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喝一杯倒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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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蔷还沉浸在甜食的愉悦感当中不能自拔，正打算动员陈宇去小吃一条街把所有的小吃都来一遍，陈宇已经撑的走不动道了，换谁一口气喝两大杯奶茶也得撑得慌。
李蔷看着扶墙走的陈宇，也学着陈宇刚才的表情撇撇嘴：“出息，谁让你一口气喝了？”
陈宇揉着肚子：“不然呢？喝一杯倒一杯，我有钱烧的慌？”
李蔷解释道：“被食气过的东西精气都少了大半了，所以你倒掉也不算浪费。”
陈宇好奇道：“精气少了大半，饱腹感还这么强？”
李蔷解释：“无论你吃什么，都有饱腹感。只是强和弱的区别，但不代表你吃了就有营养。”
陈宇：“被食气的食物也觉不出来有差别啊。”
李蔷理所应当：“人的味觉很难分辨出哪些食物被食气了，这些被食气的食物通俗来说就是祭品。在我的老家一直有种说法，把祭品分给小孩子吃，小孩子不容易生病。”
陈宇脑瓜子一转：“那我把你放了奶茶店，你在那吸不就可以了？我也不用花钱。”
李蔷翻了个白眼：“我们也不是什么都能吸的，必须是有人诚心实意祭奠，我们才能食气。不然为什么会有孤魂野鬼，就是因为没人祭奠，吸不到精气，所以才特别惨。”
陈宇眼珠一转：“那我岂不是可以发展一下副业？开一个助老大食堂！”
李蔷闻言一愣，犹豫道：“孤魂野鬼都是些穷鬼，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图什么？”
陈宇兴奋道：“也就是说这是可行的？”
李蔷不确定的说：“理论上是可以的，你有钱烧的慌想当大善人也不是不可以。”
陈宇乐颠颠的道：“只要能行的通就行，其他的以后再说。”
正说话间，陈宇的手机响了，话筒里传来了王焕的声音：“陈宇，你忙不忙？帮我个忙呗？”
陈宇打个饱嗝：“王队，有点忙，我正在找工作呢。”
王焕好奇道：“找工作？你找什么工作？”
陈宇说：“我这种情况不找个工作到了开学喝西北风啊？”
王焕想了想陈宇的情况，一个孤儿，每月靠补助生活，确实有点难，不过心思电转，计上心来：“我这有个活，你有没有兴趣，不管成不成，都给你一千块的劳务费！”
陈宇眼前一亮：“一千块，这么多？你不会是照顾我吧？”
王焕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肯定是照顾你，但是也确实是有事，昨天死人那个洗浴中心，出了点怪事，洗浴中心老板正找人平事，我这不就想到了你，所以推荐你去试试。”
陈宇疑惑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一个高中生，真有事可不一定管用啊。”
“科学没办法解释的事，你先到我这来吧，我带你一起去看看。”王焕嘱咐道。
陈宇想了想治安局的位置：“我还是直接去洗浴中心吧，现在离那不远，我们在洗浴中心碰头。”
……
陈宇走到洗浴中心的时候，王焕早已经到了，正和一个胖子站在台阶上看着一位道士施法。
洗浴中心氛围和昨天迥然不同，大厅里已经摆上了供桌，正中间一个大猪头，还放着烧鸡烤鸭等别的祭品，三柱大香熏得现场烟雾缭绕，各种五颜六色的纸幡随风飘荡。
那个道士装扮的人就在这种环境中手持一柄油亮的桃木剑，迈着奇怪的步伐，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念得哪门子经。
陈宇看着道士跳大神，颇有兴趣。
和王焕隔空打了个招呼就蹲在那看着道士施法，别说，仔细看这老道还真有那么点世外高人的味道。
陈宇琢磨着是不是去和人家结交一下，学习一下实践知识，前人经验总比自己拿尿呲李蔷做实验强一些吧。
正想着呢，道士做了个收剑式，马上就有个道童打扮的人上前接过道士手中的桃木剑，还递上了擦手巾，道士接过擦擦手。
胖子连忙带着王焕去和道士打招呼：“张道长，辛苦辛苦，快里面请，喝口茶歇一歇。”
道士做了个道揖，施施然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朝着准备好的休息室走去。
趁这个功夫，胖子和王焕落后两步，王焕赶紧拉过陈宇介绍到：“孙总，这就是我和你介绍的小伙计，也懂一点玄学。”
陈宇上前和孙总问好：“您好，孙总，我叫陈宇。”
孙总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学生模样的小孩，打了个哈哈：“呵呵，小兄弟看着面嫩啊，敢问在哪高就？”
陈宇回答道：“孙总客气了，我还在读高中。”
闻言孙总看了一眼王焕，王焕知道孙总误会，解释道：“孙总，昨天晚上你和我说了那事之后，我搜肠刮肚就只认识这个小伙计懂这玩意，所以赶紧叫他过来帮你看看，谁知道你已经找了高人了。不过你可别因为他年纪小就小瞧他，他可是有真本事，前两天那个案子就是他帮忙破的。”
陈宇笑了笑：“王队过奖了，我哪懂什么玄学，破案子那就是凑巧罢了。”
王焕闻言一窒，笑骂道：“你小子还装上了？”
孙总眼瞅着道士已经在工作人员带领下进了休息室，不想多耽搁，赶紧客气的道：“哎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王队能第一时间帮我想办法，我感激不尽。这样，我让人带这位小先生先转转，介绍一下情况。王队和我去那边打个招呼，马上就回来找他。”
王焕看了看陈宇，摇摇头：“孙总先去忙吧，我和陈宇一起转转。”
孙总只好点点头，招手叫过来一个服务员：“让唐经理过来，带着王队和这位小先生转转。”然后拱拱手，匆匆向休息室走去。
陈宇看着走远的孙总，对王焕道：“哥，我那1000劳务费要不到别勉强。”
王焕哼了一声：“你都叫我一声哥了，我还给你要不来1000块钱？是不是看不起我？”
陈宇闻言有点感动，这条子还挺讲义气，但是也不想让他为了自己滥用职权：“哥，算了吧，我看那道士搞得也挺专业，咱俩转一转蹭顿饭得了。”
王焕看了看陈宇认真的样子，点了支烟：“行，那就这么定了，下次我给你介绍个大活。”
俩人正说着，唐经理匆匆而来：“不好意思，两位……”看到陈宇，唐经理语塞了，你小子还敢来，知不知道我这两天咋过的，从昨天发现了尸体，我就再也没有清闲过，被治安员问，被老总训。
要不是旁边儿有个治安官在，非得教训这小子一顿，给我没事找事。
陈宇看着失去表情管理的唐经理，主动向王焕介绍道：“哥，这就是唐经理。”
王焕点点头道：“我知道，他去我们那儿做了一晚上笔录。”
唐经理这才记起自己的任务，连忙招呼道：“王队，您这是又有什么指示？”
王焕淡淡道：“不是公事，老孙陪道士去了，让你带我们四处转转，顺便介绍一下昨天晚上的事。”
听到这话，唐经理又变成了苦瓜脸：“也没什么好说的，最近走背字。昨天晚上我做完笔录出来已经很晚了，就想着回单位凑合一晚。来单位以后，鬼使神差我就去出事的地方看了一眼，结果白天搬走那人就躺在水池里飘着，差点把我吓尿了。”
王焕狐疑道：“你看准了?不是眼花了吧？”
唐经理委屈道：“我看的真真的，而且还有别的人也看见了。”
陈宇问道：“还有谁?”
唐经理脸色遮遮掩掩：“嗯，是个同事。”
陈宇皱了皱眉，同事?同事干嘛还吞吞吐吐的?
王焕看出陈宇的疑惑，呵斥道：“我们是来帮老孙解决问题的，老孙让你来是配合我们，陈宇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唐经理挑了挑眉，心里腹诽：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孩子能解决什么事。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唐经理面上还是很恭敬：“王队说的是，就是和二楼的一个女同事一起看到的。”
陈宇也不等唐经理领路，径自走向昨天和宋旭泡澡的浴池，刚到门口，就感觉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陈宇停下脚步，诧异的感受了一下温度。
王焕和唐经理一齐看向突然停下脚步的陈宇，王焕问道：“怎么了?”
陈宇伸手扇了扇风，感受了一下温度：“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门口比别的地方凉快?”
唐经理见状解释道：“不会吧，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浴池没开加热造成的。今天浴池没营业，所以可能有点冷。”
陈宇点点头，觉得有道理，开加热一天也不少钱，能省一点是一点，地主家余粮也不多。
进了浴池，陈宇就无语了，昨天那大哥头上盖着毛巾，正飘在浴池里呢。
陈宇无奈的瞅了瞅旁边四处张望的两人：“你俩没感觉到什么问题?”
王焕闻言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没看到什么异常，和昨天走的时候差不多，于是道：“没什么问题啊，你发现什么了？”
陈宇没回答王焕问题，而是好奇的看着唐经理：“唐经理，你没发现什么不对吗？”
唐经理看着一摊发黄的水渍脸色微红：“额，没,没什么不对啊，一切都正常。”
陈宇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不再停留，转身往回走：“哥，走吧，去孙总那边瞧瞧。”
王焕看着不自在的唐经理和一脸幸灾乐祸的陈宇有点莫名其妙：“陈宇你等等我，你到底发现什么了，你和老哥我说说啊。”
陈宇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问道：“那个道士什么来历?”
王焕看向唐经理：“我也不认识，我来的时候他就在做法了。”
唐经理赶紧接过话头：“那可是远近闻名的老神仙，咱南湖这块但凡有工地开工做法之类的都找他，专业着呢！”
陈宇点点头：“那出场费也不便宜吧?”
唐经理一脸肉疼，深以为然：“那可是，老神仙来这一趟我俩月工资没了。”
陈宇好奇道：“怎么还你俩月工资没了?”
唐经理脸色一苦：“孙总说出事都怪我，所以拿我工资作法事”
陈宇差点笑出声，唐经理还真是倒霉，“冒昧问一句，你一个月多少钱?”陈宇好奇道。
唐经理胸脯一挺，矜持笑到：“也没多少钱，就一万五千八百八十八块。”
好家伙，还有零有整的，陈宇想想自己一个月百八十块的生活费，心里发苦，你这是凡尔赛呢吧。
王焕和陈宇看着骄傲的唐，陈宇羡慕道：“那可真不少，这老道士出场一次这么贵吗，三万一千七百七十六块？”
唐经理感觉伤疤被人揭开又狠狠的撒了一把盐：“那倒没有，那位道爷出场一次三万。”
“我问个问题啊，这么贵的出场费万一解决不了问题怎么办？”陈宇好奇问道。“有没有售后之类的，比如没解决问题不收钱？”
“那倒没听说，这是出了名的老神仙，要是没点能耐能支这么大的摊子？”唐经理指了指外面的道场忐忑道。
陈宇挑了挑眉，觉得唐经理说的有道理，万一那是人家的营销策略呢。比如今天只是预热，在最后一刻才解决问题。
王焕急不可耐道；“你到底发现什么了，快和我说说，急死我了”
唐经理闻言也支棱起耳朵，他也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宇并没有急着回答王焕的问题，而是继续询问唐经理：“唐经理，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了？方便和我具体说说吗？”
唐经理听到这话脚步一顿，这是能说的吗，和一个小屁孩说自己和二楼同事昨晚进行了一场超友谊赛？
陈宇看唐经理不自然的尴尬脸色，心里大概有底，问道：“唐经理昨晚是不是泄了阳气？”
唐经理……
你这人还怪好来，说的这么文雅。
不过毕竟是混迹花场的，到底脸皮厚，唐经理讪讪的看了一眼王焕：“最近确实压力大了些，发泄了一下。”
陈宇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扭头和王焕解释道：“哥，昨晚上唐经理泄了阳气，加上压力比较大，身体比较虚，所以就看见了一些超自然现象，也就是俗称的见鬼了。”
王焕惊道：“这里真的有鬼？”
陈宇点点头：“肯定有啊，办案子那会你不是见过了吗？”
王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