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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象雄王朝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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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羊同,东接吐蕃,西接小羊同,北直于阗,东西千里,胜兵八九万。辫发毡裘,畜牧为业,地多风雪,冰厚丈余,物产与吐蕃同,无文字,但刻木结绳而已。酋豪死,抉去其脑,实以珠玉,剖其五脏,易以黄金鼻银齿,以人为殉,卜以吉辰,藏诸岩穴,他人莫知其所。多杀牛羊马以充祭。其王姓姜葛。有四大臣,分掌国事。自古未通,大唐贞观十五年,遣使来朝。

此赞普之时,对如象雄之小邦,一面联姻结好,一面又攻打征战。

赞蒙赛玛尔嘎尔为国家大政嫁给象雄王李弥夏,李因原有秀格妃载婷夏,不与赞蒙同寝。赞蒙遂让位秀格妃载婷夏,也不为李弥夏料理内务,不生儿育女,独居一处。此事传入兄长之耳,王兄对布吉木赞芒炯嘱道:“赞蒙违背常情,照此下去,将有碍朝政,叫她不要如此下去,应为李弥夏料理内务,生儿育女。”芒宗受命,遂去了琼隆城,恰逢赞蒙不在,去玛浜湖玩水赏鱼去了。芒炯又去了玛浜。见赞蒙施礼后,赞蒙问道:“王兄陛下身心安泰否?”答曰:“安泰”。又问:“芒炯你心情舒畅否?”答曰:“舒畅”。随后,芒炯将王兄赞普之圣俪向赞蒙作了禀报。赞蒙说:“芒炯呵!见到你就像见到王兄赞普一样,你是宾客,请受我一拜!”

施礼后,赞蒙歌曰:

我份内的地盘,

一座琼窿银堡。

四周人们都说,

外观是悬崖峭壁,

内看是黄金珍宝。

我在悬崖之前的,

住地还不美妙吗?

从外观看,苍白又崎岖!

我份内的奴隶,

古格的脚夫。

役使着不美妙吗?

古格人熟悉了会结怨!

我份内的食物,

鱼和小麦。

吃着还不美妙吗?

——鱼、麦嚼起来苦涩!

我份内的牲畜,

鹿和野驴,

驯养着还不美妙吗?

鹿、驴性子太野!

啊!北边的牧区上方,

有一头公野牦牛,

如要杀死北方牧区的野牦牛,

从山谷里发出呼喊,

派澎域董氏、东氏去干;

从谷口打暗号,

召唤吉地之夏氏与布氏来做;

从中间射箭过来,

交与雅尔姆之洛氏与额氏。

从深谷发呼喊,

从谷口打暗号,

然后从中间,

射杀野牦牛。

牛头为琼瓦之精华,

角、筋赐给董、东,

肉、皮赏给洛、额,

内脏与牛尾分给夏、布。

在钩子的尖儿上,

挂着虎肉,

不能向右歪斜,

不能向左倾倒。

如果向右歪斜,

细喉咙鱼鹰在期待;

如果向左倾倒,

小水獭在匍匐窥伺。

虎肉在渐渐下垂,

如果不快快取下,

明年后天以后,

水獭会来吃它;

能跃出水面的大鱼,

也会跳到空中吃它。

钩子上的东西,

可要多加注意,

多多当心!

长长的银河,

地上的清泉,

两处的人,眼相望声相闻。

越来越近啊!……

向上接近天空,

天空星辰亮晶晶,

越来越近呵!……

上面星辰接近山岩,

山岩星辰亮晶晶;

离都尔瓦河近了,

善跃水獭上下浮沉。

离年噶尔大地近了,

六谷金灿灿,

离墨竹、陇若近了,山风凉雕鹰。

越来越近啊!……

采集黄精柏枝。

在雅姆的沙滩上,

难以行走的母马,

应将尸体扔进吉河,

作鱼监之剩食。

唱毕,芒炯起身辞别,并索取赞蒙给王兄的回信。

赞蒙说:“没有任何书信,王兄身心安泰,我心里高兴。对赞普的嘱托,我不顾丧命与处罚,定将去做。把这个呈献于赞普手中吧!”

随后,赞蒙把一个牦牛尾巴,加上印封让哨回去。

布吉木赞芒炯回到赞普驾前,禀报说赞蒙无任何回信,唱了一大段歌,歌词内容是如此这般,并让捐回这个加上封印之物。

赞普启开印封,看见里面有大约三十颗上好的松耳石。

他思忖了一下说:“这似乎是暗示咱们,如敢打李弥夏就拿松耳石,如不敢打,就象女人一样披上牦牛尾巴。”

君臣商议后,遂出兵灭李弥夏之国。

“仲”是一个古藏文词汇,传统上用来指两类叙述形式。

第一类涵盖了对古代历史事件的全部叙述,其寓言成分和诗体般的润色使这些历史事件更加丰富、饱满。一些经典范本构成了《岭·格萨尔王》和阿古登巴、尼曲桑波,等其他传说故事,其中一些奇妙的传奇成分是以历史为依据的。

第二类仅由神奇、幽默或令人惊叹的故事构成,其讲述形式

令人着迷,但缺乏历史依据,如深得藏族喜爱的《诈尸成金的故事》、《麻雀的故事》和有关其他鸟禽的寓言及猴子、野兔等动物的故事。这些深得藏族男女老少钟爱的故事代代口耳相传,不可避免地会在其最早的核心部分添枝加叶。仅有少数见诸文字。根据历史经文的陈述,用于古代吐蕃治政的“仲”就属于这两类。

《弟吾宗教源流》、《贤者喜宴》都认为从聂赤赞普开始,便有了苯、仲与德乌护持王政。这是一种笼统的说法,从聂赤赞普开始,或许有苯教辅助王政,但仲与德乌则相对较晚。《雅隆尊者教法史》说,在波德贡甲时“始有寓言、谜语,苯教为朗本兴波且”,《汉藏史集》载“王子波德贡甲在位之时,有仲和德乌教法产生”间,《西藏王臣记》称“王父止贡之世,则从象雄、勃律传入辛氏之杜本,及小王之世,修建青瓦达孜宫,输入仲、德乌及大圣辛氏之朗苯”。以上均提到仲与德乌出现于波德贡甲时期,结合敦煌吐蕃历史文书来看,止贡赞普因与罗阿木的一场荒唐的战斗而死于非命,因其砍断了天绳而尸体留落人间,于是赞普死后沿天绳返回天空的时代结束,藏地开始出现丧葬与陵墓,礼仪制度的变革,背后隐含着古代藏地统治方式的变化,标志着一个新的时代开端。故在波德贡甲时传入了仲与德乌,应该是符合历史实际情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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