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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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寞名去市区的时候,此时行政楼周教授的办公室里却是进来一个慵懒的中年人。
这人穿了一身休闲服,休闲鞋,一身白色,看着很素,可以明显看出来,他的衣服不是成套买的,但是穿在身上又感觉很和谐,个子不高,身体有些发福,但是却不觉得胖,第一感觉是——圆。
他戴了一副黑框眼镜,衬托的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显得更小了,不过却有效的掩饰了那圆圆的大脸,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浑然天成,好像融于自然,人本身就该是这个样子似的,他身上没有任何装饰品,却仿佛任何装饰品出现在他身上都是多余的。
“周教授,之前跟你说的项目考虑怎么样了,有没有兴趣?”中年人进门之后直接说道。
“刘总啊,坐。”看到来人,周教授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来。作为周继先这样的人,拥有这样的身份,能让他随时放下手中事物,起身相迎的人可不多。
周教授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放在了刘总面前,作为科研工作者,周教授的办公室可没有茶台,甚至连茶叶都没有。
“这都过了半个月了,你也该下定决心了,就我所知你可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性格。”刘总开玩笑似的说道。
“刘总啊,我分析了你的这个项目,可行性不大,就算我们去了,很大概率上做的也是无用功。”周教授无奈的说道。
“这个不重要,你就说这个设想有没有可能吧!”刘总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反问道。
“可能是有的,但是也仅限于可能,真正实操起来却是难上加难,成功的可能性不超过5%,最终的结局大概率是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白干一场。”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对于科学的严谨性周教授是毋庸置疑的。
“有可能就够了,至于能不能实现,管那么多呢!先做了再说。”刘总却是副不在意的模样。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知道这个项目如果实施下来要花费多少钱吗!那是上千亿的工程,这些可都是人民的钱,就为了你这个可能,就这么劳心劳力的去干,不值得!”刘总的这句话似乎直接触怒了周教授。
周教授是一个很纯粹的人,听到刘总这些话当然嗤之以鼻,更重要的是,周教授这个年龄是过过苦日子的,深知这些钱的来之不易,而且在早年做科研的时候,他们也深深被贫穷限制着,他们所经历的科研项目无不是精打细算,只有在所有理论、数据都推算到可行的时候才会去审批项目,立项、投入,否则根本不可能的。
看到周教授急眼了,刘总也不生气,缓缓开口道“别生气嘛,这才多大点事。首先这个项目是国家审批的,这么大的事情必然要有政府背书,但是这个项目国家却不会出一分钱,原因嘛,跟你的担心差不多。”
“其次,我~就是资本本本!这个项目所有的开销都是我出的,你不用在意国家的损失,也不用在意纳税人的辛苦付出,这个项目为期三年,就算没有做成,你们也将得到一个亿的酬劳,如果做成了你们将得到五个亿的酬劳,于你们而言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再者,这个项目是利国利民的大事,灌溉半个国家,让干旱地区有水喝,让易发生洪水的地区发生灾害的概率降低50%,这个项目一旦成型,功绩将不亚于都江堰,毕竟都江堰只是护了川渝地区,而这个项目却是护了整个国家,届时所有参与这个项目的人都将是这个国家的功臣,将会名垂青史,如此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你竟然还要犹豫!”
刘总的每一句话都那么缓慢,却又那么有力,说到最后的时候竟然给人一种振聋发聩的感觉。听到这些话,周教授沉默了。
人生短短三万天,谁不想在这个世上留下点什么呢?尤其是像周教授这样的人,温饱已经不是他们的追求了,他们努力的做着科研,为的不就是让这个社会能向更好的方向发展吗,如果真的做成了那真的是功在千秋,名垂史册。如果只因顾虑就不去做尝试,等到后世的人知道他们这么决定的话也会嗤之以鼻吧。
“就目前的数据分析来看,这个几乎是不可能得,我们可以再去做个实地考察,先看看能不能把可行性扩大,如果可行的话就继续,如果事实证明不可为,我会毫不犹豫的带人离开。”周教授缓缓说道。
见周教授松口,刘总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个项目周教授的团队属于主力,如果他们不加入的话其他团队再怎么努力也达不到最终的效果,而且在这个领域里面周教授是绝对的权威,没有之一,根本不可能找到别人替代他们。
随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开口说道“没关系,你们只管去就行了,至于能不能成,或者离不离开,后面慢慢看,都好说。”
刘总离开以后,研究院就下发了紧急通知,所有调休的科研人员全部终止假期,立刻返回总部,准备调休的人员,假期也一律取消,还没有入职的人员以最快速度前来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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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寞名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接近天黑了,就在他准备开门的时候,对面的门打开了,李寞名回头一看却是一喜,对面竟然是他读博时的学长张楚辞。
“学长,你也在这边呀?”李寞名惊讶的问道。因为之前问过学长,学长只是说在水文局工作,对于工作上面的事情什么都没有透露过。
“惊讶吧,你的宿舍还是我给你定的呢,保密条令嘛!”张楚辞答道。
“我还以为你真的在水文局上班呢,就准备稳定下来后有时间了去看你呢。”
“不用去了,再说我也没骗你呀,我这边负责的就是水文项目。”张楚辞笑着说。
“到饭点了,我们一块儿去吃个饭吧,你也帮我介绍一下这边的工作。”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认识的人,李寞名可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毕竟对他来说这所研究院太神秘了。
“吃饭就算了,我这马上要去交班,最近加班比较多。”
“这样啊,我还寻思多跟你学习学习呢,刚到这边啥都不知道。”李寞名有点失落的说道。
“过两天吧,刚接到通知,所有调休都被暂停了,所有人员都在往回赶,咱们这里可能要有大项目了,没准我们俩一块儿去出项目呢。”张楚辞倒是很好说话。这时,张楚辞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就听那边高声喊道:
“张楚辞你到哪了,这都过时间了,也不见你人影!”
“到了到了,不就晚了两分钟嘛!”说着挂断了电话。
“最近狗日的R国在大平洋释放核废水,可苦了我们了,本该休息的时候却还得加班。”张楚辞解释说。
“不是预测要两百多天时间才能到我国海域吗?”李寞名不解的问道。
“预测只限于预测,我们必须时刻检测海水指标,一旦发现异常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毕竟预测的数据和实际情况总有差异,如果一旦差异过大,那后果将不可想象。走了,忙过这几天,我请你。”张楚辞边说着边走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