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灵药还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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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咕噜咕噜——
通宵未眠的赤剑和雪兰看着锅中冒泡的不明液体，不禁歪了歪头。
“这就是灵药……？”
“师父，这真的是灵药吗？”
两人心中都充满了疑惑。
不是他们无理取闹，因为之前满满一锅的水现在几乎都蒸发了。
取而代之的是锅中残留的绿黄色液体。
“这有点怪。”
天辉凝视着那液体。
‘按照制作狂魔振天丹的方法完全一样操作的……’
他陷入沉思，手扶着下巴。
‘是因为将魔气换成了毒气的原因吗？’
狂魔振天丹是一种服用后能大幅提升内功的灵药，但同时也是双刃剑，魔气会深入骨髓。
稍有不慎，就会陷入疯魔，成为既是灵药又是毒药的存在。
但天辉改变了配方。
用毒气代替了魔气。
在毒气渗透到骨髓前就被中和。
‘管他呢，先尝尝看吧。’
疑惑不解的天辉很快用手指蘸了点液体，放进了嘴里。
‘嗯，这是对的。’
刚放入口中，鼻子感觉通透，一股细小的气流进入了体内。
但是。
“不过比我想象的要逊色。”
他并不太满意。
“不过完成之后应该会有所不同。”
天辉聚集起内功于双手。
然后双手快速搅弄那稠密的液体。
不久后，绿黄色的液体逐渐被压缩，最终形成了一个孩子拳头大小的丹丸。
天辉仔细审视着丹丸。
完美的圆形丹丸不再是绿黄色，而是变成了鲜明的绿色。
“这样就……。”
“看起来像是灵药……”
赤剑和雪兰惊奇地看着成形的灵药，不断打量。
而天辉则注视着那个丹丸。
‘虽然按照计划制作了，但真的有效吗？我吃了反而没什么效果……’
几天前他已经吸收了足够的阴气，内功充沛。
他转过头看着赤剑和雪兰。
‘给他们试试就知道了。’
天辉望向他们。
“要尝尝看吗？”
“灵药吗？”
“这安全吗？”
赤剑和雪兰感到了一丝恶心。
和天辉相处的日子让他们都有了一种预警。
“怎么样？不尝尝？这可是增强内功的好机会，你们就放弃了？”
天辉不断的引诱让两人稍微动摇了。
“我要试试。”
最后雪兰决定尝试。
“来。”
天辉立刻递给她半个丹丸。
雪兰犹豫片刻，紧闭双眼，咽了下去。
“雪兰，没事吧？”
雪兰缓缓睁开眼睛。
“嗯？我没事。”
“真的吗？”
“那你也吃吧。”
天辉趁赤剑不注意，将剩下的丹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啊！师、师父！”
赤剑惊慌失措地喊叫。
但不管他如何反抗，灵药一放入口中就融化了。
赤剑紧闭双眼。
但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什么反应也没有，便松了一口气。
“呼，还好是安全的灵药……”
“呃呃呃！”
突然雪兰发出了呻吟声。
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跪倒在地，捂住了肚子。
“雪、雪兰，没事吧……唔！”
突然间他脑袋一阵剧痛。
同时头痛让他难以承受。
视线突然变得模糊，他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头、头好痛！
果然如此！难道是灵药……！
他捂着头，努力抬起头来。
面前有两个人的影子。
或者说，原本一个的残影，在眩晕中分成了两个。
“毒气还残留了一些？”
头痛之中，天辉清晰的声音传进了赤剑的耳中。
‘灵药里怎么会有毒气！’
他心中充满了愤怒。
究竟有谁会想到灵药里会含有毒气呢。
那时。
『集中精神。』
在闷痛中，直接传入脑海的传音让正在眩晕的赤剑的脸变得扭曲。
『快点运功。』
赤剑咬紧牙关，勉强盘腿坐下。
然后突然惊醒。
‘咦？这难道是灵药的力量？’
体内有一股不明的力量。
虽然不多，但纯净而清澈，令人忍不住咽下口水。
‘这是灵药的力量？呃，我得马上运气调息，不然这力量就要散了！’
赤剑尽管还觉得头痛和眩晕，但还是强撑着运转起梅花内功。
与此同时，天辉看着脸色苍白地忙于运气调息的两人。
“配方出错了吗？”
他感觉很不满意。
幸好及时排出了大部分的毒气，他们中毒了也不至于死亡。
但问题是别的。
“内功增加得太少了。”
无论材料如何，对于灵药来说增加的力量实在太少。
“那就得换个办法试试了。”
天辉想起了《灵丹制造法》中记载的其他制作方法。
“哈，哈。”
运气调息结束的赤剑气喘吁吁，勉强睁开了眼睛。
“师、师兄。”
他转过头，同样面色苍白的雪兰也在那儿。
两人没有说什么。
但单是这个互相理解的目光，他们就默默点了点头。
这时候，前面投下了一个影子。
他们同时抬起头，天辉正在俯视他们。
“怎么样？”
“有效果。”
雪兰虚弱地回答，赤剑急忙补充说：
“但毒性太强了。”
“然后呢？”
天辉一脸若无其事地说。
“至少没死吧。”
“……”
“……”
赤剑和雪兰失声，紧闭双眼。
他们记起来了，对方是天辉。
是他，曾在深夜将他们扔进野兽中，让他们进行荒谬的修炼。
他们差点死去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
就在两人准备无奈接受的时候。
“那么，赤剑去重新生火，雪兰去打些水来。”
听到这让人惊恐的话。
“你在干嘛？快点重新做。”
天辉的话让两人脸色发白。
刚刚那个，还要再来一次？
“那个毒药，啊，不是，灵药要再制作吗？”
“还要再做那个？”
“明明是理所应当的事，你问这干嘛。”
天辉就像在责问他们提出显而易见的问题。
“难道我们不应该制作更优的灵药吗？”
赤剑和雪兰差点就反驳了。
这是什么荒谬的话。
但他们紧闭了嘴巴。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说出来，可能会面临何种后果。
最终他们选择了。
“但是，我们还有中毒的症状……”
“还有腹痛和头痛……”
他们几乎是在哀求。
然而，天辉并不轻易放过人。
“那些程度应该能忍受吧。”
的确是能够忍受的程度。
但能忍受并不意味着不痛苦。
“觉得自己快死了。”
“稍微休息一下……”
“能不能让我们动一动？”
赤剑和雪兰惊恐地站起来。
如果是天辉，他可能真的会这样做。
“你在瞎忙什么？快点去拿来。”
在天辉的催促下，赤剑和雪兰忍着痛苦开始行动了。
就在天辉准备重新制作灵药的时候。
脚步声越来越近。
是神医和素希郡主一行人。
走在前面的神医回头冷眼看着跟随的素希郡主一行人。
“你们为什么要过来？”
神医皱着眉头问，但是。
“我们是来见天辉少侠的。”
素希郡主平静地回答。
听到这话，神医瞪了素希郡主一眼，然后扭过头去。
“想要亲近，就需要花时间。”
素希郡主低声自语。
“这样可以吗？”
沈木真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办法。”
“如果是来自皇室的召见，就算是神医也……”
“你是真的这么认为吗？”
素希郡主瞪了沈木真一眼。
“神医是自由的人。就算是父王召见，也无法让他随意来去。”
曾经无视皇帝的提议而离开的人就是神医。
一个连皇命都不听的人？
她摇了摇头。
“而且现在，我们也带不走神医大人。”
素希郡主冷冷地盯着神医的背影。
“那些刺客正等着我们离开火山派。在找到凶兽之前，我们只能留在这里。”
素希郡主咬了咬嘴唇。
她擅自离开青海城是青海城的机密。
但没几天就被发现了。
‘……凶兽是身边的人。’
她暂时停止了思考。
进一步怀疑是危险的。
每个人都是皇室的亲信。
如果怀疑错误，她无法承担后果。
‘不要怀疑。’
她摇了摇头。
深入探究是危险的。
‘我只需要做自己的事就行了。’
素希郡主的目标很简单。
等到凶兽暴露，就会立即离开，靠近神医。
‘如果能吸引神医感兴趣的天辉道士，可能性就会增加。’
现在拉拢神医唯一的方式，就是通过天辉这个人。
‘但怎样才能接近他？’
素希郡主的眉头微蹙。
她已经尝试了好几次去找天辉。
但得到的只是类似于门前冷落的冷漠反应和不关心。
“有什么方式可以亲近他吗？”
她正低头细语时。
突然。
神医停下了脚步。
“大人，怎么了？”
看到挡路的神医，素希郡主正要说话，但随后看到前面的情景，也停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一片混乱。
锅周围笼罩着浓密的烟雾，旁边是两个面容憔悴的男女。
“这，这就结束吧……”
“快，快要死了。”
雪兰搅动着锅，赤剑为了生火不停地扇风。
他们望着坐在岩石上的天辉，绝望地求着要救命。
“这点程度不会死的。”
天辉冷淡地回答。
“来了啊。”
然后，他斜了斜头。
那双没有丝毫光彩的眼睛扫过神医和素希郡主一行人。
平时的眼神。
但由于眼前的场景，素希郡主的背上升起了一股寒意。
神医皱着眉头冲了过去。
随后靠近了赤剑和雪兰，检查他们的身体。
“没事吧？”
看到迟到的神医，赤剑和雪兰含着泪光。
“大人……”
“神医大人。”
他们声音沙哑地呼唤着，神医皱着眉头看着天辉。
“你这是做什么？”
“在制作灵药。”
“灵药……？”
神医愤怒地挑起了眉毛。
“是跟他们一起的吗？”
“是的。”
“现在他们中毒了。”
神医的声音愤慨起来。
“没错。”
相对于神医，天辉表现得很淡定。
随后从岩石上跳下来，尝了一口锅中融化的橙色液体。
“比刚才好多了。”
然后他摆弄着液体。
天辉用近乎神奇的手法画着太极，很快就做出了一个小丹丸，然后将它一分为二。
“来。”
当赤剑和雪兰接过投掷过来的丹丸，准备无奈地吞下时。
“停下。”
神医阻止了赤剑和雪兰。
然后接过丹丸说道。
“现在就要让他们吃这个？”
天辉皱起了眉头。
什么啊，本来时间就紧张。
想快点制作灵药，而他却在这里耽误事。
“是的。”
“为什么要让他们吃毒丸？”
“这是灵药。”
“这是什么灵药……嗯？”
神医正怒目盯着丹丸，突然感到困惑。
原本充满毒气的灵丸，不知为何流露出一股神秘的灵气。
“为什么毒丸会散发灵气？”
“毒丸？什么毒丸啊。”
天辉眉头紧蹙。
“我说的是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