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终南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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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道走出屋外，看着庭院里一排练习马步的梅花剑士们，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看起来很不错。”
他轻声对身旁的天辉说道。
“这是你教给他们的吗？”
“是的。”
天辉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汗流浃背的梅花剑士们。
“他们的基础太差了。”
“哈哈，谁都有这个时候。”
玄道低声说道。
他自己不也是一样吗。
通常一旦学会了高级内功和武功，就容易忽视基础训练。
可见的剑气。
不可见的基础体力。
人们总是自然地专注于眼前可见的成果。
“师伯。”
注意到玄道的梅花剑士们正准备行礼，这时。
“还没到一个时辰呢。”
天辉阻止了他们的动作。
“听天辉的。”
紧接着玄道又补充一句。
本来想趁机偷懒松懈的梅花剑士们脸色一沉。
玄道看着他们，开口问道。
“你们能坚持多久？”
“一个时辰。”
梅花剑士们看向玄道，眼神中带着恳求的意味。
但被玄道那装作惊讶的脸色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短？”
梅花剑士们张大了嘴巴。
‘师伯！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时辰已经很长了！’
谁会练习马步一个时辰。
他们认为天辉已经够苛刻的了，没想到眼前的人更甚。
然而，接下来玄道的话让他们沉默了。
“难道雪兰和赤剑不是至少要练半天的吗？”
“他们根本没有基础，所以才不得不那样。”
天辉说道，那时候的他们和现在的梅花剑士们起点完全不同。
“而且现在也应该快结束马步了。不能一直只做马步。”
听到天辉的话，梅花剑士们心里暗自欢呼。
“嗯？已经结束了吗？”
“我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得找点合适的武功传给你们。”
就在这时。
砰！
梅花剑士们瘫倒在地上。
“喘，喘。”
“终、终于结束了！”
天辉俯瞰着大字型躺在地上的天游。
“大师兄。”
仰头看着头发飞扬的天辉，天游带着难堪的神情说道。
“哈哈，师弟，我想稍微休息一下。”
“我正想教你们些掌法。如果你们不想学的话……”
“掌法？”
天游突然站了起来。
看到天游的表情，天辉冷冰冰的眼神使得天游的表情变得古怪。
“哈，哈哈。那个……”
“算了。”
天辉打断话题，挥了挥手。
“你们就好好观察这个步法。”
话音刚落，天辉白皙的手掌中就开始涌动紫色的气流。
“紫霞神功……？”
惊慌失措的天游揉了揉眼睛。
但天辉手掌中盛开的气流跟之前完全一样。
下一刻，天辉的手掌中爆发出难以形容的强烈气势，压迫着空间。
砰！
虚空爆裂，土地被撕裂。
地面上深约三尺的手掌印还在不断流出紫色的气流。
‘这、这难道就像是紫霞剑决……’
天游茫然地看着天辉和地面上的手掌印，难以置信地吞咽了口水。
“这是什么掌法？”
“什么掌法？”
天辉顿了一下。
这个掌法是为了充分发挥天游紫霞神功的潜力而创造的。
因此并没有具体的武功名称。
‘随便起个名字好了。’
他心中冒出的武功名称随口说了出来。
“紫霞神掌。”
“紫霞神掌？”
天游的眼神摇摆不定。
“紫霞神功里有掌法吗？”
“我会念出口诀。”
“等、等一下。”
天游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开始跟着念诵的天辉一字一句地记下了口诀。
“天辉曾见过紫霞剑决吗？”
远处，玄道目不转睛地看着天辉展示的掌法，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刚才天辉展示的掌法和紫霞剑决如出一辙。
“他是在满景阁见过的吗？还是又是天辉自己创造的？”
玄道摇了摇头。
不管是在满景阁见过的还是自己创造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
天辉不就是华山派的弟子。
“本派的荣光。”
玄道笑了起来，而天辉已经开始逐一传授给其他梅花剑士们适合他们的武功。
剑法、刀法、掌法、腿法、步法……
天辉展示并教授的武功不是一两种。
‘如果他们只把我传授的武功修炼到大成，那么在这世上也几乎没有敌手了。’
在给所有人传授完武功后，天辉最后来到了天极面前。
“师兄，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天极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的？”
“你一直想说话，但又坐立不安。”
“我最近练成了剑香。”
“进步很快呢。”
虽然表情淡然，但天辉实际上感到有些惊讶。
就在不久前，天极还连梅花剑法都施展不利索，现在却在短短数日的长江之行后练出了剑香。
这是一个令人惊讶的成就。
‘没想到在他们中间，他可能是最有天赋的。’
“你的进步很快啊。”
“哈哈，都是师弟你的功劳。”
天极轻轻一笑。
他为自己的成就感到高兴是理所当然的。
短短半个月以来，他获得了比之前三个月训练还要大的成就。
“话说回来，师弟。我什么时候能练出剑花呢？”
“嗯？”
天辉凝视着天极。
“现在就可以。”
“不，我从来没有练成过。”
“不可能。”
天辉说着，眉头一皱。
“你展示一下梅花剑法。”
天极立刻拿起剑。
然后施展梅花剑法。
内功和梅花剑法瞬间绽放，装饰着庭院，轻柔的梅花香气拂过鼻尖。
“呸。不是这样挥剑的。”
天极显得有些慌张。
“我是按照武功书上学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
“所以说嘛。”
“嗯……？”
“所以变得奇怪了。”
“什么？”
“为什么展示华山派的剑法会有梅花盛开，还会有香味呢？”
“因为那是华山派的剑法……。”
天辉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
“你不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吧？”
“……。”
天极感到压抑，不禁叹了口气。
“当然，如果你积累了梅花心法的内功之后学会了梅花剑法，达到了一定的水平，自然可以散发出剑香和剑花。因为本来剑法就是这样。”
天辉摇了摇头。
盲目地浅尝辄止地学习武功，结果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重要的是理解并展示武功。如果你不这么做，就像刚才那位师兄展示的那样，只会是半吊子的武功。”
“理解？”
“是的。”
他拔出剑来。
“好好睁大眼睛看着。”
黑色的剑鞘轻柔地从左到右滑过，环绕着天辉的身体。
刚才天极展示的梅花剑法第一式梅花路旁就是这样。
“这就是刚才那位师兄只是按照剑法挥舞的样子。一样吧？”
天极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然后这是……”
剑鞘摇晃了一下。
刚才那种坚定而强硬的梅花路旁突然变得轻盈无比。
如同风中飘散的花瓣。
当他呆呆地看着柔和地动作中的剑鞘时。
‘梅花？’
浓郁的梅花香味刺激着他的鼻尖。
“这才是正确的梅花路旁。”
“啊，怎么可能在不放出内功的情况下就散发出剑香……”
天极虽然感到困惑，但……
“本来就是这样的。”
天辉神色淡然。
“华山派的开派祖师对梅花情有独钟，以至于连武功都和梅花有关。所以如果正确地展示华山派的剑法，自然就会有剑香飘出。”
天极被吓了一跳。
这么描述开派祖师。
“师，师弟，你这样说开派祖师……”
“说的是事实，有什么。”
华山派的开派祖师到底是谁他不清楚，但肯定是个疯子。
谁会创造出所有武功都与梅花有关的？
不仅仅是心法和剑法，还有掌法、步法，甚至连地法都是。
如果不是真的对梅花着迷，是不会创造出这些武功的。
“总之。”
天辉继续解释。
“就算剑中飘香，那毕竟不是真正的香味，即使剑花盛开，那也不是真正的花。”
“那是说……”
“有无相生。”
天极陷入了思考。
作为道士，他非常清楚有无相生是什么意思。
这是老子的哲学，意味着从对立的视角观察万物的道理。
‘但为什么会在这里提到？’
这个疑问随着天辉拔剑而消散。
紧接着天辉挥剑。
嗖——
虚空中绽放出梅花。
美丽而致命的梅花。
“重要的是有与无。”
天辉的剑停了下来。
那一刻，梅花也消失了。
“能够散发虚假的香气，为何不能让虚假的花朵盛开。”
“……！”
天极的脑海中如遭雷击。
他说的是对的。
剑香和剑花。都是同样的幻象。
但他却只执着于剑花。
“重要的是有与无。”
天极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抛开刚才犹豫不决的模样，他紧紧握住剑柄。
“哦，你这么快就理解了？”
天辉的眼中闪过惊讶。
内功不足，身体不过是凡夫俗子。
但只有一点。
武学天赋即悟性非常出色。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这时，玄道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剑香和剑花是一样的？”
他也被天辉之前的解释震撼了。
华山派一直以来的教导是，先练出剑香，然后剑花才会盛开。
但现在天辉的话意味着剑香和剑花本来就是一样的。
“是的……”
天辉正要回答。
砰！
突然大门开启，刚刚外出的玄真急匆匆跑了回来。
玄道还在展示步法，看着冲过来的玄真，他说道。
“出什么事了……”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
因为玄真已经说出了更震惊的消息。
“终，终南剑圣来到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