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6章 剑尊疯狂追爱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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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霖的出现,让两个女人方寸大乱。
在合欢宗,或许苏杳杳是最受欢迎的,但那是因为她营造的人设是单纯无害而美好。
但姜霖作为大师兄,却才是那个受尽追捧的人。
只因全宗门上下,无一人不受过他的照拂。
他虽然只是江酒宁的大弟子,但在合欢宗弟子的心目中,他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宗主的存在。
江酒宁几乎把所有的事务都交于他打理。
在合欢宗,他的话语最有份量,但他从不仗势欺人。
相反,姜霖为人如同甘霖般润泽万物。
他对任何人,都是温柔以待,但在严厉的时候也绝不手软。
他虽然温柔,却并不仁慈。
宗门弟子,对他都又敬又怕。
就连苏杳杳和沈织念也不例外。
她们刚入门就是被姜霖亲手带大,对他的性格再了解不过。
别人说的话他可能不听,但江酒宁的话,他无一不遵,无一不从。
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便将沈织念锁回去。
哪怕他此刻正在出春,也能匆匆丢下队伍,赶回来处理她们的事。
苏杳杳指尖不由掐进肉中,她在合欢宗时,就对姜霖久久攻略不下。
无论她怎么努力,姜霖的好感度都只是停留在普通朋友的程度。
久而久之,她也就放弃了。
可是,姜霖确实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
是不由系统催促,她都会主动喜欢的人。
玄澈幼稚,月青梧清冷。
只有姜霖,温润而泽,待在他身边,只觉得如沐春风,无限美好。
可惜,他的好却从来不属于自己。
而是属于所有人。
沈织念又何尝不是如此,姜霖于她而言,像是黑暗中唯一的一束光。
是她在合欢宗每天的渴望与动力。
在这么狼狈的场面下,她最不想见到的人,也是他。
“三师弟,你既然做了让师尊生气的事,便继续回去思过吧。
带师尊回来,我会为你陈词,让她放你出来。
只是这件事,还是要走过明面才算合规,你说是吗?”
姜霖三句话,就让玄澈僵了又僵。
整个人陷入了纠结的困局之中。
只是不出片刻,他还是答应了。
只因为他相信姜霖,一定会说到做到。
玄澈默默地坐了回去,自己手动关上了牢门。
姜霖赞许地点了点头。
玄澈似乎受到鼓舞般激动起来,片刻后又压住了上扬的唇角,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蠢。
姜霖随后看向沈织念,温声道:“阿念,师兄知道你受委屈了,只是这件事,兴许存在误会。
师兄也会一并为你向宗主陈情,想必她定会查明真相,放你出来。
若是……宗主真的不愿,师兄也一定会尽自己所能让你过得好。
你想要什么法器玩物,师兄都为你送来。”
沈织念闻言,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泪珠大颗大颗从眼眶滑落。
不,她才不要什么玩物,她只想要自由。
想要自己的自由,想要哥哥自由,想要族人自由。
可姜霖却只是站在江酒宁那边。
她有万千苦衷却无法对他吐露。
因为她知道,即便姜霖愿意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包容她,教她功法,引她入道。
愿意在更深露重的深夜为她采摘灵果,细心地为她打点吃穿用度。
甚至愿意为她挡下灵兽的攻击而身受重伤。
也不愿意为了她违背江酒宁一丝一毫。
他与她之间。
隔得太多太多。
她有太多苦衷想倾吐,但只要江酒宁在,她将永远无法对他说。
沈织念紧紧抓着铁栏杆,任由金光将她的手电得焦烂也不在乎。
她只是颤声道:“师兄,求求你,让我走吧。
我真的好痛,好冷,我不想再待在寒水牢了,待在这里的每一刻都让我好难受。”
姜霖伸手,将她的手指从栏杆上一根一根掰开,从怀里掏出一方素帕,倒上药水,为沈织念敷上。
他的动作依旧细致温柔,一丝不苟。
青丝垂落耳侧,显出几分温柔,他的眉眼舒展而细致。
沈织念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
他的侧脸纤侬有度,鼻梁高挺,下巴挺翘,下颌线清晰而坚韧,但整体组合起来却又是无比的精致。
就像一幅画般,无一处不美。
他的气质就像一潭春水般,让人忍不住想沉沉坠入其间。
沈织念原本痛苦的眼神也在一点一点被软化。
“阿念乖,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姜霖蓦地说道。
沈织念原本软化的心瞬间冷了半截。
他果然……还是不会放过自己。
温柔只是表象,他的内心实则无比冰冷。
玉石看起来再温润,也只是没有感情的石头。
沈织念骤然惨笑:“罢了、罢了……罢了……”
一连三个罢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惋惜什么。
沈织念自己想放弃,但苏杳杳却不允许!
她要的,可是整个合欢宗的气运,可是江酒宁的气运!
怎么能因为沈织念这个恋爱脑就半途而废?
沈织念悄悄摸向宗主令牌。
一旁的灰长老见状赶紧说道:“阿霖快阻止她,她的令牌可以控制所有人!”
姜霖眼疾手快,苏杳杳刚要有动作,就被他毫不留情地打掉了。
姜霖上前捡起宗主令牌,苏杳杳瞬间激动大叫:“不许动!快还给我!”
“师妹,你出去一趟,果然变了不少。”姜霖眉眼忽冷。
苏杳杳顿时吓得浑身僵硬。
一向温柔的人突然冷漠,是很吓人的。
她半晌没反应过来。
而姜霖已然将宗主令牌收了起来。
“走吧,灰长老,把杳杳师妹带出寒水牢,等宗主回来处置。”
姜霖说道。
灰长老松了口气,姜霖回来,一切都有了转机。
……
宗主峰。
苏杳杳被捆得严严实实丢在地上,她一双美眸恶狠狠地瞪着灰长老。
姜霖看着她这副样子,微微蹙眉。
苏杳杳怎么好像变得让他不认识了。
以前那个娇俏可爱的小师妹,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
只是姜霖没有立场去指责她,只是在原地默默等待江酒宁回来。
另一边,江酒宁终于将所有经脉梳理开,为月青梧输入了灵力。
月青梧脸色肉眼可见变得红润,呼吸也平稳。
江酒宁松了口气。
她看着他安静的脸,莫名有些慌乱。
好像又回到了那天。
师父陨落时也是这般安静的脸,任她怎么呼唤都没有回应。
江酒宁想到这里,紧张地戳了戳月青梧的痒痒穴,试探道:“月青梧,醒了吗?”
然而他却是一动不动。
江酒宁更加紧张,她忍不住凑上前去。
就在她的唇瓣离他只剩一寸的距离时,月青梧睁开了眼睛。
江酒宁吓了一跳,正欲后退,却被他拉住了手臂。
江酒宁身体僵了僵,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月青梧的眼神动了动,雪色眼眸里藏着风月无边。
心似月光,来去回朔。
他突然有些后悔,将她拱手相让了。
江酒宁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藏在雪里的一丝灼热。
只是还没等她细究,便听那人说道。
“师尊,多谢。”
与此同时,他松开了握着江酒宁手臂的手。
江酒宁心下一空,随后扬起一抹尬笑:“没什么好谢的,本尊只是没想到你弱到被偷袭了还找不到人求救。”
月青梧顿了顿,没有否认这个说法。
“说吧,谁袭击你了,本尊为你报仇!”江酒宁秀眉一挑道。
月青梧摇了摇头:“是我修炼走火入魔了,没人袭击我。”
江酒宁对这个回答深感意外,不过她也没有细究。
“行吧,那我们快走吧。”江酒宁催促道,“宗门出事了。”
月青梧抬眸,微微点头。
很快,江酒宁便解除了禁制,催动飞行灵器就要离开。
就在此时,相恒昕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底很慌。
他只是想出来散散步,却不知怎么就来到了江酒宁这里。
而当他看见江酒宁要离开的时候,瞬间懵了。
“你不许走!”
相恒昕激动道。
然而,江酒宁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溜得更快了。
相恒昕一着急,随便骑上一个泡泡果,追在灵器身后。
“你不许走,你到底是谁!你到底叫什么,住哪里,你怎么能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相恒昕加大灵力,大声喊道。
然后,全苍云剑宗都听到了他们目中无人,谁也不爱的剑尊崩溃破防的声音。
紧接着抬头,就目睹了他疯狂追人的狼狈场景。
江酒宁被追得烦不胜烦。
更何况,一旁的月青梧那时不时飘来的眼神让她压力山大。
终于,在相恒昕第一百次追问她的名字的时候,江酒宁不耐烦地丢给他一个令牌。
然后带着月青梧潇洒跑路。
接到令牌的相恒昕愣了愣。
当看到怀里的令牌时,他如遭雷击,心情无比复杂。
这、这不是老爹那天解除婚约时拿出来的令牌吗?
简直一模一样!
但他心里清楚,老爹不会无缘无故把令牌给别人。
那么就只剩一个原因……
这是江酒宁自己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相恒昕赶紧找到了老宗主。
而当老宗主看到令牌时,他顿时激动不已,从怀里掏出了另一块令牌。
“阿昕,这块令牌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相恒昕闭了闭眼,心道果然如此。
“就是从那个红衣服的那小……那里拿的。”
老宗主大惊:“难道,她是合欢宗宗主江酒宁?!可是她为什么扮做男子的模样?”
相恒昕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一句话。
他满脑子都是,江酒宁抢走了灵血珠。
江酒宁不要他了。
江酒宁有了道侣。
江酒宁和他解除了婚约。
她给他令牌,就是想让他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想让他死心。
“江酒宁!!你给老子等着,敢玩弄老子的感情,你要付出代价!”
相恒昕崩溃的声音再次传遍整个苍云剑宗。
从此往后,相恒昕高冷的形象不复存在。
每当看到他时,弟子们都忍不住将他和某种长绿毛的王八联系在一起。
赶路的江酒宁不自觉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加快了速度。
可得快些,万一苏杳杳叫来了叶玉卿,事情就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