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时空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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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宽勃然大怒，他没有想到沈魈是这样的决定，并且还在雷弗里戈面前直接说了出来，让他觉得难堪。
“抱歉，作为赔偿，我会无条件为您做一件事，并且未来无论如何都不会与您为敌，这是我对您的承诺。”沈魈再次对着雷弗里戈鞠了一躬，歉疚地说。
“你以为伟大的阿瓦伽罗蒂帝国，还有什么事情必须要你一个一阶皮境的启明者才能解决吗？”石宽怒视着沈魈。
沈魈沉默，的确，他现在还太弱小了，在庞大的帝国面前，就如同站在巨人脚下的蝼蚁，巨人只需轻轻走上一步，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未来呢。
拥有两种异能的沈魈，未来又会比哪个启明者弱？
只不过这一点沈魈不能往外说，他只能沉默。
“好了石宽，坐下。”出乎预料的，雷弗里戈反倒是显得比石宽要平静，哪怕沈魈当面说出那些话来，他一点也没有心疼幻音石的意思，嘴角自然勾着笑容，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人各有志，任何人都没有理由强迫一个人的去留。”
雷弗里戈看着沈魈，说：“天地广阔，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任何选择都是你的自由，但要记住你的承诺，我不想看见未来的某一天你会站在帝国的对立面。”
“我会牢记于心的。”沈魈感激地朝雷弗里戈点了点头，这是出于本心的感激。
在拒绝石宽邀请加入阿瓦伽罗蒂帝国时，沈魈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雷弗里戈释放雷霆之怒，要以阿瓦伽罗蒂军的力量在这里抹杀他。
以石宽八阶皮境的境界，如果不使用三叶草玉石，他是怎么都逃脱不了的。
但雷弗里戈没有这么做，反而说出如今这段话来，让沈魈对雷弗里戈的感观，一下子从凶狠残暴变成了虚怀若谷的好将军。
“山间遍地都是厚厚的积雪，寒风如刀子般凛冽，这个时候你想离开恐怕也不行了，不如暂时留在我这里，等明年积雪消融，再决定离开的方向吧。”雷弗里戈说。
“谢谢。”沈魈道谢。
石宽脸上还是愤愤不平的样子，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直至深夜，宴会渐渐结束，沈魈才离开。
石宽看着沈魈离开的背影，起身询问雷弗里戈：“您为什么放任他离开？任何一个敢来到这里的异邦人都有其特殊之处，忠心于帝国的异邦人本就不多，我们不应该轻易容忍异邦人的背离才对啊。”
“你说的不错，对帝国献上忠诚的异邦人并不多，但是你难道没有发觉，他对离开这里的强烈渴望？”雷弗里戈摇摇头，“与其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不如留下一颗对帝国表示友好的种子。”
“如果哪天他能发芽壮大，成长为参天大树，对帝国来说，只有好处。”
“那您就不担心，他以后会成为叛乱军或者另外两大帝国的战士？”石宽不理解雷弗里戈的做法，换成是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消除隐患。
雷弗里戈却笑了：“忠诚从不是与生俱来！”
“生活在帝国城邦中的异邦人并不少，你难道见到过帝国对他们中的谁斩尽杀绝？”
……
从雷弗里戈那里回到自己的房间，经过跟雷弗里戈和石宽的一番交谈，沈魈总算知道了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连大地都充盈着魔法的世界，以魔法师和魔兽为标志性特征，三大帝国主宰了这方天地，原来真的不是我所知的古代。”
在此之前，看见地肢虫的时候他就有所猜测，此刻得到证实。
宴会上的酒是葡萄酒，并不醉人，只是沈魈喝了不少，回到房间后就觉得头晕乎乎的，刚想躺上床睡觉，外面却有人敲响了门。
他打开门，惊讶地发现敲门的人是石宽。
“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还想来劝说我吗？”沈魈无奈地询问说。
石宽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才我是迫不得已，我身为雷弗里戈的士官，必须那样做。”
“先进来吧。”沈魈将门拉开。
“你可真是把我害惨了，要是早知道你这么执着地要回到地球，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雷弗里戈夸下海口，保证一定能劝动你加入阿瓦伽罗蒂的。”
“我也不知道你向雷弗里戈保证过，不然我会婉转一点。”
石宽一屁股坐下，庆幸地说：“幸好将军大度，听到你的直言不讳，不仅没有怪罪你，也没有怪罪我，他只说了人各有志，只要未来不跟阿瓦伽罗蒂为敌，你做出怎样的决定都可以。”
“谢谢你们。”
“今后你打算何去何从呢，以你一阶皮境的实力，离开了阿瓦伽罗蒂军队，在外面恐怕会危机四伏，这个世界的普通人虽然不强，但魔法师和魔兽完全不比启明者差。”
“我要去找虚空虫洞。”沈魈坚定地说，“我要离开这个危险的世界。”
“虚空虫洞？”听到这个词，石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想起了什么，反应过来说，“噢，你说的是时空之门吧。”
“时空之门？”这下轮到沈魈疑惑了。
石宽解释道：“就是你从地球来的那个异界通道，虚空虫洞是民间说法，在官方势力和启明者这个群体中，都称呼它为时空之门。”
“负责研究启明者，星源和时空之门的智者们认为，异界并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地球上的，是地球在自主进化，然后吸引了其他时空的力量，才形成了时空通道，让两界可以通过时空通道互相来往。”
“所以这通道，就叫做时空之门，是连接两个世界的纽带。”
沈魈恍然。
“等一下，你刚才说，被时空之门连接的两个世界，可以互相来往？”沈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石宽点点头：“不止我们可以去异界，异界的生灵也可以通过时空之门去地球，所以我之前跟你说过，地球看似和平安全，其实不比异界好多少，当时空之门出现在地球上的时候，就是一次毁灭性的灾难。”
“就算你回到地球，依然避不开危险，甚至比在这里还要危险。”石宽再次起了说服沈魈的心思，说道，“在这里有阿瓦伽罗蒂帝国做你的后盾，还有雷弗里戈和我……”
“也就是说，我真的能通过时空之门，再次回到地球。”沈魈两眼放光，却是没有在意石宽话里的内容。
石宽无语地点头说：“可以是可以，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先得到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