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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寒山寺里寻真人 天时得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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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何时再遇百花娇,只待来春岸上瞧。

暮鼓声声惊夜鸟,晨钟阵阵入云霄。

南宫曌与慕容婉莹从店里出来,“咦!?这包裹咋变得这么轻了?”他念叨着取下包想要查看一下。

“哥哥,莫看了,赶紧走吧!”

慕容婉莹拽着南宫曌的胳膊朝前走去,她知道,包裹被流浪汉所窃,绝非偶然,一定是被他盯上了。看此人一脸横肉,有如此盗窃技法,一定也有不凡的功力,非等闲之辈,走为上策。

南宫曌发现慕容婉莹行为有点反常,于是随走随问:“妹妹,看你如此匆忙,连饭都没吃好,难不成有啥事吗?这包裹咋一顿饭的功夫变得轻飘飘的了?”

慕容婉莹一看瞒不过去,半撒谎道:“哥哥,我把包裹里的银两都送人了。”

“啊!?送给谁了?咱们不吃不喝了吗?”

“哥哥,莫急,我是送给一个可怜的要饭的了,我看他饿得就剩下一张皮包着骨头,就把银两都给了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说呢?”

“妹妹,你对别人倒是很大方,我多要了点儿菜和小吃你都心疼,这倒好,你把银子都送给了他人,你真是个舍己为人的好人耶!”

慕容婉莹一看南宫曌在埋怨自己,又不能向他说出真相。慕容婉莹已经从那人的相貌和神情上看得出,此人很像传说中的一个人,盗窃包裹里的银子并不是他的真实意图,他是瞄着南宫曌怀里的那只白玉兔去的。一种说不出的直觉告诉她,此人高深莫测,不可招惹;又有第六感官告诉她,此人就是那个逼死崇祯皇帝的李闯王,自己没当上帝王,反而落得如此下场,做了游魂野鬼在此晃荡。

“哥哥,切莫生气,《易经》上说‘有舍才有得’,大舍有大得,小舍有小得,不舍就不得。你不也经常从民间听到‘花钱免灾’的俗语吗?”

慕容婉莹笑嘻嘻地只能这样安慰南宫曌了,她进一步确定,这个披头散发像个头陀的流浪汉一定是不可一世的闯王李自成。他兵败后,躲在夹山寺当了和尚,还给自己起个法号叫奉天玉,若干年后,无疾而终,听说他一没成仙,二没得道,只得在凡间和冥界之间来回溜达。今日在此相遇,不知是有缘分还是有冤仇。后人有词《江城子·鸡冠山下凤凰鸣》为证:

鸡冠山下凤凰鸣,紫桐青,柳枝生。

菡萏温柔,溪水点蜻蜓。

一世何知身耻辱,寻仙境,弄浮萍。

孓然孤寂梦中行,看花灯,荡风铃。

人去留名,雁过亦留声。

迟暮烟霞皆散尽,思过往,意无争。

二人边走边说,南宫曌忽然觉得包裹好沉好沉的,就如一块大石头压在他的背上,让他匪夷所思,他索性卸下包裹,解开一看,金灿灿的金子迸发出耀眼的光芒,惊得南宫曌和慕容婉莹睁着大眼睛呆在了那里,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奇了怪了,包裹里突然间冒出如此多的金子,是何人所为?南宫曌看着慕容婉莹,慕容婉莹也瞅着南宫曌, 相互无言以对。他们心中都想到了一点,那就是有仙灵在暗中相助。

二人一路走来,真的体验到了“在家千般好,出外事事难”这句话的真谛。每当二人有了危难招窄,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帮助他们,这种力量不知来自何处,使他们化险为夷,绝处逢生。如果没有这种力量和各种灵物在暗中相助,他俩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今天的。

“是哪辈子烧了高香,有这么多的神灵相助,未来的路还远着呢,这只不过是万里长征刚刚走的第一步,以后还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南宫曌随走随说。

“是啊,往后还不知道遇见什么事呢,像这样好事则罢,坏事就难以应对了,白莲姐回来就好了,咱俩也好有个依靠,又能助一臂之力”慕容婉莹也幽幽地说道。

南宫曌听到慕容婉莹也有如此同感,猛然间他想起白胡子老和尚悄悄交代给他的第二句话语:“到了明朝后,一定会路过苏州,那里有一座古老的寺院,叫寒山寺,寺里有一位得道的高人,姓朱名义,是朱元璋的后人,因官场不得志,遂出家做了道士,他的名号叫“寒山真人”,你去找他,他会给你帮助的。”南宫曌想到这,抬头一看,前方不远处正有一座门楼,上面赫然写着“苏州”两个大字,这不就是苏州吗?真快哦,转眼之间就到了这里,想必那寒山寺就在眼前了。后人有诗为赞:

苏州艳景比天堂,寺靠寒山念故乡。

月下钟声惊客舫,又听琴瑟起悠扬。

听到寒山寺的钟声一阵阵悠扬地传来,南宫曌恨不得一步踏进寺内,见到真人,看看他能给自己什么帮助,也好减轻妹妹对自己的担忧。片刻,二人来到寺前,整理一下衣物,拍拍满身的尘土,轻手轻脚地走入寒山寺。寺院一尘不染,整洁干净。来到正厅,香炉内香烟袅袅,供奉的观音菩萨正双手合十微笑地看着他俩,好似有话要说。二人赶紧双双跪下,连连磕了三个头,口中念念有词:“菩萨保佑,保佑我们夫妻二人取宝成功。”看着偌大的寺院一个人也没有,肃静得出奇,不免有些心悸,这寒山真人不在寺里又去了哪里了?二人正在着急,忽然,一只大白鹤扑闪着翅子落在了面前,丢下一张字条,又扑闪着翅子飞走了,南宫曌惊奇地睁大着眼睛嚷嚷道:“这不是白胡子老和尚院里的那只白鹤吗?咋又出现在这里?还丢下一张字条。”

慕容婉莹上前赶紧捡起那张字条,上面写着“月上枝头见,夜明桥下还。默默勿多语,且且影莫单。”

南宫曌凑到近前一看:“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婉莹答道:“这是提示咱们的暗语,上面说的是在今晚月亮出来一杆子高的时候与他相见,在黎明到来之时坐桥下的小船赶紧离开,并且让咱们沉默不要多说话,也不让单独出去。”

南宫曌听完慕容婉莹的释意道:“那就照上面说的办就是了,不过,这离月上枝头还有一段时间,咱们去哪等着呢?”

“你没见来时在寒山寺不远的那个茶酒楼吗?看似很红火,门前车水马龙,不如去哪先吃点东西,喝点茶慢慢等着吧。”

“也好,闲饥难忍,等人的滋味更不好受。”

南宫曌和慕容婉莹转出寒山寺,直奔那个茶酒楼而去。

二人来到茶酒楼,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座位坐下,酒保问道:“客官,要点什么?”

“一壶茶,一盘点心,另外再上一火锅。”慕容婉莹看着南宫曌问道:“这些够吧?你还想吃点什么?”

“够了,也不想吃什么,就是想喝点酒。”南宫曌说完,又觉得不好意思,顿顿要喝酒,这不成了酒鬼了吗?这让妹妹怎么想,于是,赶紧改口道:“我就是说说而已,没有酒兴的。”

“哈哈,哥哥,今天就不要喝了,晚上还得见寒山真人,酒气熏天不好吧,有失礼之嫌。等没啥事时妹妹陪你再喝可否?”

“妹妹见笑了,我也不是馋酒,只是离见面的时间还很长,想用酒打发时光而已。”

“哦,既然如此,那就以茶代酒吧。”慕容婉莹说完,二人相视一笑。

越是焦急等人,越是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好歹熬到太阳落山之时,慕容婉莹提醒道:“哥哥,咱们走吧,天已经黑了,老早去寺里等着为好。”

二人来到寺里,从一更等到三更,从三更又等到五更,迷迷糊糊中,一阵仙乐传来,待睁开双目一瞧,天空金光四射,鹿鸣声声。

南宫曌和慕容婉莹精神一振,知道真人已经驾临,忙双双跪倒在地。空中传来沉厚的笑声:“呵呵呵呵,真是一对金男玉女,快快起来吧,恕老夫回来迟了。”

南宫曌只听其声,不见其人,惊异寒山真人这么礼仪有加,对一个凡夫俗子如此善待,着实让南宫曌感动不已。

又听寒山真人道:“曌儿,你转过身去,盘腿坐在蒲团上,双手抱在胸前,闭目凝神静气。”

南宫曌一一照办,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但觉浑身膨胀,欲火中烧。跃跃欲飞,自在缥缈。极目天舒,星河咆哮。又过去了一刻钟,又见南宫曌头上云雾蒸腾,霞光萦绕。青丝摇荡,衣袂飘飘。肺腑飞扬,碧霄直上。

南宫曌顷刻间就像撞上仙似的,立马变了一个人,让站在一旁的慕容婉莹看得目瞪口呆,简直是不可思议。

忽然,一道金光划过,寒山真人已站在了他俩的面前,笑岑岑地说道:“缘分,缘分啊!曌儿,你可以起来了,我已把属于你的东西都交给了你,如何运用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南宫曌本能地往起一站,谁知两条腿就像弹簧一样急速地跳了起来,如不控制住身体,几乎窜到空中去了,如此的变化,也把自己吓了一跳。南宫曌全然不知,寒山真人瞬间已经把三十六招传给了他,只不过以后得靠机缘把功法完全吸纳,彻底变成自己的风格。后人有诗为赞:

寒山寺里不凄寒,野鹤闲庭未影单。

秋尽烟霞寻墨客,夜临风雨觅金丹。

真人迟暮归来晚,和尚晨曦得去安。

顷刻吸收惊世武,有缘自在倚阑干。

寒山真人又来到愣在一旁的慕容婉莹面前,亲切地拍拍她的肩膀道:“莹儿,我和你师傅独脚羽士是老朋友了,我也算是你的师叔了,你来到寒山寺是一种缘分,既然有缘,也不让你白来一回,本寺有一物相赠。”

寒山真人说完,转身从寺内墙壁上的一个暗门里取一只古老的檀木箱子,打开箱子,立马一股阴冷之气袭来,随之也有灼热之感,冷热分明。寒山真人慢腾腾地拿出一条长长的鞭子,足有丈余,再一细看,黑白两色,就像两条蟒蛇缠绕在一起。

寒山真人用一种严肃又期许的目光看着慕容婉莹:“莹儿,此鞭叫“阴阳锁魂鞭”,为日月一阴一阳融合在一起的精华所造,变化莫测,摄人魂魄,它已经在这静静地等了一千多年了,今日你终于来了,此物只与你有缘,就交给你防身之用吧,它会保你们一路平安的。这正是:

五更夜半得真传,怎奈凡身不入仙。

且惜飞龙成骏马,一朝梦醒待归还。

欲知后来之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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