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我想创造一个所有人都认可的理想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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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如此，她更不该被任何人视作为那个混蛋的影子！”——死在命运安排下的战士的影子·卡莱尔
“你从来都不是那个王八蛋，你可要比那个王八蛋听话的多了”——识之律者
天穹市的夜景令人感到美，这样的美丽之下却潜藏着暗流涌动以及悲痛
“你啊你……怎么就和那个傻瓜一样呢？怎么总是喜欢把琪亚娜放在第一位？偶尔啊，也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也好啊，没必要那么拼，真的……”识之律者轻手轻脚的为卡洛斯擦拭着身上满是血污的伤口，大多数都已经发炎溃烂，几乎流脓，识之律者轻轻的撩起了卡洛斯柔顺的长发，静静的看着安详，熟睡在自己大腿上的小女孩
“你这个样子还蛮可爱的嘛……要是那家伙也能像你那么可爱就好了”识之律者眼中带有失落，卡洛斯几乎在她处理伤口的时候没有乱动，只是安静的睡着，很乖……乖的不像话，识之律者更宁愿卡洛斯大哭大闹一场，甚至乱动，都不该像这样子
“你啊……在卡斯兰娜家族的风评一直都不怎么样，甚至卡斯兰娜家的人都说你是最不像卡斯兰娜的卡斯兰娜，你啊，没有自己贯彻的生存之道，没有贯彻卡斯兰娜的生存之道，可为什么仅仅因为齐格飞的一句你是姐姐，你要保护好妹妹，你连命都不要了？”
“你还真是一个没有心眼的白眼狼，你要是死了啊……你让师傅怎么办？”
“小骛子，你的这个名字啊，其实我当初是想给你起名叫落霞的，可是我在恍惚之间，在心中质问着你，真的是他吗？你除了样貌之外，根本没有一个地方像那个王八蛋，我一直都在将你往着他的方向去培养，可我却没想到，反而害了你”
“其实我认识那个卡洛斯啊，也是一个自私鬼，自私到什么程度呢？自私自利到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想过，累了，痛了一个人自己扛，最后死的时候孤零零的，和你一样，总是把琪亚娜放在第一位，你还好，你还好，至少没那么疯，那个家伙从来都没有以落霞自称过，因为落霞这个名字啊，是我准备收他为徒弟的时候，为他准备的，只是……”
“我没那个机会收他为徒了，我把对他的遗憾全都放在你的身上，却没想到我居然把你当成了他的影子，孤鹜这个名字根本不是什么怪物啊……只是想让你带着落霞的那一份活着”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我给你做热气腾腾的云吞面，告诉你要为自己而活，其实我这是为你着想，也是在告诉那个卡洛斯，没必要为别人而活，没必要把守护他人当做一种使命，我之所以那么护着老古董，只是因为……我的老古董，也是为了守护他人，最后被守护的那些畜牲害死了啊……”
“在那个时候就暗自发誓，我想要随风而动，随波逐流，洒脱的做一个逍遥自在的浪客，可后来啊，我被卷到了量子之海的乱流里，我是有那个本事离开，可是那么多无处可去的，和我一样同病相怜的人在那边聚在一起，我反而觉得有一种踏踏实实的感觉，可我没想到的是你和希瑟尔那个长的和开船一样的人，居然会跑到那边去，我第一眼是真的把你看成了他，但他身上的伤都没有你加起来的多，所以呀……”
“小骛子，老娘可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那个王八蛋”
识之律者不争气的哭了出来，自她在量子之海开始流浪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决定随波逐流了，每天那样麻木的活着，每天都扮演着符华，却不会做那个木头会做的事情，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在告诉自己，符华还活着，至少自己已经成为了符华，没有成为那个刻板的老古董
卡洛斯的那一声嘶吼的质问，让识之律者彻底的恍惚了过来，她把卡洛斯当成了什么？
为什么自己不可以选择卡洛斯？这个世界的符华还有这个世界的自己心疼着，自己去插那一脚干什么？
，她还真是做作啊…………
识之律者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掉，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张手帕，识之律者抬头望去是卡莱尔，卡莱尔轻轻的咳了一声，扭过了头
“我没有看到你哭，只是碰巧的认为你可能需要这一张手帕用完，记得扔掉，我不缺手帕”
“你把老娘当成了什么啊？真的是……”识之律者毫不利索的一把夺过了手帕猛地擦去了眼泪，随后在自己的鼻子上狠狠的吸了一下，识之律者眼睛通红着，埋怨的看着卡莱尔
卡莱尔轻笑着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你作为那个王八蛋的影子，怎么来找我这个老古董的影子？”
“这不是同病相怜么？我作为那个混蛋的影子，很有必要安慰一下你这个被那个混蛋迫害的受害者啊，识”
“你这王八蛋，什么时候那么油嘴滑舌了？还有你这发型梳的可真油腻”
“是吗？我个人感觉还挺好的，至少没有像那个家伙一样，天天披头散发，跟个乞丐一样”
卡莱尔非常自豪的向识之律者炫耀着自己的着装打扮，识之律者被卡莱尔的这般操作逗笑了，笑着笑着擦去了眼角含蓄的泪花
卡莱尔静静的看着在识之律者，大腿躺着蜷缩着身子的小女孩，轻轻的为其揉了揉眉心，识之律者突然发出了一声质问
“我家小八的身体变成这样，是你做的？”
“是也不是，只是重复了与之相对应的命运论而已，只是令我感到惊奇的是她居然没有蜕变产生自律者核心，甚至是成为14位律者之外的第15位律者，看起来在没有空之律者核心的保证下，也没办法完全的让她走向那个家伙的路”
识之律者一听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做要走那个家伙的路？自己家的小八这样子也很好，凭啥要成为那个王八蛋？
“别着急，识，接下来我希望你能呆在卡洛斯的意识深处，放心，在我的计划之中，不会危害到你和你的小八，在我的计划里，你们必须活着，只是与我合作的盟友告诉我，你可能会在未来成为卡洛斯的心魔”
“哈？我成为这个缺心眼的小白眼狼的心魔？这小家伙还会心疼为师啊”
识之律者试图将僵硬的气氛化解为轻松的氛围，可是卡莱尔那面色凝重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装的
识之律者只得作罢，静静的听着
“我不能保证是不是你还是这个世界的你，但不论是哪一个识之律者，我都不希望成为让卡洛斯疯魔的一个心结，所以我希望你能呆在卡洛斯的意识深处，并且……”
“你还未来到与幽兰黛尔对峙的那片战场之前，我可以敏锐地判断到，先前醒着的卡洛斯根本不是你的小八”
识之律者脸瞬间僵了起来，什么叫根本不是？也就是说，自己的小八身体里还住着第二个人
“我还不能判断，就在刚才，我接触卡洛斯的时候，有检查过卡洛斯的意识深处，除了那烧毁的圣痕以及凯文卡斯兰娜对其的联系，似乎还有一个残留的信息素，是那个家伙的”
“你是说那个家伙？！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的确，但他残留下的信息素，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用命之律者的权柄躲过了一劫”
“哈？你”识之律者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卡莱尔纤细的手指抵住了嘴唇
“嘘……还有个小家伙在你腿上睡着呢，放心，我本就是那个家伙的律者人格，我对于自己的权柄再了解不过了，但是处于必死局，他怎么可能躲得过呢？所以要么他常留下的信息素里有能够让我们追溯到过去，改变一切的可能，要么就是他在向我们向未来的我们传递求救的信号”
“你应该知道擅自的改变过去只会导致我们可能会消失，也有可能是创造出另一条时间线”
“确实如此，但是那重要吗？”卡莱尔没有了平日里的那份从容，有的只有无尽的失落
“我活在了期盼中太久了，我和卡修斯旅途的意义本就是为了他，可是我终究还是没能等到他”
“要说不遗憾是不可能的，要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也许他真的早在终焉降临之时就已经死了吧，我只能抓住那个与其相似的人，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满怀着期待的心情，继续等待着与他的重逢，我相信我们彼此之间的重逢，将会续写好一个完美的篇章”卡莱尔将目光看向了在识之律者安详入睡的卡洛斯身上，他或许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希望面前的卡洛斯就是那个人，即便不是他，他也在想，尽办法让她成为他，成为那个对命运的不公而感到悲愤，举起叛逆之刃的战士，可是这真的是他希望的吗？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卡洛斯卡斯兰娜，想看到的吗？
“我抱着希冀走过了间章，又怀着疑惑度过了终章，最后，抱着遗憾退出了续章”卡莱尔叙述的是他与卡修斯相识的故事，他是真的有怀过希望，他前往了卡修斯的世界，以为卡洛斯就在那等着他，仅仅只是需要他出一份力，可惜最后看到的人不是卡洛斯，而是名叫卡修斯卡斯兰娜的人，一个受其影响的人
“我曾听闻，如果故事中出现了手枪，那它就非得发射不可”
“可它若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子弹呢？”
“我曾相信，如果故事中埋下了伏笔，那它就一定会被回收”
“可它若是到了结局也未被想起呢？”
“在为了他们能够好好活下去，在法则之上，愚弄了所有人，可到最后却被大家忽略掉忽略掉了一个可怜虫，想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吧……”
“所以，那又怎样，有谁会在意吗？或许只有我和你相对于比较执着吧”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他不该就这样草草收场啊，他甚至连一块墓碑都没有…………”
“尽管属于祂卡洛斯卡斯兰娜的落幕令人感触，可现实中的他，也同样都值得拥有一个完整恰当的结局，不管是战死沙场，还是以身证道，亦或是醒觉擢升，甚至再辟新程”
“所有人都得到了一个明晰的归宿”
“只有他，留下了一段意义不明的对话，给予了这个世界最后残酷而又温柔的笑容，然后彻底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可卡洛斯啊，他真的不该如此的。”
“所以，就算注定没有结果，我也还是会继续旅行下去，继续等待着，等待着那个人的归来，等待着那个命定的终末的到来”
“毕竟，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
天穹市漆黑而又凄美的月光洒落在卡莱尔身上，月光之下，衬托出了卡莱尔那俊美的面庞，卡莱尔满眼忧郁，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有时我会想，如果故事的结局不能令我满意，而我心中的遗憾也不会有人在意，那么我是否应该自己创造一个理想的结局呢？”
“一个所有人都能认同的理想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