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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文男主的帝王白月光16任务失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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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怕嘛!”景笙一边揉搓小光团,一边说,“其实我不怎么介意你丢下我去做兼职,不过嘛……”

说着又是一阵停顿。

这下009反倒更害怕了。

【呜呜呜……大大你究竟想干嘛?】

景笙和善地笑了笑,“狗啊,以后你兼职得的积分必须和我分成,我七你三哦!”

【什么?】009惊呆了,【大大,你、你、你比那些吊死在电线杆上的资本家还黑呀!】

“资本家投诉你哦。”景笙的手点在光幕的界面上。

009连忙喊道:【不行,不行……最多……最多我和你对半分成。】

“行吧,那就五五分成。”景笙勉为其难地撇了撇嘴。

【你……你不许反悔。】009嚷道,【我们签协议!】

景笙点点头,“听你的。”

刚把分成协议签好,光幕上显示【结算完成。】

【任务失败,世界封存中……】

【新手保护阶段,不扣除宿主积分。】

景笙:“?”

009:【?】

一人一统表示不理解,怎么会失败呢?

景笙满腹疑惑,问009:“有世界回放功能吗?”

【有,有的。】

009也想了解前因后果,立刻打开回放。

……

安朝建兴三年,深秋。

东宫

慕初躺在寝殿的大床上,手心里还牢牢握着景笙送他的那支发簪。

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稳。

一会儿梦到景笙在战场上厮杀的场景。

一会儿又梦到少年时期,景笙趴在墙头上摇头晃脑地与他说话。

忽地一道银光闪过,那颗脑袋噗的一声从墙头上掉落下来,咕噜咕噜地滚到他脚边。

“笙笙……”慕初惊叫一声,猛地坐起身来。

“原来是梦啊!”他捂住胸口,心扑通扑通地乱跳个不停,满身冷汗。

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又躺回床上。

合上眼帘,一颗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只能把玩着手中的发簪打发时间。

这是一支上好的黑檀木做成的素簪。

细长的簪身上雕着金木水火土以及日月的纹样,七星合起来称作七曜。

簪尾篆体刻着个“笙”字,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

天边一道道炸雷响破天际,银龙般的闪电劈下来,将寝殿照的恍如白昼。

慕初想起梦里那道银光,再也躺不住,披上外袍跳下床脚步如飞地向殿外走去。

值夜的小太监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行礼,询问道:“太子殿下,这三更半夜的您要去哪?”

慕初心乱如麻,哪有心思搭理他?

径直往马厩走去。

牵出白云驹,翻身而上。

东宫守卫听见动静纷纷出来阻拦,“殿下,殿下,你这时候出宫去哪?”

“马上要下雨了,您还是回去歇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去不成吗?”

慕初丢下一句,“本宫要出京。”

快马加鞭往宫外奔去。

守卫们哪敢放心他独自外出,连忙追了上去。

到了城门口,又与守城的将士一番纠缠,才得以顺利出城。

一路往西疾行,慕初的嘴里不住念叨着,“笙笙、笙笙,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路过日间两人分别的地方,稍作停留继续向前。

抵达驿站,被告知押送豫王的队伍午后便已离开,只是距离下一个驿站尚远,恐怕今夜只能露宿野外。

慕初沿着官道寻去,越往前走越荒凉。

天空中电闪雷鸣不断,他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甚。

忽然身后一名守卫高声叫道:“殿下,这边有具尸体,好像是官兵……”

慕初没出声,呆呆地望着前方一副散了架的马车。

仅剩的车板上躺着具无头尸体,那身深色的粗麻衣袍白日里他还见过,分明是慕笙的!

“笙笙……”他惨叫一声,跳下马跌跌撞撞地冲过去,颤抖着双手抱起那具尸体。

被利器割断颈部血液已然干涸,唯有身体上还残存一丝余温。

他去握那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手,可那双手再也不会回握住他,也不会温柔地抚摸他的发丝,替他挽发。

“不……”

“啊……”

泪水止不住,如决堤般涌下。

天空中一声声炸雷遮掩掉他凄厉的哭喊声,滂沱大雨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生痛,却远远不及人心上的痛。

心脏仿佛被生生地剜去一大块,鲜血横流。

“笙笙啊——”

……

承宣殿里,已过子夜,安帝依然高坐在龙椅之上。

不过在翻阅龙案上的奏章时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听得殿外的侍卫通报傅石求见,不由大喜,“事儿成了。”

傅石脱下夜行衣洗掉一身的血腥,换上官袍前来面圣时,又成了那个风度翩翩的新科状元郎。

双手托着一个锦盒,微微躬身向安帝禀道:“微臣幸不辱命,豫王已伏法!”

“哈哈哈……”心头大患已除,安帝大笑着走下丹壁,伸手扶起他,“爱卿辛苦了。”

视线落在锦盒上,“快让朕好生瞧瞧!”

傅石依言打开盒盖。

安帝看着里面的人头,确认是慕笙本人,又是一阵狂喜,连声叫道:“好!好!好!”

笑完,竟又哀叹一声:“这下景家终是死绝了啊!”

简直是精分至极。

傅石垂下头,掩饰住心中的愕然。

司成静静地立在龙柱后面,双手死死捏住袖口,合上眼皮遮挡住眼中滔天的恨意。

安帝亲手盖上盒盖,将锦盒放置在龙案上,转身问傅石:“尾巴可处理干净了?”

傅石拱手回道:“陛下放心,臣已经处理好,现场绝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说着,望向殿外,“这大雨一落,什么痕迹也没了,便是死无对证了。”

安帝又夸赞了句,“爱卿这事干得漂亮。”

话音刚落,东宫使臣前来汇报,“陛下,太子连夜出京去了。”

“什么?”安帝一惊,怎会如此凑巧?莫非一切皆有天意?

面上的喜色顿时全无,盯着傅石凉凉地警告道:“今晚之事决不能让太子知晓半分!”

傅石抖了一下,“微臣明白。”

司成从黑暗中走出来,在安帝身后小声提醒道:“陛下,太子若是过去,豫王之事……怕是瞒不住啊。”

安帝一挥袖,让傅石先退下。

等他离开,才磨着后牙槽,道:“那就不必瞒了!”

转过身,凶狠的目光瞪着装有人头的锦盒,愤然道,“这景家小子生来就是克我的,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就按傅爱卿所说,豫王在流放途中遭遇流匪不幸遇害,国失栋梁,哀哉!”

痛心疾首地说完,快步走出承宣殿。

沿着长廊向寝宫行去。

一路上哗啦啦的雨水顺着飞翘的屋檐落在殿外的青砖地上,滴滴答答个不停。

安帝在心中狂呼,下吧!下吧!越大越好!便让这雨水将一切痕迹冲刷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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