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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这世上,我只想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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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错了什么?”

外面的雨还在无情的下着,室内寂静的让人有些闷。

两个人的声音都很低,但是却都带着他们特有的固执。

一句对不起实在是很容易,但是她总要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或许一开始他想要一句对不起的话,她很容易说给他听,但是后来他折磨她太长时间了,她也渴望一句谅解的话,也渴望他能抱抱她,说那只是他的误会,说他想她,一如她,在那几天里对他的想念,绵绵不尽。

“你跟温之河纠缠不清!这还不算错?”

霍澈幽暗的眸子睨着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向暖看着他,无力地笑了笑,看着他手指上的创可贴,然后又把他的手拉到自己手里。

霍澈低眸,现她正在把他手指上的创可贴慢慢的揭下来,不自觉的就那么一直看着,看着自己的伤口露出来。

“既然如此,那以后不管你了!”

向暖说完后转过身,将创可贴叠起来放在桌脚,然后拿起勺子,捧着碗喝粥。

既然他认为她跟温之河纠缠不清,那一个跟前男友纠缠不清的人,何必再管这个人死活,哪怕他是现任老公。

霍澈觉得胃里一阵难受,叹了声,也给自己盛了碗粥。

向暖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留下来吃早饭,不自觉的就闭了嘴不再跟他争论。

可是她心里是气的,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向暖出去叫住他:“霍澈!”

霍澈又回过头看着她。

“你再也不是那个理解我包容我的霍总了!”

霍澈没说话,只是隔着很远的距离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出了门。

向暖依旧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门被关上,然后在她的心还凉飕飕的时候又从外面被推开了一下:“理解包容你的是霍老板,而我是你老公,你大概不知道这两个称呼一字之差,实际上却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

他这次再关上门,便没再回了。

而向暖,竟然久久的站在那里回味着这句话,什么叫老公跟老板一字之差却有天差地别的距离。

反正都是他一个人。

外面的雨小了些,向暖站在窗口看着,不久,金姐赶了过来,将雨伞放在门口的银色长筒里后跟她打招呼:“太太,早饭可吃好了吗?”

向暖回过头一脸严肃:“霍总煮的饭好难吃。”

金姐笑了笑:“天啊,你老公会煮饭你还嫌弃难吃,他可是大老板啊。”

向暖笑了笑,没再说话了。

“我先去厨房看看,你现在还想吃点什么吗?我先给你做点。”

金姐把外套挂起来,走过去问她。

“就吃点水果吧。”

向暖想了想,饭还是少吃了。

金姐点点头:“行!”

金姐进了厨房后她便坐到了沙里,然后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娱乐新闻说霍向两家官司正在庭内调解,霍家有意庭外和解,但是向平渊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向暖正在想向平渊这算不算是得理不饶人,或者……

门铃突然响了,她还没去开,手机先响了,看到是向励她便马上接了起来,金姐这时候也从厨房出来了,用眼神轻视她要不要去开门。

“我在你家门口,你在吧?”

向暖听到电话里那声才给金姐眼神,金姐去开了门,看到是向励也是心惊胆战,客套的点了下头:“向少爷来了。”

“大姐,叫我向励就行。”

向励听着那声少爷着实别扭,那要是前几年还好,现在向家都塌了,他还什么少爷?

金姐点了下头,用手势请他进去后自己又去了厨房。

向暖抱着手臂坐在沙里看着他走到眼前来,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是在减肥吗?”

“减什么肥,我大概得了绝症。”

向励说着坐在她旁边,叹了声:“听说有了?”

向暖……

这哪像是个弟弟问姐姐的口气啊,整个一个混混的口吻。

“还以为你们要离婚,我最近认识个人感觉挺不错的,想你们要是离婚了,让他给我当姐夫。“

向励说着还有点得瑟。

向暖忍不住叹了声:“你觉得我要是跟你现在的姐夫离婚了,还有勇气再二婚?”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你当初跟温之河分手的时候我也以为你出不来了呢,还不是出来了?可见你们女人所谓的放不下,也不过是没遇到更好的人而已。”

向励说的头头是道的,向暖听着听着就觉得心胸开阔了很多,要是斤斤计较的话,怎么会还让他坐在这里呢?

“你来什么事啊?就是来跟我耍贫?”

向暖有点好奇的问了他一句。

“还能什么事,现在霍家有意跟咱们家和解,但是爸爸一听说你怀孕的消息,更抓着霍家的那点把柄不放了,没办法,就来找你商量商量对策,总不能让他就这么折腾下去吧?”

“折腾的是向平渊吗?不是你妈?”

向暖忍不住问了他一声。

向励的脸色立即变的正经了,还带着些严肃,虽然最后还是叹了声:“我妈这次是被吓傻了,非要给自己讨个公道。”

“只准她自己欺负别人,别人动她一下她就委屈坏了,这不是典型的只准自己放火不许别人点灯吗?”

向暖反问了句。

“不过姐夫那个继母的确很过分,那我妈要是真的车祸没了呢?打官司都是轻的,我得跟她同归于尽。”

向励心里也一直憋着口气没出来,若不是这两家前前后后对对错错都数不清谁都谁少,要不是是向家先打了霍家的主意,他真的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

“还真是都很豁得出命去呢!”

向暖瞅他一眼,然后看着金姐端了果盘跟茶水出来,这才又稍微停了停。

“茶真香,谢谢金姐了!”

向励正好口渴,闻着茶味道不错,谢过就端了起来吹了吹,轻抿了点。

向暖便也倾身去拿了水果吃,吃了一点又问他:“你来这里爸知道吗?”

“不知道啊,我今天还没见他呢,不过昨天晚上我在家吃饭,他是有说让你回家的,还说什么,现在正是问霍家要条件的好时候,你现在应该会自己家住着去,反正孩子生下来,不信霍家不要,到时候还不是开什么条件都得允了?”

向励说着自己都笑了,剥了块橙子吃着。

向暖也笑,对他说:“你回去问问他,这天底下想给霍澈生孩子的,难道就你女儿一个?”

“行,我回去就问他,不过向暖,你得知道这天下想给你男人生孩子的虽然不少,但是能给他生的就只有你啊。”

向励说着就笑起来,还比她都自信的。

向暖都不知道他那自信哪儿来的,不过想到霍总早上那顿早饭做的,手都破了好几道口子,顿时有点心疼。

不过他饭都做了,竟然不陪她吃,她就不高兴了。

还有啊,竟然还让她道歉,她现在可是一个肚子两个命呢。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你能在南边呆个一年半载的。”

向励吃了会儿,问她。

向暖垂了垂眸,轻笑了下。

她也以为是那样。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霍总去了几趟,每趟都有点伤心。

之后便因为多种原因,就这么回来了。

不见了会担心,这样每天见着……

嗯,晚上他回来她得问问他,这样每天见着她,跟她堵着气,真的比她在南边跟他分着好吗?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向暖说了句,又低头开始吃东西。

向励……

小孩子?

他吗?

他特么的都多大年纪了?

不说立业,他都有女友了好吗?

向励不自觉的用那种偷偷摸摸的眼神看了向暖一眼,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成年了,突然有些扭捏起来,有些话想要跟向暖说,但是想了想,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也有点张不开嘴。

“我最近吧,……”

向励拿着块橙子皮折腾来折腾去的,眼巴巴的瞅着那块橙子皮,就是话不知道怎么跟向暖说出口。

向暖看着他耳根子有点红,条件反射的领悟了,不自觉的眯了眯眼:“恋爱了?”

向励后背一僵,还是有些放不开:“那个,那个……”

向暖……

那个什么啊?

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

向暖忍不住嫌弃他:“那个什么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是!”

向励生硬的说出来。

向暖问他:“该不是如了爸的意?”

向励本来就对那个女孩子有意,若不然也不会带她玩了,这年轻男女在一起又都漂漂亮亮的,很容易就会产生感情。

“嗯!所以我们没打算告诉家里人,现在只有你知道。”

向励说着还特地盯了她一眼,自然是希望她能保密。

向暖点点头:“明白了!”

其实他们姐弟都知道向暖不会告诉向平渊的,本来父女关系就已经宣布断绝了,虽然血缘这种东西是永远断不掉的,但是向暖肯定不会说这事给向平渊知道就是了。

“姐夫最近对你好吧?是不是什么都依着你,宠着你?”

向励看着向暖圆嘟嘟的脸,忍不住想要知道她过的多好。

向暖哼笑了声:“是啊,对我好着呢,什么都依着我,顺着我。”

向暖心想,等他回来我把你的话转述一下,这话应该问霍总才对。

向励吃过午饭后离开,外面的雨已经很细了,向暖便回了房间去睡觉。

——

只是才不到两点,她翻了个身,觉得旁边有堵墙,下意识的感觉了下,温暖的,然后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仰头就看到他蹙着眉盯着自己。

“已经晚上了?”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仰着头问他。

“没有!”

霍澈不太高兴的看着她,刚刚她不太老实,实在是过分的很,她知不知道他憋了很久了。

但是去医院的时候,徐大夫还嘱咐他什么,怀孕前三个月要特别注意,不能太放肆。

呵!他现在有点压不住火怎么办?

“没有?现在几点?”

向暖看了他一眼,下意识的就转身看窗口,外面阴沉沉的,但是明显是白天,她才拿了他的手,看了下他的腕表,“两点半?你这么早回来干什么?”

霍澈盯着她,心想,这蠢女人竟然还不知道他回来干嘛?

“手疼行不行?”

霍澈眯着眼盯着她,要笑不笑的。

向暖觉得他这样的神情格外可怕,便又忍不住瞅了他一眼,放开他的手又躺了回去:“手疼你回家有什么用?得去医院!”

翻个身继续睡好了!

向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不相信他这个借口,对,就是借口。

尤其是被他从身后抱住的时候,向暖就更觉得,他不是因为手疼回来。

“我在想,我在外面郁闷烦躁,有个女人却在家里睡大觉,越想越生气,然后就回来了。”

他低眸就看到她翘密的长睫,不自觉的沉叹了声。

向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突然又这幅深沉的样子,声音又变的像是曾经那样有魅力了。

“向励来过了,让我问你一件事。”

向暖眼睫动了动,双手垫在脸下面,还没苏醒的声音同身后的人讲。

“什么事?”

倒是听金姐说今天那小子来过了,但是还真不知道找他的。

“他让我问你,接我回来后有没有宠着我依着我。”

向暖说着转过身,与他对视着。

好像,他们好久没有这样对视了。

霍澈还是那么眸深似海,只是看着他女人眼里的自己,不自觉的浅笑了一下:“的确没有做到那么好。”

向暖便沉默着,现在是她在等道歉呢。

“不过,事出必有因对不对?”

霍澈眼里含着三分笑,温润的嗓音问她。

向暖想了想:“什么事?什么因?我就知道我很不开心。”

“不开心?”

霍总眯起眼,老婆大人不开心,这问题大了。

不过他现在也不开心,怎么哄她?或许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向暖看着他的脸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抬手抵着他的心口:“你……”

干嘛?

两个字都没说出来,下巴突然被捏住。

就这样?

向暖不知道怎么的,就倒在了枕头上。

然后一点点的,好像什么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偶尔,应该没问题吧?”

向暖没说话,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来。

他这个应该没问题是什么意思?

是她没问题?

还是她的身体没问题?

向暖认真思考着,直到一阵凉风把她惊醒了。

向暖想打人,也真的打了,打在了他的心口上,然后疼在自己的心里。

“你怎么能这样?”

向暖哭唧唧的怨他。

霍澈急火攻心:“你哭什么?我又不是别人。”

他是她老公啊,竟然还敢这么委屈?

“可是你早上还要我给你道歉。”

她固执的提起对他的不满。

霍澈……

“大中午跑回来就为了这事?”

过了没两分钟向暖觉得闹的差不多,便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问他。

霍澈……

“一边说我跟别人旧爱重燃,你还吃得下去?”

向暖忍不住再问一句。

“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找胶带封住你的嘴?”

霍老板气的咬牙切齿。

而且他现这女人很有意思,上一分钟差点哭了,委屈巴巴的,结果过了没半分钟,竟然又开始跟他抬杠。

唉!

霍澈现她真是胖了点,不过挺虚的,忍不住叹了声,抬手去摸了摸她的脸:“真丑。”

向暖头顶好像一片雷劈过,立即抗议起来:“姓霍的,你给我滚开。”

过了半个多小时,两个头躺在床上谁也不理谁,望着屋顶呆。

有一部分进展的挺顺利的,但是有一部分里却膈应的慌。

“你以后能不能别再那种时候提那个人?”

霍澈突然坐了起来,很是严肃的问旁边躺着的人。

“谁?温之河吗?”

向暖躺在那里望着屋顶继续呆滞,相比他的恼怒,她实在是平静的很。

“对,就是他!”

霍澈觉得自己胃痛的要晕过去了,这女人明知道他说的是谁,还非要提出来。

“通常,都是你先提的,刚刚我是以为你是为了营造某种气氛才配合你。”

向暖呐呐的解释着,依旧波澜不惊。

霍澈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为了营造某种气氛?

什么气氛?

他会用那个男人来恶心自己营造气氛吗?

他有那么恶俗的怪癖?

绝不可能。

砰地一声,向暖眨了眨眼,房间里又只剩下她自己。

吃饱就走,说的就是霍总这种人。

晚一些,霍宾白让家里的管家来送了些补品,向暖下楼去,然后看到霍澈大爷似地坐在沙里,听着管家在说些什么。

管家见到她一下来,客气的跟她弯了弯腰:“少夫人!”

向暖便稍微点了下头:“您好!”

霍澈抬眼,犀利的眸光看她一眼,然后又对管家说:“回去跟我爸说,东西我收下了,但是别的,他也不需要多想。”

向暖听的云里雾里的,在旁边坐下来,问管家:“怎么回事?”

“回少夫人的话,老宅那边希望能派人来伺候少夫人孕期,少爷的意思是不需要,少奶奶觉得呢?”

管家看着向暖是个有主意的,便又同她讲了遍。

向暖下意识的看了霍澈一眼,看他现在衣衫整齐,人五人六的,忍不住哼笑了一下下,也轻描淡写的说了声:“的确是不需要,金姐照顾的很好,而且我比较喜静,替我谢谢霍先生的好意。”

管家……

霍先生的好意?

霍先生是你公公啊!

再不好也是你公公啊!

管家只管点了点头,不敢说别的。

霍澈看她一眼:“我叫他爸,你叫他霍先生?”

“我还叫你霍老板呢!不行啊?”

向暖瞅他一眼,谁怕谁?就你会凶?

霍澈扭头就不再看她。

向暖想了想,又压了压脾气,说道:“不过我不叫他爸爸不单单是因为排斥,主要是因为他不认可我。”

说着,就靠在沙里摸了摸自己平平无奇的肚子:“又饿了!金姐,还有吃的吗?”

金姐从里面端着果盘出来:“早给你准备好了,今天没事,我便学着做了些小造型。”

向暖看着那盘子里红红绿绿的,忍不住心情好起来,倾身去拿起一个来:“真可爱啊它,还好甜呢!”

霍澈……

管家低着头不敢抬起来,额心微微冒汗。

金姐也尴尬的一笔,只有向暖最坦然,吃完点了点头:“嗯,果然是甜的。”

霍澈真觉得这女人就是欠抽,自从她回来,就没让他痛快过。

“你先回去吧,以后这种事情就没必要往这跑了,自己的老婆怀孕了,我自己会照顾。”

霍澈冷冰冰的对管家说了句。

管家只得点头答应着,又跟向暖点了个头便离开。

向暖却是忍不住咳嗽起来。

自己的老婆自己会照顾?

霍总真的是大言不惭啊,不过……

他手里拿的那是什么?

向暖看到他在管家走后从旁边捧起一本,似乎是一直在看的书来,她怎么看到封面是有个大肚婆?

孕产指南?

向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霍澈便也抬眼,幽暗深邃的黑眸就那么直直的看过去:“怎么了?”

“你在看什么书?”

向暖忍不住问他这句话了,不知道是该嘲笑他,还是要为他的勇气鼓掌。

大老板在看孕产指南啊。

“还能什么书?你不是自己都看见了吗?”

向暖伸手拿了一块水果也不管干不干净,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坐下,顺手将那颗水果塞到他嘴里,霍澈皱着眉头强行将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水果的东西吃进嘴里去慢慢嚼着,酸,然后看着他老婆将他手里的书拿走,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页,皱着眉头问他:“你看得下去吗?我都看不下去。”

“你看的下去什么啊?”

霍澈有点不稀罕的问她。

“你啊!”

向暖一转眼便调戏他。

霍澈……

向暖又耐着性子看了几行,然后将书送回他怀里:“现在手机上都有,比这个书里要全面的多,你不知道吗?”

“以为我不敢掐死你是吗?”

霍澈咬着牙跟问她,他特地跑书店去,亲自去挑选的这本书,竟然被她如此嫌弃,呵呵,这女人就是讨打吧。

“一尸两命,你来啊!”

他连那事都不舍的过分了,更不用说掐死她了,他舍得才怪,也就是嘴上气气她。

不过俩人正说着呢,向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她拿起来一看,原本装着生气的脸色有点虚,下意识的扭头看他一眼,见他也不高兴的盯着她,只得又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不准偷听我跟我旧情复燃打电话!”

霍澈气的将书又拍在了一旁。

向暖接起电话来却立即变了个人,严肃的厉害。

“什么事?”

“回去一切还好?”

“嗯!挺好的!”

向暖的脸快要垮下来,这时候温之河的电话实在是不适合打过来。

霍澈也已经想要飙了,不过还能忍一会儿。

“就是要问问你,江源的资料你那里还有吗?有的话过来一份。”

温之河的声音很平稳,向暖便也稳稳当当的点了下头,然后才意识到什么,立即开了口:“有的,我挂了马上过去。”

向暖说完后就挂了温之河的电话,然后找邮件给他。

霍澈在旁边看着,见她把邮件完一把抓走她的手机扔掉,一秒钟到她眼前:“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不是啊!我气死你干嘛?”

向暖眨了眨眼,很无辜,无害。

“那你还跟他打电话?”

霍澈生气的想要摔手机,向暖赶紧扬起手去抱住自己的手机,连带着他的手:“公事啊!”

“我分明听见他问你好不好!”

向暖看着他气的那样子,真是心疼了,忍不住抬手摸摸他的脸:“好了好了,他问我好不好又怎样?我好不好的跟他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俩才是夫妻不是吗?”

“哼!你还知道我们才是夫妻?”

霍总表面冷漠,内心里却想哭,这女人,竟然还记得这件事,他真以为她忘了。

“我当然知道啊,只要你一天不揣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你的仔都怀上了,你还这么酸溜溜的干嘛?他再也抢不走我了,到底要我说多少遍嘛?”

向暖本来是真的心疼的去哄他,但是哄着哄着自己也伤心了。

“那是什么态度?那么不耐烦对我?”

不耐烦?

她所有的耐性,以后都会用在他身上。

可能还有肚子里那个。

向暖看着他,只觉得,恍如隔世。

想起来他那次到南边去找她,听说是做直升机去的,忍不住问他:“那次去找我,是因为看了新闻怕我出事是不是?”

霍澈没料到她突然转移了话题,倒是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因为想起那件事来,那就是真的伤心了,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有道口子,迟迟的愈合不了。

向暖却越来越谦卑,抬手便勾着他的脖子看着他微微叹息。

“那天温之河也怕我出事,他让我到楼上去把门关好了藏起来,怕真的那人闯入我们的房子里,我怎么可能让他为我做出牺牲,那我这辈子还怎么活?听我说完。”

她感觉霍澈生气了,想要离开,又搂紧了他继续对他讲:“这世上,或者我们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人有很多,但是你要相信,我只愿意你为我付出生命,因为只有你,不会让我觉得下半辈子都活在悔恨里,我不想欠他,不想欠任何人,但是我想欠你的。”

霍澈终究是没再动,只是心里一口气始终出不来。

“以后还会不会离开我?”

霍澈把手放到她腰后面去,将她也紧紧地圈住。

“谁知道?反正我现在只要你。”

向暖不想松手,只觉得这一刻好温馨,她不想破坏这一刻的气氛。

“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但是我们肯定会一起承受住这些压力,携手一生对不对?”

霍澈抬眼,看着她有些晶莹剔透的水眸柔声问道。

他一直觉得她有扛事的能力,他不觉的自己这个观点是错的。

会吧!

一定会吧!

向暖看着他,不自觉的唇角扬了起来,轻轻地去亲他的唇角。

这一世,这真的是最后一个了!

向暖看着他,无端端的生出了这样的想法来。

谁知道她还没回过神,霍澈在她耳边小声道:“你刚刚吃了金姐刻的那个小玩意说好吃?”

——

霍家老宅。

霍宾白晚上回到家听管家说向暖跟霍澈不接受家里的好意,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来:“他们真的这么说?”

“是的,少爷的意思是他都照顾的过来,咱们这边应该不太用操心。”

管家站在沙旁对霍宾白禀报着。

霍宾白点了下头,但是眉心一直紧锁着,又问管家:“那向暖呢?她怎么说?”

“少夫人说她喜静。”

管家低着头,再三琢磨,觉得还是原话最不容易引人乱想。

却没想到,吴秋曼听了就不高兴了:“她是喜静?还是怕家里的人用着不放心啊?”

霍宾白转眼看她一眼,抬手轻轻地拍了下她的手背:“别想那么多,他们年轻人的确都不喜欢家里人太多。”

“哼!我怎么觉得是在防着我呢?我这一片好心还被当成驴肝肺了啊?”

吴秋曼冷着脸又念叨起来,总是也不开心。

霍宾白叹了声,用神情示意管家离开,他才又对她说:“他们跟我们关系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别想太多了,自己身子也没好利索呢不是?再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我就想我这几十年,到底是做了些什么?不过是嫁给一个喜欢的人,然后就像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吴秋曼没好气的笑了笑,说话里都是嘲讽的意味。

霍宾白突然也沉默起来,直到门口有人喊小姐回来了,家里的气氛好像才好了点。

霍星今天穿着一身鹅黄的收腰连衣裙,抱也是同颜色,本就较好的肌肤这样看着更好了,她快乐的回家来,高高兴兴的喊着:“爸妈,我回来了!”

吴秋曼回头看到她,这才脸上有了点笑模样:“倒是真的好久没有这么早回来了。”

霍星一听这话便低了头,没回应,然后在身边坐下:“爸爸今天回来的也很早嘛!”

“哼!”

霍宾白勉强笑了笑,看她回来赶紧的起了身:“你陪你妈聊聊,我在到书房去处理点工作。”

“好!”

霍星答应着,然后转眼看着吴秋曼:“您跟爸爸吵架了?”

“我们原本可以不吵架的,但是自从有了那个女人,我们就长时间出现争执了。”

吴秋曼说着又低了眸。

霍星愣了愣,过了几秒才想明白她说的是向暖:“您也别跟向暖过不去了,既然他们俩连孩子都有了,我也认命了。”

霍星说道。

吴秋曼转头看她,有点不高兴:“认命?你不是一直说怎么都放不下阿澈吗?”

“一开始是这样的,但是现在,我还能怎样呢?再不把他当哥,我大概连妹妹都做不成了,已经被他赶出去过,难道要再被他赶出去一次吗?妈,我打算结婚。”

霍星看着吴秋曼,突然很认真。

吴秋曼的脸色却有些白。

“楚备跟我求婚了!”

霍星露出她一向无害的微笑来,温温柔柔的对吴秋曼说道。

“楚备?你喜欢那个男人?”

吴秋曼不高兴的直起腰问她。

“他对我很好,甚至比我哥对我好。”

霍星想了想,这也的确是事实。

“他只是一个外室养的,你不知道?”

吴秋曼又提醒她。

“可是他是楚家的大少爷,楚家他是唯一的男丁,我嫁给他不会吃亏的。”

霍星解释。

“不行!我不同意!”

吴秋曼立即就反驳了她,嫁给楚备,一个外室生的孩子,虽然说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但是外面人什么话不说啊?她吴秋曼的女儿嫁给那样的人,还指不定被人说成什么样子。

“可是您也知道,我也不小了,而且我总住在这里,总也不方便啊。”

霍星说着就低了头,有些唯唯诺诺,柔柔弱弱。

“你胡说什么呢?你怎么住在这里不方便了?你是这家里的二小姐,谁敢说你什么?”

吴秋曼不理解霍星这套言论是从哪儿得出来的,她突然想,难道家里有下人给霍星脸子看了?老实说吴秋曼觉得家里没人这么不开眼,但是她也难保有那样明着一套,暗里一套的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我始终不是这个家里的亲生女儿,不是您跟爸爸的亲生女儿,我总是要走的。”

霍星说着,也没怎么敢抬头看吴秋曼,她今天回来,其实就是想说这件事。

“什么不是我跟你爸爸的亲生女儿?什么叫你总是要走的?是,你是要嫁人,但是也是要嫁给良人,等你真的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了,哪怕那个人不是霍澈,我也可以欢欢喜喜的把你送出去啊。”

吴秋曼有点急了,她心里猜测着,霍星大概是知道了什么,但是霍星一直没问她,她便也没敢提,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她是真怕吓着霍星,但是现在看来,这孩子已经被吓着了。

她抓住霍星的手:“星星,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妈在这个家里,你就是这个家里的二小姐,你别把自己当外人,知道吗?”

“妈,我知道!”

霍星被她攥的手疼的要掉眼泪,用力才把手从吴秋曼的手心里又抽了出来。

吴秋曼一肚子的话想要对她说,但是眼睛里干疼的,像是有根针在刺她,让她一时竟然不知道从哪儿说起,生怕再让霍星受了惊。

“总之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你想要的,妈便会努力为你争取,这个家的大门也永远为你敞开着。”

吴秋曼的手动了动,霍星突然的疏远,让她心肝胆颤起来。

霍星又抬眼看了看她,然后便又低了头,默不作声。

霍星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怎么想心里也不踏实,这件事要是医院透出风来,霍宾白她可以不管,但是霍澈呢?

霍星紧握着手机在房间里转了好一会儿,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将那个电话拨了出去。

只是她没料到接起来的不是霍澈。

霍澈正在洗手间,向暖替他接的,说了一声喂,那边半晌没声。

霍澈从里面出来,向暖看他一眼,轻声告诉:“霍星!”

霍澈看着向暖接过去放在耳边,然后在向暖要进餐厅的时候把她拉住留在了怀里:“什么事?”

“哥,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当面谈,不是无理取闹,是很重要的,关于咱们家的事情。”

霍星低着头看着自己干净的手指,想着霍澈手指上戴着一枚婚戒,不自觉的就心痛起来,这个,这个世上她唯一爱的男人,终究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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