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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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粘腻冰冷的触感让慕采忍不住打了个颤，她咬牙忍着，小脸皱成一团，继续动作。
余下的精神力能支撑的时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短，才把那些蓝黑色光团剔除出一半不到，慕采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滴落，慕采只感觉脑神经被左右拉扯，隐隐的头痛随着时间流逝愈演愈烈。
她快要坚持不住了。
一旁的方梨几人看到她这副样子紧张的不行，但又不敢出声打扰，只能焦急地等待。
006的数据都扭成了一团，童声里满是焦急：“采采，快收回精神力！你别逞强！”
也得亏小葱是小型植物，内里的污染物质也少，要是给慕采一棵高大点的树，慕采的精神力都支撑不住。
毕竟她的精神力还没有发育完全，如今能使用出来就已经很是优秀出众了。
慕采咬着下唇，继续将一个个蓝黑色光团赶出小葱体内，但动作迟缓了许多。
周围的绿色光团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力不从心，挨挨挤挤地蹭过来包裹住慕采的精神力，暖融融的，倒是让慕采舒服了不少。
“再这样下去你的精神力会受到损失的！”006简直想直接上手把慕采的精神力拽出来了。
怎么突然这么熊！它的采采明明是它见过最乖最听话的小孩！
006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慕采已经慢慢收回了精神力，006立马松了口气。
小人鱼慢慢睁开眼，之前还圆溜溜的大眼睛此时疲惫地只睁开了一条小缝，脸上也苍白了不少，嘴唇都没了血色。
何闻赶紧上前轻柔地抚了抚慕采的脸颊，“采采，你感觉怎么样？累了吗？”
慕采眨巴了下眼睛，不想说话。
在场几人就懂了，应该是精神力耗尽、支撑不住了。
方梨担忧地看着慕采。
何闻立刻对着方梨道：“先抱采采去旁边的休息室睡一觉吧。”
他又看向慕采，郑重道：“今天很谢谢采采，这个实验对我们很重要。”
“采采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他又摸了摸慕采的小脸，露出一抹笑。
等何闻把慕采和方梨安置在一旁的休息室，再回来时齐锐已经取了些小葱汁液放在检测仪上，开始了检测。
见他回来，齐锐放下了手里的盆栽，问道：“那小人鱼没事吧？”
何闻摇摇头，“精神力耗尽，太累了，得好好休息。”
齐锐点点头，没事就好。
慕采可算是帮了他个大忙，他等会儿可得送点东西给那小人鱼，不能让人家白干活。
他视线转回手里的检测仪，神情紧张起来。
何闻十分理解他的心情，安静地去了一旁继续自己昨天未完成的实验。
他刚拿起镊子就听到齐锐那边的动静，转头一看，齐锐整个人都仿佛成了雕像，不等他开口，齐锐猛的吸了口气。
“是真的！真的有用！那小人鱼说的是真的！！！”
何闻探头过去，只见检测仪显示：污染指数16.1%，健康指数83.9%。
要不是慕采精神力耗尽了，数值还会更高。
何闻和齐锐都知道这个结果的重要性。
何闻拍拍激动的手足无措的齐锐，提醒道：“先把检测到的数值拍下来，等会儿数值又要变化了。”
这小葱还是幼苗状态，就算内里的污染物质已经被剔除掉大部分了，空气中的污染物质依旧会持续进入小葱体内。
也导致检测仪的数值时时多变。
齐锐敛住心神，冷静了点，掏出智脑拍了个照，想了想还是直接发给了他的直属教授。
他收起智脑，抱着小葱盆栽，留下一句：“我先回农研院了！”就飞快跑了。
何闻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目送齐锐离去。
他已经可以预想到，等研究出如何用精神力剔除污染物质后，农研院的辉煌时刻了。
……
另一头的农研院，齐锐朝着自己教授的实验室飞奔，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不说农研院，其他研究院也是充满肃穆气息的，毕竟搞研究就要细心严谨，很少有齐锐这般咋呼的。
齐锐无视一路的探究视线，直朝赵研清的实验室奔去。
他到时，赵研清正慢悠悠地将刚刚破土的小芽移入更大一点的培养盆中。
被齐锐这动静惊的手一抖，营养土撒了点出来。
赵研清闭了闭眼，呼出口气。
齐锐是你学生。
齐锐是小辈。
齐锐咋呼惯了。
齐锐你自己选的。
自食其果自作自受自取灭亡自作孽不可活。
不能动手不能动手。
齐锐一看他这脸色就知道他又在心里偷偷用刚学的古蓝星词语骂自己。
赵研清一闲下来就喜欢琢磨古蓝星文化，学的词没地方用就全用到了他身上，导致齐锐多次顶着完全和他搭不上边的罪名。
齐锐抬手，动作小心地戳了戳赵研清的手臂，打断了赵研清心底的碎碎念。
一看老师这样子就知道是沉浸在实验里没看到自己发的消息，齐锐也不废话，直接将小葱盆栽递给赵研清。
赵研清将手上的小芽仔细地种下才接过了盆栽。
看着生机盎然的小葱，赵研清有些诧异，“这盆还活着呢？”
他记得这盆葱原来被齐锐落在人鱼研究院了。
农研院这批小葱全枯死了，就这盆葱还活着。
不仅活着，看着状态似乎也好了不少。
倒是有点奇怪。
难道人鱼研究院风水更好？
赵研清设想过多种可能，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齐锐静静等着老师思考，没有打断。
只是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
他有些得意。
这次他功劳可大了嘿嘿嘿。
见赵研清仍旧没琢磨出个什么，齐锐掏出智脑，将之前拍的照片呈现到赵研清眼前。
赵研清眉毛都挤在了一起，向来严肃板正的脸上也绷不住了。
这是齐锐头一次看到他这种失态的表情。
赵研清声音都带着颤抖：“这……这是这盆小葱的检测数值？”
他声音难掩激动，又带着不敢置信。
得到齐锐肯定的点头后，他立马顾不上别的了，找出了个检测仪又给小葱检测了一遍。
数值很快出来，比齐锐展示出的数值的健康程度略有下降，但健康指数也高达7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