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她不爱自己,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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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盛澜聿眉心深蹙。
沈吟回神,抬眸看向说话的男人,双眼迷茫。
叶玦惊了一吓,一屁股坐到地上。
“和她聊聊天,没干什么。”
他赶紧站起。
盛澜聿冷着个脸走进来,一边走一边活动手腕。
叶玦心提到嗓子眼:“别忘了是我救了你们,你不能恩将……”
最后两个字没说完,盛澜聿的拳头就挥了过来。
叶玦趴在地上眼冒金星,头晕得不像话。
“别让我找到你和这件事有关的证据,不然剥你的皮。”
男人丢下这句话,把神情木讷的女孩抱起来就走。
沈吟靠在他胸口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澜聿有点头疼。
叶玦那斯竟然趁沈吟情绪低落的时候企图控制她的心神。
看她的反应,应该是中招了。
要不要把发配出去的尚玖夕喊回来?
他一路犹豫着,已经快到自己的病房门口。
盛澜聿吩咐守在门口的一个保镖:“去那边病房把她的行李拿过来。”
沈吟回神,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盛澜聿感受到来自斜下方的灼热目光,低头看向她,笑道:“真乖,知道我在生气,主动收拾好行李,要和我合住一个病房。”
换做往常,沈吟一定怼回去。
但是现在,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因为他们正在闹离婚,打情骂俏不合适。
进到他的病房,宽敞的房间内多了一张小床,周围设备应有尽有。
盛澜聿把她放上去,她立马挪到床的另一边。
“你以后别碰我了,省得去洗手。”
沈吟摸了摸自己。
别人可以嫌她脏,但她不会嫌弃自己。
盛澜聿眸色冷了不少。
“我无法忍受你一而再再而三向我提离婚。你我都不喜欢拖拖拉拉,索性住在一起把事情彻底谈好。”
沈吟看向他,像只断片的仓鼠一动不动。
许是在揣摩他的心思,又也许是在内心做决定。
过了好久,她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如果你想离的话,就在这里办手续吧。”
她望着天花板,眼皮又开始打架。
盛澜聿看她又要睡过去,问道:“吃过东西了吗?”
醒来以后,她的病房干净得跟没住过人似的,哪有人给她准备吃的。
不过她五感没恢复,也不觉得饿。
“不想吃。”
“那不行,按医生的叮嘱来做。”
盛澜聿吩咐外面的一个保镖,十分钟内他要看到新鲜热乎又有营养的米糊。
男人在她这里一向固执己见。
“盛澜聿,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
男人转身看向她:“为什么?”
“都要分开了,还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希望我对你依依不舍?”
盛澜聿因她的话,眉尾挂出一抹笑意:“被你猜到了。”
沈吟白了他一眼,翻了个身,背对他,嘀咕道:“你要希望我认错的话也是可以的,要是你希望我追你一遍也行。”
声音很小,但盛澜聿不能装作没听见:“你说真的?”
沈吟扭头看向他:“你觉得呢?”
就知道小丫头在气他。
米糊送来了,盛澜聿让她赶紧起来喝。
沈吟坐在床头喝米糊,盛澜聿坐在自己那张稍微大点的病床上看着她。
忘不了她跑回来要和自己同生共死的样子。
为了他,差点又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不爱自己,那是假的。
沈吟喝了两口,就不喝了。
“就吃这么点?”盛澜聿拧眉。
沈吟满足地点点头:“饱了,谢谢。”
简直疏离又客气。
盛澜聿被她气笑。
小姑娘习惯好。
喝过米糊后自己去卫生间漱了口,才回到病床上继续睡。
医生说,嗜睡也是身体急于康复的一种反应。
看着她没心没肺的睡颜,盛澜聿无奈地把她掉在床边的手给拾回被窝。
半夜,沈吟的睡眠监视器传来微弱的报警声。
盛澜聿几乎在同一秒睁开眼。
女孩呼吸急促,双手在半空中乱抓一通,一看就是发梦魇了。
盛澜聿第一时间上了她的小床,侧躺在她旁边,把人抱进怀里轻拍。
沈吟有种被人勒住脖子的束缚感。
眼前的场景是她没有去过的地方。
掐住她脖子的人,带了皮手套。
就在她感觉下一秒要断气的时候,突然听见盛澜聿的声音。
这声音似一道光,将她从黑暗里拽出。
随后温暖的阳光布满全身,一种得救的喜悦充斥在心间。
她劫后余生般睁开眼,果真见到了朝思暮想的脸。
虽然没有温度,但她感觉特别亲昵。
“盛澜聿……”
泪水瞬间从眼眶中决堤。
盛澜聿被她醒来的反应搞得有点懵。
仔细一看,小姑娘虽然睁着眼,但眸色不算清明。
这是似醒非醒吧。
经历了七天的噩梦,她要是醒来什么事儿也没有,就太不正常了。
沈吟发现拽着男人没有反应,于是把脸放到他胸口上蹭。
“我没有被人碰,你相信我,真的没有……”
女孩大哭,盛澜聿心都要碎了。
昨天晚上她不顾一切主动跑来找自己,为什么要和她置气?
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潜意识就在担心自己会抛弃她。
而自己偏偏在关键时候没有意识到。
叶玦就是想利用所有人对她的疏远,达到攻入她内心的目的。
现在看来,他成功了。
盛澜聿后悔得要死。
“我相信你,只要你说没有就是没有,不要有包袱。”
沈吟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哭得更大声。
盛澜聿忍着后脑勺传来的疼痛,继续安抚她。
没多一会儿,女孩哭着哭着睡着了。
盛澜聿叹了口气,轻轻把人放下去,给她盖好被子,回到自己床上。
他也是病人,身体很疲惫。
不过在刚才那一刻,他决定了:明天就把戒指给她看,让她知道自己的心。
这样叶玦给她戴上的心理包袱才能被瓦解。
盛澜聿打定主意,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生物钟催了两次才让他醒来。
侧过头想看另一张床上熟睡的人儿,结果令他惊坐而起。
旁边那张小床上,被子铺得平平整整,就像从来没睡过人似的。
盛澜聿翻身起床打开病房的门问道:“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