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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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微尘表情不变,心中却充满了探究。
怎么回事?
吕知行矢口否认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她觉得没什么。
他承认才是有鬼。
可吕知行现在都这样了,自身难保,怎么还不想把邢宇拉扯出来?
陆微尘看着他:“我们都知道了,是你和邢宇五年前举报的原明德、原知礼等人。”
吕知行却真正感觉有点茫然。
其实说白了,哪怕这件事被人知道,情况也不会变得更糟糕。
现在大家都知道他是故意找人来娶走侄女吃绝户。
但是既然吕秀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的罪行就并不重。
五年前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
他只是举报人,又不是执行人,更非陷害者。
无论怎么说,举报这件事泄露出去,都不会让他变得更坏。
最差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行为。
说不定邢宇也会以此为借口开除他。
至于劳改啊、刑罚啊这些,是不会有的。
而且正相反,假如因为他是举报人,就承受各种谴责的话。
那才是好事,该出问题的是谴责他的人而不是他自己。
现在的大趋势就是会保护举报人的。
吕知行其实真没想过瞒着别人。
他知道吕秀最近就要得到上头清点下发的补偿工资了,正在这风口浪尖上,他又动了这个手脚。
再被旁边说两三句,吕秀十有八九会怀疑五年前的事情。
因为那实在是太明显了,一大家子就他没出事。
但是吕知行这会儿是真的有点愣:“啥邢宇?”
他摇了摇头,有些颓丧:“五年前是我举报的,我当时真以为我爹他……唉,只能说我那时候太年轻。”
绝口不提邢宇的事。
怎么回事?
“那你怎么还能在糕点厂呆这么久?”
吕知行皱了皱眉:“因为邢厂长啊。邢厂长心善,本来我家里那种情况,虽然是我举报的……但是对我肯定也有影响。”
“当时是邢厂长说了,家里人犯事儿是他们犯事儿,和我关系不大,力排众议没有开除我的。”
“邢宇怎么当上厂长的?”
“这我哪里知道。”吕知行神神秘秘的说:“我听说邢厂长家里很有关系,说不定是因为这个呢。”
陆微尘能看出来。他的一言一行都发自本心。
他竟然真没有说谎?
怎么回事?
邢宇能和这件事没关系?
陆微尘不信。
上次和这两个人简单接触以后,她一眼就明白这两个人之间绝对不是普通的厂长和厂里主任的关系。
他们有私交,关系不算特别好,也会起冲突,但是偏偏又联系得非常紧密,像是被什么东西绑在一起,不得不同仇敌忾一样。
这个“东西”,陆微尘猜测就是五年前那场举报。
现在吕知行却说,没有,不是,五年前的事和邢宇毫无关系?
那自这个“东西”,还能是什么?
配方?
也不是没可能。
原明德是依靠自己手里的配方,把原香撑起来的。
而原明德去世以后,原香的实力不如从前,就连对糕点并不偏爱了解的霍兴云都知道,现在的原香比起以前差远了。
可是不应该。
邢宇手里有灵泉空间,原香用的材料都产出自这里,那可是能让人一口王俗的味道金手指。
陆微尘之前就很疑惑,怎么拿着灵泉空间,做出来的东西还不比从前?
现在倒是有了新的猜测。
说不定就是因为配方。
兴许原明德去世之前把配方交给了吕知行。吕知行手里攥着配方,威逼利诱邢宇让他留在厂里,做到研发主任的位置。
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吕知行也许会将配方每一段时间只说出去一点点。
而可能再加上品控问题,原香糕点厂平衡之下,就变成了现在和自己的以前没有可比性,但是和同时期的糕点比较,还是很有优势的样子。
但是新的问题便接踵而来。
吕知行连配方都到手了,不自己做厂长,等着邢宇上位?
可能吗?
断定从吕知行这里得不出其他的什么有效情报,陆微尘让林昭笛抱着出了门。
出去看到吕秀,她心思一动,询问道:“秀秀姐,你们家糕点的配方,是不是在你大伯手里?”
“配方?”吕秀有些疑惑:“如果是糕点配方的话……在我这里唉。”
“在你这里?”
“是呀。”吕秀想了想,说:“其实也不是糕点配方,也还有别的……你很喜欢吃的那种肉干,就是我从配方里学来的。”
她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放的……可能是我爹吧?反正就在我的衣服里,还夹带了一张纸条。”
她嘴上说不通,干脆把陆微尘等人请回自己家。
从卧室炕头上的箱子里,找出一个木盒子来。
刚回来几个月,她的衣服裤子其实都不多。
去大伯家以后,她的衣裤都被大伯的儿子女儿拿去了,钱和玩具等等就更不用多说,一点也没留下,只给她留了几件衣服。
下乡的时候,她干脆就把自己所有东西都收拾收拾带走。
其中就包括这个盒子。
木盒子没刷漆,不过时间久了,边角也很光滑。
里面装着几张她和爹娘的照片,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和针线,布条啊纽扣啊之类的。
再有就是她家的糕点配方了。
是一整本书。
经过同意之后,陆微尘翻看了一下。
书大概有成年人两个巴掌大,三百多页的厚度。
上面除了点心、小吃,还有一小部分菜谱。
吕秀说的肉干,在上面就有记录。
书的边角磨损发黄,但是被保存的很好,没有卷折。
吕秀从书里翻出来一张纸条:“你看,就是这个。”
纸是那种草稿纸,纸面有些地方还有小小的麦秆。
上面的钢笔字迹龙飞凤舞,略带潦草:“拿好,藏进盒子”。
有些比划下笔太重了,纸张都被穿透,缝隙若隐若现。
“这个不是我爹或者我娘的字迹。”吕秀说:“兴许是我爷爷的……我没怎么看过我爷爷的字。我当时那几天都浑浑噩噩,等到在大伯家安定下来,才看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