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为高壮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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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他们不明缘由的攻击我一个弱女子，若不是有你们及时赶到，可能我都会被他们残忍杀害，这样的惩罚都是我心善放过了他们呢。
“放心吧，我懂医，这一脚下去只会让他们神清气爽，不会耽误你们审讯的。”
萧长安也点头：“这种人当真可恶，回去便用酷刑审讯吧！”
两个刺客本来还醒着，听到这话直接晕过去了。
那个人也不说话了。
其实也不是他心善，只是王爷一直不允许他人捉犯人时动用私刑，怎么到了于姑娘这儿，就换了一种说法呢？
搔搔脑壳，不明白。
于枝枝低头捡起刚刚给那人重击的剑，当着萧长安的面洒了些药粉上去，然后将剑还给了他。
“感谢萧大哥救我一命，不然我这小命就要交待在这儿了。”
于枝枝一脸后怕，萧长安却知道她完全有能力自己应对。
萧长安的一波下属押着两名刺客回萧府，萧长安和于枝枝则去了庆生堂。
到了庆生堂，于枝枝见到了心急如焚的沈云悠。
她本是在内室里坐月子，但是今天高壮一直没来看她，她心急如焚，便问守着她的医女，高壮是不是出事了。
见瞒不过，蔺掌柜便告知她高壮的真实情况。
于是直到现在，沈云悠都不肯回去休息，执意在这里守护着高壮。
好在蔺掌柜早有准备，不会让沈云悠受冻落病。
“枝枝姑娘。”
沈云悠走上前来，一双玉手发抖发冷。
于枝枝替她暖着手，柔声劝道：“沈夫人，我来了，没事了。”
“哎。”
沈云悠眼神感激，被于枝枝扶进内室休息。
“于姑娘，”庆生堂的老医师走上前来，态度温和：“老夫姓贾，是庆生堂的医师，此前家中有事，便一直没见过姑娘。”
于枝枝行礼：“贾老先生安。”
贾医师笑笑：“老夫此前在冉京当值，年纪大了便回乡颐养天年，应该算是见过一些奇人异事。所以今日在为高副将诊治时，看出了他的情况有些古怪，便不敢贸然用药。听东家说，于姑娘今日也发现了这样的情况？”
于枝枝点头：“是我二姑夫，他被人寻仇时断了条腿，我在用白酒为他退烧后发现了这种不对劲的情况。
“我记得幼时村里有卖货郎，曾经给我们讲过高热病人正常服用退热药物后死亡的事，便是同为游商的同行心生嫉妒，用了从西域带回的毒药做了此等恶事。此毒，似乎是叫‘引离醉’，基本上来不及查清原因，那服药的病人就会毒发而死。
“而且最可怕的是，‘引离醉’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者只要不发高热不吃相应的药物，就不会因此中毒，而且也基本上没有医师能够发现这种毒素的存在。就像是醉酒的人，他的五感都会因头脑混沌而有所降低。”
贾医师点头：“确实，我年轻时也从一本番邦杂书上看到过这种奇怪的毒素。不过根据于姑娘所说，高副将除了不能用高热类药物，其他药物都可以用？”
“是的。不过我还是去看看高副将的身体状况比较好。”
于枝枝说完，同贾医师一起去了高壮的病房。
高壮上身赤..裸，有多处伤痕和出血点，有两个年轻的学徒在用白酒给他降热，看到有一个小姑娘来了，赶紧用被子遮住高壮的上半身。
于枝枝忙说：“我来给高副将检查伤口，莫要遮住感染了。”
两个学徒看向贾医师，看到他点头默许，这才行礼站在一旁。
于枝枝活了两辈子，在她眼里，什么世俗的男女大防不过是繁琐无用的规矩，像是这样紧急的时刻，哪儿还有心思顾得上旁的事情。
再说了，这是在萧长安的地盘，她们又有合作，萧长安不会放着她受人非议的。
高壮身上最严重的伤口就是胸口上的两剑，险些伤及肺腑。
其他伤口，则是大大小小的刀伤、镖伤等等。
依高壮能做到军中副将的武功来说，他其实不会有这么多的伤口。
但他是吸入了空气中的某种毒素，类似软骨散一般，让他打斗后期，几乎完全无法动用武功。
好在，人没死，而且能救。
“于姑娘，高副将现在情况如何？”
萧长安见她把脉后表情尚可，便凑过来柔声问道。
“放心，能救。”
于枝枝笑着侧身，从袖袋里拿出了装满灵泉水的瓶子，喂给高壮喝了下去。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高壮在梦中紧皱的眉头死结渐渐消了下去，身体的温度也恢复了正常。
于枝枝拿来纸笔，写下了一些药材，交给了一旁等候着的学徒，让他们去抓药。
再要来一个小瓷瓶，取来干净的银针，扎破高壮的左手中指指尖，收集了一些新鲜的中指血。
做完这些，于枝枝叫走了萧长安，将自己的推论同他说了。
“萧大哥，你见多识广，能否判断我所言是否为真？若这真是楚家攀上的芒州的贵人，恐怕这种毒已经通过军粮的方式进入到军营中了。实在太过危险了。”
萧长安听她所言，也明白了此事的可怕之处。
他沉声道：“于姑娘，想必你也对我的真实身份有所察觉，所以才会和我说这些话。”
于枝枝没有否认：“和齐府是姻亲的家族中，是有皇亲国戚的。高副将对你态度恭敬，你和军中有些关联，而且姓氏为国姓，我便猜出一些来。但是直到刚才那一刻，我才确定萧大哥是王爷。”
萧长安笑了：“你猜的没错。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做一个闲散的商人，还望于姑娘为我保密。”
“那是自然，我也更喜欢和商人萧东家做朋友。”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枝枝再从怀里拿出一小瓶灵泉水，和高壮的毒血一起放到了萧长安的手里：“刚才我拜托学徒小哥抓的药，再配合上这瓶药液，就可以解这种毒。高副将的毒血可以让贾医师和军医一同研究，看看能否找出预防中毒的方法。配好药后，希望萧大哥也给我一份，我回去给我二姑夫服下。”
萧长安一拜：“多谢于姑娘大恩，几次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