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九龙轮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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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狱从梦境中醒来,非常悠闲地伸了一个懒腰。
有焚离这个契约伙伴(压榨对象)在,焚狱的能量基本不会枯竭。
焚离现在又和林怜待在一起。
完美组合达成。
焚离:怎么感觉身体越来越虚了?
明天还是休息,甚至后天还在休息。
最近的一场比赛也要轮到三天后。
焚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快点进行阵法的比赛,好好和那些青年们切磋一下。
霸下还在。
他趴在水流中,露着肚皮,悠闲得很呐。
“我要解除领域了。”焚狱打了个哈欠,没睡够,但不能再拖下去了。
“要小心狻猊。”霸下稍微提醒了焚狱一句,无论他再怎么认可,焚狱还是要完成接下来的挑战。
“狻猊他的能力是什么?”
“……”霸下摇了摇头,“我不能说,算是彼此间的约定。”
“嗯,也是。”焚狱打了个响指,解除了领域。
第五战开始。
呃,狻猊人呢?
焚狱左顾右盼,还是没看到有任何影子,就在她担心狻猊会不会瞬移过来的时候……狻猊出现了。
他脸上留着像狮子一样的鬃毛,然后……他坐在了地上。
他看着焚狱,一动也不动,就像是一个石头雕塑一样。
焚狱愣住,这家伙是什么个情况。
“好累啊……”狻猊见焚狱不靠近,就扭头看向了天空。
他就这样屈着膝盖坐在地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焚狱一口龙息吐出。
狻猊还是坐在原地。
他能不动就不动,能坐着绝不站着。
一阵淡白的烟雾升起。
淡白的烟雾消弥了焚狱的龙息。
相当奇怪。
焚狱根本看不出烟雾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与狻猊保持着距离……
烟雾袭来!
焚狱撕开裂缝遁入虚空。
狻猊就彻底失去了焚狱的定位。
但他只是坐在地上。
他就是镇守庙宇的雕像,无论千年万年,他一直都在。
所以他一直坐着,安静地和雕塑一样。
即使是在虚空之中,依旧有淡白色的烟雾在追赶着焚狱。
这些烟雾总会从奇怪的地方突然冒出来,焚狱根本躲不开。
然后,她被烟雾击中了……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焚狱遁出虚空。
狻猊还是坐着。
他的眼神无比平静,就像是无浪的水波。
他凝视着天空,听风动,看云迟……
焚狱一个瞬身。
泯灭龙爪!
一爪狠狠打在了狻猊的面门上。
这一次,淡白的烟雾消弥了一起玩,包括焚狱本人……
焚狱在瞬间遁入了虚空,没有被白色的雾气沾染到。
狻猊这种姿态让焚狱感到尤为古怪,就像是他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狻猊此时心中在想: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那个小姑娘什么时候才能破解我的雾气?
其他几个老家伙会不会又说我什么?
他其实都不想和焚狱打,龙王什么的,谁当都可以。
利益什么的,根本无所谓。
狻猊还坐在地上发呆,焚狱脑海却在飞速转动着。
她同时吐出两道龙息,一左一右袭向端倪。
雾气浮现……
就在这时,焚狱吐出第三道龙息。
迷雾继续浮现,烟火融化一切。
很难靠近。
焚狱也不敢贸然展开领域,她怕自己的领域也会被这烟火散去。
于是嘛……焚狱席地而坐。
她轻轻掰下自己的两片鳞片。
一左一右摆在身体旁边。
她汇聚一点点太虚龙的力量在左边,一点点混沌龙的力量在右边。
然后,焚狱干坐着,和狻猊大眼瞪小眼。
她慢慢等待着身体里的能量恢复,恢复到最佳状态再往鳞片里面注入一点点能量。
比持久战是吧。
焚狱打的一手好算盘,她等得起。
狻猊只是摇了摇头。
焚狱身上瞬间飘起白色的烟雾,把她的鳞片消除了。
“……”焚狱暗骂一声,估计是最开始被沾染到的烟雾。
这个时候……焚狱的脑子突然转过了弯。
对方为什么不把自己直接消弥掉?
焚狱嘴角抽了抽,她好像知道狻猊的弱点了。
焚狱深吸一口气,缓慢走向狻猊。
狻猊依旧坐着,从容不迫而淡定。
直到焚狱马上就快碰到他,一层淡淡的烟雾飘起。
焚狱抬起手,直接碰向了这个烟雾……
无事发生。
“停,我投降。”狻猊打了个响指,换成一些稍微弱一点的人狻猊说不定还会出手较量一下,但焚狱嘛……
不出三秒,狻猊清楚自己的身体,一定会死。
所以他认输了,他的能力就这么简单,几乎是这九个中最弱的一个了……
但是,他和狴犴配合起来,基本就是无敌的存在了。
只能用肉体,然后狴犴的肉体强度基本就是最强的一档了……
“哦,原来你的能力就只是消除别人的能力啊。”
“嗯,对。”狻猊慢慢起身,准备换一个地方坐,“我很期待你能成为龙王。”
“哈,为什么?”焚狱笑了,“我有什么地方吸引到你了吗?”
“没什么,继续打吧。”狻猊退场。
第五战极其轻松地结束了,焚狱根本就不需要休息,第六场接踵而至。
蒲牢。
“吼——”
一声昂扬的叫声传来。
焚狱的耳膜一阵剧痛,差点失聪。
一个长得和癞蛤蟆一样的青年登场。
他的脸上是恶心的脓包,腮帮子也像青蛙一样鼓的非常大。
焚狱瞬间就有些害怕了。她直接就是一口泯灭龙息招呼向蒲牢。
蒲牢张开嘴,一个透明的圆环被他吐出,焚狱的龙息直接就被吹歪,失去方向,最终消散。
“有意思多了。”焚狱提着断渊,覆盖上泯灭气息,一剑横斩。
如此凛冽的剑气,还能被弹开吗?
大钟降临!
剑气劈砍在这个大钟上……
“咚——”
大钟一响。
焚狱浑身血液瞬间逆流,四肢百骸瞬间疲软无力……
蒲牢瞬间杀上来,嘴中汇聚一道音浪,再度吼叫。
“吼——”
由于距离隔的太近,焚狱双耳的耳膜瞬间破碎,她再也听不见任何东西了。
……
“小怜呐,这么晚不在家里睡觉,跑出来做什么呢?”方启搓着手掌,利用完现在要开始审问了。
“我……我只是想到外面看看。”林怜的目光左飘右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特别紧张,似乎一下子就会把自己的计划暴露出来。
“干嘛,被禁足啦,也不像啊。”方启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微笑,绕着林怜转着圈圈。
“师父……”林怜有些被绕晕了,“我想变强,变得很强很强。”
“哈,为什么会想变强?”方启摸着林怜的头。
林怜咬着牙齿,看了一眼旁边的焚离。
“我为了能守护我身边的人,一直在努力变强,至少让陨石坠落我不再无能为力,至少让我身边的一切不再迫不得已离我而去。”焚离看着林怜,“我知道你有决心,但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我……”林怜咬着下嘴唇,无论怎么样,她都必须往前看,把目光放长远,“我会努力的。”
“那好。”方启欣慰地点头,她的大徒儿已经会帮她开导小师妹了,“那你跟我来木洲,你房间的障眼法我来改善。”
“嗯……”
方启打了个响指。
“好了,改造完了。”方启打了个哈欠,“我们安排一下今晚的行程。”
“好。”
“小怜啊,无论是任何人,变强就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做好付出筹码的准备了吗?”
“嗯。”
“拿你自己的一盒秘密来换。”方启捏着林怜的脸,“这就是代价,你需要无条件地相信我。”
“好。”林怜深吸了一口气,“我不完全是林怜……”
“啊?”方启显然是被这个答案吓到了,“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一点?”
“我最好的朋友,木提,其实她来自于隐世很多年的家族,窃命一族,他们可以夺走或者嫁接命运。
因为这能力是在是太强了,所以木提她家基本就被灭族了。
只剩下了木提和她的母亲……”
“可怜的木提啊……”方启前不久才知道木提彻底消失内心为林怜悲伤着。
想必现在林怜一定很难受……
“木提和我交换了一部分命运。”林怜捂着自己的胸口,“那一年我遭遇了偷袭,是木提把我救了回来。
之后我才知道,是木提交换了一部分我死亡的命运,那一抹死亡的预兆,到她身上去了。”
“颠覆死亡啊……”焚离看着林怜,由死而生,现在,木提带着属于林怜的那份死亡消失了,林怜身上的某些东西,也死了一部分……
“这就是我的秘密了,师父,我要怎么做才能变强?”林怜目光炯炯,在漆黑的夜中闪烁着墨绿色的光泽。
她急需变得强大。
“成为锻神师吧,就像我这个大徒弟一样。
本身的修为不够,可以通过精神力来弥补,锻神师就是这样的。”
“啊?就这么简单。”林怜顿时有些丧气,她一直都是锻神师,而且已经二级了,这么多天的锻炼下,她的精神力已经突破到灵城境了。
“你不了解什么是真正的锻神师。”方启神秘一笑,“跟我来吧,带你看看锻神师的上限在哪里……”
焚离:“我也很好奇锻神师的上限在哪里?”
“啧,你小子别凑热闹。”方启将自己的额头贴住林怜的额头,“放轻松,带你观望一下,我的精神之海……”
方启的……精神之海?
灵门,只有门。
灵垣,已经出现建筑的雏形。
灵城,是一次蜕变,精神之海变成一座基本完善的城池……
灵恒,焚离不造啊。
灵残,听这名字感觉不出来任何东西。
焚离只能干瞪眼,看着林怜去体验方启的精神世界……
失去听觉,对于焚狱来说算不了什么,甚至还免去了蒲牢的声波干扰。
焚狱甚至觉得这是优势。
焚狱一个瞬身,来到了蒲牢身前,泯灭龙爪!
她选择主动出击。
“啪——”
蒲牢脸上的脓包炸裂。
焚狱瞬间遁入虚空。
她能感觉到,那些液体就连空气都能腐蚀。
焚狱在虚空中喷射泯灭龙息。
被声波轰散。
缺点来了,焚狱根本不知道蒲牢有没有发动声波攻击,只能近战搏斗了。
焚狱钻出虚空,刚好一拳砸向蒲牢。
大钟砸下!
恰好把焚狱和蒲牢同时覆盖其中。
“咚——”
大钟先响。
焚狱感觉胸口如遭重锤,差点喘不过气。
紧接着,她发现蒲牢张开了嘴……
“吼——”
焚狱瞬间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震鸣着,心口的血液无限乱流。
这自残一般的攻击,蒲牢本人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不过他的恢复速度比焚狱快多了,他一拳砸向焚狱的小腹。
焚狱瞬间跃起,掀飞蒲牢的大钟,把它锁入虚空。
这大钟只不过是比较硬的钟罢了,真正使它防住焚狱攻击的还是音波和震动。
蒲牢一击未得手,缓缓张嘴……
断渊瞬间刺入蒲牢的口中。
爱叫是吧!
焚狱有些难受,差点就栽到了对方手里,真的难受。
这音波攻击防不胜防……
“啊——”喉咙被刺,蒲牢瞬间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焚狱“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她的七窍都有鲜血在缓缓溢出。
嘶。
焚狱瘫倒在地上。
浑身骨头都有些软了。
声波的力量在她体内涤荡,摧毁着她的肌肉与纤维。
蒲牢慢慢走向焚狱。
他自然是要杀了焚狱的……
泯灭龙爪!
焚狱抓住机会,一爪劈向蒲牢,蒲牢见状,正要发声……
焚狱瞬间化身巨龙。
紫色的巨龙遮天蔽日。
蒲牢瞬间呆滞。
似乎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样,他的双眼紧盯着焚狱,都快要瞪出来了……
一个撕心裂肺的嚎叫……
“咚——”
焚狱取出大钟,狠狠盖住了蒲牢。
蒲牢的惨叫刚好在这时发声。
在极度恐惧之下,蒲牢发出了超越自己极限的声音。
焚狱即使是隔着中,也能感受到那股震撼的力量。
蒲牢活生生把自己给震碎了。
大钟内,血肉模糊。
焚狱不忍去看,展开了领域。
以最低限度。
焚离,血血。
焚狱划开裂缝的瞬间,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