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你过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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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都欠他老人家一句对不起，即使我们都知道自己有罪，但我们都不后悔———太虚七剑
“嗯？”符华确定不是自己走眼了，她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居然看到了三道太虚剑气，还有卡洛斯御剑飞行
更重要的是……卡洛斯怎么学会太虚剑气的？谁教的？她也仅仅记得自己只教过卡洛斯拳法，不过后面卡洛斯把寸劲拳法拿去当成太极打了
总不可能打拳领悟出太虚剑气吧？
而且卡洛斯的气质有点像自己的一位故人，是谁来着？唉，忘了……
“姐姐！吓死本小姐了，还以为再也抱不到姐姐了！”琪亚娜直接给正附体在卡路斯身上的程凌霜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程凌霜感觉很淦，最不擅长应对的就是这类活泼好动的女孩，你问李素裳？打一顿就是了，竹笋炒肉套餐了解一下
程凌霜想了很久，开始飞速的回想起这30年来，自己与姐妹，弟弟们相处的日子，马彦卿有时候太乖张，秦素衣很怕生，三师姐和四师姐也算是比较活泼好动，但是自己从来没有和这两位交流过，有的更多是在修炼和饭局上，大师姐是照顾他们其余六人中的长辈，二师姐就算了，净耍嘴皮子
“无需担心我”想了许久，最后硬生生憋出了这么一句话，程凌霜！你跟在赤鸢身边的书白读啦！这也不能怪她，谁让他们身边周边都是老实人呢？
你问卡洛斯？笑死！这家伙在七位师兄师姐面前表现的都是性格寡漠，乖张，听话，一副老实巴交的弱小师妹的形象
当然，他也想过做一名铁血男儿，甚至特地的被幽兰黛尔拖去健身房住了一年，肌肉没有练出来，倒是练出了马甲线
可悲呀，可悲……
因此，他索性摆烂，被人说什么这位小姐，这位女士，他都不想解释了，他们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
只要狩猎者的其他同志知道自己是个男的就行，哦，当然，包括幽兰黛尔
“咦？姐姐怎么和班长一样变得老古董了？”琪亚娜啊！不会说话就别乱说话，你这一搞的，本来戒备心就很重的符华，顿时看卡洛斯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程凌霜被时隔500年之后的师傅这么一瞪，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和苏媚一起去挖春不老，准备抓几只赤鸢上集市去卖
结果不曾想被仙人发现，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那是程凌霜记忆最为深刻的一次，那也是她看到了师傅疑神疑鬼的看着他们七人，生怕他们七个人在偷春不老和赤鸢
当然，这是其中之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七徒弑师，气质语气截然不同，外貌却与他们的师傅截然相同的那位，很早之前他们就看出了，那不是他们的师傅，可以说，那位是他们的二师傅，他们的二师傅对他们也算好，只是看他们不顺眼，会骂几句，没选择杀了他们就是最大的宽恕，也是最大的处罚，他们将永生有世的活在二师傅的阴影之中
程凌霜索性的直接用行动来证明了她的无上自在，毫无波澜的与符华对视着，相比起二师傅，他们的师傅才叫可怕，二师傅的眼神中透露着狂，静静的注视着，也是在盘算着该怎样才能与你交手
可是他们的师傅不一样，眼神中似乎没有任何情绪，依旧是那样
符华沉默了许久，声音似乎很颤抖，带着不可置信
“凌……霜？”
符华笃定面前的人，绝非姬磷，纵使记忆烧干净了，但依旧会留下残余的灰烬，而那残余的灰烬将会是拼凑起过去的记忆的唯一的方法
有些模糊，但依旧能从眼神还有记忆中的那份执着，寻回那个12岁起就跟着自己的孩子
那毫无定神气看什么都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双眸，程凌霜跟了自己也足足有十几余年，自己又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个在太虚剑气登峰造极，甚至超越了自己的第五徒呢？
即便不记得了，那化作灰烬的尘埃也会铭记于心，只是铭记的方式的代价，太过于的沉痛
就是面前的附身在卡洛斯的灵魂给予的那一剑啊…………
程凌霜表面平淡，实际上其他六位包括在看戏的卡洛斯都乱了阵脚
“不是都说老人家都老年痴呆吗？师父这是什么情况？”马非马想摸一把胡茬，却发现自己的胡茬不在了，他才想起来是林朝雨前不久为自己打理了一下外貌，只可惜了脸上的那条疤无法抹去，否则绝对是一个俊美的男子
“师父她老人家记性真好啊…………”江婉如江婉兮不由得共同感叹道，怎么可能不记得？你们七个就算是杀死她她都记得你们啊…………甚至在第二次大崩坏，她甚至燃烧自己的记忆都将你们与她的往昔种种，看作为一种美好啊
“现在……怎么办？小八，我们瞒不过师父的”秦素衣一脸担忧的咬着手指，林朝雨望着那面容未老依旧如春的师尊，心中究竟是忐忑呢，还是苦涩呢？
“师父……你找到自己的归宿了吗？”
她自始至终和老二联手刺杀师尊，或许有自己的私心，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杀了自己的师父，杀了苦苦养育自己三十余年的师父
她亦或者是他们七个我，会随着时间逐渐消磨，更何况这是五百年后的江湖呢？
五百年啊………………这对于他们是遥不可及的岁月，无法否认，他们也会大大方方的承认，经历了这一次变故，他们也算是看开了
或许身为赤鸢的她有资格去批判他们，但她没有那么做，然而，他们的二师傅不过是口头上训斥几句，他们就羞愧难当
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谁又知道呢？
苏媚此刻还在为自家姐妹老五想一堆理由，但谁又想得到啊？
他们的二师傅也说了，这个时期的师尊，就跟得了老年痴呆一样，只是瞅了一眼，就跟定情了五万年一样
师父啊！你那双锐利的小眼神，怎么就那么灵呢？
还得是他们的小八孤鹜也就是卡洛斯，想了大半天，卡洛斯终于想出了一个好理由
“五姐 你大可直接说五百年前你升仙的这20余年来，九幽的这一处有所松懈，不管仙人如何怀疑，她都无法猜测五百年前，她在沉睡的这二十多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开玩笑，五万多年的老实人家，你敢指望吗？甚至还睡了二十年，你能指望她老人家突然想起什么吗？不能啊！
“唉……师父啊，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呢”程凌霜表现得非常理所应当，眼神是真诚的，语气是带有释怀的，这下子就轮到狩猎者们，还有圣芙蕾雅四人组百思不得其解了
他们不禁猜测，卡洛斯和符华的关系只是…………
“站在你面前的我……不过是早些年间留下的一抹残影，我是程凌霜不错，但她不是我，我只是过去岁月中太虚剑神留下的一抹残影”
符华在暗中调动羽渡尘，试图找出漏洞，只是所感知到的波动，却是摇摇欲坠，即将消散的幻影
心中不由得失落，但是仔细想想…………他们早在500年前就死在自己面前了，欠了20年的债，他们还清了
只是留在身上的那些伤痛，一刻又一刻的折磨着她，到至今为止，眉目间被贯穿的疼痛感依旧刻骨铭心
她……不知道该不该恨，理应去恨，但是她恨不起来，至少在500年前她不在的20年间，他们没有用这股力量为非作歹，反而是独自开宗立派，游行江湖，这就足够了
心中有无数的话，想对面前的人说，但似乎……自己和程凌霜没有过度的亲近，想说的话，却又迟迟说不出口
“你过的好吗？师父”程凌霜非常自然的扯开了绑在卡洛斯头发上的发绳，低下头缓缓看着符华
“我……过得很好”符华 不曾想过程凌霜会问自己这个，这太不像她了
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而并非是卡洛斯的一面之词
“是吗？”程凌霜笑了，笑得很轻微，笑得很自在，程凌霜捏紧住了手中的黑轩辕剑，虽不如自己当初惯用的那把，但也足矣
“师父……我一直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或者说是我们”符华透过卡洛斯看到了卡洛斯身后的那七个人的虚影，有那么一刻……符华以为他们还活着，只可惜那不可能了……
“蚩尤还未能完全斩除，当年我手中并无神兵利器，紧扣一片木片，便足以伤到蚩尤，今昔我亦可，再战蚩尤！”程凌霜抬起黑轩辕剑，符华了然，又或者是她，自认为的，这一剑下去，就是永别了…………
“师父，好好珍惜没有我们的明天”
“别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