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赫墨罗斯之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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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魈在公玉诚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看见了惊奇和疑惑，还有深深的沉思。
二人对视良久，公玉诚差点都忘了这是在启明仪式中，还是身后那负责记录启明者信息的女人出声提醒，他才回过神。
“公玉先生，这个学生有什么问题？”女人疑惑地询问，然后在沈魈身上看了看。
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有脸比较养眼。
总不能是看中了沈魈的颜值吧，这也太夸张了。
“没事。”公玉诚表情恢复，微笑着摆了摆手。
还没事呢，你眼睛都睁开了。
女人在心里暗暗说着。
“你叫什么名字？”公玉诚询问沈魈。
“沈魈。”
“你以前进行过启明仪式？”
“没有。”沈魈摇摇头。
这下公玉诚大为不解，他在沈魈体内感应到了阴冷的星源，那星源微弱无比，好似狂风中的一簇火苗，随时都有可能消散。
这绝不是启明者该有的星源的量。
唯一存在的可能性，就是经历过一次启明仪式，没有成功，因为特殊原因留了一部分星源在体内。
可是，得到沈魈否认的回答，公玉诚百思不解。
事出反常，其他学生也渐渐觉得不对劲了。
刚才只有启明成功的人才会被询问名字，可沈魈却是在启明之前就被询问名字，还是由公玉诚亲自询问。
显然跟别人的重视程度不同。
“你的身体，有些奇怪。”公玉诚看着沈魈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他的内心。
“大概是毒素没有排尽吧，这小子一直也不是强壮的人，蔫了吧唧的，整天都跟飞机打多了一样。”忽然有人发出讥笑的声音。
整个教室顿时哄堂大笑。
记录启明者信息的女人不喜欢这话，扭头看见说话之人正是之前不可一世的齐文海，她心下生出厌恶情绪，却还是替公玉诚询问道：“排什么毒？”
“公玉先生可能还不知道，沈魈他七天前喝了百草枯被送进医院治疗，昨天才刚刚出院，您感觉到他的身体不对劲，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听见这话，那女人露出恍然的神情。
校长也露出“原来如此” 的表情，转瞬就变得愤怒起来。
“沈魈！古人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记住今后不要再做这种不理智的事情了，不然学校留不下你！”
校长带着生气又悲痛的口吻训斥着，眼神中更有毫不掩饰的失望。
沈魈看着他，一言不发，只觉得他伪善。
除了公玉诚以外的所有人都认为是这个原因，只有公玉诚自己知道，他疑惑的是沈魈体内的阴冷星源，而不是他身体是否虚弱。
“来启明吧，剩你最后一人了。”公玉诚把位置让给沈魈，没有过于纠结这个问题，原因如何，启明过后就知道了。
沈魈上前，在台下学生打算看好戏的注视中，伸出那双紧张到满是汗水的手，慢慢放进星源液体。
第一感觉就是温暖。
如温水一样，星源液体紧紧包裹在皮肤表面，有紧致感。
不过很快，沈魈察觉到不对劲，那星源液体似乎有意识地从毛孔钻进自己体内，一股暖意从手掌位置逐渐向着双臂延伸。
随后从臂膀位置汇入全身。
暖意过后，沈魈感觉身上似乎有虫蚁爬行，有酥痒感。
在他腹部位置深处，更是有一股以前从未察觉过的未知能量与星源液体能量交相辉映，让沈魈整个人微微一颤。
“怎么样，是不是有感觉？”公玉诚感知到沈魈体内那阴冷星源在与星源液体能量响应之后，迅速地壮大起来。
沈魈点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他忽然看见眼前的教室出现重影。
头顶的吊灯和风扇，台下的齐文海和狄勤，正对面的黑板和黑板上的字体，全都一下子变成六七个，在三秒钟的缓慢恢复中，又重新变回一个。
至此，教室才完全恢复正常。
沈魈耳边传来惊呼声：“出现了不同的效果，这是哪一系的异能？”
“金木水火土，风雷，光影……这是影系的效果。”
闻言沈魈低下头，看见星源液体中自己的双手表面，有一层如黑雾般的影子覆盖，缓慢地蠕动，使自己的双手都变成黑色。
“是影系属性！”
“公玉先生，这是曙光高等学府出现的唯一一个影系属性启明者！”那一男一女两个青年露出惊讶的神情。
“在十二种星源中，要说最常见的，一定是‘无系’，接着就是金木水火土自然五行五系，然后是风雷双系，光影双系，最后才是精神与空间双系。”
“其中‘无系’最驳杂，十一系之外的所有异能都可以归于此类，五行五系和风雷双系都是自然属性，最后四系最为稀有，而且每一个都会是潜力股。”
“可以说是万中无一，一万个人里面能出一个那也是运气爆棚。”那一男一女两个青年看向沈魈的目光中都不由露出羡慕。
光系属性为圣洁。
影系属性为包容。
他们并不知道沈魈的异能具体是什么，但未来只要努力，影系属性就会有无限可能，上限极高。
“不错，那阴冷的星源，正对着影系属性！”公玉诚的眼睛再次眯起来，脸上露出淡淡的温和笑容，没有跟那一男一女二人一样反应大。
他们的对话沈魈听见了，但他此刻的注意力却不在上面。
在他努力感受自己身体那陌生能量时，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异能的名字。
【赫墨罗斯之瞳】。
怎么是带着浓浓西方味道的异能？
与此同时，沈魈感觉启明出异能后，身体变成熔炉般，腹部位置的能量像是在燃烧，散发出温度，让他全身充满暖意，全身更涌现出一股力量。
这力量谈不上强。
他感觉自己现在可以单手提起60公斤的铁。
这对一个不注重训练的高三学生来说，是相当夸张的。
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普通人，单手能提起的重量大约是自身体重的一半，也就是说，身高177，体重70公斤左右的沈魈，单手本应该只能提起35公斤重的物体。
而现在他能够提起的重量是60公斤。
代表着他几乎能单手举起一个跟自己体重一样的人。
这就是刚刚成为启明者，星源带给他的力量。
“这一趟不虚此行，已经一年多没有出现觉醒光影，精神和空间四系的启明者了。”公玉诚看着沈魈，很是满意。
“要是被那些家伙知道，会不会抢破头呢。”负责记录启明者信息的女人笑着说。
“历来每一位四系启明者，都会成为争抢的对象，跟三武司相比，其他的世家和势力除非近水楼台，不然怎么都是争不过的。”
“接下来的几个月，公玉先生的电话恐怕又会被打爆了。”那青年男人也是笑笑，很期待接下来的抢人大战，更期待沈魈的何去何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