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文男主的权臣白月光37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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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容贵妃骂得多难听,夏贤妃巍然不动地跪立在原地,根本不搭茬,只默默垂泪。
景笙内心无比震撼,这未免也太能忍了吧?
从前他一直以为这后宫里最能隐忍的是德妃,现在看见贤妃的表演,才发现对不起,是他肤浅了。
那副美人落泪,我见犹怜的娇弱模样儿,不得不夸赞一声不愧是当年名满京城的第一美人。
再瞧跟泼妇骂街似的容贵妃,嗯,高下立判。
夏贤妃忍得下去,夏家人却容不得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纷纷反驳道:“谁污蔑你了?成王的奏本当中可是写得清清楚楚,你买通贤妃娘娘身边的丫鬟玉翠,让她在鸡汤里加了红花。”
“没错!你硬要说污蔑,那也是你亲生儿子污蔑你,可不关我们的事!”
“成王当年才多大点年纪?他知道个屁!还不是听到宫里头某些黑心肝的东西乱嚼舌根,把那些捕风捉影的话当了真!”容贵妃一脸不服地又喷了回去。
“事发后玉翠畏罪自尽,人证没了,你当然可以咬死不承认!”
“贤妃的丫鬟死不死跟本宫有何关系?都说了本宫压根没找过她……”
“……”
双方你来我往,一时间吵得不可开交。
跪在地上的贤妃举起绣帕轻轻擦拭着泪水,缓缓开口道:“算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是或不是贵妃姐姐做的,又有什么区别呢?皇儿如今平安长大,我这个做娘的便心满意足了。”
一番话将争得面红耳赤的双方给堵了回去。
景笙禁不住暗叹道,好一招以退为进啊!
毕竟连身旁的容老将军也看不下去了,甚至忘记临进殿门时周大儒的叮嘱要他保持冷静,怒视着容贵妃,“都是你干的好事!”
容贵妃见他出现在殿上原本满心欢喜,听到这话不由脸色一僵,不甘地嚷道:“伯父,你居然不信我信她?这个小贱人贯会装善良无辜,你别被她给骗了啊!”
容老将军喝道:“你闭嘴!”
景笙瞅了一眼龙椅上的老皇帝,发觉他满脸不耐,显然早已厌倦双方毫无意义的争吵。
便上前一步,躬身道:“儿臣参见父皇。”
容老将军跟着行礼,满脸愧疚地说:“老臣愧对陛下。”
老皇帝摆摆手,“老将军不必自责。”
至少面上没有归罪容家的意思。
景笙十分贴心地提出,“儿臣瞅着两位娘娘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半会也扯不出个所以然来,父皇不妨暂时搁置争议。”
老皇帝轻轻颔首,“就按小六说的办。尔等不许再吵!否则按藐视朝堂定罪。”
夏家人立马老实了。
贤妃的纤纤玉指绞住手中的丝帕,心头暗恨不已。
她以退为进是想在今日坐实容贵妃残害皇嗣之罪,没曾想反被六皇子借坡下驴趁机讨好陛下。
然而事成定局,老皇帝已经挥手示意内务府大总管继续念下一条。
当了好几个时辰背景板的大太监不禁热泪盈眶,娘呀,终于可以说话了!
扯着嗓门念道:“隆兴二十三年夏,由明曦殿容贵妃掌凤印,七月初一,宫中有仆役三人突发恶疾,不过五日,又有十一人染疫,其中御膳房二人、浣衣院二人……以及明曦殿一人。
七月二十,宫中时疫暂得控制,陛下为安抚后宫下旨封赏,不论品阶皆有赏赐。
内务府查过当年的名录,王淑媛、刘容华、张良媛、吴才人、邓美人等十位妃嫔因时疫病逝,并且在御赐之物中皆发现有未曾记载的物品。
说着,一招手,两名年轻的太监抬上来一个木箱。
大太监一把掀开箱盖,指着里面的东西,“贵妃娘娘,您不妨过来掌掌眼?”
容贵妃扫了一眼那箱子里的物什,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破口大骂道:“作死啊你!把这些个腌臜污秽的东西弄到乾元殿上,也不怕污了圣颜!”
见她半天不肯动,大太监又重复了一遍,“还请娘娘过来认认这些东西。”
都是从那些痨病鬼身上取下来的玩意,就算八年过去,谁知道上面还有没有疫病?
“这些个死人的物件有什么可看的?”容贵妃连连摇头拒绝。
不停地往后退,那架势恨不得立刻转身逃到殿外去。
“娘娘还没仔细分辨过,却对这些物品的来历一清二楚,奴婢深感佩服!”大太监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从箱子里拎出一只玉镯,刻意捏在手中摩挲了几下,再放回去,显然并不担心沾染疫病。
见状,容贵妃当即反应过来,当年那些个病死的人全送去宫外安葬,随身的物品皆已焚毁。
哪还有遗物剩下?分明是这死太监随便找了箱东西吓唬她!
可惜为时已晚,刚才她心虚害怕的丑态足以说明一切。
殿上传来老皇帝冷漠的声音,无情地宣判了她的结局,“容贵妃为排除异己,设计害死妃嫔十人,罪大恶极,夺去其贵妃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说着,目光扫过夏贤妃那边,“涉及的其他案情,交由内务府查实后择日另判。”
立即有两名宫人上前架起容贵妃,“娘娘,请吧。”
容贵妃想到以后要在冷宫度过余生,禁不住浑身直打寒颤。
抖着手,朝容老将军乞求道:“伯父,你求求陛下,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别送我去冷宫……我愿意在明曦殿中念一辈子佛,偿还我的罪过……”
容老将军撇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景笙冷笑一声,动了动嘴唇,对着她无声地说了句:别急,很快你就有机会去西天念佛了。
容贵妃一怔,而后被宫人强行拖出乾元殿送去冷宫之中。
景笙往殿上一跪,叩首道:“儿臣谢父皇为娘亲讨回公道。”
老皇帝伸出手,“小六快快平身。”
想起他这几年的遭遇,叹了一声,“这些年辛苦你了。”
景笙摸了摸脑袋,学着韩王的样子咧开嘴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有父皇在,儿子不苦。”
夏贤妃瞧着他们父慈子孝的模样,揉了揉手中的丝帕,对景笙多了几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