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世界级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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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门红十字会内。
“醒了？”武怀众削着苹果说道。
“嗯。”何群立看着武怀众“你怎么来的？”
“你说呢？我还能飞过来不成，肯定是传送过来，再一路‘飞’过来的呗。”武怀众没好气的说道，然后咬了一口苹果。
沉默...
何群立转头看向窗外，然后又转了回来“你当时什么感觉？”
“哈哈...”武怀众轻笑“你应该这么说，美人，你当时害怕死了吧。”
何群立嘴角下压“傲慢不是神经病，大多数时候是正常的。”
“哈哈哈...”武怀众轻笑。
何群立眼神中闪过失落，没有再纠结于刚才的问题。
两人又聊了一会，随后姜仸进来了。
“她有话要跟你说。”武怀众站起身走了出去。
姜仸低着头，手指紧张的扣着。
房门关上，姜仸小声的说道“何...何哥，对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何群立打断道“你没有必要道歉，事情已经发生，道歉没有任何作用。”
眼泪滴向地面，姜仸低着头，她不知道她该如何面对何群立。
何群立的态度让她很难受，他应该愤怒的大声咒骂，甚至是打她...怎么样都可以，唯独不可以这样。
没有原谅她，也没有生气。
这让她的畏罪感没有一点消失，反而变得更多。
“过来些。”
姜仸向床挪动了三小步。
“再过来些。”
姜仸再次挪动，她低着头，感觉到何群立的举起了手。
她紧紧的闭着眼，全身肌肉绷紧。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何群立扶着她的脸，然后把她的脸掰正。
姜仸不得已的看着何群立，他的眼里没有一点情绪。
“说说你的故事吧，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你来自哪里。”
“好好...”
姜仸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她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家庭，母亲是人，父亲是妖，一家三口生活在一个小镇上。
人与妖有生殖隔离吗？
按理来讲是有的，但事实却是没有，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姜仸不知道，她的母亲父亲也不知道。
因为他们的问题，也为了姜仸的成长，他们没有选择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姜仸。
在姜仸的眼中，母亲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虽然偶尔会发火。父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家里的主心骨。
在这样的氛围中，姜仸开心的长大。
初中的时候遇到了何群立，那时的何群立还是普通人。
何群立在她的家边租了一间房，有时放学回家就会看到他。
他总是在楼下，靠在墙边和小混混聊天。
一眼就不是好东西，姜仸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每次都会低着头，匆匆走过，生怕引起对方的注意。
但次数多了，难免会出意外，更何况这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起初她还很害怕，好学生总会害怕那些混迹街头的小混混，除非是那种心高气傲的才不会怕。
但很明显，她不是。
何群立并不算混混，只能算是混混和他交好。
起初，因为是邻居，何群立会礼貌性的问候一句。
姜仸每次都是嗯一声就跑了，但次数多了后，她发现何群立好像也不是那么的可怕，逐渐的把嗯变成了是啊，或者更多的字。
逐渐的，两人关系走近，成为了朋友。
姜仸也发现何群立这人有些...心高气傲。
总是蔑视人，平时还好，一旦出了什么事，比如和人闹矛盾了，那说话的语气和方式就极为傲慢，很容易让人生气。
所以何群立总是和人发生口角，不过主要还是对方骂，他很少开口，许是不屑。
姜仸在的时候，还会硬着头皮当和事佬，有何群立在，她也不怕会被打。
姜仸时常会想，何群立为什么总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资本吗？他有资本吗？
不知道。
后来，在住了两年后，何群立离开了这里。
那之后，两人都是通过qq或者短信联系。
姜仸有些时候会分享自己的生活，何群立对此没什么反应。
何群立虽然在那住了两年，但从未过问过姜仸的家事，就连姜仸的家都没有进去过。
他本就如此，他人的事在他的眼中，都是不重要的，既然不重要，他也懒得去理会。
事情本该如此下去，可突然有一天，姜仸就消失了。
她消失了，就像是蒸发一样，找不到关于她的一点踪迹。
在姜仸消失的一年后，机缘巧合之下，何群立回到了那里，发现姜仸一家已经走了，房子的主人也换成了别人。
何群立有些意外，姜仸出意外了？他不这么认为，只是单纯的搬家罢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消息，也许是要与他断绝关系。
本就是陌路人，他没有一点失落。
只是偶尔空闲的时候，会想起那个老实巴交的小女孩。
就这样过了十几年，何群立也渐渐忘记了这个叫姜仸的女孩。
但当他听到那声“我是姜仸，快救我！”的时候，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他透过望远镜看见那个跌跌撞撞奔跑的少女，十几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包括样貌。
何群立不确定是不是她，但他还是出手，不顾自身安危，不顾大局，亲自杀前往救姜仸。
他虽傲慢，却是重情。
何群立的样貌变化不大，所以姜仸认出了他，而他通过姜仸看见他时的眼神确定了她就是姜仸。
姜仸高兴，高兴又见到了何群立，高兴自己有活的机会了。
但她又难受，难受她要面临抉择。
“十几年前，我第一次知道了我爸爸的身份，他是妖精，也就是那时，他的身份被人知道了。”
“他们带着我逃亡，我们逃了六个月零八天，最后逃到了?【rui】那里，它收留了我们。”
“就这样，我这个人和妖的孩子，在妖精中生活了下来。我没有过着吃生肉，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日子。你们对它们是有误解的，它们只是没有改变，仍旧用着那属于他们的生活方式。”
“但这不代表它们不会过人类的生活，它们有智慧，只要学习一下就好了。食物是熟的，用的穿的，有的是它们做的，有的是它们到人类那或偷或抢或买。”
“害怕？一开始肯定是害怕的，毕竟它们是实打实的妖精，有的更是猛兽。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对我的态度很微妙。”
“人与妖诞下的孩子，究竟是人还是妖？这个问题困扰了我的爸爸妈妈以及那些妖精，也困扰了我。”
“是人是妖，我不知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人类追杀我们，我也不算恨他们，说不恨是假，只能说算是。妖精收留我们，待我如同类，我感激它们，但也仅此而已。我以人类的身份生活了十几年，潜意识里还是认为自己是人类。”
“后来，我得知了一件事。人类世界中有很多化为妖精的人，但其中只有少部分和人类相爱并诞下了子嗣。”
“作为这些孩子的父母，他们无比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孩子是人还是妖，妖精本身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但偏偏他们又不肯回到妖精中生活，只有很少的人选择回来。”
“所以，它们这才这般对我们。某个角度上，我们算是小白鼠。”
“最绝密的信息我没有权利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人也是妖。”
姜仸绝望的说着“我是人也是妖，这我真的无法接受。是人也好，是妖也罢，为什么要是人也是妖。”
“我以人类的身份生活了十几年，又和妖精生活了十几年。这么一搞，我真的很难受。”
“我真的难受，我得承认我被妖精同化了，我开始认为自己是妖精了。但我又认为我是人，所以我很难受，很迷茫。”
“它们要杀了你这个御境者，但不是必杀不可，所以那些妖精不会出手，其余的也不会一拥而上的要杀你。”
“它们只派了一个，设了一个局，要利用我请你入局。”
姜仸望着何群立，何群立面无表情。
“即使设了局，但仅凭惁就想要杀了你还是很难的，所以它们选择让我杀了你。”
姜仸低下头，泪水早已挤满眼眶，此时低头，如同泄洪一般，倾泻而下。
“我是人，我不能帮助妖精。我是妖，我应该帮助妖精。我是姜仸，我下不去手。”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但，是妖精救了我，救了我们一家。不是他们收留我的话，我们已经死了。”
“可你是何哥，是我的朋友，我下不去手。”
“我真的下不去手...可...可我....”
姜仸蹲下身，掩面哭泣。
何群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可你还是妖，妖精又救了你一家，你不能辜负它们。
他怪姜仸吗？不怪，为什么要怪。
.....
过了很久，姜仸被李子怡带走了。
“你应该知道吧？”何群立看向武怀众。
武怀众没有否认“我当然知道，我知道是理所应当的。”
“是什么？”
“很抱歉，这个答案会牵扯到全世界，是世界级机密。你无权知晓，我也无权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这个答案很匪夷所思，会颠覆你的认知，甚至是全世界人的认知。”
武怀众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答案最好一直被埋藏，它现世的后果，没有人能够预测，他们也不会想预测。”
武怀众看向门口“至于她，她其实算是人，她有心，妖是没有的。但妖精也没有骗她，她的体内有妖的血液，所以她是半人半妖。”
“我希望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到底是人还是妖。”
“等待她的是什么？”何群立问道。
武怀众看向他，露出无奈的笑容“我只能确保她不会死和不会被监禁。”
何群立失望“是吗，还以为红十字会有能力保下她。”
“红十字会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强大，论大组织有八个，论会打红十字会是最不会打的。”
何群立笑道“但你是最会打的。”
“哈~”武怀众举起拳头，放在嘴边哈气，眼睛死死的盯着何群立。
“喂喂喂...你别乱搞，你的拳头你自己清楚...”
....
“我还是想问一下，等待我的是什么？”姜仸轻咬嘴唇，看着李子怡。
李子怡答非所问“你有什么打算？”
姜仸低下头，几秒后抬起头“我得回去。”
“回哪里？”
“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