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扶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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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了先是一片沉默,随后白绍友鼓掌喝道:“好主意,贤弟真是聪明绝顶啊!”
白沐雪也佩服地五体投地,从招募组建军队,到夺取财政大权,从调虎离山、挑拨离间、借刀杀人,再到更换仆人丫鬟、实现人身控制,这一系列的谋划和操作真是老练。
白绍友一口将酒喝了,他说:“招募部曲的事,贤弟有你去做如何?”
“好!”韩子霄这次不再谦虚了,他做梦都想拥有一支自己的武装力量。他的眼光不是这个小小的白府,而是天下。他是皇子,是当今皇帝的亲儿子,他是有资格继位的。他要争夺皇位,实现从平民到帝王的逆袭,不仅要替死去的母嫔和张祥报仇,还要实现治国平天下的理想。
韩子霄已经想好了,先借助白家这个平台建立一支名叫“护院家丁”的私人部队。然后再结交庞知县,让他给自己弄个“团练使”的职务,这样他就能以官府名义办理民团了。他要将民团训练成一支能征善战的部队,然后靠着这支部队洗清自己的冤屈,最后和太子争夺皇位。
战略目标已经制定,接下来就是坚决执行了。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可成。
这顿饭大家吃得很高兴,他们非常庆幸遇见了韩子霄这个家伙,他是真正的高人。
韩子霄酒量不好,喝了几杯就醉醺醺的,而且开始乱酒。他拿起筷子敲着碗,晃着头开始唱起了宫廷乐曲。
“金殿高楼,霓裳处处舞,曾忆长乐宫中少年笑。圣眷不衰,清歌夜夜唱,哪管勤政殿前诸侯怨……”他唱着唱着突然泪珠落下,母嫔得宠时的风光浮现在脑海中,当王子的快乐和母嫔惨死时的场景涌上心头,仿佛做梦一般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坠落。
白沐雪望着他,听这歌词不像是市井百姓所传唱的俗词艳曲,倒像是宫廷乐府中乐师所作。
“宫廷中音乐向来不传入民间,他怎么会唱?还有,张祥是怎么惹上锦衣卫的?他是个太监,为何改名叫韩标?又怎么成了韩子霄的叔叔?那韩子霄的父亲是谁?‘霓裳处处舞,清歌夜夜唱’指的是谁?圣眷不衰,又是谁?他为什么唱着歌就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白沐雪正寻思着,郭姨娘碰了碰她,她才回过神来。
“韩公子好像醉了,你扶他去睡吧!你看你二哥和二嫂也都醉了,张姨娘扶着他们进耳房歇了!”
白沐雪环顾左右,人都走了,总不能让她母亲扶他去吧。她挽起袖子,将他从椅子上扶起来,对她娘说:“你也去睡吧,我很快就回来!”
郭姨娘点点头,打开门,给了她一个灯笼。
白沐雪提着灯笼,只觉得韩子霄身子清爽,酒味依然难掩他身上的体香。袍子被风吹起,韩子霄白色胸膛露出,头上的乌发飘到她脸上,弄得她心里小鹿乱撞。还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如此贴身接触过,幸好这里是后院,外面的门又锁了,不会有任何人进来的。
月色很美,他俩更美,一盏灯笼照着眼前的青色石子小路。这条路长满了花草,中间还有个小亭子。他胳膊搭在她肩膀上,脸贴在她粉嫩的肌肤上,弄得她热血沸腾。
韩子霄被风一吹,酒醒了些,微微睁开双眼,只见一个出水芙蓉般的美人在自己腋下。她瓜子脸儿,月光洒在身上如同仙女。
他离她如此近,近到鼻子能磳到她脸上的脂粉。韩子霄深吸口气,胸膛里一股涌动传来,禁不住将她搂得更紧了。
慢慢地,来到韩子霄屋里,这里空间不大,只放了一张床,连个椅子都没有。床旁边是桌子,上面堆满了书。她瞅了瞅,全是些《孙子兵法》《权谋残卷》《资治通鉴》之类的书。
她将韩子霄放到床上,正要起来,突然被他拉到怀里,睁眼看着她说:“对不起,让小姐特意来送我!”
她扑在他身上,眼睛凝视着他,他眸子里是自己的脸。她拼命眨巴着眼睛,忙说:“没什么,你好好休息!”
她按住床快速起来,韩子霄身上的袍子已经散开,里面亵衣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伸了出来,整个床上都是他矫健青春的身躯。
白沐雪只瞥了一眼,就忙将脸转过去。她理了理鬓角的头发,葱根般的手指叠在一起。她想走,可又有些舍不得走。从礼法上来说,孤男寡女不该同处一室,从人性上来说,她至少对他是动情的。
“吃杯茶!”好听的男声在耳边传来。
“哦,我不吃了!”她有些慌乱。
韩子霄噗嗤笑了,他说:“是我要吃杯茶,喝了酒有些渴,你能给我倒么?”
白沐雪一愣,脸色一抹窘迫,拿起来茶壶倒了水端过来。韩子霄身体往枕头上挪了挪,含笑着说:“头晕得很,麻烦小姐亲自喂我!”
她怔了下,看着他醉眼迷离的样子,觉得换了别人会将碗里的热茶泼过去,可在他面前,她很快就投降了。
她坐了过来,用红色指甲的手掐住碗边,伸过来胳膊搂起他,然后给他喂了进去。韩子霄小口喝着,不时斜眼看她一下,她红着脸不看他。
喝完茶,韩子霄又躺下了,胳膊从袍子里滑出,托着脑袋望着她。
“公子早点睡吧!”她背对着他。
“桌子抽屉里有个荷包袋,你把荷包袋拿走吧,就当我的贽敬!”
“好端端的,我怎能要你的东西?”白沐雪依然背对着他,低着头回应道。
“你送我回来,我不该谢你么?里面是些香糖,宫里才有的吃,外面买不到!”
白沐雪忙转过脸来看着他,他果然是宫里的人。
“宫里的香糖,你怎么有?”
韩子霄不正面回答,枕着胳膊看着她,眼神特别肆无忌惮。他说:“拿颗糖尝尝,好吃的话我教给你秘方,将来万一你被逐出府,也可以靠卖糖为生!”
白沐雪一笑说:“你这小子,在奚落我吗?我才不会被逐出府呢!”
韩子霄抛个媚眼说:“打开嘛,尝尝宫里的香糖,这糖叫‘荷尖香’,是用刚出水的荷花,掐去尖尖,混合着蜂蜜做成的!”
她拉开抽屉,里面果然有个白色的鱼嘴荷包,从里面拣出来一颗糖塞入嘴里,她说:“真好吃啊!”
“荷包也送你了!”韩子霄喝了酒,人比较开放些。
白沐雪把玩着荷包,上面绣着龙形图案,而且所用布料乃是昂贵的蜀锦。
“这荷包真好看,送给我你舍得?”她问。
韩子霄道:“有什么舍不得的!荷包再好看,不及你万一,以后你常来我屋里转转,让我多看你几眼就行了!”
白沐雪脸色大变,怎么说得如此放肆?她忙放下荷包道:“你醉了,早点睡,我走了!”
她关了门,提着石榴裙走了,虽然知道他说的是醉话,可还是禁不住心里欢喜。
次日,韩子霄醒来,拍了拍脑袋,昨晚的事情记不太清了。他吃过早饭,外面白绍友拉着他去见姜夫人和白绍辉、刘蕊等。
他们几人早就吃过饭了,坐在那里闲聊。
白绍友推门而入,高声说:“太太、大哥、大嫂,这是我新结拜的兄弟,给你们请安了!”
他们面面相觑,只见韩子霄戴着暖耳,穿一件长衫,外面套个半臂。他掀起衣服跪下说:“见过太太!”
姜夫人嗖地站起来,惊诧地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昨个结拜的兄弟,今后也是咱们府上的人了!我想好了,老爷不在了,如今世道又不太平,难免有打家劫舍的。我决意委托韩子霄做护院总管,招一批家丁,以防万一!”白绍友先发制人,将之前和韩子霄商量好的说辞都抛出来。
姜夫人不快地说:“老二,你结拜兄弟也该提前跟我打个招呼,一声不吭就和下人结拜,眼里还有我这个嫡母吗?”
白绍友道:“韩子霄书读得好,我今后也要安心考举人,有个伴不好么?还有,招一批家丁护院,这府上的男女老幼也不害怕了,我也可以安心求取功名了!太太不让我安心读书,难道将来要我和大哥分家不成?”
白绍友抛出分家的威胁来,他知道姜夫人自然不会同意的,就算同意也得等他们把家产转移干净了再分。
果然,姜夫人抬出来百兴业的遗嘱说:“你爹死前有遗言,不能分家,别做这个念想!好吧,既然你说今后安心于科举,那我就答应了!韩子霄以后也是这府里的客人了,传我的话,都不准再拿他当仆人了!”
韩子霄心中颇为佩服,姜夫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她不承认自己是府上的主人,而说他是“客人”,这样既给了白绍友面子,又防止他干涉家事。
韩子霄不在乎那么多,他最重要的任务是组建一支私人部队。
“老二,这护院家丁不用招了吧,咱们府上有七八个人了!”白绍辉说。
白绍友道:“大哥,七八个人够干什么的?他们又不会功夫,也不会枪棒,土匪来了怎么打得过?我听说白莲教又要闹事了,很多大户被抢了,咱们不能不防啊!”
提到白莲教闹事,白绍辉和姜夫人颇为害怕,当即同意韩子霄去招护院家丁了。
韩子霄从账房里支取了一千两银子,再加上他私下里存的五千两银子,又有白绍友暗中资助的四千两,总共凑齐了一万两银子。
他算了算,决定先招募二百人,再打制些结实的兵器。
韩子霄募兵的原则就两个:忠心和勇敢。他知道兵在精而不在多,只要把手中的士兵训练成以一当十,就可以把二百士兵发挥出两千士兵的威力。当然了,这二百人只是初步计划,他的目的是要将军队扩张到上万人。
当务之急,他要把大部分人放在田庄上暗中操练,小部分进入白府护卫。
韩子霄亲自去各地找那些不怕死、身体壮的年轻小伙子。
到了这里,韩子霄犯难了,因为他虽然饱读兵书,可是他本人并没有打仗经验。所以,他最需要一名军官,尤其是身经百战的军官。
为了找到这样的人才,他每天都四处打听,甚至不惜去省里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