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密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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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辉抬起头来，凝视着那座古朴而高耸的楼阁。
汇集了华山派历史和武功秘籍的万经阁共有三层，高度相当可观。
每一层都宽敞且有明确的划分。
越往上的层级，就越是高级的武功秘籍，这是万经阁独特的排列方式。
而天辉已经阅读了万经阁中的大部分书籍。
‘难道说，新的武功秘籍就在这万经阁里？’
天辉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满怀好奇地打量着万经阁，然后推开了门。
吱呀——
门一打开，他迈步走了进去。
“来了吗？”
正整理着桌上书籍的玄清向天辉表示了欢迎。
“武功秘籍在哪里？”
玄清微笑着看着急切询问的天辉，说道。
“稍等片刻。”
玄清放下手中的书籍，从椅子上站起来，示意天辉跟着他。
“这边走。”
玄清背着手走了起来。
天辉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流露出疑惑之色，心想：
‘他不是要上楼吗？’
玄清没有朝上楼的楼梯走，而是走向了一楼的另一边。
脚步声渐行渐远，天辉迈出了脚步。
木板在脚下吱吱作响，他们深入到了更远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玄清大步走向了西边的尽头，天辉紧随其后。
‘那是……’
到达尽头的墙壁前，玄清用锐利的目光四处侦查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
天辉的目光变得锋利，他曾经来过这个四周被书架隔断的地方，并对此怀有疑问。
木板轻轻滑过——
他曾在逛一楼的藏书室时，总感觉下面有空间。
‘果然这里隐藏着些什么。’
满怀兴趣的天辉摸着下巴，正当他准备深入探索时。
木板轻轻滑过——
玄清弯腰低下，手指在木板上摸索了几下，似乎在探查什么。
那一刻。
吱呀——
一声独特的响声传来，玄清挺直了腰，拍掉手上的灰尘。
“拉这链条就能激活机关阵法，记得好好记住。”
当玄清指着藏在木板缝隙中的铁链说话时。
咯咯咯——
一声不寻常的响声随着对面的书架移动，一个漆黑的洞口出现了。
天辉盯着那个空荡荡的洞口，然后看向了玄清。
随即他嘴角上扬，说道。
“有意思。”
面对显得非常感兴趣的天辉，玄清温和地笑了。
“下去的时候小心脚下。”
玄清提醒着天辉，然后走进了那个洞口。
很快他就被黑暗吞没。
‘这地方竟然有机关阵法……’
天辉的嘴角微微上扬。
通常道家会将机关阵法视为邪术，远离之。
然而作为道家之一的华山派竟然布置了机关阵法，这意味着……
‘里面一定有重要的东西。这个，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的武功秘籍。’
天辉的眼中闪现出光芒。
片刻后，他迈出了脚步。
走进洞口，他感觉到脚下触碰到了什么。
很快他就将内力注入双眼，驱散了浓厚的黑暗。
视野变得明亮，他看到了前方的通道，兴趣也越来越浓厚。
通往底部的楼梯和通道看起来像是最近才建造的，非常整洁。
‘这是相当正式的布置？’
“快到了。”
前方传来玄清的声音，急切的天辉加快了脚步。
就在他们像走进无底深渊的黑暗楼梯时，充满期待。
闪亮！
刺眼的光芒扑面而来。
在被强烈光线充满的视野中，天辉微微眯起了眼睛，向前看去。
‘洞口……？’
他见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
而那个洞穴的墙壁和天花板上，数不胜数的夜明珠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空间。’
当他注视着比预期还要大的洞穴时。
“这里是本派唯有宗主和少数长老知道的暗香秘洞。”
已经到达并等待着的玄清解释了这个空间。
“这秘洞可真不错。”
天辉边走边欣赏，不禁赞叹。
乍一看便知这是个不平凡的地方。
照亮秘洞的无数夜明珠。
而围绕着秘洞的墙壁上深深雕刻的痕迹，每一处都蕴含着惊人的气息。
‘不是一个人雕刻的。’
天辉细细观察着墙上的痕迹，眼神变得沉静。
‘文字……？’
仔细看来，那些混乱的雕刻实际上是文字。
“昨晚我提到的武功秘籍就是这些。”
“在哪里？”
天辉正研究着那些痕迹，突然转过头。
他看到了洞穴一侧由石头制成的书桌。
还有上面的破旧书籍。
他脚步声越来越重——
不知不觉中，天辉已经站在了一堆古籍前。
那些古旧的书籍似乎写于很久以前，一不小心就会立刻撕裂，看起来非常脆弱。
天辉的眼角不由得紧蹙起来。
‘大部分都被撕得难以辨认了。’
当他盯着那些残破不全的书籍时，玄清走了过来并解释道。
“这些都是本派早期的武功秘籍，或者那些损失过多以至于根本无法学习的武功。”
‘所以这些书籍都是一团糟，才会被单独放在这个暗香秘洞里而不是万经阁。’
听了他的解释，天辉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个地下洞穴，以及为什么这些书籍会被单独放置在这里。
学习损失过多的武功是一件冒生命危险的事情。
不仅因为无法正确学习，一旦出错，就可能陷入疯狂。
‘可这也太糟糕了。’
面对这些没有一本完整的书籍，天辉的脸色显得很不悦。
正当他随手翻动几本放在上面的书籍时。
‘这是……？’
他的动作突然停顿了。
他手中抓着的那本半撕裂的封面武功秘籍吸引了他的目光。
尽管秘籍已经撕裂，大部分的文字都模糊不清，但封面上醒目的几个字却比任何东西都清晰。
“……玉环……妙……”
当天辉断断续续地读出这些字时。
“这就是《玉环妙宝》的真本。”
旁边的玄清插了一句。
他看着对《玉环妙宝》感到惊讶的天辉，想起了自己过去的经历。
那时他跟随前任万经阁主首次来到这个地方，最先伸手触到的就是这本《玉环妙宝》。
而且他还直接教给了雪兰。
“你也知道，万经阁的三层也有《玉环妙宝》，但那只是基于这本真本重新解读的版本……”
尽管旁边的玄清一直在唠叨，但天辉还是打开了手中的《玉环妙宝》。
‘这和我知道的《玉环妙宝》一样。’
天辉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他在阅读着和万经阁中略有不同的武功秘籍。
‘万经阁上的《玉环妙宝》是不是看了这本真本，然后另外解释的？’
天辉的大脑快速转动。
修习的方法、深刻理解，以及是否是真本。
对《玉环妙宝》的了解比这华山派的任何人都透彻，他快速地阅读着书籍。
“……现在的《玉环妙宝》是从其他步法中吸取并恢复的……”
正忙着解释的玄清突然注意到天辉已经全神贯注于书籍中，他便停止了讲解。
‘哼哼，真是令人惊讶。这么快就如此专注于书籍……’
他心中感到惊叹，同时嘴角露出了微笑。
随后他转身离去。
“我等会儿再来。”
和天辉交谈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暗香秘洞的存在。
‘这里是华山派的精华所在……’
即使是华山派其他的武功被夺走，也绝不能让这里的书籍落入他人之手。
这些都是华山派的根本武功。
‘不过幸好天辉对这里很感兴趣，应该会帮忙恢复这些书籍。’
他感到欣慰，看着依然疯狂翻阅着书籍的天辉，内心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这比他预想的还要成功。
片刻后，他转身沿着来时的楼梯上去。
脚步声缓缓远去——
玄清离开后不久，天辉眉头紧皱。
“怎么回事？就这么结束了吗？”
他对书中断断续续的内容感到困惑，不悦地翻看书籍的背面，仔细检查。
但再也没有其他内容了。
“难怪万经阁上的《玉环妙宝》恢复得那么糟糕。”
天辉尖锐地批评着。
当然，这批评不是针对恢复它的道士，而是针对书籍本身。
《玉环妙宝》的真本和他所知的内容吻合，但仅有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大部分被撕去。
恰恰是《玉环妙宝》最关键的八卦解释和步法都遗失了。
那只能成为另一种武功。
“不过华山派运气不错。如果不是我转世成为华山派的弟子，那么《玉环妙宝》永远也不可能恢复。”
天辉胸有成竹地说道。
而他的自信或许是理所当然的。
以他当今无双的武学天赋，再加上他见过老婆婆展示的《玉环妙宝》，恢复真本比翻手掌还要简单。
对华山派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运。
‘这个不需要再看了。’
确认手中的书籍是《玉环妙宝》后，他随手将其扔到一边。
然后他目光锁定在前面的书籍上。
他知道的《玉环妙宝》是少数几种优秀步法中的佼佼者。
‘既然像《玉环妙宝》这样的武功都在这里，其他的也应该差不多。’
天辉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
他用一种充满兴趣的目光看着那些破旧的书籍，感到了久违的好奇心。
他想知道这些书籍是什么，才会被单独放在这个地下空间。
“那就开始读吧。”
他边说边伸手抽出一本书，开始翻阅。
阅读了大概一个时辰后。
“……这指法还挺不错的？”
天辉满意地微笑着。
手中的书籍似乎残破到无法识别内容，但即便如此，仍足以确认是高级武功秘籍。
“有点像《灭魂指》，却又有所不同，这是正派的指法吗？”
天辉低声嘀咕，一边抚摸着下巴，一边再次打开书籍观看。
书中有很多地方由于撕裂而完全无法辨认，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障碍。
随即。
天辉伸出右手食指，按照书中的步法将内力灌注。
噗！
一道闪光穿透了暗香秘洞的墙壁。
“……仅此而已？”
天辉露出不满的表情。
在暗香秘洞的墙壁上，只留下了一个非常小的洞口，与书中描述的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如果恢复撕裂的部分，应该会有所不同。”
天辉眼中闪烁着一丝斗志。
随后，他开始数着面前书籍的数量，然后点了点头。
“……十四。”
他喃喃自语着需要恢复的武功秘籍数量，眉毛猛地一挑。
“嗯，两年应该就够了。”
满意的天辉自信地说道。
然而他并不知道，仅仅恢复这十四部武功秘籍，就需要花费五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