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杨大人私德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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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县看到罗安,不自觉的就嘴角上扬,甩开大步走了过来。
“罗姑娘,你兄长写了书信,我已经送给罗三叔了。”
罗安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微微屈膝,“有劳大人了。”
她头上简单的插了朵浅蓝色的珠花,雅致素丽,杨县令没看到他送的木兰簪子,心中不由有些失落。不过片刻又雀跃了起来,这次他准备的礼物,罗姑娘定然喜欢。
两人还真是心有灵犀,罗安也想着那根簪子。她本打算今日回城时,去趟府衙,把簪子还给杨县令,现在正好归还。
“大人可要去屋里喝杯茶?”
罗姑娘邀约,县令大人心中更是欢喜,忙点点头,“我正好有一物要送与姑娘”
罗安抿抿唇,还是要把话尽快说清楚,“大人请”,又交代了罗怀银几人在田地里随意看看,就回了庄院。
亲手给杨县令奉了茶,罗安从随身的小包袱里拿出了那个簪盒。
“大人好意,我心领了,但这簪子太过贵重,大人还是收回去吧。”
杨县令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姑娘若是不喜,压箱底就是。”
接着他献宝似的,把一个小匣子捧到罗安面前,“这个梳子,是我自己雕刻的,送与姑娘”, 眼中亮闪闪的。
罗安心神迷乱,那盒子仿佛有着勾人的魔力,让她想伸手接过,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总算压制住心头的欲望,稳住心神,罗安直视着想县令,“大人,有道是女子不应与人私相授受,又一说无功不受禄。大人还是收回吧。”
杨县令心中咯噔一下,难道罗姑娘不知我心意?
原以为,与卿心照不宣,看样要当面直抒心意,杨县令耳尖泛红,对着罗安郑重一揖,“罗姑娘,吾心悦汝。”
罗安抑制住心里的跳动,看进杨县令的眼里,一字一句的说道,“大人,我不做妾”。
杨县令顿了一下,明白了罗安的意思,立时放下心来,心中舒缓了一口气,原来是罗姑娘误会了,不是心中对我没有情义。
他忙许诺,“姑娘放心,我定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娶姑娘做正妻。”
看着杨县令郑重其事的样子,罗安不由呆愣住,随即怒从心起。
只觉得自己两辈子都是眼瞎的,风光霁月的杨县令于男女之事上,竟然是个私德不修的伪君子,上辈子的杨夫人,想必是吃尽了苦头。
罗安脸色通红,愤然道:“大人家中已经定亲,何必来消遣我!”
眼前少女,一脸恼怒,眼中波光闪闪,杨县令立时就心疼起来,忙道,“姑娘放心,容我些时日,定会退了说定的亲事。”心中也有着懊悔,应该处理好婚约之事,再来找罗姑娘的,平白惹了她生气。
接着又脸色微红的倾身抱拳,蜜语道,“汝早驻吾心,寤寐思服,盼朝朝暮暮,共赴白首”。
直起身后,眼睛铮亮的看着罗安,满眼希冀。
可杨县令这一番情深,终究是“错付”了。
罗安撇过脸去不再看他,他的眼神太深情执着,话语蛊惑,罗安怕自己误入深渊,搅扰自己现在平静的日子。
“罗门小户女,不敢攀贵枝”。
杨县令眼中的光慢慢暗淡下来,是自己唐突心急了,许诺道:“请姑娘信我,待战事平息,定让家母上门提亲。”
说罢,将那个亲手雕刻的梳子放在桌案上,离了庄子,留下罗安心中凌乱不堪。
一连几日,杨大都感受着来自他家大人的低气压,对罗安心中更是不满,看把他家大人祸害的,都说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
只是几日后,杨县令就无暇郁郁神伤了,他收到了萧少将军的书信。
靖北环已夺回,围困兴元府的鞑子已剿灭。兴元府内,民心不稳,官员投诚之心真假难辨,望伯琰尽快处置好肃宁事务,去兴元府主持大局。
此事不容小觑,杨县令第二日就安排好了肃宁的公务,收拾了包袱,带人赶去了兴元府。
当然,也不忘写了封书信,让杨大送去罗家给罗安,交代自己的行踪。
五月城外的农田一片绿油油的喜人,百姓也从战争的阴影中走出。
肃宁城南城门,一个车队车辚马萧,前后还有兵士押送,打着大大的萧字旗。
入城后,分成三路,一路过城而不停,直接出了北城门,在城外三里处休整。
另一路,则直奔府衙,当值的衙役忙去报与通判关大人知晓。
杨县令北去之前,委派关大人全权总领肃宁城的事务。
他名关若瑜,为官秉公执守、清正廉明,同城为官,杨县令对他的风评早就赞赏,两人之间也早有结交。
这次被围城,关大人也心志坚定,誓死守卫,杨县令才放心托付。
关若瑜出身江南一个小世族关家,是旁支,其父是个举人,才学平平,家族的资源自然落不到他身上,好在他家资殷实,心无大志,过得也怡然自得。
娶妻周氏,温顺贤良,倒也是夫妻和美。唯有一憾事,成婚数载,周氏产下一女后,再无所出。
为子嗣计,周氏做主,买了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女儿进府。
那农户本也是疼爱闺女的人家,无奈灾荒年间,男人偏又染疾,一病不起,才忍痛卖了家中长女。
这农女的肚子倒是争气,第二年就产下一子,关举人取名关若瑜。
周氏将小若瑜养在自己房中,记做嫡子,视若亲生,事必躬亲,孩子满月之日,抬了那农女为贵妾,府里都称其为刘姨娘。
周氏大度,刘氏乖觉,两人都守着妻妾本分,倒也一家子融洽。
若瑜三岁时,长姐出嫁,五岁时跟着父亲启蒙,聪颖异常。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关举人去城外收租时,遇着了歹人,官府送回了关举人的一副残尸。
给关举人治了丧,周氏大病不起,族人上门收走了田地,说帮着打理,秋下再送银米过来。
可到了秋下时,族人却是左右推脱,周氏要拿回田地,还被族长训斥。终于,在一次小若瑜在族学中被磕的头破血流,周氏才下定了决心。
暗中卖了家中的宅子,带着金银细软,投奔了自己的娘家。
从此专心供养若瑜读书上进,考取功名。
然而好景不长,关大姑娘因着娘家衰败,女婿与一商户女暗通取款,害命不成,怒而休妻,还霸占了她的嫁妆,将她赶出了家门。
若瑜看着寻死不成,与嫡母小娘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的长姐,还有族中的强横。
将唇咬出血来,发誓道,“母亲、小娘、长姐,等我长大,再不叫你们受人欺辱。”
从此,收起了玩性,每日苦读,一路科考高中,又得名师提点,同窗相助,仕途平坦顺遂。
出仕后,他拒了家族的拉拢,又帮长姐要回了一双儿女,此后任上一直带着家人,奉养两位母亲,照顾长姐,教养外甥和外甥女。
又娶了恩师的爱女,夫妻和顺恩爱,儿女绕膝。
如今,不过而立之年,已是一府通判,前途无量。
刘若瑜在官场上也党同伐异,攻于心计、栽赃陷害,毫不手软。只一点,他不管在哪里上任,为政一方,都心中有百姓。
至于是否是一个好官,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第三路,跟在车队最后方的两辆马车,朴实而厚重,直接赶去了长青大街,还有一队萧家护卫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