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变天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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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翀连忙答道:“巫导,事情是这样的……”哲翀把梦魇一事,把梦中的所见,无边无际的巨城,高大宫殿,到处燃烧的房屋,人们的哀嚎以及巨鹰,血红的双眼,他感到灵魂撕裂的感觉等等,全部毫无保留地说出来了。
梨崖听完哲翀的讲述,心脏一突,眉心似乎有刺痛之感,立马意识到大事不妙。梨崖顿了顿,又低下头,再次抬头的时候,面色极为凝重,对哲翀问道:“你对其他人都没有说过?”
哲翀重重点头道:“没有。我谁都没有说。”
梨崖也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问道:“对比彻塔震动一事,木甘行巫等人怎么说?”
原来梨崖还没有和木甘行巫讨论过这事情,那他怎么知道比彻塔震动一事的,应该是其他巫师告诉了他。
哲翀看了一眼梨崖,把木甘行巫的猜测说了出来,归根到底还是跟神鹰大鸟残魂吸收了血月之力有关。接着,他把金星行巫的建议也一并说了。
梨崖不置可否,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哲翀明白,这样的梦魇和从未有过的比彻塔震动,且不说他们之间是否有关联,就算单独拿出一件也足够引起古巫族的惊慌了。
梨崖抬头看了看上方,从嘴里吐出这样的话:“那双血红大眼,应当是某位神巫的,只是还不能确定是哪一位神巫。”
哲翀吓了一跳:“神巫?我还以为是神鹰大鸟自己的。”
梨崖看着哲翀道:“也可以这么说。”
哲翀不明所以,等着梨崖进一步的解释。
梨崖没有理会,继续问道:“那些声响又是怎么回事?”
看来,梨崖这个巫导没有白当,对巫师团的掌控在短短时间内已经有了质的飞跃,情报信息系统开始建立起来了。
哲翀答道:“我大概在梦魇刚结束的寅时醒过一回,对了,我是这样摆脱梦魇的。”哲翀又作了一些补充。
梨崖没有作声,只是再次看了看哲翀的双眼,他已经有点眉目了,只是还需要验证。
哲翀说完梦魇的事情,又回过来继续道:“我当时觉得眉心处有冰凉的感觉,就想用手摸摸看,这一摸不要紧,疼得我死去活来,只好在床上打滚,我好像用拳头砸了墙壁,只是太痛了,眉心似乎要撕裂,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到中午了,我感到饥饿难耐,准备下第九层去吃饭。我当时也好奇,行巫们堵在第六十层干什么。我没来得及问就和沙木行巫去吃饭了,在饭堂里我还认了一个老弟,他叫肖凤……”
哲翀没有继续说,他发现梨崖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明显非常生气了。
他知道自己又跑题了,便悻悻地继续讲述道:“我并不知道巨大声响和比彻塔震动的事情,这些还是木甘行巫问我时,我才知道的。”
梨崖听完,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看来,在这次闭关中,收获不小,连心性都得到了磨练,越发的高深莫测。
哲翀只能静静等待,梨崖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没有梨崖,他都不知道如何在巫师团管理这么多的巫师。
梨崖闭关一次,让他大感头疼。
梨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哲翀,哲翀被看得不明所以。梨崖叹了口气说:“木甘行巫说得对,一万年的天要变了。”
哲翀追问道:“巫导,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梨崖罕见温柔地道:“我们舅甥俩究竟是魂飞魄散,还是重焕巫神朝荣光,就看你了。”
哲翀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道:“我?”
梨崖再次严肃而专注地看着哲翀道:“对,你!不仅我们古巫族祖地的天要变,连整个七星大陆的天都要变!”
哲翀知道,梨崖肯定知道了些什么。
人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一旦到了那个位置,因视野和心态等缘故,会将人的潜力极大地激发出来。所以,有的人换了身份,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哲翀看着梨崖等着详细的解释。
梨崖知道哲翀想多知道一些,但现在说这些用处不是特别大,得早做准备才是。
从表情上看,做了什么决定一样道:“大巫,你现在不用想太多,等身体彻底恢复后,熟悉各境界的巫术和巫器,大印,咒语等等,然后就开始开始冲击地巫境了。”
哲翀几乎要从蒲团上蹦起来,梨崖这是在说什么话,太轻率了,现在都没有真正确定什么,就让他去做这么重要的事。
哲翀满肚子疑惑地问道:“巫导,这怎么可能呢?要一万年了,我们古巫族再也没有出过地巫境界以上的巫师。”
梨崖笑了笑道:“以前不可能,但并不意味着现在也不可能。只是失败的话,珍贵的材料就浪费了,这些材料可不好找。”
哲翀不知道梨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冲击地巫境,一旦失败,他本人就会受伤,而且有可能重伤。
梨崖完全知道哲翀在想什么,再次解释道:“等你做完准备,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在想那么远干什么。先做眼前的事情吧。”
哲翀没有再多说什么,想想也对,先顾好眼前的事情吧。
梨崖刚出关,境界不稳,还需要巩固,便让哲翀自己离开了,只是在临走前给哲翀说准备一个月后接受大夏国的敕封诏书。
他要先派木甘行巫到迷雾森林见巫妖国国主宫长馨印证一些猜想,同时见大夏国的特使,恳请将敕封仪式往后延长一个月,理由他自会给木甘行巫说。
哲翀没有问梨崖,让大夏国的特使等上一个月是否合适,要是触怒夏王怎么办之类,也没有问梨崖想要找宫长馨印证什么。
师徒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在往后的日子里只会越来越好。
哲翀自己回到第九十九层时,又到了入眠的时间,但他没有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想梨崖给他说的话。
梨崖好几次都欲言又止,不知道在怕什么,多半只是觉得他还太小,不宜知道太多事情吧。
只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为近万年来第一个突破到地巫境的大巫师,想想都觉得非常激动,可失败的话,据说会受严重的伤。还没有正式突破,身上连一点巫力都不敢动用的哲翀,竟然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哲翀就是这样,头脑里的东西和现实里的东西,很容易混在一起。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哲翀想着想着便睡着了,一夜无梦。