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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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点燃一盏油灯，黄豆大小的火光在寒冷的冬夜，释放出一点点温暖的错觉。
借着灯光，张元半躺在床上，开始翻看起虎拳秘籍。
屋外虽然寒风呼啸，但张元的心神全部投入了秘籍的内容中。
和铁指鹰爪功一样，上面画着一些小人物，附带文字讲解。
他先仔细翻看了一遍，然后下床开始跟着演练起来。
只要能够入门，他就能够通过技能点进行修炼。
练习了足足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天亮，他都没睡觉。
虎拳练得也是手上功夫，比起铁指鹰爪功更加凶猛，练到高深后，如同猛虎扑食，威力凶猛。
而且因为之前修炼过‘铁指鹰爪功’的缘故，上手速度还是比较快。
打开属性面板。
姓名：张元
气血：16
境界：练皮【中期】
武技：铁指鹰爪功【后期】、虎拳【入门】
技能点：1
特殊：未觉醒
张元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总算入门了，只要等过几天，积累足够的技能点，便能继续加点升级。
有铁指鹰爪功作为基础，虎拳入门非常容易，可想要提升就困难了。
虎拳修炼的具体情况，他还得找杨辛多做一些了解。
转眼一周时间过去，张元除了照常去周家当护院值班外，其他时间都在练习【铁指鹰爪功】【虎拳】，至于效果……则让人有些悲观。
属性面板没有任何改动……
这天早晨，张元从罐子里取出一块鹿肉，是陈皮送给他的那块，被他煮熟后腌制了几天，包裹在油纸包里，小心翼翼揣进兜里。
一路来到周家府邸，空气里弥漫着薄薄的白雾。
刚到周家府邸正门口，张元下意识停下脚步，按照往常的情况周毓每天早晨都会坐马车去寺庙烧香拜佛。
今天门口却空荡荡一片。
张元没多想，来到院子里见到杨辛，大家一起负责巡逻。
顺便聊聊天。
“杨哥，昨天你说到虎拳三种境界，再仔细跟我说说。”
张元问道。
杨辛说道：“虎拳第一重境是虎皮境，锻炼筋膜皮肉，之前你练过铁指鹰爪功，这个层次很好达到。”
“第二重境界是虎骨，也是淬炼骨骼，变得坚硬如铁，要不然和别人对拳，骨头容易被打碎。”
“第三重是虎血，鼓动气血涌入双拳，皮肤会出现血红色虎纹，练到这个层次，虎拳基本大成了。”
张元蹙眉道：“前面两个境界拳头都没任何变化，从外表看不出来？”
杨辛点点头：“不错，只有到了第三重境界后，才能从肉眼看出来虎拳的层次。”
张元询问清楚，他准备今天回家就把这几天积累的8个技能点使用，不知道虎拳能达到什么境界。
“杨哥，你现在虎拳练到了第几重？”
“我？我跟随师傅七八年时间，第二层刚刚圆满，正准备冲击第三层境界。”
张元愕然……
杨辛修炼了七八年时间，居然没达到第三层，如果自己没有系统开挂，或许努力一辈子，最多能把虎拳练到第三层。
杨辛忽然停下脚步看向他说到：“师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练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需要天赋和勤奋……最重要的是钱。”
张元喃喃道：“钱？”
杨辛点头：“钱是最重要的，咱们虎拳武馆有一些家境比较好的师兄弟，肉食补充营养，每次练完拳后，还用各种药酒、药水浸泡双手……那样修炼起来进度就快。”
“我这种修炼速度只能算很一般，别看我现在比普通人过的好一点，可要拿出多余的钱练武，就难了。”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聚在一起。
张元一边吃着饭，一边迫不及待想等工作结束回家，开始加点提升实力。
周围还有几个护院聚在一起聊天，提到了‘红莲教’，这是一个打着‘红莲出世，万民翻身’口号的邪、教。
一直在被官府清剿，张元也听闻过，这群人大多都是底层的百姓，聚集在一起搞些集会，但一直没被剿灭干净，也不知道背后是否有势力支持。
“官府昨晚派了不少人，连城防司都派出兵马去清静寺，剿灭了一处红莲教的窝点。”
“现在清静寺都被封了，不准任何人靠近。”
张元默默吃饭，只是听着没搭话。
难怪今早没看到马车接周毓去清静寺烧香，原来那里有红莲教的窝点，如今官府既要对付土匪，又要防止红莲教传播，估计已经焦头烂额。
下午巡视的时候，张元路过后院，恰好听到周荣正在和周毓争吵着什么。
不过作为护院，而且张元性格低调，并没有主动去探听。
要是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结束一天工作后，张元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和其他人一起来到账房，他也是运气好。
入职大半个月后，转眼到了月末开始发放工钱。
周管家和账房先生在里面，给护院们发放工钱，张元用毛笔写下自己名字，又按了一个拇指印。
顺利拿到二十两银子，对他而言这可是一笔‘巨款’。
不过在得知鱼鹿肉的价格后，二十两还是太少了，只是现在他没有其他搞钱的办法。
把银两放到内衣里面，摸了摸确定不会掉落，张元这才踏出周家府邸大门。
随后他并没有急忙回家，而是朝相反方向走去，来到一个铁匠铺。
铁匠铺没有牌匾，里面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光着上半身站在火炉面前，不断翻打着手里的黑铁疙瘩，满身流淌着汗水。
当当当……
每次重锤落下，都溅射一些火星子，飘落到地上。
墙边靠着一些锄头、菜刀、铁锹、农具等成品。
在大雪国除了官方人员可以佩戴兵器，其他人如果佩戴兵器，都会被视为造反。
连他们这些护院，平时用的都是铁棍，而且不能带出府邸，每次都要放回原位。
当然鹿枝县内的一些帮派，都拥有刀剑等兵器，官府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大白天成群结队拿着兵器出现，县尉都不会管。
“客官，要买什么？自己看。”
老板一边打铁抬起头看了眼张元，开口说道。
张元把帽子往下压了压，脖子上又围着一狐皮围脖，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瓮声瓮气道：“老板，能不能帮我打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