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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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问道：“不想要？”
陈皮赶紧摇头说道：“想要，不过我知道天下没白拿的东西，张哥想要让我干嘛？”
张元端起面汤喝了一口。
陈皮这种人有小聪明，不然也不会在偷到不成后，主动送上一块鹿肉，将功补过。
不想让自己记恨他！
张元说道：“我给你钱，自然让你替我办事，我要你在鹿枝县跟三教九流混在一起，帮我打探消息。”
“这份活没有危险，只要你够机灵就行了。”
陈皮迟疑片刻后，盯着钱袋，他已经快活不下去了，今天若不是遇到张元，他可能活生生被人打死，官府压根不会管他这种人。
“好，我答应张哥。”
陈皮拿过钱袋。
张元压低声音道：“最近多帮我打探毒蛇帮的事情，每隔三天向我汇报，如果有重要事情，也可以立马来找我，我在流花街附近巡逻。”
张元没告诉他自己现在的住址，也是以防万一。
陈皮用力点了点头：“张哥，你不仅给我钱，还救了我的命，我一定好好帮你办事。”
张元点点头，打发他离开。
现在自己加入炸雷帮，张元不可能花费时间去交际应酬，他性格也不适合。
只有陈皮这种人最适合混迹在三教九流的圈子里面，当做自己的耳目。
随后张元又去了一趟鬼市里的杂货店，找到侏儒老板。
对方认识许多人，张元拿出令牌给对方看了看，说明自己要打造一副铁手套，说了自己的要求。
对方开口要价二百两，倒是让张元有些肉疼。
比起刀剑、棍棒等兵器，铁手套属于冷门兵器，打造起来也耗费时间和精力。
一般的铁匠铺，根本没这个本事。
否则张元也不会来鬼市找人帮忙。
幸亏上前从周管家、田修那里搞到的钱还有剩余。
至于为什么不打造刀剑、棍棒之类的兵器，张元也是深思熟虑过后的结果。
首先他没学过刀剑棍棒的武学，兵器只是手脚的延伸罢了，虽然使用那些兵器杀伤力更大一些，可自己不会，使用出来束手束脚，不如拳脚实在。
“客官，我这里最近刚收了本武学秘籍，你还要不要？”侏儒老板忽然笑呵呵的问道。
张元一愣：“你还记得我？”
侏儒老板一笑：“来过我这里的人，我都记得，我知道客官对武学秘籍感兴趣。”
张元说道：“普通武学秘籍我不需要。”
他现在身怀【铁布衫】【疾风腿】【铁指鹰爪功】三门练皮阶段的武学，再继续修炼，其实用处并不大。
侏儒老板说道：“这次武学秘籍不一样，是完整版本的，可以修炼到炼血境！”
张元低着头，眼眸一亮：“哦？”
侏儒老板从柜子里取出一本蓝皮封面秘籍，“这是【金蛇游身功】，完整版的，附带炼骨、炼血期的修炼法门，只要三百两！”
张元道：“太贵了！”
侏儒老板道：“物超所值！”
“我可以送你三斤金蛇肉，这是修炼【金蛇游身功】炼骨期的引子……”
张元思考片刻后，拿出钱袋：“我买了！”
随后，对方又拿出一油纸包裹的干蛇肉交给张元。
“如果你还需要，以后可以来我这里买，我肯定给你打折！”侏儒老板露出商人特有的精明笑容。
张元沉吟道：“我还要【回春功】的完整功法。”
回到家后。
张元开始翻看起【金蛇游身功】，这是一本身法类型的秘籍，正好是他修炼武学中所欠缺的类型。
油灯亮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张元把秘籍放入木柜，然后推开房间，去院子里洗了把冷水脸。
惠姐已经准备好早餐，面条加面饼，还给他煮了一块腊肉。
吃过饭，张元便出了门，开始工作。
他的工作比较轻松，负责周边商户的治安，例如一些酒楼有喝酒闹事，或者想吃霸王餐的，炸雷帮收了商家的钱，就要负责他们的安全。
几天下来，张元也熟悉了工作。
也知道杨辛口中的灰色收入是什么，偶尔商铺、酒楼遇到闹事的人，他出面摆平后，商户多多少少会给塞点钱给他们。
这天结束工作后，有其他人换班值夜。
“阿元，等下跟我们一起去‘红香楼’坐坐，我请客。”杨辛找到他说道。
既然现在都在帮派内工作，杨辛对他的称呼也换了，从师弟变成了阿元。
除了杨辛，还有四个也是炸雷帮的成员，脸上带着一丝猥琐的笑容。
呃……
红香楼也是炸雷帮自家的产业，就是青楼。
杨辛说道：“大家辛苦了好几天，去听听曲儿，今晚‘白霜’姑娘可会来……”
白霜是红香楼的头牌花魁，听说是炸雷帮和教坊司那边勾搭在一起，偶尔白霜也会来他们这里，给青楼带点人气。
教坊司内的官妓都是官宦家的千金大小姐，从小接受各种培养，气质比普通青楼女子，高出一大截。
“那好吧！”
张元也没装清高。
大家一起去了红香楼，在二楼安排了一处桌椅，一览无遗看向一楼，一楼有个四方舞台，正有一面容姣好的女子，端坐在木椅上，手指轻拂琵琶，弹奏乐律。
周围坐了不少富家子弟大声喝彩。
“他妈的，要是能睡一睡这样的娘们，少活十年我也愿意。”一壮汉喝了口酒，盯着一楼的白霜姑娘，眼中满是欲望之色。
杨辛看了他一眼道：“吴三，你就别想了，白霜姑娘可是教坊司的人，曾经还是知府家的千金，要不是因为红莲教被弹劾抄家灭族，你能听到她给你弹曲儿。”
吴三嘿嘿一笑：“狗屁千金，现在还不是风尘女子罢了！说不定早就被那些达官贵人玩腻了，咱们是身份等级不够，玩不了。”
众人谈论着。
张元没搭话，自顾自吃肉，桌子上摆着不少小食和肉类，还有一盘八宝珍，用梅红色匣子装着八种干果。
酒过三巡后，大家原本说好只听曲喝酒。
结果，连杨辛在内一人点了个姑娘陪宿，全部去了二楼包房里面，张元则一个人回了家。
惠姐见他喝了酒，烧了盆热水给让他擦脸。
“阿元，最近我出门挺奇怪的！”
“以前刘屠夫总喜欢口头上占我便宜，最近对我恭恭敬敬，每次买肉都给我多添一点……”
“还有赵婶、钱婆她们平时都跟我一起买菜，现在出门遇到，都远远躲开我。”
张元一边拧干毛巾积水擦脸，一边听惠姐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