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铁剑侠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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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而已吗？”
端木琳无法掩饰失望，小心翼翼地再次询问。
“还能有什么？”
天辉的回答显然不是她想听到的。
“但是师兄您救了我……”
“那是因为交易，不是吗？”
“……”
端木琳语塞了。
她以为天辉就是那个从死亡边缘将她救回的恩人，是命运赐予的天降之物。
然而，看待这份所谓命运的天辉却是……
‘……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端木琳的表情顿时黯淡下来。
“是这样吗……”
她低声嘀咕，无力地耷拉着肩膀，像是在逃跑一般离开了。
“真是个坏男人。”
素希郡主的声音响起。
“就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她对少侠您是有好感的。您这样断然拒绝……”
听着的天辉轻轻一笑。
他也知道这一点。
‘我又不是傻子。’
一个用含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
“您是道士吗？”
“……我听说华山派的道士对于婚姻是很开明的。”
“所以让我去娶人？”
“我没有那个意思……”
看着窘迫的素希郡主，天辉又看了看远去的端木琳。
‘脑袋里种满了花呢。’
端木琳是那种对世事一无所知的纯真女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会产生误解。
在深陷绝望之时，偶然出现的自己就是命运。
‘其实不过是个巧合而已。’
* * *
第二天，当铁剑侠客准备离开华山派时，端木琳和玄商来送行。
“哈哈哈，我本想悄悄离开的。”
“怎么能这样放您走呢。”
玄商轻轻一笑，看着铁剑侠客，然后礼貌地鞠躬。
“无量寿佛。将琳从远方带到华山派，真是辛苦您了。”
“哼哼，那有什么……”
铁剑侠客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然后行了一个拳礼。
“……谢谢。”
铁剑侠客满脸喜悦地笑了。
‘对华山派感激不尽。’
坦白说，他没有想到华山派会真的收纳端木琳为弟子。
不管端木琳多么有天赋，不管她与家族断了联系，所带来的弊端也多。
其他散派的阻挠和怀疑。
而且华山派现在宣布开山，即将重新回到江湖。
“谢谢您收了琳为徒。”
“这是理所当然的。”
铁剑侠客的脸上浮现了微笑。
他喜欢这样的反应。
即使未来发生什么事，这样的反应就像是什么都不在意。
‘这就是真正的道士吗？’
华山神剑，天辉，掌门人。
这三天内他所见的华山派道士，与其他俗世中的僧侣道士截然不同。
道（道），侠（侠），甚至情（情）。
既不严格也不放纵。
正是灵活的道士本身。
‘差点就想要成为朋友了。’
他思考着，然后摇了摇头。
‘但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以前，正派是统一的，那或许有可能，但现实不允许。
端木家和华山派是敌人。
更进一步的关系是不可能的。
不管是玄商还是端木琳。
‘只希望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他不能确定，只能祈祷。
只希望不要成为敌人。
铁剑侠客苦笑着，摸了摸一直低着头的端木琳的头发。
“为什么这样？”
“伯父……对不起。如果我没有那么固执……”
“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我断绝了关系……”
“你后悔吗？！”
铁剑侠客的声音提高了。
“你是带着这样微弱的决心断绝了关系，成为华山派的弟子吗？”
“那不是……”
“带着这样犹豫的决心，你想得到什么？”
铁剑侠客狠狠地瞪着端木琳。
虽然只在华山派待了三天，但他已经彻底了解了端木琳和天辉的关系。
不，任何看过他们交谈的人都不难看出来。
端木琳的单相思。
“你想失去他吗？”
端木琳咬了咬唇。
昨天看到的素希，以及其他华山派女弟子对天辉的目光，都不寻常。
端木琳猛地抬起头。
在她微微上扬的眉毛下，两只眼睛充满了决心。
“不。”
“对，就是这样。”
铁剑侠客提醒端木琳不要轻松看待局势，然后移开了摸着她头的手，退了回去。
“那我在山门变得空旷之前，就此告辞了。”
“……请多保重。”
“为了将来好好听到你的好消息，我一定会保重的，不用担心。”
他开玩笑地笑了笑，然后走过了羞涩的端木琳，来到玄商面前。
然后他鞠了一个躬，像是一个父亲交代女儿一样。
“请多多照顾琳。”
玄商感到铁剑侠客对端木琳的牵挂，嘴角自然浮现了温馨的微笑。
“不用担心。”
玄商微笑着鞠躬。
“无量寿佛。祝您一路平安。”
“哈哈哈，不用担心。”
铁剑侠客豪爽地笑了。
“也祝您身体健康。”
不久铁剑侠客离开了华山派，浓重的落寞笼罩了四周。
玄商和端木琳就像石像一样站在那里。
当铁剑侠客的身影消失后。
“我们回去吧。”
“好。”
玄商的话语落下，端木琳望着铁剑侠客消失的方向良久，然后慢慢转过身去。
‘不能挑剔手段和方法。’
铁剑侠客离开后，端木琳一度平静下来的攻势又重新开始了。
“师兄！”
她每天早上都会去找天辉，开始对他施展比世上任何事物都要强力的诱惑。
“我读过一本名为‘北风腿’的武功秘籍，您想听一听吗？”
确实，是武功。
而且，这个选择是有效的。
“北风腿？是什么武功？”
如果是平时，天辉可能根本不会搭理端木琳的话，但这次他却无法抗拒地被吸引了。
“很久以前，一个来自北方的神秘游侠，人称‘北风客’，他所展示的腿法……”
天辉竖起了耳朵。
腿法类似于脚法一样用腿施展的武功，但比起准确度，它更注重破坏力和速度。
‘好久不见这样的腿法了。’
大多数武功都是用手，即剑刀枪手的技巧，很难见到以脚为主的武功。
手可以随意移动，但脚并不那么容易。
尽管脚法在多处传承，但腿法却并非如此。
也因为它过于简单。
挥舞或猛击或突刺。
而她现在描述的北风腿也是如此。
‘看起来简单，但如果结合步法，就能展现出难以想象的破坏力。’
他想起了曾在天魔教中从普通教徒一路晋升为长老的老者。
阴风驭魔的马一石。
他即便年过八十，全身依然强壮如石。
不论是手臂、胸膛还是背部，都是肌肉覆盖，但特别是他的腿更是佳作。
‘他展示的改删腿真是绝妙。’
那像马腿一样粗壮的肌肉一旦挥动，便能裂风断山。
当然，北风腿还没有那么强大。
它稍显不足以被称为上乘武功，但学会后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腿法。
‘尤其是与华山派比起来的话。’
华山派存在的脚法和腿法是很少的。
即使有，也只是通过身法施展的豹尾脚之类。
或者是像小叶腿法这样的非常基础的武功。
即使是剑派，这也是严重的。
‘没有剑怎么战斗？’
虽然处理剑法时不涉及脚法，但如果手臂受伤或无法使用怎么办？
‘也许该创一门？’
以前的天辉如果觉得麻烦可能会忽视这些。
但现在他已经准备好了介入。
他不喜欢华山派受到轻视。
陷入短暂思考的天辉看着端木琳问道。
“招式是什么？”
看到对自己教学很感兴趣的天辉，端木琳的面庞像中天的太阳一样明亮。
“北风腿的招式是……”
就在端木琳要吟诵北风腿招式时，有人在观望他们。
“位金，你怎么看这个？”
素希郡主的眉头紧蹙。
通常对任何话题都会觉得厌烦的正是天辉。
但现在怎么样了？
他正在主动参与对话。
“……他们看起来确实很亲密。”
同样惊讶地看着两人的沈位金低声说道。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武功……”
“位金你也这么看吗？”
素希郡主的双眼渐渐沉了下去。
她的瞳孔中燃起了黑色的火焰，然后开口说道。
“你不也精通很多武功吗？”
“虽然我是皇室的武人，但我确实知道一些……”
沈位金正说着，突然吓了一跳。
他感觉到了她的意图。
“但是君主，如果我随意泄露皇室的武功，他们……”
“谁让你说皇室武功了？”
素希郡主睁大了眼睛。
“你不是也练了其他武功吗？”
沈位金马上精神抖擞起来。
江湖和皇室是互不侵犯的关系。
所以在江湖活动时，为了不留下皇室的痕迹，他们会另外学习不同的武功。
“跟我来。”
素希郡主走在前面。
“少侠。”
她的声音刚落，正在交谈的两人转过头来。
“你对皇室的武功感兴趣吗？”
他感兴趣吗？
这是一个理所当然的问题。
“当然感兴趣。”
“太好了。”
素希郡主脸上绽放出微笑。
“位金。”
“我明白了。”
沈位金立刻抽出了剑。
光是看一眼就能感受到他维护得极好的剑，突然间做出了一大片动作。
呼啦啦！
他轻轻挥舞着剑。
但就这样，飘扬的梅花围绕着剑尖，仿佛被削皮般在旋涡中翻卷。
嗯？
天辉的眼睛突然一紧。
那是松风剑法。
曾统治中原的门派，松风门的绝学。
然后突然灭门了。
‘皇室也有关系吗？’
不久后，沈位金挥舞了几次剑后停了下来，喘着粗气。
“怎么样？”
“是个好剑法。”
看到天辉首次表现出兴趣的素希郡主心里暗自欢呼。
‘但这还远远不够。’
为了让天辉对她更感兴趣，素希郡主开口说道。
“皇宫武库里有更多武功，你要不要来看看？”
她暗示性地试探天辉。
“不，不用。”
天辉断然拒绝了。
去看看？
皇宫武库里的武功虽然让人好奇，但他不想和皇室有任何牵扯。
‘宁愿悄悄进入皇宫武库。’
想起那些令人烦恼的皇室，天辉摇了摇头。
不是因为怕脏而避开，而是因为讨厌。
素希郡主没想到他会拒绝，一开始有些慌乱。
“是这样吗？”
但她很快就放弃了。
‘不能急于求成。’
刚刚发现天辉对某件事表现出了兴趣和好奇。
“那你看看其他武功怎么样？”
“那就好。”
素希郡主向沈位金使了个眼色。
带着一脸无奈的表情的沈位金点了点头，再次拿起了剑。
‘……这家伙。’
与此同时，端木琳回想起刚才素希郡主的话，怒视着她。
‘……想带走师兄？’
她迅速站到了天辉的身边。
“师兄，别这么说，我也知道其他的武功。”
天辉立刻转过头。
“是什么武功？”
“这是一种外功……”
素希郡主似乎是害怕落后，急忙插嘴。
“如果是外功的话，我们这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