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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学徒?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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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学徒?行家!

“若是要找陪练,找到了也是会魔界或者天界啊,再者也要找出人烟比较稀少的地方才好放开手脚啊,你跑到这繁华富庶的地方,能好好修炼吗?”初见不解,此处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凌山笑道“谁说我找陪练是为了陪她练习拳脚功夫的,都说了,她那凡人的体质太差了,需要锻炼锻炼才行。”凌山说着,指了指城外,初见瞬间明白了,此处两面环山,山高林茂的。

“你打算封了雪神的法力,让她爬山去,怕陡坡!”初见一点都不好奇了,这算是凌山的风格,那个时候他们在凡间,小的时候习武,她和青云两个,经常爬西山来着,而其是从西山的陡坡爬上去。

凌山这次却摇头,道“陡坡不好玩,从缓坡上去就行。”凌山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却有些上翘,初见明白,这缓坡绝对不是那么容易上去的。

长平州外西面有一座小苍山,山上有处宏光寺,颇为灵验,西北有座缥缈上,山高林密,山上有处无相观。两座山一佛一道,虽道不同但却多有交往,且缥缈山的西边正好与小苍山相连,两山连接之处莫约十余里,形成一个天然的“凹”字。因两座山上的和尚道士都很是灵验,来往的人也就多了,两山的缓坡之间就修了一条不算太宽也不算太窄的路,四驾的马车也是走的上去的,只不过只能到半山腰。从长平州西门出去,往西可同宏光寺,往西北可去缥缈山。嗯,很不错。这是凌山亲自去看过后给出的结论,然后看了看一旁的小鱼儿,看的小鱼儿浑身不自在,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第二天,凌山物色了一家药堂挂诊,初见找了半圈,找不到合适的事情做,想了半天,跑到州府衙门,做了个小捕快。话说这长平州两面是山,山高林深,长平州往西差不多两百里才有大的州府,往东往北倒是比较繁华,西面山多,灵气也足,自然修行的山精野怪就多了,虽不至于骚扰凡间,但总会有过路行人受到惊吓的。越是繁华处,哪怕社会风气很好,也少不了一些打架斗殴,鸡鸣狗盗的事情,加上国中尚武,富家子弟十有八九都会些三拳两脚的,各大州府还有专门的武堂,所以州府衙门的捕快职责很重,维护治安什么的,没点武力是干不下了的。巧了,打架这种事情,初见确实是擅长的。

又过了几日,凌山在长平州买了个三进三出的宅子,初在则在凌山住宅附近买了个差不多大小的两进三出的院子,中间就隔着一条巷子,倒也很近。

长平州有家名叫保和堂的药堂,在本地颇有些名气,那坐店开店的老大夫,名唤童年,年近六旬,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童武习文,在州府做个文书,二儿子童文习武,帮着一家镖行保镖,两个女儿已经出嫁,夫妻和睦,家业算不算大,但也算小有积蓄,只有小儿子童新,文不成武不就,关键是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没有一个传承自己的家业,早年收了两个徒弟,也不成器,如今这老头子就想着找个徒弟传承一身本事。

凌山初来乍到,这老头本不愿意收下一个姑娘当坐诊大夫,虽说凤南国尚武,民风也比较开放,但是女子除了三教九流之外,很少有学医的,虽然个州府都有极少数的医女,但那毕竟是少数人,也只在豪门贵族之间行走,不会出来坐诊的。但是见凌山态度不错,而且似乎还懂些医理,看着凌山年龄,不过十八九岁,自己那小儿子今年十九,自己的家业还不错,这孩子又是老来子,就纵的有些不像样子,斗鸡走马,烟花柳巷的,名声不是太好,好人家的姑娘都不愿意,以至于如今连个中意的人家也没有,老妻是急的没办法啊。正巧那日老妻看见凌山,觉得这孩子不错,还是个医女,若是可以,既能够继承丈夫家业,还能管束自己儿子,一举两得啊。于是乎,凌山就在这家保和堂做了坐诊大夫。

如今六月下旬,天气炎热,药堂开门坐店,但是最不求生意兴隆的地方,一日有没什么人来。童年见一日也无甚病人,拿了一本医书,递给凌山,凌山双手接过,疑惑的看了一眼老大夫,老大夫说道“你先看看,有不懂的就问我。”凌山应了一声,接过医书,坐下细细翻阅。这是一本药草书籍,记载着各种药草药性已经用法的。凌山一边看,一边点头或者摇头,顺手抄起一只笔,在边上轻轻标记着什么。

童年见凌山看的认真,一会摇头一会儿点头的,也不知道这是看进去了,还是装模作样,趁着凌山起身出去的时候,上前翻看,见了凌山批注的几处,不觉点头较好,这丫头是真的有点意思啊。凌山回来的时候,看见老头子再看她写的批注,连忙笑道“早年跟着师父行走江湖,见过一些,所以随手写上两笔,您老别介意。”

童年将医书放回桌子上,问道“你以前学过?!”

凌山看着童年,心里嘀咕:这老头在考教我呢。脸上却只是笑着,道“家师早年研习药草,我从小跟着他老人家行走江湖,也学了一些,后来有一天师父突然上山访道去了,让我自己出来谋生,他老人家就去了西边,说是去昆仑寻仙访道去了。我就只好一人出来,几日前刚到长平州,准备在此力历练历练。”可不是么,她的师父是神农大帝,尝遍百草,如今隐居昆仑,可不是胡编乱造啊。

童年微微皱眉,又问“那你家中还有何人?”

凌山摇头,微微叹气,道“我也不知父母是谁,我本就是师父捡来的孩子。”凌山这话是,一脸灰心,不是她说谎,她本就是天生地养的,天地之心所化,哪里来的父母呢。

童年眉头舒展开来,既然师父隐居了,说不得再也不会回来了,有没有父母,随便哪里成家都行,若是留在自己,做个儿媳妇,也不是不可以的啊,而且这小姑娘还是会些医理的,学起来也容易啊。

凌山这几日也仔细观察过这位老大夫,这几日来看诊的人并不多,都是些普通百姓,这老头子也没胡乱开药,倒是个好大夫。

童年正和凌山说着话,门外急急忙忙来了个管家模样的人,上前急急忙忙行了个礼,道“童老先生,麻烦您去我家看看我家老夫人吧,夫人今日早起有些有不适,如今已经昏迷了。”童年听了,连忙叫拿上药箱银针的,顺便带上凌山,坐上管家带来的马车,急急忙忙的去了。

来请的管家是长平州长史家的人,这位长史姓张,凌山虽才来长平州,但这里总的还不错,也不知道这位长史是个怎么样的人,不如看看去。路上童年就介绍了一下凌山,很是赞赏,给这管家的感觉就是,这老头子找到自己的接班人了。这老头子想找个传承手艺的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只是偌大个长平州,不是看不起学医的,就是这老头子看不上人家,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加上这几年一直在替小儿子收拾烂摊子,也就没那么多的时间去找个接班人了。

凌山随着童年进了长史府,弯弯绕绕的进了老夫人房间,屋里面挤了半个屋子的丫鬟仆人,儿子孙子的,凌山微微皱眉,这大热天的,还围着这么多人,一点儿不透气啊。童年也皱了皱眉,道“长史大人,如今天热,老人最怕暑气,不如大人先遣退一些人吧,再把窗户开开,免得闷坏了。”长史连忙遣退一些仆人,又叫自己的子女们去外面等着,屋内瞬间空了大半,果然舒爽不少。

童年上前诊脉,老太太的病倒还并不严重,凌山一面帮着童年看着,自己也顺带查看了一番,不过是中暑后引发了一些老毛病,这老太太看来平日心火旺盛,脾气有些大,如今昏迷不过是有些气着了。童年似乎也看出来了,只不过在这位长史大人面前不好说,自己的大儿子还在这位手下呢。凌山看出来童年的难处,低声在童年耳边说了几句,童年疑惑道“你有把握!”凌山道“我师父专治这个。”童年微微点头,对长史说“这姑娘是我那里新来的,早些年更在宫里的一位太医学过,后来这位太医致仕,走访名山大川,她便回到这里,来我这里做了坐诊大夫,这姑娘早年也曾在宫中替宫里的贵人施针用药,老夫人的病,还需要她来施针才行。”

凌山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童年,但此刻又不能拆穿人家,只好微微稽首,道“先生过奖了,不过微末伎俩,长史大人不介意的话,小女便要施针了。”

张长史看了看凌山,又看看童年,这老头儿在本地也是颇有名声的,总不会胡说八道,坏了自己名声的。他那里又知道,童年其实是想试一试凌山的本事,这老太太的病并没有什么,就算凌山扎错了,他也有补救的办法的。“那就有劳姑娘了。”长史说着,示意凌山施针,凌山搭着脉,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取出银针,那火烤了烤,手指在老太太胸口按了按,随即干净利落的下针,轻捻,手法及其熟练。长史看不懂凌山在做什么,可童年懂啊,瞬间觉得自己小看了眼前这位姑娘,这手法,绝对不比自己差,而且绝对是位名家啊。

几针下去,老太太一口血吐出来,随即咳嗽了几声,已然醒过来了。凌山收起银针,放好,然后静静的退在一旁。童年见老夫人醒来,再度诊了脉,确实没什么大事,又开了些疏散的药,顺便开些温补的药材,凌山看了一眼药材清单,嗯...这属于无病呻吟啊,看来这老头儿不是不乱开药,而是看人下药碟子,穷苦人也吃不起这些药材,这些当官的,有钱有权,吃点滋补药材,又不坏事,又能赚钱,一举两得啊。

出长史府的时候,管家封了厚厚的一封诊金,凌山看了,至少五十两银子啊,这老头子给普通百姓看病,不过一两银子,嗯,很会生财之道,再加上老头儿看了至少二百两银子的药材,不错不错,专坑有钱人。回到药堂,童年与长史府管家客气几句,管家自然驾着车回长史府,老头子也自然回药堂,一进药堂,老头子就问“你从前学过!”凌山讪讪的笑了笑“您说的确实不错,我家师父虽然不是宫中的太医,但他老人家的医术,太医院没有一个太医敢在他跟前称师论长。”凌山这话也确实没错,诺论医术,当今天下医者,哪个敢在神农大帝跟前称师论长!她也不怕这位长史派人去京都打听,自从念念跟着自己,那皇帝老儿如同开了窍一般,想方设法来讨好自己,可惜一直没有门路,之前也派人来了莫愁山庄,可惜自己没见,这长平州乃是他国中的州府,若是知道了,哪里还敢拆自己的台啊,这么多好的机会啊。

童年很无语,本来以为找了个学徒,没想到这学徒是已经出师的学徒,一般老太医致仕,哪个不是七老八十做不动了才致仕的,手下的弟子没有学成,要不逐出去,要不不准出师,这姑娘都自己出来谋生了,要不是半吊子,要不就是已经出师的好手,看她今日行医,哪里是什么半吊子啊,加上之前医书上的批注,这老头儿坚决认同,这小姑娘绝对是行家。不过碍于自己的面子,没有点破,夸奖了几句,就自己回里屋去了,郁闷啊,自己学了几十年才达到的境界,人家年纪轻轻就达到了,何等聪明。我说呢,往日我给人开的药,这姑娘都要对着病人看一看,在对着方子看一看,原来关窍在这里啊。还有今日这姑娘看自己开药,也只是默默的看着,却半句话也没有,何等觉悟啊。嗯,这等女子,一定要收了做儿媳妇,正好管管我那不成器的,这姑娘既然在宫里都行走过,本事应该也不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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