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从来如此,便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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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城，江南学府。
离上次讲座已经过了好几天，自讲座结束，送走了国院部的学者后，江缘和雨水便对外宣布闭关。
闭关，简直是修士为了宅家不让外人打扰的最佳理由。
只要说自己在闭关，就能免去当前阶段绝大多数不必要的见面和麻烦，就像前世用疫情作为理由不出门一样。
躺在沙发上，吃着雨水特制的水果拼盘，江缘对此颇有感悟。
不过闭关也不单纯是借口，他们也的确在努力的挂机修炼着。
第二颗淬体金丹也早已被服下，此时正在体内缓缓旋转着，释放出一缕缕金色的气流，淬炼着周身脉络。
“噫（吃饭啦！）”
“来了。”
一个鲤鱼打滚，江缘从沙发上起来，来到餐桌旁。
餐桌上，摆满了大量由三四阶凶兽肉制成的灵食，在雨水的细心处理下变得芳香四溢，色味俱全。
民以食为天，干饭才是人类最本质的天性。
江缘一边快速扫荡着眼前的美食，一边不停的给雨水夹菜。
“来，多吃点，快点长高。”
听到江缘的话，雨水显得有些无奈。
自己也不是小孩子，怎么还喜欢忽悠我。
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安静吃着江缘夹过来的菜肴，小口小口的吃着。
吃饱喝足，江缘去收拾了一下碗筷，也就是把东西塞进全自动洗碗机器里后，开始和雨水讨论正事。
这段时间，他们虽然过的比较悠闲，但修为可是一点都没落下。
左边肩上的莲花花瓣，基本已经全部由虚转实，来到了三华一重的巅峰层次。
至于意境，自从上次在京都学府，看到校门口最上方的【学】字后，江缘原本就极快的提升速度更上一层楼。
就连日常里的感悟都多了不少。
而且，江缘的修炼讲究知行合一，上下求索。此前的药剂研究，路线探寻都是他修炼意境的一种方式，在行与学的不断坚持下，真意提升速度极快。
现在，他的求索真意和火之真意都来到第五序列，其中求索真意来到了五分层次，火之真意则是四分层次。
其他类型的真意，提升的也不慢。
例如剑意，也来到了第六序列的巅峰，离第五序列也不算远了。
而雨水，在二次进化后得到了水系法则的亲和天赋，对水系真意的领悟更是轻而易举，意境提升速度甚至比江缘都慢不了多少，也早早的来到了第五序列。
此外，江缘还从雨水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真意，但又与真意不同的波动，其波动的源头来自于雨水的第一天赋，净化。
以雨水的水平，在净化天赋的加持下，领悟个净化类真意本应该是轻轻松松的事。但事实上，除了水之真意，雨水其实没有领悟到其他任意一种真意。
在两人长期的研究和探讨，已经通过面板搜寻到少许昂贵但又简略的信息后，江缘有了个推断。
一般来说，真意其实是法则的下位属性，人们通过真意序列的不断提升，最后让自己有了掌握，乃至创立属于自身法则的契机。
但不是所有的法则都有对应的下位真意，有些法则想要掌控，无法通过真意的提升来获得。
江缘推测，净化法则就是如此。
换句话说，就是有净化类型的法则，但是没有净化类型的真意，想要掌控净化法则，就必须直接领悟法则本身。
而雨水的情况，就属于想要领悟净化真意绰绰有余，但想直接掌控净化法则又几乎不可能的情况，所以才会产生了特殊的类似真意的波动。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江缘目前的猜想，毕竟涉及法则，他们了解的也不算多。
不过通过面板江缘可以确认，这不会是坏事也就够了。
不过他们现在讨论的正事不是这个。
控制着肩上的九品莲花浮现，江缘细细打量着自己和雨水肩上象征着炼精阶段圆满的花朵，思考着一个严肃的问题。
九品莲花，真的是圆满了吗？
起初，在炼精初期，他并没有诞生出这样的猜想，但现在已经来到了炼精巅峰，江缘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的来源很简单，江缘现在处于炼精阶段的巅峰，却没有像在后天和先天巅峰时那种圆满充实，进无可进的感受。
恰恰相反，他能感觉到自己在该阶段还有上升的空间。
按江缘对现在修炼体系的了解，不管是天才还是庸人，少年亦或长者，在突破到三阶后都会产生三朵虚幻的九品莲花。
九品莲花，也就是九片花瓣的莲花。
而在这个阶段的修炼，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让这虚幻的三朵莲花由虚转实，27片花瓣都化为实质，然后开始进入下一个境界，而不是继续提升莲花的品级。
可以说，几千年来都是如此。
但从来如此，便对吗？
江缘想起了前世神话中的十二品莲台，三十六品混沌青莲，心中有了决定。
虽然他和雨水都已经来到了三华一重的巅峰，意境上没有任何限制，但也不急于突破，而是开始寻找起完善该阶段修炼的方法。
所以这些天里，江缘则在精神世界的修学阁里不断探查一些相关方面禁忌或是失传的资料，雨水则利用四级权限全国范围内搜寻相关的信息。
“雨水，有查到什么吗？”
“噫（有，但不多。）”
“噫（不管是人族，精灵还是其他种族，基本都是这样修炼过来。或许有少数人对此产生过质疑，但基本都是失败告终，甚至没有留下任何记录。）”
“修学阁，能查到的也有限。”
“不过虽然没有成功的案例，但失败的案例其实还是有不少，我们可以先通过这些案例分析一下。”
契约间的内心交流中，两人不断分析着这一个个案例。
“有个灵渊族的，曾经将莲台融合成一个球，但是不过一刻钟就死去。”
“有人曾吞服不知名的宝物，使得九瓣莲花合成了一片。”
……
看着资料里的案例，一个个方法被排除。
案例不少，江缘优先把需要使用特殊物品的案例去掉。
在他看来，一条修炼道路如果必须使用某种宝物才能继续前行，那哪天宝物用完了也就代表这道路断了。
这无疑是路越走越窄情况，算不上什么正统的修炼道路。
真正的修炼道路，应该越走越宽。只要有能量，就应该有继续前进的可能，而不会受限于某样物品。
所以江缘猜想，想要完善三华境界的修炼法，应该还得在自己身上找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