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只道是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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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繁琐的礼节,五人直接进入。
只见一个似乎涵盖天威的男人盘腿坐于桌后,手中把玩一个尚未用过的龟甲,龟甲的成色很是上乘。
大王的嘴角挂着温和的笑,“你们来了,先坐。”
五人分别落座于两边,太子和秦驭居左,嬴苓等三人居右。
“前段时间姜贞人向余一人告老,余一人决定让你提前上任,李驭此刻正式封你为卜,今日由你来解读天兆。”
秦驭上前拜谢,“定不辜负大王的期盼。”
大王露出满意的神色,“解读天兆之后再帮余一人祈求天的祝福。”
谁都没有注意到太子脸上出现一瞬的阴沉,转又化作笑容,父王在每年的卜上任时都会让其为自己祈求天的祝福,从古至今得到天的祝福之人无一不活到百岁以后,这天下岂有几十年太子呼。
秦驭满口答应,神情激动,然后回到自己的位子。
“女苓待会可不要调皮。”大王带着宠溺看向嬴苓。
“父王你这是对我有偏见,我怎么可能会调皮。”说着还吐吐可爱的舌头,扮了个鬼脸。
大王哑然失笑,面上透着些许无奈。
“太子这几年做的很好,父王有你这么优秀的继承人,对的起列祖列宗,这大殷的江山有你可稳固百年。”
太子起身,“子惶恐,还未做得如父王所说。”
大王满意太子的回答,“子启不必过分自谦,你做的父王都看在眼里。”
“父王谬赞了,我做的还不够好。”
秦驭与对面三人相顾无言,看着这二人一时竟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你这帝王家上演什么父子情深啊,我可是熟读历史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内心腹诽归腹诽,秦驭表面一直在赔笑。
最是无情帝王家,你们要不是太子和大王我还真信了。
秦驭就这么看着他们拉扯称赞谦虚。
“子秀和子有故也要向太子学习,这大殷的未来都在你们身上。”
此二人也是一阵谦虚。
不久门开,有两人走进,一者是个少年,气质如仙人临尘,道骨仙风,飘逸非凡,面容清丽,甚至说是姣丽,这是秦驭见过最好看之人,无论男女。
和赵秀漂亮的不分男女不同,这是超脱出去的另一种概念,一眼望去就能辨别出这是一个少年,黛眉如叶,眸若琉璃,朱唇燕尔,另通巧而实,这般形容女子之言,在其身丝毫不觉突兀。
身穿白色丝衣,胸口靠下处绣着七彩鸾鸟立于枝头,右肩一轮大日熠熠生辉,鸾鸟抬头仰望天空,仰望的位置在他左肩,其上几点星光,瑰丽又充满未知,数不尽的鸟类环绕在七彩鸾鸟周边,整个图景神秘又美丽。腰带流携美玉,脚穿白鞋,飘飘如遗世仙人。
虽身为男子,但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其一笑,不外如是,万人来朝,只想见其一面,实为此生之有幸。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见一回。
另一者是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正是前两天疯狂吟唱诗的疯子。
“知故,有苏快些入座。”大王笑呵呵的。
不巧的是疯子就坐在秦驭的旁边,赵知故被嬴苓叫去。
秦驭发现疯子也不是一直在发疯,至少此刻很安静,不发一言的坐在桌后,若不是见过他发疯,恐怕会相信此刻旁边之人是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之人,当然要忽略他的发型。
想必现在的这六人就是大王的所有子女了,秦驭如是想到。
不得不说这大王的基因是真的强大,而大王被注意的第一眼是那犹如天威的压迫感,并不是相貌。
这六人生的是一个比一个好看,搞得我都有点好奇他们的娘长什么样了,至少也是世间难得的美人。
“有苏待会跟在余一人身旁,不要乱走动。”大王神情带着不易察觉的愧疚。
赵有苏藏在发后的嘴应声答是。
秦驭开始怀疑世界,这也不疯啊,难道是故意给我看的,我感觉你在演我,这不是正常人吗,难不成是忽傻忽正常的类型。
秦驭脑内风暴一番,得出结论,那天八成是我幻听了。
“知故你是最让余一人放心之人,不过要少学些世术士的东西。”大王叮嘱道。
“父王,世术士之理与我们的巫鬼并无太大区别,甚至有异曲同工之妙。”赵知故应道。
他的一言一行都充满飘逸的感觉,只言片语就给人如沐春风之感,秦驭都有些陶醉。
大王摇头失笑,“余一人也阻止不了你,你有分寸就好。”
秦驭越发察觉到不对劲,你们一家人开会拉我来干嘛,不知道我会很尴尬的吗,我姓秦,你们嘴中的李,我不是嬴姓赵氏啊,能不能让我走,而且就身份而论,我也不应该在这的,秦驭内心嘶吼。
太子像是觉察到秦驭的坐立不安,当先起身,“父王我和李驭要为祭祀做准备,请恕我们先行离开。”
大王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余一人忘了,速去准备吧。”
太子行礼,“谢父王准行。”
秦驭跟着行礼。
在秦驭和太子走后,大王对着面前五人道,“待会你们就跟着余一人。”
五人齐声,“全依父王之言。”
殿内气氛其乐融融,好不快乐,阵阵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
殿外太子问道,“李驭是不适应这种场景吗,我看你很不自在,很想逃离的样子。”
“回太子殿下,我并不是大王的子女,参加不得这种事宜。”秦驭神情颇为惶恐。
“叫你来是为卜之事,算不得冒犯。”太子轻声安慰。
接着继续道,“李驭你还记得吗,我们小时候喜欢踮着脚学官员走路。”
“抱歉,我没有太多印象了。”秦驭满含歉意。
太子笑意不减,“还记得我们一起偷别人的祭品,自己祭祀吗?我们当时可是弄的满手红色。”
秦驭摇头表示忘了。
“嬴苓小时候可是吵着要嫁给你呢。”太子就像在聊着家常。
秦驭面露回忆之色,“有这回事吗,我记不太清了。”
“我们以前可还为了祭品,奔赴很久去和他人交换呢。”太子从与秦驭并肩而行转为停步直视秦驭。
“很久之前的记忆了。”秦驭同样停步对视。
“......”
太子转身继续走,秦驭总感觉有些不妙,他该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后面的路二人不再交谈,太子好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没有再说那些半真半假的话。
......
不管你是谁,寡人只希望你持着这个身份继续站在我这边。太子在心底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