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古老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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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翀不辱使命，顺利完成成为大巫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巫仪，而“升巫大典”时，看起来也在行巫仪，但空有动作，实则没有动用巫力，算不得行巫仪。
梨崖心中颇为欣慰，哲翀在重要关头从未掉过链子，但慵懒，吊儿郎当的毛病，真是让他见到一回就忍不住发怒一回。
在他面前和巫妖族的木子凝眉来眼去，失礼谈不上，可已经让他大为不快。
巫妖族是什么德性，梨崖当然清楚，古巫族又是什么性格，梨崖当然也明白。
这两族碰到一起，就像流星坠大陆，猛烈得很。
梨崖暂时懒得追究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他现在只想认真研究宫长馨的回信，木子凝第一阶段送信和汇报的任务已经完成。
梨崖看着木子凝，冷冷道：“木子小姐，谢谢你的报告，请你先去比彻塔各层参观，我和大巫商量一些事情。”
木子凝听闻，从蒲团上起身，向哲翀和梨崖恭敬地各行一个巫礼，然后慢慢退出了“商议堂”。
在外等候的梨闲，看见木子凝出来，热情地带领着往更高的第五十三层而去。
古巫族无论男女老幼，对漂亮的女子的抵抗力，普遍较弱。
梨崖是个例外，他不爱美色，爱书籍。
哲翀远没有到为木子凝失去心智的地步，他知道梨崖马上要告诉他非常重要的事情，于是整理衣裳，正襟危坐。
梨崖瞥了一眼哲翀，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哲翀悻悻地正视前方，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梨崖将宫长馨的回信，一长条白色的丝绸递给哲翀，其上香味缭绕，不由得让人内心一阵火热。
哲翀躬身接过，埋头阅读起来。
梨崖一共问了宫长馨三个问题：
第一，驾驭神鹰大鸟到过华京的神巫都有哪些，其中哪一位尤擅于神魂攻击方法的神通？
这是一个问题，而不是两个。
第二，合灵宝珠和聚魂宝珠如何才能进化成“巫祖真目”？
第三，大巫境如何晋升到地巫境？
宫长馨没有直接回答第一个问题，而是从第二个问题开始。
按照宫长馨的推断，合灵宝珠和聚魂宝珠很有可能来就是巫祖的两个眼珠，而非后人锻造，若想重新进化成为巫祖的双目，需要四个条件，首先，找到巫祖的头颅，其次，找到巫祖的十三滴精血，第三，凝练出真元级五元之晶，金木水火土各一枚，最后，献祭一位天巫境巫师。
哲翀看到这里，心头一突，说得轻巧，献祭天巫境的巫师！
整个古巫族当前连一位地巫都没有！
“巫祖真目”是巫祖的眼睛？
可是，宫长馨只负责回答，至于能不能成功，不关她的事。
哲翀不明白梨崖为何向宫长馨问这个问题，这四个条件，巫神朝还在时都未必轻易能达到。
相当于白白浪费了一个问题。
不过，他眼中的两个宝珠，若是巫祖真实双目的话，那他发挥出来的威能，可能还不及原本的万分之一。
可是，一旦能激发真正威能，他本人很有可能因为巫力耗竭而死得不能再死。
不对，巫祖只消失了而已，如何谈得上留下双目，头颅，精血之类的东西？
难道，巫祖已经死了？
如果巫祖已死，那他们整个古巫族拿什么和七星大陆上的各大部族、国家和皇朝抗衡？
或者说，巫祖还可以复活？
既然合灵宝珠和聚魂宝珠能重新进化成巫祖的真正眼睛，古巫族只要找到巫祖的各个残躯，是否可以拼接成完整的巫祖，再以大神通招魂还灵，最终成功复活巫祖？
哲翀大感郁闷，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脚，无比吃力。
眼前的危机尚不知道能否安然度过，又有一个大问题跑出来了。
宫长馨特别说明，她神魂虚弱，很多记忆已经消失，留存的部分也混乱不堪，无法保证上面说的话都正确。
哲翀无语，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看梨崖的样子，好像真的想到了什么。
多读书，在关键时刻真能派上大用。
哲翀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认真学习，多读书。
宫长馨对第三个问题的回答非常简短：
出天元结界！
哲翀恍然大悟！
对呀，既然在天元结界之内无法突破到地巫境，走出去不就行了？
但，转念一想，历代大巫和巫导想不到吗？
他们必定想到了。
问题是，他根本出不去。
相当于上巫境的半妖都无法通过迷古道进出天元结界，何况是他这个大巫境大圆满的巫师。
除非，天元结界崩溃。
那他就更没有机会突破到地巫境了，古巫族已经被灭族了。
夏帝不是说，五年后天元结界会崩溃吗？
自动崩溃还是被人打崩溃？
没说。
哲翀发觉这些问题，任何一个，他都没法想通，找到解决办法。
梨崖就不同，总能抽丝剥茧，顺藤摸瓜，破解一个又一个的谜语。
哲翀转念一想，历代大巫可能并非走不出天元结界，而是有能力走出，也不能走出。
因为，走出去之后又该如何返回呢？
天元结界之中一旦出现地巫境以上的巫师，结果只有一个：破裂。
所以，问题的根本仍然在于：失去了天元结界结界的庇护，古巫族便无法自保。
古巫族处在强敌环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窘境。
天元结界当然有弱点，第三十五代大巫师曾外通大蛮国，几乎击穿了其最薄弱处。
其他体系的高阶修士，无法进入到古巫族祖地，即使进入，巫力对他们有强烈地腐蚀作用。
迷雾森林中其他修士极为稀少，也有这个原因，何况是古巫族祖地，巫力最为充沛的地方，暗夜城中的比彻塔更不用提了，巫力汇集的中心就在那里。
不过，上面的说法，仍旧只是一些传言。
哲翀心里有无数的疑问，但均难以求证、实验和解答。
最终还得靠梨崖。
哲翀继续往下看，他急切地想知道宫长馨对第一个问题的答复是什么？
他也如遭雷击，额头冒汗，浑身汗毛倒竖！
宫长馨三次重复写了四个字：
不要追问！不要追问！不要追问！
不要追问？！
十二个字三个符号全用鲜血写成！
从血字上透出忽强忽弱的巫力，哲翀自成为大巫以来，还没有遇到过巫力比他还要强大的巫修。
宫长馨的修为，高则天巫之上，低则堪堪地巫，其间差距超过一个大境界，波动甚大。
哲翀额头上的汗珠，正是受到高阶巫修压力的表现，若宫长馨本体在天元结界之内，结界非崩溃不可。
梨崖目前停留在行巫境，受到的压力远小于哲翀，在哲翀看信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调整，脸色已经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