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唯有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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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是那么的耀眼，却又是那么的令人感到黯淡，空虚寂寞……那是一片荒芜的白色沙漠，却又并不荒芜
于那荒芜的沙漠中，他睁开了那双死沉的眼睛
“历经千万年……我们在此等待着你的答案，无论付出多少代价……”
“人类终将战胜崩坏”
屹立在星空之下，荒芜的沙漠之上，祂俯视着世间的一切，仿佛世间的一切，皆如渺小的尘埃
“人因何而行走？又因何而活着？”
答案自会有人揭晓……但，在这份答案知晓之前，还有一段路途等待着你们，这一段路会非常的坎坷，前方道路艰辛，务必要小心……
顺我者独立思考，逆我者皆被洗脑
不要相信任何人……亦或者是相信别人，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的选择
因为这是……“无悔的抉择”
浑身满是汗，有那么一刻，总感觉自己深陷梦中的轮回，又奢望有一场梦能够让自己永远沉溺在梦境之中，倒还真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感觉
“你醒了”
回过头望去，声音是熟悉的，人也是记得的，比安卡……阿塔吉娜幽兰黛尔，倒还真是奇怪，一个通缉犯居然能值得让最强s级女武神在一旁严格看管
更何况是一个杀人犯 让杀人犯死了不更好？何必要大费周章的救回来呢？
双眼逐渐适应了周边环境的光芒，看着周边戒备森严的房间之中，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似乎预料到了什么
“他们怎么样了？”
他根本不在乎天穹式的安危，他在乎的只有同伴，如今也只有同伴了……那些愿意相信自己，却被自己伤害的人，他无颜去面对
“你应该先询问天穹市的状况，那边的危机已经解除，女武神部队已经开始收拾残局了”
“至于先前与你们同行的那位雷电芽衣小姐，也已经与狩猎者他们汇合了，离开了天穹市”
“你和琪亚娜卡斯兰娜所身处的地方是天命的北非实验基地 你应该知道这个项目”幽兰黛尔刻意的将琪亚娜的名字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倒是沉默了一会，北非实验基地……
“第二神之键?奥托到现在都还没放弃这个实验？我曾经给出过一个结论，如果说没有高幅度的崩坏能能够运行这台机器，以现在的技术也只能创造短短的十秒观测时间，把我带到这边，也只是为了提防我把天命总部拆了吧”
“把琪亚娜带过来，不就是想让她展现在天穹市以自己的意志使用空之律者的力量吗？”
幽兰黛尔有些感到诧异，先前的卡洛斯可没有像现在这样与自己心平气和的和自己讨论这些，与此时此刻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
“别把我当成没有脑子的蠢驴，我可不是你一个一天到晚只会把训练放到重心的蠢驴一样，除此之外，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倒是想过无数次和你面对面的好好谈一谈，阿……卡洛斯”
“是么？那你倒是做了不小的心理准备，只可惜我这人嘴臭，没有琪亚娜更或者是雷电芽衣那样，我这人心直口快”
“如果你没什么问题的话，那你应该好好休息，你已经把自己的身体折腾的不成人样了”
卡洛斯沉默的抬起头，看着这座密闭式的房间，北非实验基地这个地方自己来过，这里距离地表至少有一千米
但是……如果自己强行超变化 ，倒也是一个不坏的选择，只是自己得做到不伤害到琪亚娜
尽管自己内心平静，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快速思考各种方案，但自己可不是律者，也不像琪亚娜他们一样，是一个战士
目前的情况对他来说算是既糟糕又不糟糕，如果是自己单方面的被抓住，那自己倒是可以和他们拼死到底 可惜了，有一个顾虑在自己身边
“用超变因子的话……只要能做到将幽兰黛尔控制住，就算条件再坏也可以……”
绷带开始逐渐从左手脱落，崩坏兽的鳞片开始覆盖在手上，只差一步之遥……只要自己能在这个短暂的缝隙之中制造出黑冰
“我说过了，你应该好好休息”
幽兰黛尔的手紧紧拽紧住卡洛斯的左手，卡洛斯那双不能算清澈且死寂的蓝色瞳孔倒映着幽兰黛尔那以锐利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这种眼神……只能说更像是一个猎人，紧盯着受伤的猎物，这种感觉自己可不喜欢啊……
“你应该知道这座实验基地离地表有一千米，你就算控制住了我，你也逃不出去”
“你也不必感到疑惑，你的情绪掩盖得很好，但是周边的环境会彻底暴露你的想法，你的身体遍体鳞伤，身体还在不断的被体内的超变因子侵蚀着，即便是刚才你还未醒来之前，你的身体都在不断的散发着崩坏能甚至已经快要赶上一个律者的波动了”
“或许你应该能做到短时间的控制住超变因子，但不论与否，至少现在的你就算能控制住我，但你也难以控制住自己”
“离开这里，你就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恶魔”
卡洛斯不论是沉默与否，他都无法否定自己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了，虽有不甘，但他放弃了短时间利用超变因子实现逃跑的计划
“看来你已经听懂了我说的话，那么作为曾经天命的天才，你应该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天才?这个词汇是多么的讽刺，自己曾在天命无数次的想要用实力去追赶面前的人 自己无数次的想要证明给面前的人，自己不比她差，自己也想要站在面前的人，身边并肩作战
哼……只可惜那是以前的蠢货会做的，现在的自己只能静静的思考
卡洛斯静静的靠在了墙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闭着双眼，有些事情还得好好思考一下
比如说……西西弗斯卡斯兰娜和库尔迦 ，以及包括自己记忆中那些涌入的碎片，醒来之前自己就梦见了，又或者说看见了幽兰黛尔与自己对峙，现如今那个场面已经实现了
那么自己该怎么做才能避免那些不好的结果出现呢？
他在思考………………
同样的，外面的人也在思考
“主教，琪亚娜卡斯兰娜已经醒了，很奇怪的是，明明使用了律者的力量 她体内的崩坏能在不断的增强”
幽兰黛尔沉默了许久还是把卡洛斯的情况也汇报了下来
“同时，也包括卡洛斯卡斯兰娜，他很奇怪，体内的崩坏能甚至远超琪亚娜卡斯兰娜 可却没有造成大崩坏制造出律者那种状况”
“根据卫星在天穹市上方侦查出的结果，以及包括第三位s级女武神给出的一个概论性的猜测，那颗炸弹在爆炸之后并没有你多的崩坏能扩散出去反而无影无踪的消失了”
“显而易见的是空之律者在向我所期望的预期上去发展，如果按照我们预期的想法控制律者，应该是把那颗炸弹爆炸出的崩坏能全部吸收了，但是出现了一个变故我的学生卡洛斯卡斯兰娜，他也分担了那颗炸弹扩散出的崩坏能”
“至于你说的已经达标到了一个律者的阶段，我想或许是因为超变因子在不断的变应这些崩坏能，当然也不能怀疑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律者”
“回到正题 ，既然他们已经醒了，那就开始实验吧”
“现在开始实验，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先不说琪亚娜 就先说卡洛斯 他对天命抱有的可不只是敌意，他造成的惨案迄今为止，天命的女武神都没办法将这样的阴影甩开”
“我不认为经历了背叛之后，他依旧能够安安心心的待在天命，我也不认为经历了这些变故之后，卡洛斯卡斯兰娜会重新信任我们，我们对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可以被信任的机会”
“更何况是这场计划的受害者k423……哦，又或者说琪亚娜卡斯兰娜，两个闹得沸沸扬扬的恶魔之女和恶魔之子，他们怎么可能会信任我们呢？”
“相反的是，我认为这样的状态能够让她展现出我希望的力量，也是这样的状态，能够让我亲爱的学生彻底掌控身体的超变因子 完成探索卡斯兰娜之力的计划”奥托将卡洛斯先前在丽塔不灭之刃以及与琪亚娜一同抬起那颗炸弹展现出的姿态一一展现在幽兰黛尔面前
“他已经能够熟练地控制住黑冰了，也就是说，他已经能够稳定的控制住帕凡提的力量，但对于完全超变化，他没办法控制的很好，当然，面对这样的专题，我们要请攻克这样专题的人来，不是吗？”
奥托似乎一直都在关注着卡洛斯的身体状况，但更多的是力量的控制上，奥托很希望卡洛斯能够控制住这样的力量
“开始实验吧，我相信你能处理，用你一贯的方式就好”
幽兰黛尔沉默了片刻，只吐出了两个字
“遵命”
与此同时的休息室之中，卡洛斯和琪亚娜望着面前的沙拉，头一次对食物是这么的漠然，尤其是卡洛斯，他甚至有一种反胃想吐的感觉
他甚至感觉食物没有崩坏兽来的好吃……
那场梦境荒芜的白色沙漠和记忆碎片中，那无数闪烁的画面令他不安
琪亚娜亦是如此，二者并没有过多的话语可以交流，卡洛斯望着面前的巴沙鱼，只有一种想吐的冲动，但强忍着恶心，他开始剃掉巴沙鱼的骨头
“怎么你们不喜欢巴沙鱼？”
唰————
“我不喜欢吃鱼，因为有骨头”
“我嫌恶心…”
卡洛斯强忍着恶心的冲动提起鱼尾，仔细嗅了嗅，还能闻到一股腥味，也不知道是哪个逼煮的鱼?还没有，他老爸齐格飞煮的熟
天火烤鱼了解一下
“琪亚娜以前吃鱼都要我又或者是雷电芽衣帮忙把骨头剃掉，我有这个习惯不很正常”
琪亚娜沉默不语的吃着卡洛斯剃好骨头的巴沙鱼
“既然你有了开玩笑的心思，我也就不担心你的身体了”幽兰黛尔将手铐铐在了卡洛斯的手上，卡洛斯挑起了眉头，他倒是不意外
幽兰黛尔又利落的将手铐铐在了琪亚娜的手上
“跟我走吧”
卡洛斯扯了扯手铐，只要他想，随时都能扯开，只是他倒想看看幽兰黛尔想搞什么，又或者是奥托想搞什么？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一片荒漠的废墟”卡洛斯望着北非的这废弃的城市，天晓得当初当地政府在这里投下多少资源，结果谁能想到会有崩坏呢？
说起来……他好像看见了一些自己在北非的记忆，这并不是过往的，更像是某一种告知自己，未来会发生的记忆……
那把熟悉的焚天之剑对准自己和琪亚娜，接下来的记忆就模糊了………………
“是谁做的？”琪亚娜的这句话让卡洛斯感觉这个傻姑娘好像成长了许多，又好像没成长的样子
“你说能有谁啊？当地政府会闲的蛋疼，毁灭自己投资了，至少有有好几亿资产的城市吗？这不是操蛋吗？那除了崩坏这操蛋玩意，还有谁？”
幽兰黛尔抿了抿嘴唇，沉默许久，他本想说除了崩坏，还有什么能够将这座城市变成荒漠的废墟呢？
但卡洛斯这张令人感到嘴毒的嘴，说出的话虽然是事实，但……未免也太不礼貌了吧
卡洛斯用斜视的目光瞥下琪亚娜，暗沉的瞳孔下，闪烁着一丝光芒，他在告知寻找逃跑的机会，他会拖住幽兰黛尔
三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行走着，幽兰黛尔每一次想要说出些什么，卡洛斯就用嘴毒令人感到尖牙俐齿的话来怼回去
二人就这样怼来怼去，琪亚娜也在这样的空隙之中，不断扫视周围的一切，寻找逃跑的可能性
琪亚娜本想着是自己去和幽兰黛尔聊一些话题来套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但显然，卡洛斯觉得把口舌浪费在这没什么意义，还不如直接干脆讽刺辱骂天命来的爽
“要我说你们天命也是一群吃白饭的废物，能被我一个人杀那么多女武神，当真是你们女武神越来越不中用了，不如学学逆熵人家好歹也曾经是天命的干部，他们起码懂得用一群破铜烂铁来代替人，你们天命一整年那么大的开销，还要养一群吃白饭的饭桶废物真是可惜了那么多钱”
幽兰黛尔紧紧的咬着牙，她知道卡洛斯在故意激将自己，可卡洛斯说的既是事实又不是事实，女武神不是吃白饭的废物
“哦，我突然想起了，我那不成器候未曾谋面的母亲，塞西莉亚沙尼亚特”琪亚娜心绪突然绷紧，卡洛斯连这都要说出来吗？
“我得承认她是个合格的女武神，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和妻子，怎么会有蠢驴会去跑去给律者当母亲？妄想着律者能为人类而战，当真以为所有律者都是瓦尔特吗？”
“你们得庆幸，还得感谢我，我把一群吃白饭的废物全都杀了，奥托没准还要给我颁一个最佳奖项呢…………”
“怎么不说话了？这让我怎么说？你们是失去了战友，但你们还有我啊！我完完全全可以减少天命的开支，让天命避免养了一群饭桶女武神，唉，可惜了……你们却记恨我杀了那么多女武神，导致一个个家庭被损毁，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甚至把英雄之女比作为恶魔之女，天命干的畜牲是可比我干的多了去了，塞西莉亚的在天之灵，要是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生死不明，而且还被拖去做实验抽血试管，该多么伤心啊…………”
幽兰黛尔感觉自己不是在跟曾经的那个软糯糯的人讲话，而更像是一个披着卡洛斯皮的奥托说话
“要我说……这样的天命，迟早都得没”
卡洛斯说话的时间中，琪亚娜也在不断的集中精力寻找一丝缝隙，这是经历了这些时间里累积的经验，这也是唯独只有空之律者能察觉的缝隙
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她能从这些裂隙中找到一个安全稳妥的通道了
但机会仅此一次，卡洛斯又在拖时间，当然，这是一场精神上的内耗，不过是对幽兰黛尔的精神上的内耗，卡洛斯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幽兰黛尔当真要和他打起来，谁死谁输还不一定，毕竟他可是一个连命都不要的恶魔
“姐姐……班长”
倘若自己落入天命手中，那因为自己而被众人议论纷纷的卡洛斯，那个被称之为恶魔的人和寄居在自己体内的符华又该怎么样？
琪亚娜没时间想下去了，必须得找到机会，带着卡洛斯立刻离开
呼————
卡洛斯沉沉的吐了一口气，停顿住了脚步，幽兰黛尔诡异的发现，自己居然站在离卡洛斯和琪亚娜有一个间隙的距离，屹立不动
尘沙弥漫在空气之中，随风飘扬的是卡洛斯那凌乱的长发，琪亚娜屏住呼吸，因为这是最好的机会
“就是现在！”
能量汇聚于无形的维度，将空间如白纸一样撕裂
“必须离开这里……”
可不等琪亚娜反应过来，一柄长枪直直的将要刺在她面前，那柄长枪却被卡洛斯死死捏紧住
“别想耍花招”
骑士枪破空而来，那锋利的尖端划破了卡洛斯的血肉，卡洛斯也只是坦然无所谓的看着被骑士枪破空而来划伤的手
他知道面前的人察觉力很敏锐，他也知道面前的人留了一手，但他也留了一手
虽然说有点痛，就是了……
伤口虽会愈合，但痛感却刻骨铭心的在自己那残破不堪的身躯之中
卡洛斯看着裂隙逐渐的闭合，他知道难免一战，琪亚娜因为自己乱了心神，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琪亚娜，偷奸耍滑的伎俩，咱可能用不成了”卡洛斯粗暴地扯开了铐在双手的手铐，随后捏碎了琪亚娜的手铐，他举起那受伤的手，任由血滴落，滴落下来的血就那样，寂静的滴在黄沙之上
幽兰黛尔还没有摸清楚卡洛斯掌控超变因子力量的方式，她还不敢轻举妄动，但卡洛斯只是出于威压的抬起了受伤的手而已，他的记忆告诉他，他没有用到这股力量
“既然不想让我们走，那就用你的力量把我们留下来，以战士的身份来打败天生的战士”
“姐姐?”琪亚娜本以为卡洛斯会顾虑过往的情面，可现在看来……
“琪亚娜，我很喜欢德丽莎的一句话，什么都无法舍弃的人，什么也改变不了”
所以他舍弃了人性，将自己最为纯粹野性的一面展露给所有人看，一个只有战斗本能驱使着自己活着的恶魔，才是真正令人感到胆战心惊的存在
黄沙的尘风吹动着凌乱的长发，卡洛斯捏碎了幽兰黛尔的骑士长枪，幽兰黛尔只得用手臂抵住卡洛斯的一击
手骨发麻的感觉，这让幽兰黛尔很久没有体会过了，这是……沙尼亚特的体术，可是是谁教的？
卡洛斯知道这一拳没有让幽兰黛尔有多少伤害，但是能起到短时间的震慑作用，也是足够了，在耐力这方面，他还是很强的
卡洛斯一个侧边腿，想要踢断幽兰黛尔的右腿，幽兰黛尔反应迅速及时的想要闪躲，琪亚娜侧边踢狠狠的踹到了幽兰黛尔的腰上
双拳难敌四手，卡洛斯仅仅一个侧边踢，便将幽兰黛尔的女武神装甲的护腿给踹碎了，卡洛斯缓缓吐出了一口寒气
当然他的左腿不好受，有一种断裂的感觉，虽然超变因子在不断愈合，但是痛感会令他短时间的失去判断的知觉
“天赋不错，总能找到对付我的方法，琪亚娜还有卡洛斯你们两个还是缺乏一定的战斗经验，虽说有听闻卡斯兰娜是天生的战士但还是要亲自见证一下才能知道，你们总能找到应对我的方法，但有一部分是卡洛斯对我的理解，他对我的出招方式太过于的熟悉，能够灵活的运用自己的思考能力来鞭策出对付我的方法，而你是通过实战经验来找到应对方式”
卡洛斯莫名的百般不爽，总感觉好像是自己被教育了一样，这就像是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之间明明相差不大，却要被年级第一嘲讽说再努力努力吧
“妈的，你叫你妈呢？小嘴巴拉的你右腿没被我踢断，都算你幸运，你还叽叽呱呱上了?”
“可……姐，她真的很强，可能在我们认识的所有人当中，她已经是最强的”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到比她更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