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文男主的帝王白月光12今天也是作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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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根据剧情,大大你是要被夺爵流放,在路途中悄无声息地死在男主剑下……】
009说着,又不太确定。
毕竟原书剧情早被景笙玩得破破烂烂,现在不过是缝缝补补,谁也无法预测到底会如何发展。
景笙也没指望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说:“先是下口谕将我禁足,又趁着文武百官不在朝将我召入宫中,这是生怕我不知道他想搞死我呀!”
【不,不行!宿主大大要是提前被安帝除掉,这任务也不算成功呀……】009紧张兮兮地叫道。
“那你给我说说该怎么做?”景笙把手里明黄的圣旨摊开来。
009提议道:【要不……要不别进宫了吧?】
“抗旨不遵,你这是又多送个理由给安帝嘎我呀!”景笙抬起手在脖子上划了下。
【那……那,大大还是去吧。】009改口,【大大多带些人手报平安,我去给你通风报信哈。】
说完,系统空间里的小光团嗖的一下消失掉。
景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换上一身深紫色的朝服,一人一骑慢悠悠地向皇宫方向行去。
抵达宫门前,009回到空间急吼吼地警告道:【宿主大大,大兴殿周围布满弓箭手,偏殿里还藏着几百刀斧手,这是要置你于死地啊!】
看到景笙独自一人,不由更急了,【大大,你怎么不多带些人手,太……太危险了……】
景笙默默地说,我又不造反,带什么人手?
【可是……】
009试图劝他,却被打断,慌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翻身下马,配合地解下腰间佩剑交于门前的守卫,迈着沉稳的步履踏入大兴殿内。
刚行完臣礼,上座的安帝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发难。
“豫王景笙你可知罪?”
景笙早有所料,从容不迫地答道:“臣一无贪赃枉法鱼肉百姓;二无结党营私祸乱朝纲;三无勾结外敌颠覆朝野,实不知所犯何罪?”
安帝一把按住龙椅上的龙头把手,怒声喝道:“你藐视皇家,当众羞辱太子,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景笙迎视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轻轻一笑,“臣若没把陛下放在眼里,陛下今日又岂能安然坐于龙椅之上来责问臣?”
安帝恨透了他这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全天下都欠他似的。
垂下眼皮遮挡住眼中的厌恶和嫉妒。
正待开口,景笙却幽幽冒出一句,“陛下讨厌臣,所以才恨不得将臣除之而后快吧?”
稍稍一顿,接着道:“不,或许陛下讨厌的是我们姓景的、是前护国公府!”
安帝面色不变,心下却一惊,“你知道什么?”
景笙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甚至露出八颗森白的牙齿,“臣有一惑萦绕心头多年百思而不得其解,还望陛下替臣解惑!
昔年西戎进犯,我父兄奉命驱敌,原本形势一片大好,末帝为何会突然怀疑他们拥兵自重,企图自立呢?
据我所知,末帝虽昏庸无能却并非多疑之人,莫不是朝中有什么重中之重的人向他进谗言,以致做出错误抉择。”
说着,凌厉的目光直指龙座上的安帝,“陛下,你说谁又有这个分量呢?”
安帝偏过头并未同他直接交锋,反而望着殿前的盘龙柱,神色莫明变得恍惚起来,似乎陷入回忆之中。
良久,拍了下龙椅的把手,惋惜道:“唉,你护国公一家着实可惜了!”
景笙敛起笑容,肃然道:“又岂止我父兄五人,战死的数万将士呢?边疆无辜被屠戮的百姓呢?”
说着躬身,“还请陛下查明当年真相,以慰我父兄、数万将士以及百姓在天之灵。”
这番义正言辞的话却不知哪里触动了安帝的逆鳞,
只见他神色大变,勃然大怒道:“查什么查?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前朝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绝了,还能查出什么……”
“咳咳……”立在他身后充当背景板的大太监司成看不下去,清咳两声提醒他注意形象。
安帝这才反应过来,对哦,今天召臭小子觐见明明是为了治他的罪,怎么自己反倒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看向景笙的目光更加不善,抬起手正欲往龙椅把手上拍,司成及时出言劝阻道:“陛下慎重啊!”
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您今日图一时之快除掉豫王,明日太子归来,你该如何与他解释?以太子与豫王之间的交情,只怕你们的父子之情是到头了哦!”
安帝一愣,想到慕初会有的反应,不禁面露犹疑之色。
但让他这么轻易放过景笙,又不甘心。
司成继续低声劝道:“还有留守河东的五万景家军,豫王一死,军队哗变怎么办?
依老奴之见,要对付豫王也不必急于一时啊!
不如徐徐图之,先夺其王爵贬去边陲之地。
一旦他离开京城,这长路漫漫的,若是发生个什么意外,与您又何关?
到时候太子也怪不到您这里。
再说昔年太子跟随豫王征战,与景家军将士颇为熟悉,不妨劳动殿下亲自走一趟河东收归军心,而您稳坐朝堂,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妙事?
反正无论如何,除掉豫王不能由您亲自下令,何不挑个合适的人选悄悄行事……”
安帝脑海中立刻浮现傅石的面孔,当即决定就这么办。
景笙冷眼瞧着二人在丹壁之上嘀嘀咕咕个不停,高声道:“陛下,请彻查当年真相,还臣家人及阵亡将士枉死百姓一个公道!”
安帝刚缓和下来的脸色顿时又黑了,指着他吼道:“朕今日是为了治你的罪,不是让你翻旧账的!
豫王景笙羞辱皇室、目无尊上,朕今日就削去你的王爵贬为庶民,流放凉州!”
景笙挺直脊背,嘲讽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安帝更怒了,大喝一声:“来人!脱去他这身郡王礼服,先将他押回豫王府圈禁,择日发配凉州!”
从殿外进来两名侍卫,径直走到景笙面前,拱手道:“豫王殿下,得罪了。”
景笙并未反抗,从容地摘掉头上的金冠,解开金丝玉带,脱去深紫色绣蟒纹的外袍。
哪怕只着一件淡紫色的中衣,立在那里也是矜贵自持,不容侵犯。
安帝怎么瞧都觉得碍眼,命令侍卫赶紧押他离开。
司成趁机在他耳边道:“还是老奴亲自走这一趟,以防生变。”
安帝自然信得过他,摆摆手,“你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