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爆锤大炮,强行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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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总,你找我?”
不多时。
还带着朦胧睡意,头发乱糟糟明显没有梳理,穿着也很随意的陈大炮,推门进来。
刚打了一声招呼,发现房间里还坐着许毅然,陈大炮刚迈进来的一只脚,第一反应想退回去缩走。
然后咬牙停下来,把门关上,勉为其难笑道:“许队长也在,抱歉,抱歉。”
“两位大哥找小弟过来有什么事儿?”
低声下气,陈大炮是个两面人。
对待有权有势的人,他可以毫无违和装孙子。
面对底下小弟们,那是趾高气扬的大佬。
立即换了一副面孔!
说白点,陈大炮是个没有主见的人。
欺善怕恶,摇摆不定是他的性格表象。
秦少康招招手说:“坐吧,大炮,许队长有事情找你。”
陈大炮心不甘情不愿咬牙坐下,恭敬双手接过秦少康递来的茶水,哈腰点头,别提有多卑微。
别看他低着脑袋认怂,陈大炮时刻用眼角余光,观察着许毅然的表情神色。
稍有不对劲,做好立马拔腿跑人的准备!
有些事,心底清楚知道。
许毅然能找上门来,绝非偶然!
一时半会,办公室里三人没说话,只有煮沸腾的水,咕噜噜冒着泡儿的声音。
许毅然目不斜视,喝了几杯秦少康的好茶,伸了个拦腰,站起来。
每一个动作,神态,牵动着陈大炮。
他宛若惊弓石鸟,不敢直接观察,只能偷摸关注,鬼鬼祟祟的样子,做贼心虚。
煎熬!
太煎熬了!
内心煎熬,超乎想象,陈大炮哪里试过这种滋味。
面对身穿警服的许毅然,气场上全面压制死死,陈大炮做了很多背刺的事,虚得很。
明明是火烧屁股,偏偏不能跑,还要坐下来受到许毅然的烈火烹油,心态渐渐处在摇摆崩塌边缘。
活络筋骨的许毅然,慢悠悠在办公室里晃荡,不知不觉间,站在门口。
陈大炮心头猛然一惊,身后传来许毅然的声音。
“大炮,虚的话我就不说了,秦总把你亲手送进去派出所,你心里肯定不好受,埋怨他,也记恨我。”
“别着急插嘴,听我说。”
“不管你跟唐克达成什么样的私底交易,跟这种冷血的人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你要小心点。”
“咱们三个关上门说话,实实在在,彼此有过命的交情,眼下生活好了,日子过得滋润了,免不了打心底产生点儿小心思,我能理解。”
“今天发生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那块抹布擦掉,算是还了你当日的情分,过往不究!”
“但是!”
“陈大炮你记住了,跟你合作的唐克,以及他背后的人和势力,是我许毅然这辈子的头号大敌!”
“你死我活那种。”
用最平淡的语气,说最恨的话。
压抑中的许毅然,处处透露着冷冽杀机。
吓得陈大炮哆哆嗦嗦抖动起来,害怕到额头冒汗,大气不敢喘一下。
“无论唐克和你在我背后干了什么,或者准备干什么,怎么对付我,尽管出招便是。”
“我许毅然接着!”
“言尽于此,大炮,好自为之!”
言罢,拍了两下陈大炮肩膀,许毅然转身推门离开。
他是个重情义的人,不忍心看到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伴堕落。
陈大炮要接受追风豹手下小弟曾求教过许毅然。
许毅然当时给了他一句忠告:仁义当头,别踩红线!
整日游手好闲,混迹街边的陈大炮,谋生之计大多游走在法律的边缘,稍有不慎容易踩过线,犯错误,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日夜坐大势力,使人膨胀,使人迷糊了眼睛,看不清,分不出好坏。
走上这条路是陈大炮自身选择,要走好十分不容易。
许毅然打心底希望他能有个好的善终。
至少,不会横尸街头!
至少,不会锒铛入狱!
许毅然根本的意思是告诫陈大炮要知足常乐,别去掺杂太多利益纠葛,浑水摸鱼的事他做不好,也做不来。
搞不好,他成了别人要浑水摸的那条鱼呢?
唐克和陈大炮联手,买通两个小伙子掺和居民游行队伍里闹事,暗地里对付许毅然,明显是背叛。
许毅然看在往日情分,忍下这口气,放了陈大炮一马。
同时,并非对自身实力盲目自信,而是现如今在南江市他已经站稳脚跟,无惧挑战,不怕风浪。
更是不想身边的这些朋友,卷入剧烈斗争漩涡中。
保护?
不!
别碍手碍脚不错了。
许毅然没有那么圣母心,他可不是干姐姐胡韵妃。
如坐针毡的陈大炮,看到许毅然离开,终于是松一口气。
许毅然堵住门口那一刻,逃跑无望的他做好挨揍准备,言语上一番不痛不痒教训,脑子实在转不过来,却情真意切感受到危机和自身愚蠢行为。
骨子里很不爽,尤其是许毅然高高在上态度,自以为是能掌控全局,谁都不放在眼里,陈大炮不信这个邪!
“来,大炮,喝杯茶吧。”
秦少康见状开口宽慰道:“老许是真的掏心窝子对咱们。”
“你看看,又哪个当官的不求利益,不求帮助,还能时刻照顾我们身边的人呢?”
“老许是真心把咱们当成朋友,最不想看到朋友走错路,走歪路,他是痛心疾首的。”
陈大炮喝口茶缓缓道:“秦总,我明白许队长的苦心,他和你都帮了我很多,我打心底感激。”
秦少康的话听起来是多么舒服。
可是下一秒!
没有任何预兆,秦少康抓着手里茶壶,狠狠朝着陈大炮脑袋拍下!。
嘭!啪!
没有任何准备的陈大炮,脑袋结结实实被开了瓢。
一头滚烫茶水和茶叶渣滓,撞击的疼痛和滚烫的伤害,陈大炮没坐稳摔落地上惨叫。
“啊,嘶~秦总,你......”
不给陈大炮说话机会,秦少康随手抓起崭新且昂贵的差距,发泄一般全都出去。
陈大炮原地挪动屁股闪躲,砸得他哇哇大叫。
乒铃乓啷!
一通乱杂,直到桌面上东西全部扔出去,秦少康这才目露狰狞,咬牙切齿指着陈大炮骂道:“你踏马的反骨仔!”
“偷偷摸摸在背后跟外人合计、背叛我们,弄老许,你找死吗?”
“你是人吗?”
“陈大炮,我问你,你是人吗?”
心中积压许久的怨气,一下子爆发出来,秦少康气得脸色涨红。
“合着外人背刺,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畜生!猪狗不如!”
“没有老许替你说两句好话,我会把几个场子生意交给你看管打理?”
“你算那根葱!”
“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狗东西的,还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也就老许他脾气好,念旧情,放你一马,不跟你计较。”
“踏马的我做小的,咽不下这口气!”
“以前,我再怎么看不起秦建民、秦小天,也没做过明目张胆的背叛和背刺!”
“他们是犯法了,捅破天了,我才暗投明珠,先求自保,从来没有取而代之的心思。”
“你倒好!”
“和老许的死敌沟壑一气,联手做局弄他,搞他,让他出丑,难堪。”
“接下来,你是不是还想把老许弄死?把我也弄死?”
秦少康狠厉的话,咄咄逼问,陈大炮疯狂摇头否认。
“你丫的,枉你还自称混社会的,天天拜关二哥,嘴里说着为兄弟两肋插刀,到头来,你为了那一点利益和欲望,第一个朝着老许捅刀子!”
“我踏马瞎了眼!”
“狗娘养的东西!”
“要不是老许私下叮嘱,我今天冒着进局子自首,也要把你给废了!”
顶住秦少康一通噼里啪啦发泄,陈大炮战战兢兢挨着沙发边,缩着,害怕着,鹌鹑一样。
内心羞愧,陈大炮无地自容。
堂堂七尺男儿,泪流满面,痛哭流涕,跪倒在地上喊道:“我该死!”
“我不是人!”
“我陈大炮对不起许队长,对不起秦总!”
“我踏马狗屎蒙了心,瞎了眼。”
“我该死!我该死!”
抬起手,陈大炮用力抽打嘴巴,一下,又一下,打得鼻青脸肿,浑然未觉疼痛。
眼泪、鼻涕和鲜血混杂一起甩出。
不遗余力抽打,恨不得当场抽死自己的陈大炮,一副凄惨赎罪的样子。
秦少康厌恶说:“行了,别弄脏我的地方!”
陈大炮这才慢慢停下来,抓起衣服擦拭脸上液体说:“该死的唐克,害我背上叛徒的臭名,我要把他弄死!”
“妈的,我踏马真是个傻子,听了他的谗言,受了他的蛊惑。”
“许队长大度不计较,秦总把我骂醒,唐克不能放过,我要找他算账!”
脑子简单的陈大炮,站起身立马要去找唐克报复。
“回来,坐下!”
秦少康呵斥道:“用不着你去操这份心思。”
“老许他会搞定,你别给他添乱!”
陈大炮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拉耸着脑袋,听话回来坐下。
话说开,秦少康也不藏着掖着。
“前些日子,唐克这家伙代表好几个来自各界的老板,找过我,要从我这里接受秦海集团的资产。”
“我以为他是想挣钱的一个中间人。”
“现在看,他是想借我的手,对老许动手!”
陈大炮一惊,后背发凉,脑子却不够用,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又扯到许毅然身上去了呢?
........
“你就是唐克?”
来到秦少康电话里约定见面的地点,秦建民被查封的郊外高尔夫球场门前。
许毅然看到早已停车等待,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正在树下抽烟的唐克。
“许毅然,你应该听过。”
在唐克的皱眉、疑惑、审视中,许毅然直白自我介绍,一点不废话。
“听过,原来是许队长,初次见面,幸会。”
唐克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主动且礼貌伸手。
见身穿警服的许毅然毫无动作,唐克略显失望的收回手,叹气道:“许队长刚正不阿,南江破案神探,谁人不知呢?”
“我以为是秦总约我,想不到是许队长,怎么借别人的名义把我约出来呢?”
“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百姓,怎么敢劳烦许队长亲自约见,实在让我受宠若惊。”
许毅然抿嘴笑道:“你确实应该惊的。”
“抬起手来,我要搜你的身。”
唐克额头青筋一跳,脱口问:“为什么?”
“我又没犯事。”
许毅然板着脸严肃,狠辣的眼神警告,语气加重,再次重复说:“抬起手来,我要搜你的身!”
“别逼我动粗,我求之不得。”
唐克憋屈,凭谁也忍受不了一见面被搜身的耻辱!
缓缓抬起手,威胁道:“许队长,你是在知法犯法,滥用权力,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