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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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隰,你不会是...”
“时先生,时夫人,好久不见。”
一个白发白胡的男人拄着拐杖走过来,他打断了白笙笙的话,顺便将所有人的注意转过去,让穆以姌得以喘息一口气。
这三个人之间的氛围也太窒息了。
趁着白笙笙和时言在跟别人交谈,时攸隰把穆以姌扯到一边,“姐姐,你刚刚去哪里了,我找不到你。”
穆以姌没把刚刚的事告诉他,“去上厕所了。”
“那以后姐姐去上厕所也要跟我说,别让我找不到你。”
穆以姌:“.......”她是小学生吗,上个厕所还要打报告?
时攸隰凑近她,把下巴抵在少女柔软的胸前,凤眸被灯光照的发亮。
“别让我找不到你。”
怼脸暴击,穆以姌的血槽直接清空。
“好吧好吧,看在你今天这么可爱的份上...”她边说边揪住时攸隰后脑勺的头发,把男孩的脑袋从她胸前拉开。
时攸隰:“?”
男孩的目光太炙热,一点也不觉得这个动作哪里不对,眼神里还带着谴责。
“等你再大一点就知道了,这个动作不太健康,你想靠下次靠别的位置。”
穆以姌拍了拍自己看不见肱二头肌的肱二头肌,“呐,姐的肩膀随时为你敞开,随便靠。”
时攸隰轻嗤了一声,脸上写满了嫌弃。
“你小子还敢嫌?有本事你以后长个双开门,不然你现在跟我没什么两样。”穆以姌扬眉讥讽道。
“……”
这句话似乎把男孩幼小的自尊心伤得不轻,他丢下穆以姌一个人,走到时言和白笙笙身边,离去的背影稍显慌乱。
时攸隰跟父母打声招呼,得到可以先回家的许可后拿上书包就走,他离开的时候听到了白笙笙含笑的说道:“下个月我会举办生日宴,届时托马斯先生一定要来...”
生日宴?
母亲的生日确实在下月中旬,只是她过去从未办过公开的生日宴,这一次是为什么?
还有这个胸针。
时攸隰低头把胸针摘下来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除了造型精巧别致,上面的钻石昂贵,没什么特别的。
所以母亲为什么看到这个会那么激动?
难道...
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思绪,时攸隰刚要细想,就听见穆以姌的呼叫,他什么想法都没了,跑到穆以姌身边十指紧扣。
两个人朝停车场走去,空旷的停车场伴随着脚步的回声,时攸隰边听身边少女絮絮叨叨的声音,一边叼过少女喂过来的食物。
时攸隰嚼几口就咽下去,味道是一点也没吃出来。
但每一次,只要穆以姌阿巴阿巴地一通讲,再随便一问:“是吧?”
总能得到男孩语气淡淡又及时的“嗯。”
…
夜晚,中宅。
白笙笙站在全身镜前一点点擦拭湿热的头发,她出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紧致白皙,这十年的时间好像没再她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笙笙在想什么?”
时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将白笙笙圈在怀里,手接过毛巾替她擦着头发,时言敏锐的注意到白笙笙回神后的错愕,双眼紧紧看着镜子里的白笙笙,“看来能笙笙想得人不是我呢。”
白笙笙松了力道,转过身依偎进男人胸膛,“我累了。”
时言没有说话,将她抱到外面更衣间的沙发上,拿出吹风机动作轻柔地将女人的长发吹干。
梳子顺进黑发,从头顶到发尾,一梳梳到底。
一下又一下。
当白笙笙几欲要昏睡过去时,耳边响起男人低柔的声音,“为什么突然想办生日宴?”
白笙笙闭着眼:“相办就办了,趁我现在还算清醒。”
“那跟我和小隰一起过不行吗?”
特意大办生日宴的理由是什么?
白笙笙知道他的意思,她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轻笑道:“你知道那些人都是怎么说我和小隰的吗?”
“有的说我是小隰的后妈,有的说小隰是私生子。”
“我不想让我们的儿子遭到任何一点非议,”她抬手轻抚时言的脸,眼神迷离又温柔,“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时言:“....”
“我刚刚都要睡着了,被你吵醒,现在...”
“你得哄我睡觉。”白笙笙贴近他,两个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
时言沉沉地盯着女人的容颜,如墨的双眸被白笙笙的面容填满,容不下其他。他蹭着脸侧的手,顺着掌心向上亲吻:“好。”
白笙笙被放倒在床上,房间微光闪动,床上的两具身躯紧紧镶嵌在一起。
...
公演结束后穆以姌每天都在等着时攸隰被叫去住宅的日子。
她虽然不知道火灾发生的时间,但至少知道是在时家发生的。在穆以姌的特意交代和每日检查下,时攸隰居住的这栋别墅十分安全。
防火装置全面升级,灭火器堆满了库房。
穆以姌无法掌控到的地方就是白笙笙和时言住的中宅,虽然那篇报道上没有提到火灾有伤者,但有备无患总是好事。
穆以姌就这么胆战心惊的戒备了小半个月,就在她开始放松警惕,觉得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时候,事情发生了。
白笙笙的生日晚宴将在两周后举办,届时首都的上流家族和各界的顶尖人士都会受邀前来。但生日宴举办的地点却不在中宅,而是时攸隰所居住的这栋别墅旁边的东郊别院。
东郊别院与别墅间有一条长长的廊亭相连,廊亭中间就是穆以姌穿越后第一眼看见的庭院。
“你是说,你有东西在别院里?”穆以姌把牛奶兑进咖啡里,递给时攸隰。
时攸隰一口一口的喝着,“嗯,以前的旧玩具,姐姐去帮我收回来吧。”
“你很急着要吗?”午觉刚起,她脑子是醒的,但身体还在睡,一点都不想动。
“嗯,布置晚宴的人下午就会到,我不想他们碰我东西。”时攸隰这一次出乎意料的执拗。
看着少女懒洋洋离去的身影,时攸隰好久才往书房走,那里,有个佣人端着咖啡在那,熟悉的苦香弥漫整个走廊。
时攸隰毫不犹豫地一口喝完,“父亲母亲什么时候来?”
佣人:“现在已经从中宅过来了,记者也一起。”
这并不是第一次有记者上门采访,作为时家独子,时攸隰自然也是饱受外界关注的,自从他在艾斯学院的公演结束后,已经有不少人想要采访他。
这一次也一样。
只是母亲似乎对这一个小小的采访格外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