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互赠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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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王昌龄正在跟芙蓉小姐说着话，两个妹妹都来到门口，何小姐忙吩咐：“三妹去客厅把茶壶提来，四妹去书房把我那本《名家诗词歌赋精选》拿来。”两个小妹答应一声走了。
“敢问何小姐，这房间是……”
“说起来好笑，小女子这间房子说是绣房，其实小女子并不喜欢穿针引线，平日倒是更喜欢读读诗赋，所以这绣房就徒有虚名了。”
王昌龄注意看房内物件，果然看不出太多的针线活儿。于是称赞道：“看来何小姐不是寻常女子。”何小姐听了王先生的称赞，内心欢喜，心想，看来这王昌龄真是我芙蓉的知音呢。说话间，三妹四妹都来到何小姐的绣房。何小姐给昌龄筛茶。王昌龄注意看三位何家姑娘，发现三位姑娘真是一个模子所出，样貌极为相似，两位小妹都是跟大姐一样的美人坯子。想到这里，王昌龄问：
“请问两位小妹的芳名？”
“三妹叫水芝，四妹叫菡萏。”
“还有别的兄弟姐妹？”
“二妹叫莲花，还有三个小妹分别叫着水芸、玉环、水旦。两个兄弟是双胞胎，分别起名水华、碧环。奥忘记告诉你，小女子的名字是……”
“王叔叔，我大姐的名字叫芙蓉。”四妹菡萏说。
“芙蓉？这名字好，以后昌龄就称呼你芙蓉小姐了。”王昌龄的内心又有一股爱意流过。
“不要叫王叔叔，叫……应该叫王大哥。”芙蓉说。其实芙蓉心中是说：“应该叫‘姐夫’。”但是眼下还不能这样称呼。四妹菡萏用稚嫩的童音甜甜地叫了一声“王大哥”，王昌龄也给了一个甜甜的回答。“到外面去玩，大姐要向你们的王大哥请教诗词了。”芙蓉把两个小妹支开了。“来，王大哥来看看这首诗，这首诗实在写得太好了，只是芙蓉还有一些地方不太懂，现在好了，有王大哥指点，芙蓉有了一位好老师，来，王大哥你看这篇赋。”芙蓉翻到《名家诗词歌赋精选》第五十八页，指着一个地方让昌龄看。原来是曹植《芙蓉赋》。“能先读一读让我听听吗？”王昌龄要拿出老师的模样。也许芙蓉很乐意当昌龄的学生，竟正而巴经地读起来：
“览百卉之英茂，无斯华之独灵。结修根于重壤，泛清流而擢茎。[退润王宇，进文帝庭。竦芳柯以从风，奋纤枝之璀璨。]其始荣也，皎若夜光寻扶桑；其杨晖也，晃若九阳出旸谷。芙蓉蹇产，菡萏星属。丝条垂珠，丹荣吐绿。焜焜韡韡，烂若龙烛。观者终朝，情犹未足。于是狡童嫒女，相与同游，擢素手于罗袖，接红葩于中流。”
“在这首诗里，你自己最喜欢那些诗句？”
“只怕说不好，不过，芙蓉以为，‘览百卉之英茂，无斯华之独灵。结修根于重壤，泛清流而擢茎。’‘其始荣也，皎若夜光寻扶桑；其杨晖也，晃若九阳出旸谷。’‘擢素手于罗袖，接红葩于中流。’这几句写得太好了，我最喜欢。”
“说得好！看来芙蓉小姐对这首赋钻研不浅呀。读过鲍照的《芙蓉赋》吗？”
“也读过，在八十三页。”芙蓉一边说一边翻到八十三页：“就这首。”芙蓉指给昌龄看。昌龄装模作样地念起来：
“感衣裳于楚赋，咏幽思于陈诗。访群英之艳绝，标高明于泽芝。会春陂乎夕张，搴芙蓉而水嬉。抽我衿之桂兰，点子吻之瑜辞。……”由于昌龄一边读诗一边做出摇头晃脑的滑稽动作，居然把芙蓉小姐逗笑了，芙蓉一边笑一边忘情地用手在昌龄的大腿上一拍：“昌龄哥好幽默！”芙蓉突然把手一缩，用手掌捂住嘴巴，脸上现出惊愕的神色，一股汹涌的波涛在内心涌起：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就拍他的大腿了？我怎么就叫他“昌龄哥”了？芙蓉内心激动，心跳加快，微红的脸颊一下泛出绯红。
但是就在芙蓉忘情地用手在昌龄的大腿上一拍这一下，昌龄几乎有些把持不住，芙蓉那纤纤玉手在昌龄大腿上那一拍，加上芙蓉小姐那娇滴滴的一声“昌龄哥好幽默！”几乎把昌龄的魂魄勾去了。因为这一句“昌龄哥好幽默！”分明把称呼由“王先生”变成了“昌龄哥”，尤其是她那纤纤玉手在大腿上那一拍，那是一个纯情少女的肌肤第一次跟一位男性青年的肌肤实实在在的接触，而且接触的部位居然在大腿，就这一下，昌龄的心几乎要蹦出来了。昌龄强压内心的激动，双目注视着身边这位美若天仙的纯情少女，恨不得伸出双手一下把她揽入怀中，但是，现在还不行呀，这一份爱情似乎毕竟还没有到达瓜熟蒂落的地步。于是，昌龄终于镇定下来，站起来，有些不情愿地说：“我今天还有点事，该回去了，芙蓉小姐……”
“还坐一会儿不行吗？”
“不了，过天再来吧。”
“慢点，芙蓉还有个东西给你。”芙蓉一边说一边走向一个箱子，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有五彩光芒闪动的小玩意，来到昌龄面前，用双手把那个无比精巧玲珑的东西捧在手，郑重地说：“昌龄哥，这是芙蓉的一颗心，现在芙蓉把它交给昌龄哥，望昌龄哥珍惜。”
昌龄看那东西，原来是一个同心结，王昌龄完全明白了，这才是芙蓉小姐给我的定情信物。王昌龄又是一阵激情涌起。“总得给她也回赠一个东西吧？但是赠送一个什么东西好呢？”
忽然王昌龄想起自己手指上带的戒指，那是一颗王家祖传的金戒指，珍贵无比。王昌龄想，芙蓉小姐既然把定情信物赠送给了自己，自己难道没有所表示吗？于是把手一杨，取下戒指，神情庄重地说：“芙蓉小姐，把手伸过来，我王昌龄也有个东西回赠小姐，快！”
芙蓉小姐顺从地把手伸出，王昌龄左手拿住芙蓉小姐的纤纤玉手，右手拿住金戒指，心情无比激动地把那颗金光闪闪的金戒指戴上了芙蓉小姐纤长的中指，然后把芙蓉小姐的手掌拿近嘴唇，王昌龄伸出他那对女孩子有着巨大诱惑力的嘴唇，在芙蓉小姐洁白如玉的手背上吻了吻，然后，王昌龄突然把嘴唇伸向芙蓉小姐的脸颊上，在那个盛满爱情美酒的酒窝上面迅速地打了一个响吻，然后，带着醉意，毅然挺直腰杆，转身，跨出房门，头也不回地向楼下走去。芙蓉小姐呆呆地看着昌龄哥离去，忽然，芙蓉小姐用她那娇滴滴的声音叫了一声：“三妹四妹，还不快点送送你们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