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残酷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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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视野开阔,玄师的眼力又远超常人,三里之外的战场被高小飞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官府的玄师从四面八方跃进敌方营地,放过那些普通劫匪,直接袭杀重要位置的匪徒。
匪徒的防御几乎片刻间被被打破,官兵大部队的进攻通道迅速被打开。
官兵见状,立即列阵进攻,只见他们三人一组,盾牌在前,弓箭手在中间,长矛在后警戒,迅速推进战线。
匪徒人数众多,但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少数有威胁的人都被玄师提前解决,剩下的哪里是训练有素的官兵对手,很快就被压缩到营地的一个角落中。
高小飞看着官兵行云流水的进攻,内心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或许这就是男孩子对战争的特有感觉吧。
不一会儿,官兵彻底占领了这伙匪徒的营寨,柳辉向顾明发出安全的信号。
顾明随即说道:“营寨已经安全,现在大家跟我一起过去。”
孙倩倩面露难色,慕容燕同样摇了摇头。
高小飞三人则面色不定,想来是既害怕血腥,又想看个究竟。
顾明一眼看穿几个孩子的想法,说道:
“当今天下纷争,流血战争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作为玄师,我们要比普通人强得多,但是都不可避免地要上战场,今天带你们来这里也正是学院的传统,每个人必须要过这一关。”
“现在马上跟我过去!”顾明语气严肃,斩钉截铁地说道。
高小飞第一个站了出来,他虽然没有经历过战场,但血腥场面见过不少,心理承受能力比其他人强得多。
随着高小飞带头,其他人也站了出来,最终连慕容燕也主动跟上小伙伴们。
顾明看着大家的表情,边走边说道:
“孩子们,如果有选择,我也不希望你们经历这些场面。”
“但逃避永远不能解决问题,每个玄师早晚都要经历这些,在修炼之途上,也都会亲手解决难以计数的对手。”
“踏上修炼这条路,没有人可以回头,虽然修炼不是为了杀戮,但要想真正止住杀戮,只有不停的修炼。”
“当你有实力后,才能尽可能地去做些正义的事,当你站在玄师的顶端,才有可能平息天下纷争,或许这才是玄师的意义吧!”
顾明似乎自顾自地说道。
高小飞脑海中不断重复老师说的话,回想起他最初修炼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亲人朋友。
随着知道的东西越来越多,他意识到,普天之下还有千千万万像父母一样的普通人,他们只想安稳的生活,但这都是遥不可及的。
因为对高高在上的玄师来说,普通人只不过是可以随意夺取的资源或者说是财产,生死都在其一念之间。
“对,这就是修炼的意义,我要让全天下所有的人被公平对待!”
高小飞暗暗下定决心。
顾明走得缓慢,短短三里的路程,走了许久。
一路上跟大家说了很多,他希望大家尽快克服杀戮带来的不适感,更希望在他们心中埋下正义的火种。
只有一代又一代玄师共同努力,才可能改变这乱世。
每个孩子都没有说话,虽然他们都或多或少地听过此类言语。
但在这个场合,从老师口中郑重地说出来,还是极大地撼动这些孩子幼小的心灵。
三里的路程终于还是走完了,五人来到营地,看到营地的大部分东西都被毁坏,到处是尸体,鲜血染红了整个营地。
血腥的场面让孩子们瞬间产生强烈的不适感,除了高小飞之外,四个孩子直接吐了出来。
顾明和陈媚没有说话,他们知道,每个学员都要经过这一关。
否则的话,他的修炼之路就不可能走远,甚至对精神造成永久的伤害。
所幸的是,几个孩子呕吐过后,逐渐打起精神,强忍内心的不适跟着顾明巡查。
“你们觉得官兵残忍吗?”顾明突然问道。
几人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不必如此,如果只是看到这个场景,谁都会认为官兵残忍,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这伙盗匪杀人不眨眼,长期抢掠周边几个县的村庄。”
“但凡被他们盯上的村庄,男人全部杀光,女人孩子全部带走。”
“截止今天,已经有近十个村庄被他们彻底毁灭,死在他们手下的无辜生命几千人,这样一说,你们还觉得官兵残忍吗?”
几人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官府曾经多次缉拿,但是他们一遇上官兵,就躲入玄晶山脉,导致谁也找不到他们。”
“为此,几个县在山脉周边的村庄埋伏了很久,但一直无所获,这次好不容易抓住他们!”
顾明继续说着这伙盗匪的情况。
走到一个较大的山洞口,里面隐隐约约有不少人,顾明说道:
“眼见为实,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吧!”
众人进去一看,里面关押着几十人,全都是年轻女子,面黄肌瘦、衣不蔽体,可以看出来都受了很长时间的折磨。
官兵正在分发衣服,让这些女人可以遮羞。
陈媚见此情景,瞬间爆发怒火,顾明赶紧将其拉住。
他知道,以陈媚的性格,旁边的俘虏一个也活不了。
“你放开我,这些人渣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陈媚激动的大喊。
“他们是该死,但不是现在,更不是死在你我手里。”
顾明冷静地说道。
陈媚无法挣脱,转头抱着顾明不断哭泣。
顾明没有躲开,就这样让她抱着。
待陈媚哭完,顾明轻声说道:
“好了,孩子们都看着呢,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你好歹是一名玄子,这样太影响形象了!”
陈媚也察觉到周围的人把眼睛都放在自己身上,赶紧松开顾明,擦了擦眼泪,走到人群里去查看那些女子的情况。
顾明看着孩子,说道:
“这些还只是这伙匪徒近期掳掠的女子,对他们而言,换一个地方,就意味着这些人会被全部处死!现在你们还认为官兵残忍吗?”
“不残忍,这些强盗都该死!”
许东亮率先说道,其他人也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玄师就要爱憎分明,我们不伤害别人,但对于恶人,我们要坚决除之,这才是一名合格的玄师所为!”
顾明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和陈媚老师先帮忙安顿她们,你们在附近看看,切记不可走远,对了,把小童带上。”
顾明吩咐完,转身去帮陈媚,几个孩子自己沿着洞壁一直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