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曾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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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
入夜的五庄观内，杨戬站在窗边，看向那外面漆黑的夜空。
他的脑海当中一直在回想不久前杨婵所说的那些话。
沉香……没有死吗？
可当日在那华山，是杨戬亲眼看到沉香变成一具尸体的，也是他亲手杀了那邪神。
沉香应当是死透了才对。
可是现在，或许是他那个妹妹在巨大的精神刺激之下的疯言疯语，可不知为什么，杨戬竟然是相信了这疯言疯语。
沉香……真的没死吗？
如果没死的话，现在沉香应当在什么地方，以后又打算在什么时候出来呢？
“杀不死吗？”
杨戬不解。
他现在是真的有些不确定了，这沉香现在到底应该算是一个什么东西。
还是人吗？
“怎么不睡觉？”
天魔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很快一双手抱在杨戬的腰上，能感受到天魔女靠着杨戬的后背。
“睡不着，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杨戬：“想一想，就千头万绪，让人难以入眠。”
“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天魔女开口：“你不能总这样，总有一天你会受不住的。”
“我知道。”
杨戬低头，伸手抓住天魔女柔若无骨的手掌：“让你担心了。”
“我才不担心你呢。”
天魔女一笑：“好了，过来睡觉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无论何时也都要先看眼前才行。”
“好。”
杨戬转身，却是看面前的爱人：“不错……我杨戬现在倒是真的不算什么孤家寡人。”
……
“这猴儿飞的好快啊。”
天魔女看那苍穹之上的孙悟空，对杨戬好奇询问：“那筋斗云真的能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
“你听他吹。”
杨戬不屑一笑：“他就算翻的脑出血，也不能十万八千里啊，不然这三界够他几个筋斗的？”
“说的也是。”
天魔女一笑：“天庭那么多年，也没有什么一个跟筋斗十万八千里的。”
杨戬一笑，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那孙悟空看上去当真是恢复了自身的法力，于那苍穹之上，左右腾挪，手中如意金箍棒再出，竟是相比从前更多了几分威势。
“哈哈……”
只听孙悟空于那空中大声呼喝：“俺老孙，回来了！”
待到孙悟空从苍穹之上落下，
杨戬看面前的猴子，已经与数十年前近乎判若两人，那一身的死气，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
“二郎真君，俺老孙多谢你了。”
孙悟空由衷的对杨戬开口。
杨戬一笑：“没什么，我帮你也不是全无所求。”
“你只管说，剩下的俺老孙去办。”
孙悟空一笑：“别的不敢说，这一下不光是恢复了昔日的神力，这实力更是连着上了好几个台阶，虽然远远比不上你那日战那邪神，可若是寻常神佛，俺老孙自可随便打杀！”
“还记得我那一日要你帮我做的一件事吗？”
杨戬看着孙悟空。
“你是说你外甥，沉香？”
孙悟空和疑惑：“他不是死了吗？你这个当舅舅的还真的是心狠。”
“心狠？”
杨戬一笑：“我就当你是夸我了，不过……他可能没有死。”
“没有死？”
孙悟空一惊：“当日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你说沉香没有死？这可能吗？”
孙悟空是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有人能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地下金蝉脱壳的。
“虽说难以置信，可确实有这种可能。”
杨戬微微一笑：“邪神的本事实在是匪夷所思，我们不了解，不代表不能，所以……”
“你是想让我借着调查沉香，从而看看能不能找出更多隐藏起来的邪神，乃至和邪神有关的存在，是吗？”
孙悟空何等聪慧，自然是明白，杨戬的目标虽然是沉香，可又不完全是沉香。
“你很聪明，怪不得你师父那么喜欢你。”
杨戬一笑：“不光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师父。”
孙悟空点头：“是啊，现在看来当年灵台方寸山的惨状，大概率也是和邪神有关，杨戬依你看，我师父会不会……”
“这就需要你自己去调查了，我们现在在这里说什么也都只是瞎猜罢了。”
杨戬无奈：“唯一难以确定的就是，邪神，和那些与邪神有关系的人，会给我们多少时间了。”
孙悟空沉默：“师父……”
上一次见到师父的时候已经是什么时候了，一千多年前，还是两千多年前？
孙悟空已经忘记了，可师父的音容笑貌还是经常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我一定会找到我师父的。”
孙悟空这样说着。
“当然，我也希望你能如愿以偿。”
杨戬微微一笑：“好了，你去做你的事，我去做我的事，希望我们都能有各自的好结果吧。”
“你去做什么？”
孙悟空看杨戬。
“我要去……魔界。”
杨戬淡淡开口：“根据非常可靠的消息，魔界算是已经被邪神攻破了吧。”
“魔界……”
孙悟空点头：“虽然没有去过，可一听就觉望对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你要小心。”
“放心吧。”
杨戬带着天魔女离开：“起码我不会死在你前面。”
……
魔界的入口在什么地方？
在天魔女的带领之下，他们来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荒凉无比。
周围只有黄土和石头，山势连绵起伏。
荒凉无比。
杨戬没有想过在人间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这里是什么地方？”
杨戬好奇的对身边的天魔女询问。
“这个地方嘛……”
天魔女一笑：“你猜猜看，绝对大名鼎鼎，只不过你们肯定听说过这里，可已经没有什么典籍能明确记载在什么地方了。”
“你这么说，就好像我一定能知道一样，是不是太自信了？”
杨戬微微一笑，一点都没有因为要前往魔而感觉紧张。
“当然，你肯定听过，甚至以前还想象过。”
天魔女很认真的对杨戬开口。
“快说吧，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猜谜。”
杨戬自顾自的说着，他现在的确没有什么兴致。
这一段时间他的心情一直都很压抑。
玉帝的状况，邪神的威胁，沉香的生死，乃至即将展开的魔界之行。
一桩桩一件件，千头万绪。
即便是天魔女想要开导开导丈夫，现在也没什么效果。
“你还真是无趣。”
天魔女一笑：“算了告诉你吧，这里是……”
“涿鹿。”
天魔女说着。
“涿鹿？”
杨戬瞬间反应过来：“涿鹿古战场？”
“是的。”
天魔女说着：“就是 当年轩辕黄帝与神农炎帝，大战蚩尤的涿鹿古战场，这里就隐藏着魔界的入口，只是那入口并非时刻都存在，我们需要等待。”
“等待多久呢？”
杨戬询问。
“不知道啊。”
天魔女摇摇头：“可能需要很久，也可能下一瞬就出现，不过对于神仙来说百八十年似乎也不算很久对吧？”
“百八十年……”
杨戬一笑：“确实不久，但足矣发生很多事情，还是快点的好。”
“人间有句话叫做，心急吃不到热豆腐。”
天魔女看杨戬：“你现在啊，就是太心急了，明明没有哪个能力，可又想在短时间内将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了，这样只会让你什么事都做不好。”
“你是在开导我吗？还是在教训我？”
杨戬一笑：“也就你敢这样。”
“哼！”
天魔女冷哼一声：“怎么司法天神不高兴了，也想将我压在那山下？”
“可以试试。”
杨戬：“不过说起这魔界，你知道魔界的来历吗？”
“魔界的来历？”
天魔女不禁带着几分疑惑：“魔界不应该就是魔界吗？怎么还有什么来历？我都不知道，你就知道了？”
以年纪来算，天魔女是杨戬的好几倍几十倍，她知道许多杨戬不知道的事情，可这魔界来历……是他一个小辈能知道的？
“我还真知道。”
杨戬淡淡开口：“这魔界……原本是三界的一部分。”
“怎么会？”
天魔女一惊：“这得是多久远的事情了？你竟然知道。”
“我当然知道。”
杨戬自信一笑：“多遥远……遥远到太古神庭的时候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之后，魔界被从三界分离出去，便是那最好的见证。”
“你这么说的话，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天魔女回忆起记忆中的魔界：“在魔界有一地叫做极海，虽说是海可也不是海，乃是一片混沌虚无的黑暗空间，在那濒临极海的陆地上，从苍穹俯瞰就如同是一张纸被硬生生的撕扯一般，整个大地像是被撕扯掉了一块，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还真有可能。”
“极海……”
杨戬：“那极海当中有什么？”
“不知。”
杨婵说着：“那极海应当是一处空间裂缝，也曾经有魔界大能进入其中探索未知，可自从进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是这样啊。”
杨戬不由的对那极海多了几分在意。
“当然也有传言说，极海可能就是那邪邪神栖息的地方，可从来没有人见过邪神从极海中出来，所以这种猜测可能不成立。”
“那么在界界，邪神是怎么出来的呢？”
杨戬好奇询问。
“你见过了。”
杨婵叹口气：“都是从天上降临的，虽然上一个看上去更像是被生出来。”
“若是可能的话，带我去看一下。”
杨戬对天魔女说：“那极海，我觉得可能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再说。”
天魔女：“现在魔界的情况是什么样都还不清楚。”
“你还没有说，太古时代发生了什么事呢？”
天魔女好奇询问，怎么你好像知道一样。
“我知道的也并不全面。”
杨戬缓缓开口：“我只知道，太古时代曾经有邪神如同你在魔界中看到的一般，大规模降临在这个世界之中，我曾经亲眼见到，也听王母讲起过。”
“你亲眼看到？
天魔女更是迷糊了：“你猜多大？”
“我是从别人的记忆当中见到的。”
杨戬：“以为太古大神遗留的记忆，在他的记忆中，太古神族与邪神大战，这场大战直接导致了太古神庭因为损失巨大从而崩溃。”
“这样吗？”
天魔女：“太古神庭的崩溃竟然也和邪神有关。”
“是啊。”
杨戬肯定：“那场大战，先是邪神降临在这个世界，随后更是被众神反攻回了邪神的世界，无数强大的太古神族和邪神陨落，不光是太古神庭崩溃，邪神同样损失巨大。”
杨戬一笑：“要不然，我们现在或许都已经死了，哪里还有后来的事情。”
“你……”
天魔女：“听谁说的。”
“王母告诉了我一些，但更多的是我亲眼看到的。”
杨戬：“还记得我当日那法天象地，所掌控的烈焰，以及手中的神兵吗？”
“记得，那三昧真火之强我从未见过，还有你吗赤红色的长枪，你竟然有此等宝物，比那三尖两刃刀强大了岂止千倍万倍。”
天魔女：“该不会……”
“那火，是我融合了一位太古大神遗留给后世有缘人的内丹，那枪名为穹煌，乃是那位大神的神兵。”
杨戬自顾自的说着。
“穹煌……”
天魔女：“这个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忽然天魔女想起：“你说的大神该不会是……火神祝融吧？”
“是。”
杨戬：“我当年去过昆仑山，还去过那光明神宫，我看到了祝融的尸体。”
“这……”
天魔女一时之间不知要怎样开口了。
杨戬所经历的实在是太匪夷所思：“昆仑山……”
天魔女：“你竟然能顶着那天地法则的力量进入昆仑山，你还真的是有毅力。”
“是啊，就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杨戬一笑。
忽然一阵狂风掀起。
“呜呜呜……”
“呜呜呜……”
这风声之中，似乎带着哭泣声，那是无数人的哭泣声。
这里曾经有无数人长眠在这里，积累了无边的戾气。
杨戬在这一刻倒也明白为何此处会有那魔界的入口了。
天魔女开口：“好了，别闲聊了，那魔界的入口快开启了，我们准备启程吧。”
杨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