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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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怎么做永远比怎么说是更好的教育手段，人们管这叫以身作则。
你再怎么安慰八云，或者告诫她未来应该如何如何都用处不大，鸡汤是最让人难以下咽的东西。
而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
日向清巳伸出手拽住鞍马八云，随后大力出奇迹，直接把她从地上给拉了起来。
而这一拉，也将她从装睡的状态中拉了出来。
随后，清巳对上她一脸茫然的眸子，淡淡的说了一句：“起床，上课了。”
鞍马八云：“啊？”
清巳拉着她的手就朝巷子外面走去。
“伊鲁卡老师还在等你去上课，结果你在这睡大觉，这合适吗？”
这条巷子不长也不短，但路上清巳却一直絮絮叨叨的啰嗦个不停。
“井野和雏田还在等伱一起玩，丁次在等你一起去吃薯片，赤丸也在想你……”
就在这时，八云突然用力拽住了清巳，两人停下脚步。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轻声问道：“那你呢？”
“我？”
清巳露出一个微笑，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捏了一下：“我不就在这吗？”
闻言，八云手上的力气一松，随后任凭清巳拉着她继续朝外面走去。
但就在即将抵达巷子出口时，伊度却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它拖着长长的利爪，朝着两人走过来，随后绕过站在前面的清巳，走到八云面前。
清巳静静的看着它，并没有出手。
它是八云的心魔，也是八云的另一个人格，但不管如何，它始终都是八云的一部分。
自己，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更何况，伊度想要的，只是让八云永远逃避现实。
这样的话，它这个副人格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接管身体，以“鞍马八云”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
伊度拿出一支画笔，交到八云的手中，质问道：“你真的相信他吗？”
八云捏着手里的画笔，仿佛是在捏着清巳的手一样。
“嗯。”她点了点头。
伊度咧开嘴，断掉的獠牙让它看起来反而没那么恐怖了。
“也许你没法成为忍者，也许你没法振兴鞍马一族，也许你没法承担起父母的期望……你害怕的这些东西，都可能会成为现实。”
“而留在这里，你不用再面对现实，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紧接着，伊度转过身，抬起一只爪子指向清巳：“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他。”
鞍马八云抬起头，看向清巳的眸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期盼：“是真的吗？”
其实，作为副人格的伊度也拥有和鞍马八云相同的记忆。
它了解日向清巳是个什么人，所以才会说出刚才这句话。相应的，鞍马八云又何尝不知道呢。
但她仍然在期盼，期盼清巳会说谎。只要清巳说一句谎话，她都愿意继续跟在他身后。
然而，日向清巳的回答并没有如她所愿。
“我不会对你说谎，它说的的确是真的。”
八云的眸子微微暗淡了许多，而站在旁边的伊度则是放肆的笑了出来。
时至现在，日向清巳的解密进度早已经抵达百分之百了。
所谓谜底，就是鞍马八云一方面向往着平淡而又美好的生活，一方面又害怕自己的能力不足，会辜负那些期望着她的人。
她本就背负着巨大的压力，而通过日向清巳的记忆看见的那个“未来”，则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八云才会想要借助幻术世界来逃避现实，宽慰自己。
虽然清巳总是说着，沉浸在虚假的幻术世界中有什么不好的。
但……逃避到幻术中，是无能者的掩耳盗铃！
你说是吧，宇智波带土。
就在这时，清巳突然张嘴问了一句：“八云，你是从哪儿看到那些东西的？”
八云愣了一下，随后垂下头，支支吾吾的说道：“你的……记忆。”
“我就知道！”清巳无奈的叹了一声。
清巳微微一顿，走到八云面前。
看见清巳走过来，她的脑袋顿时压的更低了些。
“我有个老师，他曾经说……很多人总是怀揣着改变世界，这样一个梦想。”
“就比如你想要振兴鞍马一族，鸣人想要成为火影，雏田想要支撑起日向一族。”
“但其实，人最需要改变的是自己。你连自己都改变不了，又何谈去影响其他人。”
他伸手摸了摸八云的脑袋：“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人的一生中，大约有百分之九十五的东西是我们决定不了的，比如出身，天赋，资源……我们管这些东西叫做命运。”
八云根本没想到清巳会说这些话，她愣了一下，忍不住问道：“那你这么说的话……人在命运面前岂不是很无力吗？”
“认清现实，是人的美德之一。”
“但我认为，人最大的美德，应该是勇敢。”
清巳的大拇指抵住八云的额头，把她的头抬起来，让她能够看见自己的眼睛。
“即便有百分之九十五的东西是我们决定不了的，但我们依然要用那百分之五的努力，去撬动命运。”
“尽人事，听天命。”
八云的瞳孔猛地一阵颤动。
她听过天道酬勤的道理，也见过命运的奴隶，可唯独，从来没有听见过这样的道理。
紧接着，日向清巳把手从她的头上拿下来，转而握住她的手，拿起那支画笔对准站在旁边的伊度。
“不要后悔，保持乐观，坚定信仰。”
“这是我的忍道，现在我把它送给你。结束这一切，我们回去上课吧。”
就在这时，八云手中的画笔变成了一柄发光的苦无。
她的想法……已经改变了。
八云抬起头看向伊度，脑海中回想起自己看见的那个未来。
随后她嘴唇微颤，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会在我身边吗？”
清巳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当然。”
八云的眼神随即变得坚定起来，她捏紧手中的苦无，一步一步的朝着伊度走去。
伊度并没有反抗，它本就是八云的一部分，当八云已经下定决心后，反抗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然而就在八云将手中的苦无刺入伊度的胸膛时，伊度突然抱住了她，仿佛是在告别。
就在这时，它附在八云的耳边，轻轻留下了一句。
“你真的相信他吗？”
“别忘了，他的身边已经有日向雏田了，哪还有你的位置呢？”
随后，伊度便化作无数星光消散，这处阴暗的小巷子里也突然照射进来一束阳光，打在八云的身上。
她微微抬起头，脑海里仍然回荡着伊度最后的那句留言。
就在这时，清巳走过来问道：“它刚刚说了什么？”
八云连忙摇摇头：“没什么，我们快走吧。”
然而就在这时，清巳突然笑了一声，换上了一种名为“和善”的微笑。
“走？”
他伸出手，掐住八云的脸颊，有些用力的捏了捏。
“你的事情是解决了，但咱两之间，是不是该算算账？”
清巳的声音很平淡，明明没有多少情绪，但八云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我错了！”
鞍马八云，使用技能——光速滑跪。
“我可从来不认为人犯了错，只需要一句道歉就可以逃过惩罚，否则的话，还要律法干什么？”
日向清巳，使用技能——不吃你这套。
“那……”八云沉默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
随后她一咬牙，闭上眼睛说道：“要不然你打我吧，我看其他孩子犯错了都是要挨打的。”
清巳松开手，转而双手抱胸，目光中带上了一丝审视。
“说吧，先解释一下你是怎么看到我的记忆的？”
八云揉了揉自己的脸颊，随后说道：“是井野拜托我开发一个幻术，在幻术中可以让她不断尝试各种方法去攻略佐助……”
她把研究入梦术的前因后果，以及术的原理都讲了一遍，但唯独隐去了日向雏田在其中的作用。
听完后，清巳气的笑出声来：“她还真是个天才啊，为了追男人，连这种方法都能想出来。”
“咳咳……就是，井野怎么能这样呢？”八云毫不留情的选择出卖井野。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一个脑瓜崩便弹在她的额头上。
“唔……好疼！”八云抬起双手捂住额头。
“哼！”清巳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你也是个天才，用记忆作为锚点构建梦境的幻术都能开发出来……”
只是，正在侃侃而谈的清巳并没有注意到，八云那躲在手臂后的脸颊上，正泛着一抹奇异的潮红。
八云啊八云，你真是不知羞耻！
她在心底暗暗的批判自己。
就在这时，清巳似乎是注意到八云走神了，重重的咳了一声。
“既然你是术的开发者，那么你应该能有办法隔绝这种术吧，我的记忆里面有很多危险的东西。”
“你这种情况，下次最好还是不要发生了。”
鞍马八云放下双手，脸颊也已恢复正常：“其实你的精神力很强大，除了我之外，应该没什么人能入侵你的记忆。”
但清巳却摇了摇头：“在忍界，连尸体都可以是情报来源，拿取别人记忆的术更是不在少数。”
“虽然你干的挺不厚道，但也给我提了个醒，我得构建一道心灵壁垒才行。”
心灵壁垒，顾名思义就是铸建一个精神上的壁垒。
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免疫低级幻术，增强高级幻术的抵抗力，比如写轮眼幻术，山中一族的秘术等等。
不过在万花筒瞳术，轮回眼的人间道这些顶级术式面前用处不大。
虽然心灵壁垒也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东西，但在木叶，会的人也不多。
除了三代火影这样的顶级强者之外，也就山中一族，鞍马一族这种靠阴遁和幻术吃饭的人会了。
至于宇智波，他们有写轮眼，从来不需要练这玩意。
于是清巳便朝八云伸出手：“教我吧。”
“嗯嗯。”
八云点了点头，随后便将构筑心灵壁垒的方法告诉给他。
“这样就行了？”她接着问道。
“想得到挺美。”清巳瞪了她一眼，“这只是对我这个受害者的补偿，至于犯错的惩罚……那是另外一码事。”
八云忍不住的嘀咕道：“那你还不是要打我。”
“惩罚是为了让你记住后果。”
说罢，清巳从她手里把苦无拿了回来：“把它变成伊鲁卡老师的教鞭。”
没错，伊鲁卡是有教鞭的，不过这玩意在他手里，基本上也就起个威慑作用。
他虽然生气了会大吼大叫，但几乎从来不会拿它打人。
但清巳就不一样了，他可不是那么温柔的人。
俗话说得好，不见棺材不掉泪。只有教训，才会让人铭记错误。
如果不给八云来一下，估计她很快就会因为好奇，从而继续翻看他的记忆。
八云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随后清巳手中的苦无就变成了一根教鞭。
紧接着，八云纠结了一下后，伸出左手：“打这只手吧，右手我还要拿画笔。”
然而清巳却“呵呵”一笑：“谁说我要打手心了。”
“啊？”
未知总是让人害怕，八云也不例外。
她怯生生的问道：“那你要打哪儿？”
“现在知道害怕？晚了！”清巳用力挥了挥教鞭，发出一道破空声。
这道声音仿佛抽在八云的心尖上一样，让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
“转过身去，打屁股。”
八云直接愣在了原地，错愕的喊了一声：“啊？”
她的脸颊在一瞬间就红透了，连忙摇了摇头：“不行，这太……”
“我就是要让你记住这份羞耻。”清巳接着说道。
就像他说的那样，惩罚本身不是目的，所以他压根就没打算用多少力气。
既然没打算打疼，那就得用其他的东西让她铭记住。
而且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在，不会对八云的名誉造成什么影响，让她一个人慢慢消化这份羞耻，估计能安分很久很久。
好奇心就跟鸦片一样，所以清巳压根就不对八云的自制力抱有多少信心。
“转过去吧！”清巳故意凶了一下。
紧接着，八云磨磨蹭蹭的转过身去，撅起屁股。
随后清巳抬起教鞭，对准位置便挥了下去。
“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