,“一直以为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可我忘了,海有狂浪,有渔夫,山有荆棘,亦有看山护林者。”

闻言,沈清的心微不可耐的颤栗了几分,“明知是死路,还在往前走,你傻不傻?”

“我若不往前走,谁来照亮你前进的道路?阿幽,你说过的,我是你的阳光,”沈南风一阵苦笑,笑的瑟瑟发抖,笑的整个人不能稳住心神。

这寒风在凛冽,这初雪在寒冷,他依旧不为所动,这个春节,他心痛难耐,他痛到不能呼吸,痛到没有去处。

“阿幽,你说我不往前走你若是迷了路,失了归途怎么办?为了你,这条路在痛我都会坚持的。”

大西北的春节,过的很平静,没有下雪,没有前几天呼啸的狂风,可即便是如此平稳的天气,让沈清觉得异常难受,格外难受。

她忘了!多年前,她是个迷失归途的孩子,而牵引她回家的,是沈南风,将她从无边地狱拖出来的也是沈南风。

她忘了,忘了很久很久,直至今日,他哽咽的一番话语才让她想起来。

沈清红了眼眶,抬眸望天,不敢再乱说话。

她说过的,说过他是她的阳光。

那时*岁,她时时刻刻嚷嚷着这句话。

为了她,这条路再痛他都忍了,可是给他痛的是自己,沈清啊!有人在坚守自己,在守护曾经的你,而你却将他抛向远方,自己身处在温暖的室内,将他丢到冰天雪地的寒风里,任由这寒冷冬天摧残他,让他奄奄一息,频临死亡。

“我们不再是曾经的我们了,”所以,忘了吧!不要再记得了。

徒曾伤悲,不好。

“所以呢!要忘了我们曾经的一切,阿幽,你何其残忍?何其残忍,”沈南风撕心裂肺咬牙切齿说出最后四个字,痛的他心都在颤,心都在滴血,痛到不能救赎。

“苦守过去自会让彼此难受,残忍的不是我,是这个世道,”沈清微怒,她何来残忍?残忍的是这个无情的世道。

她在这个冷漠的世道里受了多少摧残?受了多少苦痛?

沈清的一句话让二人都静默了,长时间的静默让沈清静下心来,她犯错了,不该情绪失控的,不该的。

“还不睡觉在跟谁打电话?”突兀的嗓音让沈清猛然将抵在膝盖上的额头抬起来,心里狠惊,此时的她,格外庆幸,房间里并未开灯,不然此刻她眼睛的惊恐,错愕,慌张,只怕是悉数要落在了陆景行眼里。

她故作镇定的捏了捏电话,而后道了句,“我先挂了,”准备收电话。

“阿幽,”沈南风一声急切的唤声落入耳内。

让她收电话的动作一顿,此时陆景行已经迈步进来,准备伸手按开灯。

“别开,”嗓音急切,似是觉得自己情绪不对,又开口解释道,“晃眼。”

她是怕,怕陆景行将自己的慌张看在眼里,她怕。

怕灯光太亮,找到了她满目苍痍的内心。

而此时,她电话依旧未挂,沈南风未言语,静静听着她这侧的举动,只听那侧一道轻柔嗓音揶揄道,“见不得光?”

他嗓音何其宠溺,隔空都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柔情与深爱,沈南风嫉妒的发狂,可能怎么办?

沈清一首拿着电话,靠在床头拿着手机,陆景行以为是她工作上的事情,也没多问,走进吻了下她清秀的面庞,转身准备进卫生间,忽而听见听筒里传来一道男声,格外耳熟。

停住步伐,将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脸上。

带着打量与猜疑。

第一百四十一章 对你有心了

如果说,女人的第六感准的令人发指的话,那么男人的直觉也毫不逊色。

陆先生蹙眉静看了她两秒,在陆太太注视中迈步过去,伸手接过她手中手机,沈清有些抗拒,他俯身轻吻她,柔声道,“乖。”

伸手拿起电话,沈清脑子嗡嗡作响,具体听不清陆景行同沈南风说了些什么,只听闻他道了声新年快乐,而后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收了电话,全程不过一两分钟的功夫,转身,将手机递给她。

“看看几点了,”他轻声质问,间接性问她怎么还不睡。

“就睡,”她答,有些心虚与惊慌。

陆景行撇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卫生间,顷刻,她听见流水声以及洗衣服的声响。

她动荡了,见鬼的,一颗心颤的厉害。

止不住的颤栗着,没有任何频率可言。

沈南风的一通电话让她心都乱了,她并非天生残忍无情,只是有些事情看的比较透彻而已。

明知晓没结果的事情她不喜浪费时间,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陆景行出来时,见她还坐在床上,整张脸都黑了。

冷声道;“是非得让我好说歹说才行?”

闻言,她回神,似是知晓他为何不悦,掀开被子躺进去,窝在了床上。

陆景行掀开被子进来,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见她尚未有睡意,轻声同她聊着话。

“新年快乐,阿幽,”他轻蹭颈窝,说的清幽。

“新年快乐,”她浅应。

“有什么新年愿望?”陆景行问到。

她沉吟了一会儿,“没有。”

“是吗?”陆先生浅笑问到,继而道;“可是我有怎么办?”

她微微动弹,有些不可思议,陆景行这样的人还有愿望?“是什么?”

“你,”陆先生微微撑起身子啃咬她的耳垂,轻缓舔舐着,弄得她痒痒的,及其不自在。

“丫头,我好怕,”陆先生如蚊蝇般的嗓音传入她耳内,还未待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接着道;“怕你这次回了江城又将我关入冷宫了,怕你回去之后又对我爱搭不理的,怕你又时不时找借口不理我,阿幽。”

陆景行是怕的,他虽摸得透沈清的性子,但女孩子家的那种小心态小情绪,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要是做错了什么阿幽跟我说,我改我道歉都可以,别不理我,别隔着电话跟我冷战,恩?别对我忽冷忽热的,我心里颤的慌,”说着,将她手抬起来,落在了自己心脏之处。

“这里都是你,丫头,”陆先生嗓音轻柔,望着她的眼眸,似是要将她卷入无底深渊之中。

大年三十这天,陆先生情绪上上下下起伏不定,大清晨,庙里的和尚说的那番话让他烦躁不堪,恨不得能拆了寺庙,晚间,部队里的战友一起庆祝新年,难免多喝了两杯,将晨间的不愉快一扫而光。

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而那小和尚递给沈清的锦囊还在她羽绒服口袋里。

晚间,陆景行依旧疼爱着她,一寸一寸吻遍全身,吻的她娇喘连连。

第二日清晨,沈清转醒,陆景行已经起来,晨练回来的人给她带回了早餐,伺候她吃完早餐的间隙看着她轻柔道;“一会儿吃完早餐阿幽自己将行李收拾收拾,晚间我们回首都。”

原本在低头吃早餐的人有一丝错愕,显然不清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首都家宴,要回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尽量让自己语气看起来温柔慈善。

哐当一声,沈清手中筷子甩到了面前餐盘上,怒目圆睁瞪着陆景行,什么意思?大年初一回首都?回去之后他能呆几天?后面那段时日她不依旧是自己一人呆在首都?所以,她辗转反侧千里迢迢来大西北寻求陆景行的庇护是个幌子?

最终还是会绕回首都。

陆先生见此,一声轻叹,将桌面上的筷子拾起来,摆放整齐。

“阿幽、”这声轻柔呼唤,带着无奈。

“你为何不早告诉我?”她冷声质问,若是陆景行早点跟她说,她何苦千里迢迢跑过来受这罪?

她明了,难怪陆景行昨晚翻云覆雨之间同她说尽好话,一句一句都砸到她心窝里。

早告诉她?早告诉她哪里还有这几日的温存?

虽说不愿意她来受苦,可比起她将自己打入冷宫,后者显然更得他心。

“乖乖,不气了,”陆景行心都疼了,这还没回去就开始闹起来了,这若是回去了将她一个人扔在首都还不见得要将自己怎样呢!

沈清闻言,深呼吸,她并非想跟陆景行闹,她单纯的是不想一个人呆在首都,呆在公公婆婆身边,那样,太过尴尬。

终究是外人。

“抱歉,”意识到自己失态,她轻声道歉,伸手拿起筷子继续吃面前的早餐。

眼帘低垂,又恢复了那个不言不语的沈清。

陆景行轻叹,起身迈步过来将她搂进怀里,隔着她的脸颊轻蹭着。

心抽抽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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