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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环环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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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克基进入太师府不敢只穿中衣,将韩子霄吐脏的袍子擦了擦穿在身上。他单膝跪地说:“卑职见过太师!”

梁太师冷笑说:“胡大都督竟然算计到老夫头上来了!你应该知道,端亲王也是我的女婿,你这么做,想背叛王爷吗?”

“太师这是何意?”胡克基嗖站起来,看了看韩子霄,又不解地望着太师。

梁太师说:“韩子霄坐你马车来的,他身上带着密信,你执意要看,他不同意你便羞辱他。还趁机将密信偷走,你想做什么?难道要拿着这封密信去投靠太子不成?”

胡克基气得攥着拳头,呲牙怒目,气急败坏地说:“太师怎么能这样说?我根本没拿什么狗屁密信,为何赖到我头上?我对端亲王忠心耿耿,太师不该这样说我!”

“你敢让我搜身吗?”韩子霄问。

胡克基上前指着他鼻子说:“姓韩的,不要得寸进尺!我看你喝了酒,才好心送你,没想到你恩将仇报!”

“我就问你敢不敢让我搜身?”韩子霄喝道。

胡克基气得脸色像猪肝,恨不得掐死韩子霄。

“我乃皇上钦点的大都督,如果你今天搜不出来,就要给我磕头认错!别以为你是太师的女婿,我就得让着你,你想错了!”他怒道。

韩子霄撸起袖子说:“为了太师,我宁愿磕头也不能让你跑了!我现在就搜身!”他蹲下去,从胡克基裤子摸去,又摸了摸他的腰部,故作没有找到。

胡克基伸开胳膊,将脸昂起来,眼睛蔑视地看着房顶,那表情让梁太师都非常厌恶。

韩子霄又去捏他袖子,还是没有找到。随后,他拍了拍他胸部,故作一愣,伸手朝他衣服里摸去。很快,他从里面拿出一封信。

梁太师一把夺了过来,仔细看了看,真是自己写给上官坦的,信封口处还盖着他的私人印章。

胡克基呆了,他不知道这封信怎么会跑到自己怀里的?

“你怎么说?果然是你趁我醉酒,将信偷去,还不承认?好啊,你是端亲王的心腹,竟然做出背叛太师的事来,莫非你已经投靠了太子?”韩子霄抓住他衣襟,义愤填膺地说。

梁太师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赶快拿来火烛将密信烧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胡克基脸都涨红了,他辩解说:“太师,我真没有偷密信啊,我也不知道怎么跑到我怀里的?韩子霄,是不是你嫁祸我?”

“什么?你……你无耻!”韩子霄演戏的功夫很厉害了,他抓住他衣服,两手撕扯着,直直地望着他,仿佛要和他决斗一般。

“爱婿,不要这样,此事老夫会禀报给端亲王。我想殿下自有公论!”梁太师亲眼目睹这一切,他没有理由不相信韩子霄。

胡克基知道辩解无益,他拱手说:“清者自清,此事我也会跟端亲王说清楚,至于他信不信就随便好了!告辞!”

胡克基甩手而去,韩子霄心中一阵快意,靠着一封密信,他将太师、端亲王、柳水墨、梁梦绮和胡克基耍得团团转。

梁太师拉住他的手,老泪纵横地说:“爱婿,你救了我梁家性命啊!”

“岳丈大人,小婿在朝中无依无靠,是您对我多方关照,大恩怎能忘记?”

梁太师高兴地拍着他的手,不停地说:“好,好,回头我给皇上上折子,让你出任都察院右都御史!如今三法司都是信亲王的地盘,我早就想给他掺沙子、挖墙脚了。让你出任都察院高官,咱们就可以有自己的打手了,以后看谁不顺眼就直接弹劾!”

韩子霄一笑说:“前番端亲王想举荐我出任吏部侍郎,我给拒绝了,因为这样做会得罪信亲王。现在我还是这个态度,绝对不要把信亲王树立成敌人,否则会让太子拉过去。庄亲王、信亲王坐山观虎斗,咱们不能触犯他俩的利益,否则一旦他们和太子联手,咱们就完了!”

太师恍然大悟,他颔首说:“对啊,现在还不是和庄亲王、信亲王斗争的时候,既然这样暂且忍耐吧,先拿下太子再说!”

韩子霄回去之后立刻将自己的计谋告诉了白沐雪,白沐雪大喜,这样做既保护了柳水墨,又离间了太师和胡克基的关系,可谓一箭双雕。

接下来,张世琛催促韩子霄和白沐雪尽快拿下胡克基,因为吕天溢现在处境艰难。他不受皇上待见,手中又握着一股私家军,太子、端亲王、庄亲王、信亲王都盯着他呢。吕天溢急需韩子霄支持,如果他能出任亲军府大都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过来吕天溢手里兵马,减去他的压力。如果继续拖下去,皇上一定找机会杀了吕天溢的,拥有私家兵,这是最犯朝廷忌讳的。

时间很紧迫了,吕天溢手中的私家兵是他韩子霄的全部家底,是他唯一安身立命的武装力量,他绝对不能丢失。

白沐雪在宫中积极活动,多方力量暗中聚集,拿下胡克基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四月初一这天,天气温暖适宜,微风拂面,人们脱下厚厚的衣服,开始换上单衣。

早上,胡克基坐着马车又去宫中当值了,他巡视了宫中警卫,又听了邵泽威的汇报,点点头很是满意。接着,京城卫戍区总兵王千通送来昨天的邸报,胡克基坐在自己的值房里翻看。

打开邸报首页,上面写着:昨日二更,锦衣卫从西直门快马回京,与兵部武选司官员发生争执(注:事由不详)。后庄亲王到场调解,锦衣卫指挥使王引也赶来请罪,未见东宫有人露面。卑职下令,卫戍区巡城士兵不得参与双方纠纷,特记录在案。

胡克基看完,提笔批阅:“做得很好,如今朝局凶险,我等不可给端亲王添麻烦。以后凡遇锦衣卫办差,卫戍区不可招惹,其他六部亦如此。若事态紧急,可禀告端亲王处理,自有四位皇子暗中协商,以免惊动皇上。此邸报列为密报,不必存档,阅后即焚。”

写完之后,胡克基将这页撕下来,装入纸袋中密封,派心腹侍卫给王千通送去。

忙碌了一上午,胡克基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只要有他胡克基在,宫廷之内、京城之中,就安然无恙。他坐镇皇宫值房,手握九门兵马和宫廷警卫,百官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控之中。除了邵泽威,帝王嫔妃、满朝公卿的性命都在他手中攥着呢。每当想到这一点,胡克基都十分高兴。他像看着羊圈的牧羊人,干起活来十分带劲。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胡克基按照惯例回家吃饭,然后休息一下。他将印绶锁好,关了值房的门就走。正准备上马车,只见太子詹事刘炳来了,他未语先笑,呼喊说:“大都督留步,太子有请!”

胡克基回头看着他,心中一阵纳闷,太子为何请他?他可是端亲王的人。

“大都督,太子殿下请您去一趟东宫,还望移步!”

“什么事?”

“下官不知,只负责传太子口谕!”

胡克基无奈,他只得整理好衣服,跟着刘炳朝东宫走去。穿过游廊,绕过假山,又走了几里路方到东宫门口。

刘炳请他进去,胡克基解下佩刀,捏着袍子躬身进入。太子正坐在椅子上看书,见他来忙起身迎接。

“臣胡克基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爱卿不必多礼!今日请你来并无他意,只是吃顿便饭而已!难为你每天兢兢业业当值,这宫中老小才得以平安,本宫要好好谢你一番!”

胡克基忙说:“此乃微臣份内之事,怎敢让太子赐膳?若殿下赏脸,还请到臣家中小坐,让臣尽一尽忠孝之道!”

太子笑说:“那是以后的事,今日务必在本宫这里吃饭!来啊,传膳!”

胡克基不敢再推辞了,只好陪着太子入席。他心中不停琢磨着,太子请客,想必是为了昨晚的事。

“昨晚庄亲王的人,和太子控制的锦衣卫发生争执,太子肯定不想让皇上知道,所以才请我吃饭。我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挑拨庄亲王和太子关系,替端亲王捞些好处!”胡克基暗暗琢磨着,他放松下来,不再急着走。

太子早猜透他的心思了,故意叹气说:“老三这个人,整日里沉默寡言的,我都不知道他每天忙什么!”

听到这句话,胡克基大喜,果然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他忙说:“庄亲王外表木讷,可内心精明,此大智若愚也!有这样的好兄弟,将来必能替太子分忧!”

胡克基正话反说,暗示庄亲王将来会成为太子心腹大患。太子忙接招,他故作叹息说:“只怕本宫管不住这个弟弟啊!来,克基,咱们吃酒!”

他们两人都抱着不同的目的,你一杯,我一杯互相敬酒,这顿午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

胡克基喝得头晕目眩,嘴角流着口水,他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吃过了饭不用回家了,正好可以去值房睡大觉。

太子送他出了东宫,胡克基摆摆手而去,一时间竟然忘了跪安。太子冷冷一笑,对着刘炳使个眼色,让他按计划行动。

胡克基迈着醉步,哼着小曲,慢悠悠地朝自己的值房走去。他走走停停,又解开衣服露出肚皮吹风。

走了大约半里路,突然假山后面出现一个蒙面的黑衣刺客,拿着剑就朝他刺来。

胡克基当时酒就醒了七八分,他后退两步侧身躲开。那刺客又朝他杀来,胡克基拔出佩刀,迈开步子,劈头迎了上来。不愧是武将出身,他刀法娴熟,借着酒劲上劈下砍、龙腾虎跃,更是使出了拿手的连环鸳鸯刀,打得那刺客无法近身。

这刺客一看他如此厉害,拿出十把飞镖抛去,胡克基跳出圈外,使出一招孔雀开屏,那十把飞刀全部落地。刺客撒腿就跑,胡克基持刀就追。他是亲军府大都督,负责皇宫治安,出了刺客还了得?万一皇上知道了,岂不治他个失职之罪?

那黑衣人嗖嗖跑得极快,胡克基一手持刀,一手撩起衣服下摆,弯着身子步伐矫健地猛追。

眼看就要追到了,黑衣人转身进入一座红门白墙的宫殿。胡克基冲了进去,四下寻找不见人影,忽然看见绣着鸾凤的帷幕后有人影在动。他上前掀开帷幕,只见一个漂亮女子穿着锦色肚兜,两条雪臂洁白滑腻。

白沐雪啊一声叫,两只胳膊抱在胸前,大喊道:“非礼啊!非礼!”

胡克基呆了,怎么是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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