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转生眼,小南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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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彦一定会死。
原因也十分简单，宇智波带土和黑绝不会放过他。
有些情报，日向清巳也没法说的太清楚，就算他和小南的关系再怎么好，那也只是私下里的交情。除非她能戴上木叶的护额，和未来的晓一分两段。
抛弃长门，加入木叶……
日向清巳摸了摸下巴，心中思索着这种可能是否存在。
而一旁的弥彦在听见两人的对话后也弄清楚了来龙去脉，他看着小南的背影，心中在不断挣扎着。
得知自己会死，而且还有一个可以逆天改命的机会摆在面前时，任何人都会犹豫。
“小南……”
小南的身躯微微颤抖，回答道：“我在。”
“你还是放弃吧，既然历史已经注定，改变历史是有代价的，我不希望你……”
“如果历史已经注定，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小南粗暴的打断他的话，她的身躯表面浮现出纸张拼接的裂痕。
“我不管是什么代价，只要可以拯救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村子，就算死无葬身之地，我也不在乎！”
既然历史无法被改变，那上天又为什么要赐予她穿越时空的奇遇，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想要让她再经历一次这种痛苦吗？
“弥彦，退开些！”
紧接着，小南直视着前方的少年，身上飘落的白纸纷纷折成手里剑的模样：“清巳，打败我，这是你可以阻止我的唯一办法！”
日向清巳叹了一声，刚想嘴遁，但瞅着小南现在这激动的情绪，还是先让她冷静下来吧。
小南的纸经过特殊处理，在五大基础属性的遁术中，只有火遁能起到克制作用。不过战场又是雨之国，大范围的火遁会受到环境的影响而导致威力减弱，而日向清巳也不具备仙术来弥补，乃至增强术的威力。
“既然如此大开大合的战斗方式被否决了……”
日向清巳呢喃一声，左手按在刀鞘上：“那就见识一下战场玫瑰的表演吧。”
宇智波流·剑跃炎。
没有结印，在出鞘的一瞬间，刀身便已跃起一抹火焰。
剑跃炎只是在刀身附加火焰的一种技巧，和风遁·真空刃类似，真正的战斗还是得看忍者本身。只不过宇智波的忍者大多都依赖于为写轮眼量身定做的宇智波流剑术，而日向清巳没有写轮眼，所以这一招其实也可以叫做日向流·剑跃炎。
日向清巳挥舞刀身，在身体四周硬生生叠出一层火焰风暴，将袭来的纸手里剑尽数燃成灰烬。
在式纸之舞的状态下，小南发动攻击需要消耗组成身体的纸，但这些纸又可以随时进行补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她的查克拉耗尽之前，小南是免疫物理攻击的。
所以小南不仅没有常规炮台忍者的缺点，她反而十分善于利用这点，在身边设下陷阱，等待敌人突破她的防线。
神之纸者之术，是连写轮眼都无法看穿的伪装，而日向清巳的白眼现在又无法使用，所以……
“抱歉了，清巳。”小南轻声呢喃，眸子中闪烁的火光越来越近。
“轰！”
日向清巳从爆炸的余尽中冲出来，扭身躲开飞到面前的纸手里剑：“砍到起爆符了，要是纸手里剑中还藏着更多的起爆符，那就麻烦了。”
他暂时停下前进的动作，转而绕着小南跑圈子，不再硬接小南的攻击。同时，在她无法注意到的地方，日向清巳的身上忽然燃起一丝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查克拉，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十多秒过去，见日向清巳还在绕圈子佯攻，小南不禁皱起眉头。
他知道我在提防飞雷神之术，所以不会轻易使用。那我是不是该稍微收敛一点攻势，卖个破绽给他？
就在这时，风神切表面的火焰陡然暴涨。紧接着，日向清巳双手举刀，用力挥出一记火焰之刃。
小南右手一抬，无数的白纸汇聚在她面前，形成一个小型的龙卷风，用旋转带来的扭力挡住火刃。
下一秒，一柄飞雷神苦无突破白纸和风中的余烬，朝她射来。
但还不等她有所动作，这柄飞雷神苦无身形一闪，宛如极速分裂的细胞一样，不过眨眼间便形成数以百计苦无雨。
挡不住，也跑不出攻击的范围。
但……这正合我意。
小南不躲不闪，表面上操控白纸汇聚到身体四周形成龙卷风进行防御，但实际上已经将注意力放到了早先布置的陷阱上。与真无异的地面忽然浮现出细微的黑色裂痕，就像纸张脱落一样，露出内里的起爆符。
紧接着，数柄飞雷神苦无突破小南的防御，擦着耳边飞过。
“要来了！”
小南低呵一声，没有一丝犹豫，她立刻引爆了在四周布置的起爆符。
甚至来不及眨眼，日向清巳就已经出现在她身旁，左手收刀入鞘，右手朝她抓了过来。
封印术！
飞雷神术者的动作何其快，小南其实根本就看不清楚日向清巳的动作，更别提反应了。飞雷神之术也好，封印术也罢，这些都只是小南依据对他的了解而做出些许预判罢了。
甚至，她在引爆起爆符的那一刹，把日向清巳的性格和两人之间的感情也算了进去。
若是日向清巳坚持使用封印术，那么被迫解除式纸之舞的她，一定会在已经启动的起爆符连环爆炸下身受重伤，甚至身死。
然而，老话说的好。
了解不完全，等于完全不了解。
日向清巳扣住小南的右手手腕，四象封印发动。随着查克拉被封印，式纸之舞也随之解除。
在感知到体内的查克拉出现沉寂的迹象时，小南已经猜到接下来的结局了。
脚下，爆炸的火星已然迸发。如果只有日向清巳自己，那离开这里是来得及的，但若是再带上其他人，那绝对来不及了。
我要死了。
在这一刻，小南忽然明悟了，波风水门为什么在得知自己的死讯时会那么平静。
原来在这一刻，除了平静，心里连一丝其他的波动都不会有啊。
至于怨恨，那更是无稽之谈。
小南十分清楚，落得这个下场，都是自己的咎由自取罢了。
然而下一個瞬间，日向清巳忽然睁开眼眶，露出一双点缀着星光的苍蓝色眼眸。
“神罗天征！”
恐怖的斥力自两人身边爆发开来，将四周的一切物体和忍术全部弹开。在连绵不断爆炸和火焰之中中，本该是无形的斥力竟然显现出了圆形的实体！
“轰轰轰！！！！”
恐怖的爆炸过后，焦褐色的土地上留下数不清的坑坑洼洼。但在这些毫无规则的洼地中，有一个却显得十分规整，是近乎绝对的圆形。
小南跪坐在地上，呆愣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任凭雨丝和着爆炸的余烬飘落在她身上。
“你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小南的心底忽然想起长门说过的话。
是了！
这双仿佛蕴藏着星空的眸子就是轮回眼所感应到的“危险”！
紧接着，日向清巳眼中的星空消退，苍蓝色的眸子重新退回纯白色的模样。
他刚合上双眼，耳边便传来小南的询问：“这双眼睛真漂亮，它叫什么名字？”
“转生眼。”
“转生眼……轮回眼……”小南呢喃几声，忽然一笑，“还真是般配的名字。”
观战的弥彦跑了过来，他握紧手中的苦无，不管不顾的拦在两人中间。
“木叶的忍者，请不要伤害小南！”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伤害她了？”日向清巳摇摇头，“我还是那句话，这是个让你们好好告别的机会。”
说罢，他转身走到河岸边的一颗大树下。树叶茂密，能够阻挡大部分的雨，是个看书的好地方。
紧接着，日向清巳拿出波风水门交给他的卷轴，靠着树干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这世上绝大多数的封印术所针对的封印对象都是查克拉，而这个封印术则是单独针对组成查克拉的精神能量，难怪可以做到封印记忆这种事。术式也十分精妙，不过这对已经具备封印术和医疗忍术基础的日向清巳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约莫十几分钟，日向清巳便将这个术掌握了，而另一边的弥彦和小南也在大片大片的沉默中结束了聊天。
看着两人，日向清巳忍不住说道：“明明是再也不会相见的诀别，这么沉默真的好吗？”
小南摇摇头，露出几分牵强的笑容：“其实也没什么可以聊的，毕竟如今的晓，你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哪怕弥彦很快就会忘记，她也不想让弥彦知道未来的晓，究竟走在怎样的一条道路上。
至于弥彦，其实他也能猜到几分。
毕竟之前的三言两语中已经暴露出许多信息了，在他死后，小南和长门过得并不好。既然已经知道他们过得不好了，弥彦也没什么其他的话可以问出口了。
问了，就是在扎心。
既然如此，沉默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日向清巳耸了耸肩，抬手从弥彦的脑袋上揪下来几根头发。
“嘶！”
措不及防之下，弥彦吃痛的吸了一口气，问：“你这是……做什么？”
日向清巳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从忍具包中拿出一个空白卷轴将这几根头发保管起来，用笔写上“弥彦”两个字。
随后他将这个卷轴递给小南：“秽土转生，施展这个术的前置条件，就是要拥有转生者的DNA样本。”
小南愣了一下，随即心头涌上一股惊喜：“秽土转生，你愿意用这个术帮我复活弥彦吗？”
“等等！什么叫复活我？！”弥彦忍不住吐槽一句。
明明他现在还活得好好呢，听见这两人又是说什么秽土转生，又是说什么复活他的，啧！
“秽土转生，木叶的禁术。”日向清巳简要的解释了一下，随即便看向小南，继续说，“秽土转生并不是复活死者，只是将死者的灵魂从净土中拉出来，暂时返回现实世界。”
小南捏紧手中的卷轴，问道：“忍界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可以复活死者吗？”
日向清巳点点头：“有一个理论上行得通的方法。”
“那……”小南张了张嘴，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弥彦打断。
“小南！”
弥彦有些生气了，语气也不免有些严肃起来。
他的性格很好，极少发脾气，但现在……很显然是个例外。
望着脸庞青涩的少年，即便小南比现在的弥彦要大了十多岁，但听见家里的大哥发话了，她还是下意识的变得乖巧起来。
弥彦捏紧拳头：“我十分开心能在今天与十八年后的伱再见一面，也很高兴看见你会为了我而战斗，这说明在你心里，我依然还是你们的家人。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好好听听来自家人的劝诫！”
“小南，你不准再做任何试图复活我的事情！”
他的声音十分严肃，甚至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决意。
小南猛地抬起头来：“不行！”
“没得商量！”
弥彦也丝毫不肯示弱，一拳打在旁边的树干上，把树下边的三个人全都变成了落汤鸡。
日向清巳微微叹了一声，战斗结束之后忘记把斗笠带上了……
“小南，我看到了你的决心，但那种决心，却让我感到深深的羞愧和痛苦！我们是家人，所以你愿意为了我而牺牲自己，那么我呢？我呢！”
小南被弥彦质问的哑口无言，但内心的倔强又支撑着她不肯放弃。
她紧紧的抿着嘴唇，淡黄色的眸子微微颤抖着向日向清巳投去目光。
“小南姐姐，任何来自命运的馈赠都已经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获得就一定伴随着付出。”日向清巳从忍具包中拿出自己的木叶护额，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印刻在护额上的树叶标志。
随后他将这块护额递到小南面前，睁开眼睛，十分认真的凝视着她的眸子。
“复活弥彦也好，拯救长门也好，我可以利用木叶的资源去帮助你，但木叶不会帮助一个外国人。”
“你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成为我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