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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审出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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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韩子霄偷偷来到黄新念家里,商量了没多久就把公函拿到了。

随后,韩子霄直接带人去了顺天府,他要去见刘方正了。

顺天府尹狄儒忙出门迎接,他身穿绯色圆领袍子,上面绣着孔雀补子。头戴乌纱,腰缠素金革带,脚踏黑靴,留着两撇胡。

“卑职见过大都督!”他叩首说。

韩子霄穿着一品狮子补服,头戴乌纱帽,腰缠玉带,脚踏织金绣虎靴子。

“听说我的手下刘方正犯了法,是吗?”

“是的!刘方正在吉祥赌坊将太尉的衙内打伤了,如今太尉府已经下令革去他千总的职务。他现在以庶民身份关在牢里,今日正准备过堂!”狄儒答道。

“本都督能去看看吗?”韩子霄问。

“这个,当然可以!只是太尉亲自指定的案子,卑职不好徇私!”狄儒表面上谦恭,但骨子里很硬气,因为他是太尉的人,而太尉是太子的人。

韩子霄爽朗大笑说:“大人多心了,我只是见上一面,弄清楚事实!我没说要你徇私,更没想过要包庇他!”

狄儒一愣,拱手道:“大都督要见,自然可以,只是不能离开牢房!”

“当然了!只是见上一面,了解下详情而已!如果他是冤枉的,本都督自然去太尉那里讨教。如果他是罪有应得,今日就当给他送行,也算我尽到了做上司的情分!这样可否?”韩子霄说得很在理,作为上司今日来就是探监,不会为难他这个顺天府尹的。

狄儒忙道:“既然如此,请大都督去探监,卑职陪着!”

韩子霄冷笑说:“不怕大人生气,本都督和刘方正乃是朋友,我们要诉诉友谊,实在不想让外人听!你就甭陪着了,我一炷香功夫就走了!”

狄儒忙说:“那卑职在后堂准备酒宴,等大都督探监后一起用膳!”

“不必了!改日你到我府上,我请你吃酒!”韩子霄对张世琛使个眼色,他忙过来将狄儒劝走了。

韩子霄命手下亲军守住大牢,把所有的狱卒撵了出去。

刘方正看见他大喜,跪在那里赶忙磕头。他穿着白色的囚服,上面写着个“囚”字,头发蓬松,脸上带着干巴巴的皱纹。刘方正虽然年纪不小了,可长年在军队里打仗,身手还是可以的。不要说对付靳志源那个花花公子,就是对付三两个壮汉也不在话下。

韩子霄叹口气摇摇头说:“老刘啊,你给我惹事了!”

刘方正使劲抽了自己一耳光说:“你别管我了,让他们弄死我算了!犯不着为我淌浑水,该舍弃的就要舍弃嘛!”

他说这话时,看着韩子霄旁边的卢朝阳和杨振豪。

韩子霄可不傻,端亲王保不住心腹胡克基,导致他阵营出现离心。柳皇后让心腹丫鬟背锅,身边人纷纷暗中跳船,投靠其他人。他韩子霄可不会这样做,就算他想舍车保帅,也不会明着去做,不能让大家以为他是牺牲心腹的人。

“我从来都是和自己下属共进退,如果连你们都保不住,以后我还怎么做人?你犯了错,回头我打你一百军棍,那是咱弟兄的事。让你死在外人手里不管,岂不是我无情无义?你犯了错,我得处罚,这和救你是另外一回事!别说你了,就是张世琛、卢朝阳、杨振豪他们犯了错,我也要舍命去救的!咱们弟兄一场,对错不重要,感情才重要,是不是?”韩子霄背着手,红唇乌眉,文质彬彬的外表掩饰不住他内心的圆滑。

韩子霄是那种初次接触觉得可亲,时间久了却觉得可怕的人。

卢朝阳和杨振豪对视了下,韩子霄一番话说得他们心里暖暖的。刘方正更是感动地直抹眼泪,感慨遇见了仗义的明主。

韩子霄蹲下,隔着栅栏对他说了一番,刘方正先是惊诧害怕,后又面带喜色。他最能言善辩了,这种耍嘴皮子的事对他根本不是问题。

韩子霄走了,刘方正蜷缩在那里,心里盘算着如何哄骗狄儒。

下午时分,狄儒升堂了,命人将刘方正带上来。这是第二次过堂了,之前的时候刘方正百般狡辩,而这次竟然没了底气,跪在那里暗自垂泪。

“刘方正,上次你是千总,有官职在身,本府不能对你动刑。可昨日太尉府已经下了文书,革去你的官职,如果你还敢狡辩,本府可是要动刑的!”狄儒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喝道。

刘方正耷拉着脑袋,偷偷抹眼泪。

狄儒纳闷了,怎么回事,韩子霄见了他一面,他怎么这样了?

“没有人再护着我了,哎,世态炎凉,我不过是个小卒子!惹了祸,终究还是被人丢弃的!”刘方正仰天长叹,泪水从眼角滑下,他环顾一下四周,用破旧的囚服擦了擦泪。

狄儒瞬间明白了,原来韩子霄舍车保帅,准备要丢弃这个下属了。他心中一阵发冷,做领导的难道都这样?将来自己有难,靳太尉会不会也是这种态度。

他清清嗓子,指着他说:“你也不必悲伤,打了太尉的儿子,最多也就是发配!如果你肯戴罪立功,揭发出一些有用的事情,本府禀告太尉,可以对你从轻处分!”

刘方正一愣,疑惑地盯着他,在那里不安地搓手,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狄儒是聪明人,忙引诱道:“有话就说,本府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刘方正咬了咬牙,然后昂起头说:“我自己犯了错,不能出卖主人,你休想骗我,我绝不会揭发大都督的!大都督说了,我死之后照顾我的家人,也算仁至义尽了,我岂能害了他和乔丞相!”

狄儒一怔,还扯上乔丞相了?看来他确实掌握着秘密,如果能审出来,那么太子一定会重用自己的。

“乔丞相是太尉的死对头,还是信亲王的头号心腹,如果能从刘方正嘴里得到他的罪证,太子岂不是对我另眼相看?我还窝在这顺天府做什么?这里到处都是官,动不动就卷入派系之争,一不小心就掉脑袋。何不趁这个机会立功,让太子把我调到外地做巡抚,身为封疆大臣,远离朝堂之争,岂不美哉?”狄儒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他喝道:“刘方正,快将你背后的主使和阴谋说出来,否则就凭你殴打太尉之子,就能将你斩首!”

“你刚才不是说发配嘛,怎么又斩首了?”

“是发配还是斩首,取决于你认罪态度!太尉乃武将之首,和丞相共同主持朝政。就是你的顶头上司韩子霄也要礼让三分,弄死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快点招供,免受皮肉之苦!”狄儒威胁道。

刘方正拧了下脖子,大骂道:“狗官,你不过是太尉的狗腿子,竟然想让我出卖主人,休想!”

“大胆,来人,动刑!给我重打四十大板!”狄儒发了签,传令动刑。

那些衙役将他按在地上一顿猛打,刘方正凄厉嚎叫,痛苦不已。

四十大板下去,他昏死过去,冷水泼醒之后被重新扔入牢里。

过完堂,狄儒匆匆忙忙去见靳太尉了。他从太尉府后门进去,撅起屁股磕了三个头。

靳太尉道:“起来吧,是不是刘方正的案子结了?他打得我儿子三个月下不了床,此仇老夫一定要报!”

“太尉,替衙内报仇事小,抓住韩子霄和乔丞相把柄事大!”他说道。

靳太尉捻着胡须望着他,眼睛里露出不解。

狄儒忙说:“老大人不知,卑职通过审案子,发现刘方正好像握有韩子霄和乔丞相的秘密,如果能审出来,岂不是为太子立下汗马功劳?再说乔丞相一直与您不和,将他扳倒也是除掉了您的死对头!”

“哦?你确信能审出来?”

“今日已经动刑了,刘方正嘴硬不肯招,接下来还需要利诱。韩子霄去牢里探望他了,不让卑职跟着,可能许诺照顾他家人什么的。如果我们将刘方正家人抓了,以此威逼利诱,他能不招吗?”狄儒献计说。

靳太尉点点头,他说:“好吧,老夫就找个借口将刘方正妻儿拿下,你那边也好诱供!”

不久,刘方正家人被抓,他家仆人跑到牢房里哭诉:“老爷,夫人和少爷都被太尉府的人抓走了,说他们勾结白莲教!”

刘方正听了故作悲伤,拍着牢门大叫,呼天抢地,以头碰门。

接着,狄儒进来,摆摆手命人将刘家仆人带走,这里只剩他俩了。

“你敢动我家人,韩子霄不会放过你的!”刘方正叫道。

“韩子霄敢动太尉吗?你不是说韩子霄会照顾你家人吗,今日看他救与不救?太尉让我给你传个话,如果你肯把韩子霄的罪状都说出来,不但你家人无罪,连你也要高升!太尉是太子的人,你难道不想跟着储君吗?”狄儒诱惑道。

刘方正假装纠结,用拳头狠狠砸了几下脑袋,又狠狠地痛哭一回。表演完这一切,他才低声说:“你可不要骗我,我是老实人!我全家性命就托付给太尉了,行吗?”

“当然可以!快说!”狄儒喜得眉毛挑起,拿出纸笔开始记起来。

“四月二十日,韩子霄和乔丞相会秘密调集一批大炮入京,就藏在京郊牛头山上。他们企图等皇上驾崩,就炮轰巡捕营和健锐营,再加上韩子霄控制的警卫部队,里应外合发动政变!韩子霄已经暗中投靠了信亲王,准备对付太尉和太子呢!”刘方正十分紧张地说。

狄儒大吃一惊,他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过了片刻,他冷静下来,上前抓住刘方正衣服说:“调大炮入京,肯定会被发现,你想骗我吗?”

刘方正道:“我为何要骗你?他们狡猾地很,不是整个大炮运进来,而是拆成零件运进来!炮筒子拆成钢管,炮架子拆成轮子,再把烈性火药装在鞭炮里。等到了京城,组装起来不就完了!”

狄儒慢慢松开他,嘴巴抽动着,猛地拍下大腿道:“好计谋,竟然将大炮拆开运进来!你放心,如果四月二十日,他们真的将大炮运入京师,这谋反的罪证就够了。太尉一定会放了你的家人,再重重提拔你!”

刘方正忙磕头谢恩,说了一番表忠心的话。

靳太尉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震惊,立马秘密报告给太子。太子将王引招来,命他带领锦衣卫严密监视韩子霄和乔丞相的举动。

从四月二十日开始,陆陆续续有船装着钢管、轮子进京。四月二十一日,一大船鞭炮也抵达天津港,接着用马车拉入京城。四月二十二日,这些零件在牛头山组装完毕,全都成了大炮藏在山洞里。

锦衣卫暗中监视着,画了图形,呈交给太子。

太子大喜,只要将韩子霄秘密运输大炮进京的证据递给皇上,那么他就完蛋了。到时还能一并除掉乔丞相,肃清信亲王在朝中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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