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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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家里的座机响了。
那立文走过去看来电显示,是在滨海开服装店的大姐那立思商店的电话号码。
她接起来电话:“喂,大姐。”
电话那头传来那立思清脆的声音:“小文啊,告诉你一件事,我和咱妈去你那里过元旦,现在就去坐火车,明天早晨四点钟火车到站,别忘了让子建去车站接我们。”
“啊?大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那立文很是意外。
“哎呀,原本是不想告诉你的,想等到了地方给你个惊喜。这不是你大外甥非要跟着去,我怕火车站一大早没有出租车,走到你家再把他冻坏了,才给你打了电话。”那立思在那头咯咯笑着说。
“天天也来?他不是上学了吗?这么早就放假了?”那立文问。
那立思回答:“可不是怎么,今年提前放假了一周,所以他才要跟着我去的。”
“放心吧大姐,明一早肯定去接你们,子建要是没空我就找车。”那立文回道。
“去接谁呀?”从厨房回来的张子建问。
“去接我妈和我大姐,她们要来这里过元旦,明天早晨四点钟火车到站,大姐让你去车站接。”那立文回头答道。
“咱妈和大姐要来?你等会儿,我和大姐通个话。”张子建几步上前接过电话。
“大姐,你来时带点大虾和螃蟹呗,我儿子最爱吃······”
那立文在一边拿白眼翻他,自己嘴馋想吃得了,还拿我儿子当借口。
听筒那头传来那立思的笑声:“放心吧,都准备好了,一定给你带的,不光是大虾和螃蟹,还有毛蚬子和黑鱼。”
“那行,黑鱼刺儿少肉嫩,最适合我儿子吃了。”张子建喜不自胜,“大姐,明一早我开车去接你们,你就放心吧。”
“咔哒——”
他把电话挂了。
“你怎么那么讨厌?我还有话和我大姐说呢。”那立文推了他一下。
张子建笑嘻嘻地说:“嘻嘻,我以为你说完了呢,哎呀,有什么话等来了再说呗,电话费那么贵。”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呀,等来了再说。”那立文白了他一眼,拿起电话开始回拨。“接电话又不用你花钱,你心疼什么劲儿?我往回打电话才费电话费呢,这回该你花钱了。”
“你有什么事儿啊?”张子建一脸的好奇。
那立文扭过身子不搭理他。
“又怎么了?”那立思接起电话就问。
“那个大姐,给我带点咸鱼和蚬子干,我想吃煎咸鱼了。”那立文说。
吃惯海鱼的人,真不喜欢吃河鱼,哪怕是晒干的咸海鱼那立文也觉得好吃。
“放心吧,咱妈都给你带了,还有虾干呢,全是咱妈自己晾晒的,她说你最爱吃这一口。”那立思回道,“还有什么想要的,一块说了,我看看还有没有时间去给你买。”
那立文回答:“没有了,不用再买了。现在过节,火车一定很挤,尽量少带东西。”
那立思:“我提前托人买的卧铺票,坐卧铺挤不着。就是吧,天天临时要去,估计上车得补票。”
那立文笑了:“我大外甥长得跟小豆似的,坐车不用补票······”
电话那头传来天天的大喊声:“二姨——我现在已经长到一米二四点五了,不是小豆子了······”
那立文在这边笑弯了腰,这小家伙,小数点后面的一位数都记下了。
不过,天天的个头也不矮,怎么在记忆里他可小呢?
娘家要来人了,那立文这一夜在炕上滚来滚去,兴奋的就是睡不着。
她有一年多没有见到家里的亲人,能不兴奋吗。
要是连带着上辈子的时间,已经有五六年没有见面了······
石英钟的时针刚刚指到三点,她就把张子建叫醒,催促他早点去车站等着。
儿子还小,她不能跟着去车站接人。
凌晨是一天当中最冷的时间,她怕带着儿子去,再把儿子冻病了。
火车晚点了,张子建一直到快六点才把人接回来。
他一进屋就开始埋怨:“你三点钟就把我叫醒,结果让我到车站去挨冻,然后火车还晚点,你在家一个劲儿地给我打传呼,我也没地儿给你打电话呀······”
那立文看到久别的亲人很高兴,尤其是年轻时的老妈和老姐,也就不计较他的埋怨,随他说去吧。
正在哔哔的张子建,腰间的bb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看了看:“得嘞,老板呼我马上出车,我得走了。
妈,大姐,一会儿暖和暖和,让小文带你们去道边的包子铺吃包子去,我有事先走了。
我争取中午回来请你们去饭店吃饺子。”
老妈连忙摆手道:“哎呀,别去外面吃,就在家里吃点现成的得了。”
那立文:就知道老妈的脾气是这样,不愿意到外面花钱吃饭。
所以,她提前在家里做好了大米粥,煮了茶叶蛋,刚刚还跑到包子铺去买回了牛肉包子。
张子建一走,那立思便开始打开她带来的包裹,给那立文展示带来的礼物。
两个小表兄弟早都玩到一起去了。
天天今年六岁,比阳阳大三岁,已经上一年级了。
两个小娃娃一见面便哥俩好地玩在一起,可见血缘关系之微妙。哪怕是隔着千山万水,一见面就亲如一家。
那立思给那立文带来了她要的相机,是松下牌的傻瓜照相机。还给她带来一个数字bb机,是那种荧光粉色,俗称死亡芭比粉。
“大姐,你看。”
那立文拿起自己的汉显bb机给那立思看。
“哟,汉显的,比我的先进呢。我用的是数字的,才想着也给你买一个,没想到······子建给你买的?”
那立思说着,拿起她的bb机看了起来。
“他?等着吧。才不是他给我买的,是我自己挣的钱买的。”
那立文耸耸肩说。
“你干什么挣的钱?就你那点工资,攒上一年都不够,你不是还雇人替你上班吗。”
那立思抬起头看着她问,表情是十分的不相信。
那立文仰脖骄傲地回答:“嘿嘿,我开了个公用电话亭啊,所以,不用工资钱我就买了bb机。”
“嘁,电话亭能挣几个钱,都不够遭罪的。”
那立思撇嘴道,神情很是鄙视。
“你以为就你那个服装店赚钱?你说你一个月能挣多少?”
那立文不服气地问。
那立思翘起了三根手指。
这回轮到那立文鄙视她了。
“才三千块呀,得意什么呀。告诉你,大姐,我那个电话亭一个月挣这个数。”
她翘起了四根手指,虽然她的手指圆圆胖胖,没有大姐涂着红指甲的三根修长的手指好看。
但是,个数上占优势啊。
“这······么多?我不信。”
那立思吃惊,随即是满脸的不相信。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那立文回道。
这她都没说实话,要是说了实话,还不得惊掉她的下巴。
“妈——你来是专程来看我的吧?”那立文转头亲昵地问在那边整理海鲜的老妈。
“美得你,我是来收地租的,家里等钱用。顺便,再来看看你,你爸不太放心你。”
老妈回答。
那立文:“······”
老妈年轻时就是这样,嘴硬的很,从来不说一句想念儿女的话。
老爸就不这样,总是一副铁汉柔情,把对女儿的想念时时挂在嘴边,让你随时都能体会到深深的父爱。
老妈这样一说,那立文想起老爸老妈当年搬走的时候,把自家开垦出来的十亩稻田租给了住在附近的鲜族人,说好每年除了交公粮之外,还要给他们三成的地租。
原本,爸爸说,十亩地的地租收上来的大米都留给那立文,省的她再买粮吃。
那时,那立文他们还是在粮店领粮吃。
从粮店领回来的大米基本上是陈米,里面还有沙子,根本没法吃。
到外面也可以买得到好大米,但是总归不如自家产的大米不用花钱不是。
第一年,那立文上班不在家,张子建开车把大米拉回来直接送到他妈家。
她没有想到,婆婆吕凤珍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私自做主就给瓜分了,只给她留下二百斤,只够半年吃的。
这让那立文很生气。
第二年,那立文勒令张子建把大米拉到自家。
谁想到,家里有个吃里扒外的人,又把大米挨家送个遍,家里剩下四百斤,勉强够吃。
第三年,那立文干脆告诉爸妈以后别给她了,把大米全都卖掉换钱自个花。
一亩地二百斤大米,十亩地两千斤可以卖一千块钱呢。
自己花这一千块钱它不香吗?
凭什么便宜了孙家人?吃了大米也不念一个好,更别说连点东西都见不到。
那家鲜族人和老爸相处的很好,到了秋天收了粮食就把大米卖掉,然后给老爸老妈寄钱过去。
老妈这次来,其实就是特意来看那立文的。
她都明白。
可怜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