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剩菜剩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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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的气温陡然攀升,空气中仿佛有看不见的火焰在燃烧。
陈宴北手臂撑在她两侧,一边进攻,一边视线沉沉地盯着身下的娇人儿:
“瑶瑶,别咬太紧……”
“松一点。”
听到这话,江瑶娇羞地咬了下唇,侧脸避开他直勾勾的视线,脸颊染上一片绯红。
陈宴北爱惨了她这么羞答答的模样,又娇又媚,教人直想揉进骨子里疼。他整个人压了过去,江瑶立刻娇滴滴地嗯哼了一声,目光迷离地抬起下巴,小猫舔水一般去舔他滚动的喉结。
陈宴北闷哼,喉结在她的唇下艰难咽动,周身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热汗滚了满身,汗珠沿着他背脊隆起的肌肉线条往下落,他一把掐紧娇柔的腰肢,猛烈进攻……
直到窗外天色渐渐泛白,室内的火热气氛才渐渐降下来。
一晚上消耗,江瑶软绵绵地瘫在床上,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反观陈宴北整个人精神奕奕,俊美容颜越发容光焕发,好像采阴补阳的妖精般,这体力差距,简直让江瑶羡慕。
一番激烈的结合,两人的身心都贴得更紧,陈宴北没有像大多数男人那样立刻起身,而是躺在江瑶身边,一边将搂她进怀里,一边低声说些情话温存,跟他在外人面前高冷的形象全然不符。
江瑶被他那些情话哄得小脸通红,伏在他肩膀吐气如兰:“陈宴北,真想不到你是这种类型……”
“什么类型?”陈宴北勾了下唇,声音还带着几分事后的沙哑。
江瑶戳了戳他坚硬的胸膛,给出了两个字:“闷骚。”
闷骚的陈大少爷立刻低笑一声,大掌惩罚似地揉了一把怀里的人。
江瑶登时嘤咛出声,模样娇嗔地伸手去推他,“不要了呀~”
“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昨晚的问题呢!”她赶紧转移话题。
陈宴北明知故问,目光带着笑意看着她:“什么问题?”
江瑶身子往后挪了一下,拉开跟他的距离:“就是sex partner嘛。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这种事情是不是该坦承相待呀?”
她亮晶晶的眸对上他的视线。
以前她把这段豪门婚姻当避难所,只求有人庇护她周全,所以这种问题她一点都不关心不在意。
但现在她明显对陈宴北走心了,女人一旦动了感情,心态就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以前陈宴北有过partner,她心里肯定膈应。
陈宴北迟迟没回应,江瑶亮晶晶的眸黯淡下去,嫣红的唇瓣也不自觉地微微嘟起:“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所以你以前有过吧。”
江瑶小脸闪过一分失望的神情,果然是这样,普通男人尚且做不到在新婚前守身如玉,何况陈宴北这样的。
她转过身,背对着陈宴北,气鼓鼓地生闷气。
别看江瑶长得娇媚,在那方面还是很保守的,总想着要把最完整的自己留给灵魂伴侣。也因为这样,在后世,她虽然谈过恋爱,但也就止步于拉手、拥抱这种小儿科级别,连接吻都没有,更别说迈出最后那一步。
除非她非常确定对方就是她想要共度余生的人,否则不会那么轻易的交出自己。
以前闺蜜还经常笑她,说她浪费了上天给的脸和身材,这么极品的长相,就该肆意人生,睡遍帅哥。
江瑶思绪渐渐飘远,正想着,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低沉的嗓音贴在她耳边:“生气了瑶瑶?”
哼。江瑶在心里冷哼,没接话。
陈宴北继续哄,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以前没有什么sex partner,现在和以后都只有你。”
“别生气了陈太太。”
“老婆。”
“瑶瑶,嗯?”
他薄唇含住她莹白小巧的耳垂,不急不缓地厮磨。刚才没问答,纯属是起了心思想要逗弄她一下,想看看她为他吃醋的模样。
湿热很快从耳垂转移到脖子的敏感地带,陈宴北忽然来这么一下,江瑶被他亲得身体发软,双腿紧紧并在一起。
“相信我瑶瑶。”薄唇吻过她颈窝,陈宴北声音低沉如水。
被这么又亲又哄,江瑶总算是不气了,转过身回搂着身后的人,仰头依恋地亲了亲他的下巴:“天都亮了你还不让我睡一会儿,我今天还要去老宅取我的支票呢!”
“睡吧。”陈宴北又亲了一阵,才恋恋不舍地放人。等江瑶睡着,他才起床,简单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后去了书房。
早上钟义飞意大利,有的事陈宴北只能亲自处理。
江瑶一觉就睡到了中午,睡足了觉,身上流失的力气也回来了些,她起床洗漱收拾,换好衣服,正打算去书房看看陈宴北,便看到他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安姐。
看江瑶穿戴整齐,陈宴北便回头朝身后的安姐示意,“端进去吧。”
“好的少爷。”安姐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精心搭配的餐食。
安姐熟门熟路地进入主卧,将餐盘放在床边的小餐几上,抬头看向江瑶:“少奶奶,少爷特地吩咐我熬了鸡汤给您补身子,里头放了好几种滋补的药材,您趁热喝。”
安姐拿碗盛了两碗汤,放到一旁晾着,接着又把餐盘里的其他菜摆好。
四菜一汤,有荤有素,每一样都经过精心搭配。
“谢谢安姐。”
江瑶冲安姐甜甜一笑,挽起袖子在餐几边坐下,陈宴北也跟着在她旁边坐下。
“您太客气了少奶奶,您和少爷先用餐。”安姐笑眯眯地拿起餐盘,最近少爷和少奶奶真是蜜里调油,现在这个时间才用餐,肯定是两人昨晚上太忙了。
安姐正打算要走,视线不经意撇到揉成一团扔到脏衣篓里的床单,安姐眼里藏不了活儿,一看到脏衣篓满了,就主动走上前端起来:“少奶奶,我拿去洗衣房。”
江瑶大脑被饥饿感占据,没想太多,顺带还起身把浴室里的浴巾和浴袍也塞了进去,然后朝安姐点点头:“辛苦啦~”
安姐抱着脏衣篓走出卧室,房间里只有江瑶和陈宴北。
“过来。”陈宴北朝她沉声示意,江瑶走到沙发边,黏黏糊糊地挨着他坐下。
昨晚的体验太美妙,现在两人只要挨在一起,就忍不住想要肌肤肌肤相贴。江瑶坐在陈宴北旁边,身体微靠着他,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娇滴滴道:“老公,我想喝汤,你喂我好不好?”
说完,江瑶又放开他的手臂,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等着他投喂。
陈大少爷什么时候伺候过人?
只见下一秒,他就伸手端起汤碗,试了试温度正正好,然后瓷勺盛了一勺鸡汤喂到江瑶嘴边,眼神示意她张嘴。
江瑶甜滋滋地看着他,听话地张开小嘴。
喝了一口,江瑶点点头,味道勉勉强强,汤底药味重了些。
陈宴北好似能猜到她的想法:“我让安姐多放了两味滋补药材,你多喝些,补身体。”
原来是这样,江瑶非常给面子地一口一口,把那一碗汤都喝完了。
陈宴北放下汤碗,拿起桌上的纸巾,替她擦了擦唇角,“我已经吩咐安姐,以后每天都会给你炖一些滋补的汤。”
啊?
每天都要喝这种汤?
江瑶俏皮地鼓鼓脸颊:“我、我身体其实也没那么虚……还是你多喝点吧。”
“你是说我身体虚?”陈宴北手里的筷子一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没、没有。”江瑶脑子这才转过来她刚才的话有歧义,她只是想说他身体才刚恢复,比她更需要滋补而已。
不过,想到男人昨晚持久的战斗力,跟电动打桩机似的,她又弱弱补了一句:“那个……你,你不喝也行。”
“哦?”陈宴北夹了一块鱼肉到她碗里,目光带上浅浅的笑意,“那你多喝两碗,补水。”
补、水?
江瑶不想秒懂,但……昨晚她确实流失了很多水分,多到——
“啊!”江瑶忽然娇呼一声,羞怯地捂着眼睛,“完了老公,床单!”
昨晚两人折腾之后的床单直接塞到了洗衣篓里面,那上面简直惨不忍睹。她刚刚又让安姐拿去洗,那安姐岂不是就看见……
“完了,我以后没法面对安姐了。”江瑶懊恼地拍了拍脑门,耳根飞上两抹淡淡的红。
陈宴北抬头揉了揉她的发顶:“没事,安姐有分寸,乖,先把饭吃完。”
洗衣房内。
跟其他女佣不一样,安姐洗衣服之前习惯把每一件都拿出来抖落利整,再放进洗衣机。
她拿起床单,抬头打开之后,视线忽然凝固住,紧接着明白过来之后,老脸一红,妈呀,少爷和少奶奶也太……
想到两人对视时候黏糊的状态,安姐都能脑补出两人昨晚上玩得有多花。
她不敢再抖落,直接将床单塞进了洗衣机。
要命!
她知道得太多了!
江瑶和陈宴北吃完饭,就出发去了老宅。
老宅那边。
昨晚陈耀祖动用人脉去找季舒,谁曾想季舒当晚就跑去美国了,警察抓不到季舒,冯美珠就彻底成了替罪羔羊,唯一的办法就是她自己花钱把窟窿填上,让那些阔太撤销报案。
回到家后,他又从亲妈嘴里得知陈宴北眼睛恢复的事,当即就慌了神。自己太太接二连三捅娄子,把陈家的脸面踩到地上摩擦,公司那边近期的业绩也有点衰落,如此一来,他自己都有点心虚,不知道年底的股东会议上,自己还能不能坐稳这个总裁位置。
亲爹陈国强得到消息后,也连夜买机票从新加坡飞回来。今天上午,一家人终于聚到了一起,关起门来商讨解决方案。
郑志玲毕竟是女人,眼光看得不远,眼下根本不愿意替冯美珠堵几百万的窟窿:“她虽然是陈家的儿媳,但也是冯家的女儿,冯家要是不管也说不过去,大不了让他们卖几个物业筹钱。”
物业在香江是指土地或者建筑物这样的不动产。
冯家能和陈家结亲,家底本身就不薄,加上结亲后巴着陈家公司的资源挣了不少钱,所以郑志玲才觉得这事应该让冯家来赔偿。
陈国强想得深一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冯德保那个老狐狸还指望两个女儿给家里多谋点好处,怎么可能卖物业来填这个窟窿?”
“再说,我和冯家合作在金三角那边开采金矿,现在项目才刚动工,金沙的影子还没见到,那边的工程都是冯家的人在盯,要是因为这件事闹僵,他们随便动点什么手脚,怕是我投进去的钱要直接打水漂。”
六千万的资金,损失起来多少有点肉疼。
“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与其跟冯家拉锯,还不如我们直接把钱出了,回头再卖冯家一个人情。”
陈耀祖点点头:“我同意爹地的处理方式,我现在就开支票,让人去银行取钱,尽早把钱退还给受骗人。大家都在一个圈子,想必她们拿了钱,也会配合我们撤案。”
说到底,冯美珠的事,最后拿钱是可以摆平的,陈耀祖不担心,他担心的是:“爹地,你这次去新加坡跟那边的海运公司谈得怎么样?他们同意收购了吗?”
说到这事,陈国强面色凝重,摇摇头。他在那边耗了好几天,连对方公司的负责人都没见到,派出的全是下面的经理糊弄他,摆明了不想接受陈氏的收购提议。
之前陈家在东南亚这边的航运市场一家独大,但随着近年周边几个国家纷纷开通航道,不少航运公司注册,陈氏在航运业务上的表现越发引人忧虑。
陈耀祖任总裁后,一直提议收购周边国家的航运公司,增加陈氏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上个月董事会终于通过这项提案,陈国强便代替儿子去新加坡谈判。
“不过,虽然收购的案子没谈下来,另一件事倒是有进展。”陈国强眸中露出几分兴味,对儿子道。
陈耀祖迫不及待地询问:“爹地,什么事?”
一家人是在书房商议,书房的落地窗刚好可以看到大房的别院,陈国强阴恻恻地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之前我们不是一直在查陈宴北的财务总监周克华吗,查到他这几年每个月都会给新加坡一个叫jack的男人汇一笔钱。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