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善良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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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脸色不是很好看,他仿佛有一种在和蠢货说话的感觉,偏偏这个蠢货又是他亲自认证下来的亲人。
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心酸!
就在傅瑶以为他不会说的情况,徐宁缓缓开口了。
“按照我之前的说法,再不济益州城这边起码是有条不紊的情况下生活,但是你看现在?”
傅瑶一怔,瞬间就想到了徐宁还未说完的话。。
益州城是边疆要地,但是出了一点问题首当其害益州城就会遭殃。
消息最为灵通要属上层官府众人,之后便是他们身边的人最后就是他们这些市井之人。
刚刚那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大张旗鼓抢钱,无非是身后有人撑腰亦或是益州城已然悄悄显露出一点点不寻常的味道。
剩下的傅瑶不敢去想象,若真的是那样,益州城的百姓又该何去何从。
只可惜,现在这一切已经轮不到她来操心,她也只是芸芸众生当中的一员。
“我知道了,那我们要去哪里?”
心慌意乱之下,傅瑶竟一时间失去了主观判断。
“你觉得应该去哪儿?”徐宁不答反问,反正对他来说去哪里差别都不太大。
傅瑶一怔,握着银子的手微微用力。
她心里清楚现在的她是自己和徐宁的主心骨,无论如何都不能乱。
可她一想到益州城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就止不住的心慌意乱,想要参与其中为益州城做点什么?
“你说我们留在益州城如何?”
徐宁傻眼了,不明白傅挽是真蠢还是装作不懂,面色一冷,冷冷开口:“你如果想死大可以留在这里。”
又冷眼看了傅瑶一眼,垂着眼眸盖住了眼底晦朔不明的情绪。
“益州假如真的受不住,罪责也不在我们,而是在那些整日只知贪欢享乐官府。”
“阿姊,我劝你最好收起你那莫名其妙的怜悯心,你厚爱他们可不见得他们也会厚爱于你。”
徐宁冰冷的声音瞬间让傅瑶缓过神,从高高的云端坠下来她还未彻底醒悟,归根结底还没有明白身份的转换。
“我知道了。”傅瑶神情落寞。
徐宁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阿姊不笨,他知道阿姊明白自己的意思。
也愿阿姊想明白善良是留给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而他们这些身在深渊的人从一开始就应该明白善良是原罪。
收拾好行李带上刚刚抢来的六两银子,傅瑶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呆了不久的小家。
至于院门口被踹坏的大门,傅瑶和徐宁想也没有想十分默契的不修。
之前吴大娘带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告诉他们这里所处环境有多好,人员怎么一回事?
但也说这里相当安全。
现在呢?
昔日信誓旦旦的话听在耳中,彷佛在说他们怎的这般愚蠢。
“你们这是去哪儿?”
刚走出两步就被出门买菜的隔壁大娘给撞上,三人默契停下脚步,隔壁大娘苍老的脸上带着莫名的尴尬。
刚才的声响她也听见了,一点出来的意思都没有。
傅瑶也知道,心中不能说一点怨怼都没有,她也是一个正常人也需要在自己落难的时候受人帮助,哪怕一点点也好。
事情已经摆在眼前,周遭的人不能说毫无动静只能说根本不想出手,他们冷静选择了保全自身。
“婶子,刚才你也听见了,那伙人实在太凶了。”傅瑶将包袱放在徐宁手上,上前一步轻声细语道:“我和弟弟太害怕了,想要去投奔远方的亲戚。”
身体还随着抖了抖似是在彰显出自己的害怕。
徐宁扬起目光,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的院子······”
“哦。”傅瑶似懂非懂看了隔壁大娘一眼,笑道:“婶子是想说我的房子啊,合约还有小半个月,不如婶子就先替我们看顾一下。”
隔壁大娘难为情的看了傅瑶一眼,“这,这不太好吧,那毕竟是你们的院子。”
傅瑶赶忙接过话茬,“有什么不好,我们的不就是婶子的嘛,这些日子还多谢婶子照顾,院子那些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婶子要是需要拿过去就行了。”
“那我就多谢你们了。”
隔壁大神嘱咐了几句,满眼欢喜转身离开,像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一样。
可不就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她得早点回去给当家的说,能用的东西都要搬回来。
隔壁大娘离开以后,傅瑶眸色一冷,收缩的瞳孔浮现动人的寒意。
她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走吧。”傅瑶轻声对徐宁说着,徐宁对她坑隔壁大娘一点意见都没有,相反举双手赞成。
这些日子隔壁大娘仗着他们两个年纪小,时不时来串门‘偶尔’顺走一两件东西也是常有的事情。
买了些包子又去了一趟茶馆,傅瑶对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心中隐隐有了对象。
徐宁太小不适合益州这种随时发生混乱的地方,傅瑶自己就更不用说了,势单力薄。
距离益州最近的城池有很多,但是符合傅瑶所有条件的只有胶州。
胶州南边临海,西边靠近边疆对益州这边的消息知道的比较早,最重要的一点是它安定。
胶州比益州好不到哪去,却也是最符合傅瑶二人现状。
有一点点小小的混乱不要紧,官府能够镇压就好。
有海匪也没问题,他们不住在海边。
准备充分之后,傅瑶带着徐宁租了一辆马车,最后再让徐宁去祭拜一下他的母亲。
徐宁却说无甚好祭拜的,总之这一辈也见不到了,还不如不见以免更加难过。
这样一说,傅瑶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为了路上出行方便,傅瑶在脸上捯饬捯饬刻意将自己画的丑陋让人见了转头就走,成为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而徐宁则是她从小养育到大身负众多期望的弟弟,希望他多多读书鲤鱼翻身成为人上人。
两人一车一马顺着人多的地方走去,足足走了一月才靠近益州同胶州边境,日子也到了夏日最为炎热的七月。
穿上单薄的夏衣,压低帽檐难以掩饰激动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