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征战沙场,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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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耀眼的灯光依次照在坐在前排的4个评委身上。
他们面带微笑的对着舞台上滑动的摄像头招手，这次钢琴比赛选用全程直播，可以让大部分线上观众更加清晰的体验大赛的过程。
直播间早入住了不少爱好群体，和部分专业人士。
“头一次看钢琴表演，大佬们有啥建议吗？”
“建议戴好耳塞。初选拔大部分鱼龙混杂，什么魑魅魍魉都有！保护好你的耳朵！”
“前方高能，即将来袭！”
“哈哈哈，笑死我了，言子杯这种着名的水赛，还真有人参加？”
“上面的说的过分了，那种花钱买名次的才是水赛吧！言子杯就是业余的太多，俗称一个字，菜！”
“实属扎心了！大哥们？轮到我了，请给我点个赞好吗！”
“你参赛选手还有心情刷直播？？”
随着一条条弹幕嘻嘻哈哈，台上已经站上去了，一个身穿凤尾服，走路腿脚颤颤巍巍的大哥。
他刚坐下去，把手放下去。
四个评委中已经有一个中年评委面无表情的按下红灯。
初选拔中评委并不需要写出明确的分数，而是选择是否拍灯，四个评委中有两盏绿灯，即代表通过。
“啪。”
一声轻微的拍灭声，无疑让台上准备表演的选手压力更大，刚弹一个节奏就开始错拍。
以至于后面弹奏方法越来越乱，与琴曲同时乱起来的便是评委的拍灯声。
红灯，红灯，红灯，绿灯。
选手淘汰！
很快下一个选手继续上台，独奏一曲后被判定下场。
随着一个个紧张的上去，颓废的下来，后台的氛围越发的紧绷，陪同人员许泽明也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交叉握紧。
牧晴雪顿感好笑，凑近：“老师，你居然比我还紧张？”
“我不是紧张。”
“那你这是什么？帕金森吗？”
牧晴雪明显不信，低头看着那对有些摇摆的腿。
许泽明嘴硬，“我这是兴奋，我的学生要上台表演，我这个老师的有点情绪不是很正常。”
“哦~”
扎着丸子头，此时穿的像个公主的牧晴雪意味深长的嘴巴撅成起小花，正要继续调侃几句。
不远处，音箱传来一道语音。
“选手牧晴雪请就位！”
牧晴雪愣了一下，随后自信大方的一笑，站了起来。
“老师，我出发了。”
“去吧。”
牧晴雪微微一笑，双手抓着自己的红色长裙。
就这样一步一步，逼近舞台。
不长的路途中，思绪意外的平静却有很多的回忆涌上头来。
那是一张一张代表着岁月的报纸。
【14岁天才钢琴少女横空出世，一举拿下斯坦克金奖！】
【三连冠！！华国未来之星！牧晴雪！】
【是意外还是人为？天才少女惨遭祸事？】
【左手废弃！天才少女再战舞台！】
【惨败？华国未来之星陨落，名次倒数！】
【牧晴雪疑似退学】
牧晴雪一步步仿佛踩在过去，那一片片阴影逐渐被抛在身后，她伸开手猛地掀开遮挡未来的帘子。
正对着出口的摄像头记录下一幕。
昂着头的少女，仿佛出征的战士，鲜红的长裙像披在她身上的战袍，那双本该宁静的眼睛充斥着烈火。
熊熊燃烧！
本该嘻嘻哈哈的直播间弹幕突然空白。
强烈的一幕让华国各地的人下意识屏住呼吸，直到半分钟后才有一条颤颤巍巍的弹幕发出。
“卧槽！”
像是拉起了个信号，疯狂的弹幕席卷翻滚。
“好美啊！！什么人间仙女！不，人间女战神！红玫瑰！”
“小姐姐头发都是粉色的唉！”
“三分钟！我要这个女人的所有信息！”
“一群颜狗也是吐了，看好了这是什么正经舞台好吧！话说，有人截图吗？给我分享一波。”
“我好像认识这张脸？”
“楼上细说！！”
“也可能我记错了，两年前，好像有一个手废的天才，这二人长得有点像。”
“啊……你说的我好像也有点印象，是那个叫什么什么……雪？”
“牧晴雪。”
“对！就这个名！说起来她也挺可惜的，好像还退学了？”
实时的直播间并不影响牧晴雪走到舞台中心，并且礼貌的对评委鞠了一个躬。
清脆的女声响起。
“各位老师们好，我是牧晴雪，今天要演奏的曲目是塔兰泰拉舞曲。”
少女姿态端丽，几乎初登场，就收获了四个评委的好感，其中一个中年人微笑着点头。
“我认识你，牧小姐。看到你还站在舞台上，我很欣慰。”
“让我冒犯问一句，你的伤是……”
“好转不少。”
牧晴雪微笑着回答，台上的她正经的不像平日穿着朋克，间接性暴躁的女孩。
“那就好。”
中年人真心实意的笑着，坐在他旁边戴着眼镜的女评委则是开口。
“抱歉，这位选手。你刚才说要演奏曲目，我似乎没有听过？”
“我弹奏的是老师原创的钢琴曲，它现在还不出名。但我想，很快就会有人知道它。”
少女自信张扬的说辞，让评委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
“原创曲目吗？”
“牧小姐，你真的确定吗？要弹奏原创曲目？”
随着再次的问话，直播间有不懂的小白迷糊的问。
“各位大神，为啥评委要重复一遍？其他选手都没这么问过呀！”
“因为比赛上弹原创曲目有很大风险！一个原因是评委并没听过原曲，表演过程中的任何失误，他们也听不出来。所以只会观看你弹奏过程中的状态和琴曲本身质量。”
“那岂不是弹错了都没事，这不是挺好吗？”
“这可说不准，这时候要看的核心，就是原创曲的质量。你要明白，其他参赛选手弹奏的曲目都是经过时间认证的经典曲目。”
“我好像有点懂了，也就是琴曲对琴曲，如果原创曲目达不到经典的标准，那岂不是天然掉分？”
“没错，比赛场上冒险就要承担风险。”
而此刻台上的牧晴雪，已经又坚定的回答，定下了结论。
“我确定要弹原创曲目——塔兰泰拉舞曲。我将将老师的作品完美展示。”
话音落下，少女再次鞠躬，优雅的转身坐到钢琴面前。
左脚温柔的放在踏板上，右手指尖轻抚过琴键。
几乎不用思考，肌肉的神经已经带着手指，将那首疯狂的塔兰泰拉舞曲逼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