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恋师,不是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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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能待会回复你吗。”沉凝片刻的凌若熙没有直接答应何嘉文。
“你让他过来吧！”就在准备挂电话的瞬间，凌若熙还是果断的同意了电话那头的请求。
“进来吧!”
凌若熙挂断电话未多久，宸辛宇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
“我能先问一个问题吗？”
宸辛宇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喜欢篮球？”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站到凌若熙面前的宸辛宇，脸早已经红的像个女生。宸辛宇身子有些不自在的“扭捏”了几下，目光也躲闪着凌若熙。
“是不想告诉我吗？”凌若熙刻意放低了声音，对于这种羞涩“小男孩”，凌若熙自有一套沟通的技巧。
宸辛宇依旧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明明嘴巴已经动了，就是听不到声音出来。
“明天下午你直接去篮球馆跟我们集合吧。”
心跳加速的宸辛宇再次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尽管凌若熙已经先一步从何嘉文那里了解过这个孩子，可今天的接触还是令她大有收获。
运动神经发达又害羞，和那天足球集训的表现判若两人。
“这个孩子应该遇到了喜欢的人。”凌若熙沉思片刻嘴角不自觉的轻微上扬。
紧接着，凌若熙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对方似乎一直在等着这个来电，刚传出嘟嘟的声音那头便已经接通了。
“怎么样，凌老师！”
电话那头显得很焦急的人正是何嘉文。
“嗯～虽然我不敢说有多了解他，但是从那次集训就看得出他绝对是一个可造之材。”
“那必须的，凌老师，您还能怀疑我眼光吗！”
“哪有~怎么敢质疑何老师的眼光，就算你不打电话过来，我也会同意让他进入我们篮球队的，哪怕你们足球队再来两个我也一定会照单全收。”凌若熙这边说完嘴角抿起两个酒窝。
“当然，当然……我相信凌老师做的出……”电话那头也传来爽朗的笑声。
“不过……凌老师，这孩子就麻烦你了……”
何嘉文顿了顿，继续开口：“如果说芦苍高校有谁最适合做这个孩子的心灵导师，那就非你莫属了。”
玩笑虽归玩笑，何嘉文对宸辛宇的关怀却一直放在心上。
“何老师，你就放宽心。”凌若熙语气略显傲娇：“我们篮球队的学生绝不会在这风华正盛的年纪郁郁寡欢的去打球的。”
“这个，我相信你……”有了凌若熙的保证，何嘉文总算松了一口气。
凌若熙虽为芦苍高校的体育系老师，她同样是学校的心理咨询师。学校里有学生遇到青春期困扰都会找凌若熙倾诉困惑甚至寻求帮助。
翌日下午——芦苍篮球馆
“今天还要和足球队合训吗？”
刚刚到达篮球馆的蒲落发现众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那小子不就是昨天的足球练习赛上跟我们一队的前锋球员吗，你们不记得了吗？”杜宇轩见到宸辛宇惊呼一声。
“大家静一下，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新成员——宸辛宇。”
凌若熙刚说完，底下更是一阵喧哗。
篮球队员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这个“新队友”。
“凌教练会不会把乒乓队、网球队的人都挖过来？”周昌平自作聪明的问题收到了凌若熙一个“友好”的眼神。
“宸辛宇同学原本是足球队的成员，对于篮球的接触比较少，希望大家在今后的日子里多给他一些帮助。”
就在凌若熙介绍宸辛宇的时候，蒲落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宸辛宇的一举一动。这不禁引起季知雨的好奇。
“蒲落，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我！没什么啊……”蒲落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别藏着掖着了，悄悄告诉我吧！”觉察到蒲落的异常，季知雨不依不饶。
眼看被反复“纠缠”，蒲落凑到季知雨耳边轻声嘀咕起来。
“果然跟我猜想的差不多！”季知雨听完蒲落心中的“秘密”，脸上并未表现出多大的波动。
“原来季学长你都知道啊！”蒲落顿时一股被“戏弄”了的感觉。
“蒲落，为了表示道歉，我也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得保守住这个秘密。”
“嗯——那得看是什么秘密了？”
季知雨反凑到蒲落耳边：“其实，凌教练也知道宸辛宇‘暗恋’她。这可是我在办公室亲耳听到的。”
“啊——”蒲落瞪大双眼再次看向宸辛宇。
“那……凌教练把他招进篮球队不正是‘送羊入虎口’。”
“你是不是没暗恋过老师啊？”季知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蒲落，随即来了一句让蒲落“颠覆三观”的名言：“哎——那你初中三年真是白费了~”
姗姗来迟的谢铭拿着一包未开拆的球衣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
“宸辛宇同学，这是凌教练让我给你准备的球衣。”
宸辛宇接过球衣反复打量个不停。
“更衣室在那边呢！”谢铭指向看台下的一个房间示意宸辛宇换上球衣试一试。
性格内敛的宸辛宇看到谢铭的反应像极了蒲落第一次见秦可岚，他说了声谢谢便急忙跑往更衣室。
初来乍到的宸辛宇仿佛一个置身于陌生城市的小孩，凡事都显得拘谨。
这句“谢谢”也成了宸辛宇来到篮球馆说的第一句话。
不一会儿，宸辛宇身穿14号球衣出现在大伙面前。
凌若熙没有再费口舌直接交代了下午训练的科目。
“蒲落～从今往后，宸辛宇交由你负责，从运球到投篮，跟我从每一个方面彻底训练他。直到他变成一位优秀的得分后卫为止。”
“得分后卫？”蒲落心中一阵诧异：我不就是队里的分位吗？凌教练，你这是逼我培养一个抢自己饭碗的劲敌呐！
其实从昨天足球集训表现，凌若熙就已经了解宸辛宇的实力，拥有出色的个人能力的宸辛宇无疑是最适合得分后卫这个位置。
“宸辛宇~先来个运球上篮试试～”从场边拿来两个篮球的蒲落将手上其中一个篮球递给了宸辛宇，心中却有一丝忐忑。
一者，如果宸辛宇底子不好，那自己可有的劳神了！二者，如果他底子好，那么芦苍得分后卫这个位置上可谓人满为患咯。
宸辛宇拿起篮球稳稳向前推进，靠近篮筐时用有些“蹩脚”的动作将球抛出。
“彭～”
篮球撞在篮筐后反弹到了蒲落手中。
“运球马马虎虎，上篮有一点不协调，不过弹跳惊人。”蒲落也以教练的视角审视起宸辛宇：和樱木花道一样，是块璞玉。
果然，第三个上篮之后，宸辛宇零零碎碎的进了不少球。
测试的结果还算理想，以宸辛宇现在的基础，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跟上大家的步调，前提是他在这段时间里必须刻苦练习基本功。
下午的训练凌若熙并没有出什么新花样“折磨”队员，也许是宸辛宇的第一天加入，今天的训练大伙是轻松加愉快。
不过训练期间，宸辛宇总是会寻找空隙看向凌若熙，这让“知晓内情”的蒲落有些无从下手。
晚自习结束，刚跑完一千米的蒲落有些无精打采，却依旧没有逃脱杜宇轩的“淘气蓝猫三千问”。
“喂，下午我可听到季学长和你说悄悄话的，那个宸辛宇……什么尸……”
“你装的是猫耳朵！”蒲落也不打算对杜宇轩继续隐瞒：“不就是个恋师癖吗，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杜宇轩立马瞪大眼睛。
“恋尸癖！！你……你们怎么知道的！”
“你能别没事把眼睛瞪这么大吗？吓唬人嘛。”蒲落拍了拍杜宇轩的床：“把耳朵张开听好了，恋师，师，老师的师……不是你这躺尸的尸。”
“我靠，感情宸辛宇这小子进我们篮球队是来泡妞的。泡的居然还是我们的教练，这小子也太色胆包天了。”杜宇轩愤愤不平：“明天训练我得好好整整他。”
“你整谁呐，你自己不也是个恋师癖。一路货色还骂骂咧咧什么呢。”
蒲落的话引得吴峰和王磊捧腹大笑，王磊可不愿放过这个机会，火上浇油可一直是他的行事风格。
“行了，杜宇轩，你也是恋师的老手了，能不能分享一些经验之类的给我们小白开开眼。”
“我呸——分享你妹，我能同那家伙一样，我对英语老师的爱慕像那冰山上的雪莲一般纯洁。喂，爱慕你们懂不懂。”
“先甭管纯洁不纯洁了，我就想了解下你初中时有没有这个癖好。”王磊则依旧追着杜宇轩“穷追猛打”。
“你还小学呢！你还有偷窥癖呢！”杜宇轩再次瞪大眼睛对着王磊目露“凶光”。
“还有你，蒲落~”随即，杜宇轩又伸手指向蒲落。
“不知道是谁，遇到谢铭前，那性格就跟现在这个宸辛宇一模一样。”
蒲落“人狠话不多”，直接拿出枕头扔向杜宇轩。
“杜宇轩!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着英语老师流哈喇子，我一定拍下来发到贴吧上。”
“喂，你们能不能别提这茬了。不跟你们闲扯，我复习了。”被戳到痛处的杜宇轩终于“服软”。默默拿出了英语课本翻了起来。
“beautyn,beautyn,b–e–a–u……”
杜宇轩用奇特的姿势松懒的趴在床上，虽然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可他依旧扒拉着内衣把“白花花”的双腿丢在被子外。
“杜宇轩，你见过谁光着屁股在床上学英语的。”
“……”
杜宇轩彻底被怼到无语，他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被窝里断断续续传来朗读单词的声音。
经过几天的“磨合”，宸辛宇已经满足了作为一名篮球手所应具备的各方条件。
“队长，凌教练今天不在，我们就不能换点新花样吗？”
“哦~”江叶凡白皙的脸上，突然双眉紧锁，犹如乌云密布。
觉察到江叶凡表情的变化，作为篮球队里公认的“刺头”——杜宇轩再也不敢吱声了。
“如果觉得平时的训练过于枯燥，那我们今天进行分组对抗——”
江叶凡话音刚落，篮球馆内立马热闹起来。
“还是队长有魄力，说来就来！”杜宇轩笑脸嘻嘻拍起马屁。
很快两支队伍列队分组完毕。
三对三第一场：红队（杜宇轩、蒲落、宸辛宇）VS黄队（周昌平、陈东、顾新明）
三对三半场的个人防守空间比较阔裕，而这对于加入篮球队时间不长的宸辛宇会更加得心应手。
开场仅仅数秒，刚拿球的宸辛宇就被周昌平抢断成功。依靠杜宇轩和蒲落在篮下的防守，红队最终抢回球权。
还未等两人松一口气，宸辛宇却再次丢球。
“我靠~”杜宇轩心里暗暗骂街。
“怎么心不在焉，宸辛宇，这都第几次失误了。”宸辛宇的状态让江叶凡表现出少有的愤怒。
虽说只是队内简单的练习赛，但宸辛宇的表现着实让人有些失望。受到批评的宸辛宇更是一言不发。
蒲落不禁心中纳闷：“难道是因为凌教练不在，缺少表现欲？这反差也忒大了！”
季知雨则略显无奈的将宸辛宇的秘密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江叶凡。
“你不是胡扯吧……你说……宸辛宇……喜欢凌教练！”
季知雨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若不是季知雨狠狠地做着闭嘴的动作，只怕篮球馆内每个人都会听到。
江叶凡压低嗓子再次问道：“那凌教练怎么不找他谈谈呢？”
“这个我们就不要操心了，咱凌教练心里跟明镜似的，她一定有她的主意。”
正如季知雨所说，凌若熙对这件事早已心知肚明。之所以没有仓促处理，无疑是怕处理不好会让宸辛宇在今后的学习和运动生涯中背负额外的心理负担。
季知雨回忆起自己高一与凌若熙初次见面的情形，不自觉抿嘴露出微笑。
随着两队比赛的继续，江叶凡把季知雨拉到一旁。
“宸辛宇的事咱先不讨论，不过这个星期去丰都体育中心参加市高中篮球大赛的分组抽签仪式得辛苦你一下。”
季知雨一头雾水：“以往不都是你这个队长去吗！今年怎么会……”
“这不也得给咱们芦苍转转运势吗，前两年我去抽签都是止步八强……”
“信你个鬼话，老实说吧，周日干啥？”季知雨一眼就看出江叶凡的意图。
“绝密消息，你可不能泄露……”江叶凡轻轻凑到季知雨耳边低声细语，季知雨闻言满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