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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文男主的大将军白月光37来自大将军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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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参加朝会的大将军居然破天荒地出现在宫门前,着实惊动不少官员。

大家纷纷上前同他打招呼。

叶初只与相熟的官员客套几句后便站到武官队伍的前头,全程冷漠脸。

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委实吓退了许多试图跟他套近乎的官员,再无人凑上来打扰他。

叶初落得个清静的同时一心期盼着朝会早点开始。

然而不到日出之时,皇帝是不会前往乾坤殿,待在殿中的每一刻似乎都变成了煎熬。

好在天终于亮了,内侍出现在殿上,高声喊道:“陛下临朝!”

视线在武官队伍之首的叶初身上停留了一息,又飞快地挪开。

随后,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人走上龙椅坐了下来。

文武百官纷纷躬身行礼。

叶初垂下眼皮,心中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哪怕坐在龙椅之上那人的脸再怎么相似,他依然一眼就辨认出对方绝不是他的景帝陛下,而是君拂!

李代桃僵,他怎么敢!

叶初藏在袖中的双手死死地捏成拳。

若不是顾忌着满朝文武,恨不得立刻冲上丹壁将人暴揍一顿,好生问问他,“你把我的陛下弄到哪儿去了?”

龙椅上的君拂没料到一向懒散不愿上朝的叶初会主动来参与朝会,心下一阵慌乱,不敢动更不敢多说话,生怕一不小心露出马脚被他认出来。

于是整个朝会上,不论哪位大臣所奏何事,景帝陛下皆绷着一张俊脸,明晃晃地在说“朕不高兴”。

好不容易熬到散朝,他一刻也不敢多停留,迅速离开乾坤殿,躲回寝宫里。

叶初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目光比三九寒天还冷。

见乾坤殿内的人皆散去,内侍小心地凑到他跟前,悄声问:“大将军,你瞧陛下……”

叶初语气森冷,“陛下?他也配!”

内侍当即明了,这是已经确定所谓的“陛下”是冒牌货。

立刻跪地恳求道:“奴婢斗胆请大将军激浊扬清,正本清源!”

叶初伸出手将他扶起来,“本将军既已知晓真相,岂会容这等藏头露尾的宵小之辈冒充陛下?今晚本将军会带人闯宫,到时候还须公公定力相助将其活捉。”

内侍一喜,“大将军放心,奴婢一定配合您,早日寻回陛下!”

叶初离开乾坤殿便去往郊外军营,有兵符和那把可以先斩后奏的御赐宝剑在手,调兵遣将于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

而后他又分别去到六部,将六位尚书一并拉上,只待天黑。

夜幕降临,景帝寝宫内灯火通明。

君拂屏退侍从宫女,整个宫殿里只剩下他一人。

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唤道:“拂儿!”

随后,妙珍公主出现在宫殿里。

君拂连忙走上前,恭敬地说:“母亲,您来了!”

妙珍公主拍了拍他的脸,夸奖道:“好孩子,干得好。”

君拂脸上露出一丝喜悦,“是母亲谋划得当,儿子不过是照做而已!”

妙珍公主微微颔首,在寝宫里转悠了一圈,脸上亦是涌起一阵狂喜,大笑道:“呵呵,景燃,当年你不肯对我言听计从又如何?如今这西京城还不是照样落到我手中!哈哈哈……”

笑声未落,外殿里传来一道嘲讽声,“你们母子二人怕不是高兴得太早了!”

“谁?”妙珍公主一惊。

见掀开层层帷幕走进来的人是叶初,不由松了口气,“初儿,是你呀!”

君拂却没她那么乐观,一脸警惕地盯着他,“叶初,你知道了?”

叶初轻蔑地望着他。

君拂的心顿时乱作一团,“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叶初却不理他,反而问道:“你把陛下弄到哪去了?

君拂垂下头不做声。

妙珍公主却笑得凉薄,“初儿,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送他去见他的死鬼老爹!咯咯咯……”

叶初握着青锋剑的手狠狠地哆嗦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望着君拂确认道:“此话当真?”

君拂不敢与他对视,点了点头,“郊祭那日,景帝便坠崖而亡……”

叶初从嗓子眼里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坠……崖……而……亡?”

妙珍公主沉浸在喜悦当中,并未察觉他的异样,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可不是么?那倒霉孩子遇到刺客吓得慌不择路居然往山上跑,被拂儿逼至山崖边掉落下去,摔得七零八落,实在是太惨了!哈哈哈……”

似乎还嫌不够刺激,又将装着染血冕服的包袱递到叶初面前,“这冕服就是从他身上扒下来的!”

又叹道,“也就拂儿心善,不忍他暴尸荒野被野兽啃食,让人将尸骨火化葬在那山崖之下。”

叶初的视线落在包袱破破烂烂的血衣上,双眸忽然变得如嗜血般猩红,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手中的青锋剑似乎在他耳边不停地叫嚣:“杀!杀……杀死他们!”

他当真也这么做了,青锋剑哐当一声出鞘,直指离他最近的妙珍公主。

她始料未被刺中左肩,顿时血如泉涌,花容失色叫道:“初儿,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你嫡亲的姑母啊!”

君拂一惊,连忙上前扶住她。

叶初语气冷漠,嗤道:“什么姑母?二十多年前你害死我父母的仇尚且未报,竟然还敢来西京城里兴风作浪,你不死谁死?”

抽出沾了鲜血的剑尖,又是一剑指向她的咽喉。

“小皇帝是我害死的!你要杀就杀我,不要杀害母亲!”君拂嚷着,一把拥住妙珍公主,用后背替他挡住袭来的凌厉攻势。

叶初手中的剑没有丝毫犹豫,噗的一声插入他的背心。

君拂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缓缓地扭过头苦笑一声,“你……你……当真是不念……半分旧情!”

“你们倒是母慈子孝。那就一块儿去死吧!”叶初面无表情地讽刺道。

随即举起手中的剑厉声喝道:“来人,速速将刺杀陛下、妄图谋权夺位的反贼拿下!”

话音未落,寝宫的门被砰咚一声撞了开来,早已守候在外的御林军侍卫们蜂拥而至。

妙珍公主一手捂着不断渗出鲜血的肩头,一手扶着虚弱的君拂,恶狠狠地瞪着叶初,“初儿,你怎可胳膊肘往外拐,别忘了我们才是一家人……”

眼看着大局已定,却被眼前之人破坏殆尽,她又是恼恨又是不甘。

君拂了解叶初的性子,清楚他一旦做出决定就绝不会更改。

又见闯入寝宫中的侍卫们试图将他们母子二人合围,到时候插翅难飞,不得不打断她的话,劝道:“母亲……别同他废话了……快撤吧!”

妙珍公主再怎么不舍这座高大巍峨富丽堂皇的皇宫,以及唾手可得的帝位,也不愿成为景国的阶下囚。

松开捂着肩头那只鲜血淋漓的手,从怀里摸出一截手指粗的迷烟摔在地上。

就见迷烟头子上咝咝的冒出火星,下一刻,整座宫殿里弥漫着浓浓的烟雾。

“不好,这是迷烟!”

“快保护大将军!”

“别让刺客逃走!”

殿中霎时混乱不堪。

待黄烟散尽,哪还见刺客的踪迹,大将军也随之消失。

众侍卫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宫殿外头,被叶初拉来当见证人的六部尚书听到殿内的响动一同走了进来。

兵部尚书抚着胡须道:“皇宫里三层外三层早已被围得死死的,无路可逃。如今却不见大将军和刺客的踪影,嗯,想必这寝宫中另有密道可走。”

御林军统领咬着牙,下令道:“搜!务必找到大将军!捉住刺客!”

刑部尚书往前挪了几步,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包袱,看着里面破碎的血衣,取出一片仔细观察起来。

将那块碎布放到鼻下嗅了嗅,诧异道:“咦,这气味……”

盯着包袱里碎得不成形的冕服若有所思。

同僚见他抱着包袱发呆,忍不住问:“大人这又是有何发现?”

他将那块碎布递过去,“诸位大人不妨瞧瞧这布有何不对。”

几人看过之后纷纷摇头,“我等没看出任何异样?”

倒是兵部尚书疑惑道:“咦,这布条边缘不似摔倒时被山石磨破,看着倒有几分像是被匕首之类的利器割裂的……”

又学着刑部尚书刚才的样子闻了闻,“这闻着也不是人血的味道,更像是家畜的血啊!”

邢部尚书颔首,“大人说得极是。这也正是我迷惑不解之处……”

正要往下说,一名御林军侍卫跑上前来,“诸位大人,寝宫后殿里发现一条密道。”

密道之中,母子俩相携着仓皇而逃。

“拂儿还要多久才到出口?”她肩膀上的剑伤疼痛难忍,并且还在不断渗血。

这条密道的空间又狭窄逼仄,让她喘不过气来。

君拂的情况比她更加糟糕,后背已是一片濡湿。

他忍着锥心的痛,安慰道:“快……快了!这……条密道……直通郊外……出去后,我们就安全了!”

“那还不快、快走!”妙珍公主催促道。

落在后面的叶初并没有急于追赶,而是举着手中的火折子打量着这条深不见底的密道。

伸出手摸了摸两边的墙壁,“这些青石条分明是新的……”

视线又移到地面上。

地面上铺着的青石板瞧起来也是全新的,不过留有被车轴压过的痕迹。

“这条密道想必是用来运送物品的,就是不知陛下是何时修的。”

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竟是浑然不知,叶初心头不免生出几分懊恼。

看见落在地上的斑斑点点的血迹,不再停留飞快地追了上去。

忙于逃命的母子俩瞅着密道前方点点的亮光像是看见胜利的曙光,不由大喜过望,异口同声地喊道:“到头了!终于到头了!”

身上的伤仿佛都没那么疼了,加快脚步冲了出去。

密道外头是一片茂密的山林,一轮圆月悬在天暮之中。

借着皎洁的月光,君拂查看着周围的地势,越瞧越觉得眼熟。

妙珍公主惊讶地望着他,“拂儿怎么不走了?”

一阵山风吹过也不知是天气阴寒还是失血过多,君拂冷不丁地直打哆嗦,颤颤巍巍地指着前方的山顶说:“这……这里是……南郊啊!那日……景帝就是……就是从那处山崖……坠落下去的!”

听他说完,妙珍公主感到毛骨悚然,浑身的鸡皮疙瘩齐齐冒了出来,“这……这条密道为何通往南郊?”

咽了咽口水,催道:“拂儿,我们快快下山……离开这里!”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叶初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你们恐怕没这机会了!”

妙珍公主回过头,瞧见他缓缓地从密道出口漫步而出,手中的青锋剑并未归鞘,剑锋上沾着他们母子的血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寒。

她颤了颤,劝道:“初儿,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如今剩下的皇室后裔只剩你和我母子二人了,你当真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吗?

明明拂儿已经得到景国的皇位,只要你肯出手帮助我们控制住西京城,这天下将来还不是落到我们手中?”

“前朝覆灭五十年了,你还在这做你的春秋大梦,醒醒吧!”叶初嘲讽道。

轻轻一跃,执着手中的剑向她刺去。

旁边的君拂一直防着他动手,在他跃起的那一刻,将早就暗中抓在手里的泥沙碎石向他面门上扔去。

趁他抬起手腕用袖子遮挡的瞬间,半扶半拖着妙珍公主向前路跑去。

叶初盯着母子二人逃窜的方向,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剑势一收,如猫捉老鼠般不慌不忙地追上去。

前方山道越来越崎岖难行,君拂忍不住提醒她道:“母亲,这条路不对!”

妙珍公主回过头,望见落在后面不到仗余远的叶初,又气又怕,“他都追上来要你我娘俩的命了,你还有什么选择?你既然不愿意走,就留下来替为娘挡住他!”

说完,一把将他推开,执迷不悟地向前跑去。

君拂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手,措不及防之下重重地摔倒在地,难以置信地瞪着她逃走的背影。

叶初走到他跟前,似笑非笑地说:“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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